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是出口!」
仿佛證明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一旦找到疑似的證據,就自行代入,先入為主判斷是所謂的「出口」。米凱爾二話不說,大腳一踏,最先衝進去。
「喂,你別走那麼快。」
尤納斯作為朋友,豈能讓兄弟先走,他也緊隨在後,拾級而上。其他幾人你眼望我眼,最後由田慕璇作主,一聲「走,我們去看看」,便先後跨過破牆。當他們全部人都進去,踩在階梯後,破牆恢復原狀,將入口封閉。
「沒想到出口會隱藏在牆壁後面啊。」
帆波不敢離開光源太遠,加快步伐跟上尤納斯,同時感慨第一層考試的解題難以置信。
「要不是把牆壁鑿穿,根本不會發現。」
「最扯的是原本以為不可破壞的牆壁,竟然是能夠破壞的。」
「其實想一想也就明白了,四處都沒有出口的提示,學院不可能要學生漫無目的地走。顯然謎底都隱藏在牆壁後,只要敲破就有出路。」米凱爾的想法得以證實,自信洋溢而出,挺起胸腔道:「不過既然是考試,總不可能讓學生一下子就發現。所以要學生攻擊多幾次,牆身才會倒塌。這樣子既不會簡單曝露出口,同時又能促使學生合作,團結起來合力破牆。」
究竟教師是不是真的有此想法?田慕璇萬萬不敢斷言。就在大家思索間,眼前階梯盡頭,吐出一點光明。眾人不由自主興奮起來,深信那端就是出口,腳步不免加快。「踏踏踏踏踏」的一陣急步,衝至出口處,已然來到一片平原上。
「這處是……」
眾人腳下踩在濕軟的青草地,頭頂是無限碧藍的穹蒼。好比來到大草原上,極目盡處,乃綠油油的植被,連接藍天下的水平線。青空之上沒有太陽,可是光源充足,照得大地如同暖和的白晝。同時也不見半片雲朵,取而代之的是無數的門,像垃圾般零散地鋪展在天空各處。
田慕璇努力瞇起雙眼,視線聚焦在那些門。門是躺開着,入面黑漆漆的甚麼都看不見。門前是白色的階梯,每一級都像鋼琴的白色琴鍵,泛起高亮的牙白,一片一片的高低分隔,固定在空氣中,然後一直延伸至地上。
「那個……該不會是叫我們走上去吧?」
宇宙警察Sheriven將視線聚焦擴大,將遠方空中的門觀察得更加清楚。其中一道門前的階梯,正有幾位學生一步步踩上去。聽罷他的說法,大家心中不禁為之一涼。畢竟那些門都在高空不知數百米抑或是數千米,白色的階級少說也有數千階。徒步走上去,究竟要走多久才到呢。
亞歷山大回頭,他們登上來時的階梯連同出口,同樣消失不見。
「該不會那兒是通往第三階的出口吧?」
「恐怕是了。」
「單純走上去就通關?會不會太簡單?」
「一點兒也不簡單啊!你會飛嗎?不會飛,就只能一步步走。階級左右連扶手都沒有,台階中間還是不相連的空隙。要是走太累,一時不慎踩錯腳,可是直接墜落死亡啊。」
大家各自觀察環境,總的來說他們不是第一批登上第二層的學生,亦不是最後一批。草地遠處,正好有另一批學生像他們一樣登上來,然後仰天驚訝。不過不用數秒,他們中間就有人變身成光子巨人,然後掌心托起隊友,直接騰空而飛,直線飛至出口離開。
「這樣都可以?」
「看樣子是不問辦法,只要能夠抵達出口即可。」
田慕璇不知該好氣還是好笑,在第一層幾乎難以發揮的光子巨人,在第二層卻變成關鍵要角。看樣子這場考試真的像遊戲,每一位學生、每一位超級英雄都有其用處,在不同樓層自有不同的發揮,如是者暗示學生應當組隊合作。若然想單人闖關,除非其綁定的超級英雄之特性足以萬能泛用到可以應付不同場景及狀況,否則應該難如登天。
「對了,這位……這位……」
「我叫田慕璇。」
「對對,田同學,妳不是能變身成光子巨人嗎?直接帶我們飛上去啊。」
變身為假面戰士Gaiz的那位男學生幾乎像是命令似的,指着田慕璇指示道。田慕璇雙手交疊抱在胸前,淡然置若罔聞。
「喂,妳沒聽到我說我話嗎?帶我們飛上去啊。」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妳——」
「既然是請求別人幫忙,多少有點誠意。」田慕璇直接坦白道:「何況我連你們姓甚名誰都不知道,為何要幫忙?」
宇宙警察Sheriven站出來指斥道:「喂,做人不能那麼自私。好歹我們有份出力,幫你登上第二層啊。只是一點小事,都不願意幫忙嗎?」
「好吧,那麼我幫你飛上第三層,然後就此沒有任何拖欠,對吧?」
米凱爾嘗試緩和氣氛,表示人多力量大,大家同樣是學生就應該合作。帆波第一個不同意,人員貴精不貴多,一群廢物再多,在身邊拖後腿,那麼不要比較好。
「別說得那麼偉大,你們剛才還是反對米凱爾的提案。要不是田同學大力支持,估計你們現在還在第一層摸黑走呢。」
「行了,不是說別浪費時間嗎?怎麼還在內鬨?」
尤納斯看不下去,特意擠進雙方中間,強行中止對罵。
「田同學願意幫忙,變身成光子巨人帶我們飛上去,固然是好事。即使不願意,也是個人自由,不應強迫她。」
田慕璇點點頭,總算聽到有人說人話。
這一層你發揮優秀,下一層換我護駕你安全。同樣都是參與考試的學生,就真的沒有誰是比較重要,也沒有誰是更加必要,大家都是平等的。合緣的就走在一起,不合志就拆伙。從第一層初見面時就抱有各種戒備,連姓名都不願說,顯然根本沒有打交道的意思。若非登上第二層,發現田慕璇能夠變身成光子巨人,帶他們直接飛達出口的話,搞不好拍拍屁股,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離開。
慶幸米凱爾與尤納斯不像是那類過橋抽板的垃圾,姑且看在他們的臉上,沒有繼續出口懟下去。站在田慕璇的立場,單靠帆波及亞歷山大,戰力依然不甚高強,難以信任。考慮後面的樓層,可能會面對必須戰鬥的狀況。如果可行的話,拉攏他們二人,亦是不錯的選擇。
於是她二話不說,即時變身成光子巨人美拿斯,然後雙掌攤平,置於地上,讓眾人站上去。與此同時附近一些學生看見,也揮手呼喊,希望幫忙帶路。
「我也想上車!」
「等等,我還未上車啊!」
「順便帶我上車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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