莫總，少爺又逃跑了 - 8 我是棄嬰

8 我是棄嬰

Jan 13,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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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雖然話不多，但很愛笑，笑起來就像個博美狗，傻傻的，但很療癒。

爸媽發現我願意對你開口，越發對你疼愛有加，只是糖給得多，鞭子給更多。

你開始跟著我上各種才藝課，我有的絕對不落下你，爸媽是不是忘了，你小我一歲？你每天都筋疲力竭，智力、體力活，樣樣不缺你。

你卻說，感謝爸媽讓你接觸這麼多事物，這是你在孤兒院時完全不敢想的奢求。

這天熄燈後，我發現你的被窩裡傳來啜泣聲。

『怎麼了？』我掀開你的棉被，看到才五歲的你拿著小手電筒，邊哭邊背著九九乘法表。

你抹著淚小聲道：『對不起吵到你了。』

我知道你是為了來年跳級和我上同一屆，所以一直在超前學習，因為爸媽希望我們能當同學。

你好崩潰，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幫你，只好鑽進你棉被，抱著你，一遍一遍陪你背誦著。

『哥哥，謝謝你。』你窩在我懷裡，抱著書本睡著了，嘴裡卻還在呢喃。

其實是我要謝謝你，你讓我知道，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那麼辛苦地活著，所有人都在為了生活而拼命，而不是像我之前狹隘地認為只有我一人在承受這一切。因為姊姊是女生，所以她不用捲進任何家族紛爭，可以無憂無慮當個公主般長大。縱然姊姊對我再好，我心中仍是覺得不公平的。

這是你陪我過的第二次生日了，你也如願和我上了同一屆，之後在課業上不用再這麼辛苦，我想替你慶祝，所以問了你生日。

『我是棄嬰，沒有出生資料，陪你和姊姊一起過就好了。』

『好吧，那就當我們同一天生日，以後都一起過。』

難以想像才六歲的你，竟能如此淡然面對無父無母的身世。

沒關係，莫家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家人。

後來父母讓我連跳兩級，你也跟著我一起考了跳級考，才發現你智商真的很高。

你的父母一定是非常優秀的人，這樣的你怎麼會是毫無資料的棄嬰呢？

今天王家搬到我們附近，帶著和我同齡的王詠云來家中作客，這個女生好聒噪，講話就講話，還喜歡動手動腳，可是她讓我們話題變多了，我喜歡這種感覺。

你練格鬥受傷了，王詠云哭得稀里嘩啦，你以前也經常小傷不斷的，我早就習以為常了，可王詠云抱著你說：『辰辰還是小孩，受傷幾次都會痛，需要呼呼的！』

你從來沒有為了訓練喊過一次累，或為受傷喊過一句疼，可當王詠云對你這樣說時，你卻笑著流淚了。

我第一次替你的傷口上藥，可能有點粗魯，你忍著痛對我說了聲：『謝謝哥。』

我們一直陪著彼此上了高中，開學前你問我有沒有什麼方式可以打工賺錢，你有一個孤兒院的朋友，很有能力，但沒錢升學了。

我也準備要進公司學習，所以讓你在我進公司時跟著當貼身保鑣，付你薪水。

你拿到第一份薪水的時候，還偷偷請我吃父母禁止我們吃的路邊攤小吃，我覺得這個時候的我們，就只是平凡的高中生。

你帶我到你曾經住過的孤兒院，見到了你口中那位優秀的朋友，我很意外你竟然有長期維持聯繫的友人，之前從未聽你提起。

你說你們也是國中快畢業時才搭上線的，對方是個矮胖的女生，叫吳妍蓁，是和你從嬰兒時期一起牽手長大的玩伴，她很聰明，想學資訊科技相關專業，你覺得不該因為沒錢而被埋沒。

我贊成資助她，直到她大學畢業。

你笑著跳到我身上，這是你第一次有能力幫助別人吧，才會這麼激動。我抱著你轉了幾圈，被你的快樂所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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