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 致曾經的你 - 第十章千年-1（冰漾）

在被遺忘之前－－

對不起，我決定跟學長回到千年前去。

注意到褚冥漾的存在忽然從房間裡消失卻沒有任何術法的氣息，褚冥玥感到疑惑。

走出房間來到倒楣蛋的房門前，壓下門把時第六感告訴她事情很不對勁。

漆黑的房內有什麼在桌上散出光點，像是在等人發現。褚冥玥走近看見褚冥漾留的字條。

字條上就短短的兩句話，不知道是倉促間留下的，還是那個笨蛋弟弟想不到什麼更好的話要說。

真的是笨蛋！

很快回到自己房間翻出手機，按下黑袍的手機號碼，規律的撥號聲音煩躁的幾乎要讓她發狂。

『您撥的電話號碼無人接……』

直接按掉討人厭的女聲，下個瞬間手機被人打通響起，看清螢幕上顯示的人名，褚冥玥馬上按下通話鍵。

「小玥，漾漾的名字忽然從祖譜中消失了。」妖師首領失去沉著的聲音從聽筒傳出。

「然，我這邊出事了。」褚冥玥發狂地想把親弟抓來按在地上打。「漾漾留下奇怪的字條，從家裡離開了。」

「我調查一下，晚點過去妳那邊。」然的聲音恢復冷靜。

拍下那張沒頭沒尾的紙條傳給然，褚冥玥這次撥的是褚冥漾的手機號碼。

『您撥的電話號碼是空號，請查明後再撥。』

無感情的女聲說了奇怪的事情，褚冥玥掛掉後重新撥話給冰炎。

『您撥的電話號碼無……』

再度掛掉，褚冥玥改撥給另個紫袍，電話很快地被接起。

「巡司？」夏碎的聲音很平穩，跟平常一樣。

「你的黑袍搭檔現在人在哪？」褚冥玥想要讓自己的聲音冷靜下來，但沒有很成功。

「冰炎？」夏碎的音調微微拉高，搭檔死過一次後，他對冰炎的動向有點緊張。「我們今天沒有碰面，他怎麼了嗎？」

「沒事，你如果看到冰炎或是褚冥漾那個白癡馬上通知我。」

「好……」聽見夏碎的回覆，紫袍巡司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直接掛斷電話。

重新細看過褚冥漾留下的紙條，筆跡看起來很平穩，不像是匆促寫下的也沒有被脅迫的顫抖感。指尖輕搓紙面，奇異的力量感從紙上傳出，很輕微但很確實的正在運作。

怎麼回事？

回到褚冥漾的房間，原本全黑的房間散著輕飄飄的白色光點，一碰即散。

有什麼正在改變？

環顧整個房間，好像有些不對勁。

這個房間原本長這個樣子的嗎？

房間書桌上擺放著白色盒子，褚冥玥知道那是自己今天從妖師本家拿回來的點心盒子。盒子已經空了只剩下少少的麵粉，小心翼翼地摸上點心盒子，盒子猛然炸出白色光點，然後消散在空間裡。

這是時間之流的力量？

扭過頭，褚冥玥看見褚冥漾心愛的電動玩具也散著微弱的白色光點。

褚冥漾存在的痕跡正在被一點點消除。

被遺忘是這個意思嗎？

「誕生於秩序中的混沌年華啊，聽我令、掌控於我手中。」

華麗複雜的法陣在腳下張開。褚冥玥拿出小刀準備獻出鮮血吟唱出下句咒語時，法陣猛然崩毀，不管她怎麼呼喚都無法再度施展。

嘗試過東方的西方的、所有她已知有關於時空間的術法，沒有一個可以扭轉現在的困局。

她終於發現正在干涉的力量來源於最開始的、創世的力量。

怎麼回事？不是聽說那群都不管事回到自己的世界了嗎？那個白癡到底訂了什麼契約？

妖師先天能力者的房間在褚冥玥的思考間緩緩地改變，每個散落的光點表示又一個屬於褚冥漾的事物消失，然後有什麼其他的將消失的補上。

褚冥玥未曾經歷過的回憶在腦海中一一浮出。

這是真實的還是虛假的？

她隱約知道腦中出現的這些事是真正發生過的，卻不是她真正經歷過的。

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阻止創造者決定的事物，褚冥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空間被更動，逐漸修正成與隔壁客房相同的模樣。

修改過後的歷史沒有任何的破綻，誰也不會懷疑為何妖師先天能力者不曾出現在世上。

手上還緊握著褚冥漾留在這個時間的最後話語，褚冥玥再次拿起查看。

白色光點從紙條中散開，終於連這個都將消失。

看著對不起三個字，酸楚感覺在眼底深處堆積。

笨蛋，開玩笑要你嫁過去可不是這個意思。

溫熱液體從頰邊無聲滑下。

「啊！」

還沒從情緒中回復，樓下忽然傳來母親的驚叫聲音，褚冥玥趕緊擦乾淨自己的臉，衝下樓。

「怎麼了？」

白鈴慈手上端著從冰箱拉出了水餃鐵盤，一臉不解。「我怎麼包了高麗菜水餃，家裡只有我們兩個，你爸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家裡還有另一個人喜歡高麗菜水餃。「是要給漾漾的吧？」

「誰？」白鈴慈看起來更加疑惑了。

褚冥玥讓自己拉出笑容，搖搖頭。「沒事，是我突然想吃，媽你忘了？」

「這樣喔……」白鈴慈還是有點疑惑但接受了女兒的說法，把水餃冰回冷凍庫。

客廳傳來門鈴聲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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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千年-1（冰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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