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從醫院醒來第一時間竟然不是不通知他,而是直接找迪諾辦出院,然後又跑來這個別墅不回家。
睡醒了看見他,先是想逃走的爬下床,被他抱住了又一直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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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不了他的問題就算了,他也不勉強她,就算了,反正她沒事就好。
結果她竟然就在他懷裡開始發抖,原本想說她是不是穿的太少會冷,現在溫度比起早上低了點,鬆開手想說拿個外套或薄被給她,結果就看到她背對自己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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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的喊了自家妻子的原名,結果她轉過來還低著頭。
問了問她哭的原因竟然還對著他顫抖了一下,然後眼淚又開始從她眼眶裡流出。
還裝著沒事的樣子,低著頭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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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抓住了妻子的下巴,用衣袖擦了擦從她眼中不斷流出的淚。
看她錯愕的抬起頭盯著自己,開口問「妳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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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絕對沒有!」見她瞪大了眼睛,望著自己,嘴上卻沒有一絲猶豫,心情不自覺的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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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到底怎麼了?」挑了挑眉,直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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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恭彌你說我不用解釋了。」她小小聲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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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這樣?因為我說算了不用她解釋,所以她就一直抖個不停還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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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講清楚,為什麼他只是難得體諒一下自己的妻子,不想逼迫她解釋什麼,想說她才剛出院身體不好,也不用煩惱或擔心什麼,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結果換來的卻是自家妻子一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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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因為......恭彌你不要我了。」夜晴越講越小聲,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含在了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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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著視線,看著夜晴,雲雀幾乎是恨不得敲敲自家妻子的腦袋,看看是不是被那群精神有問題的綁匪綁走後就出了問題,她到底是從哪裡得出來的結論,說他不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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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冷冷地回答,反駁了夜晴小小聲地控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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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可是恭彌你......」夜晴驚訝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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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都還沒說完雲雀就回問「我怎麼了?把妳想的全部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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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夜晴猶豫了下,然後在雲雀火熱的注視下,終於下定決心的開口問道:「恭彌不要我解釋不是因為沒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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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必要。」雲雀馬上回答,這個問題對他而言本來就不重要,反正人就在他面前,沒有必要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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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是恭彌不要我了......」夜晴又有點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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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有些煩躁,好不容易壓下了心底的悶氣,開口反駁:「所以說了,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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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既然妳這樣說,那就現在解釋給我聽。」坐在床上,雲雀一副我等著聽妳解釋,妳快點說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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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夜晴疑惑了,難不成跟她想不一樣?可是明明恭彌就說沒有必要聽我解釋,但是現在又要聽我解釋了,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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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問妳回答。」等了等沒聽到夜晴開口,雲雀乾脆下了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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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哦,好。」夜晴應聲,等著雲雀問她,不然她也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開始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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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情,妳說因為我叫妳不用解釋了,所以妳覺得我不要妳了?」這是最關鍵的一個問題,明明是同樣的說法,但是兩個人想的意思完全不同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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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夜晴點點頭,她就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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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事情,為什麼我抱住妳的時候妳在發抖又在哭?」不是因為冷,又說不是因為怕我,那是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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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因為怕恭彌不要我了。」夜晴低著頭,眼眶一熱,又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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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哭。」皺著眉看著夜晴,雲雀壓低聲音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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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是,是的。」把又要流下的眼淚給憋了回去,夜晴用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淚,紅著雙眼看著雲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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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無奈的看著自家妻子惶惶不安的站在那裡,一副要哭又因為被自己說不准哭,眼淚憋在眼眶裡很委屈的模樣,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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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來向前走了幾步,伸出手,雲雀三兩下就把夜晴抱了起來回到床上,順手拉過被丟在沙發上還印著自己照片的抱枕塞到了夜晴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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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走到了門邊,伸手轉門把,開了門,然後像是想到什麼的又停了下來,轉過頭就對著夜晴說:「在這等我,不准哭,不准逃跑,我馬上回來。」之後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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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雲雀的動作弄得一時反應不過來,夜晴錯愕地抱著抱枕,停頓了一下,才遲鈍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然後整個人就保持著坐在床上,抱著雲雀抱枕的模樣,愣愣地直盯著被關上的房間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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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大概幾分鐘,門被打開,雲雀手裡端著盤子,推開了門進來。
盤子上的茶香瀰漫出來,溫熱的水霧緩緩上升,飄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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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直接將盤子放置在櫃子上,拿起兩杯茶就往床邊走。
看著夜晴還愣愣地盯著他的動作,直接把其中一杯茶塞到了夜晴的手中,自己則是拿起另一杯慢慢地啜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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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茶香彷彿有鎮定人心的作用,溫暖而且清新的香味陣陣的傳入鼻尖。
雙手捧著茶杯,夜晴不安定的心情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茶水的溫度從茶杯傳到手中,雙手的溫熱令人暖和,很舒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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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地喝了一口,是熟悉的香味,那個總是環繞在雲雀身旁的清香。
明明是清冷的味道,卻彷彿能夠溫暖著所有,支撐住一整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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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喝完的茶,伸手接過夜晴喝完的空杯一起放了回去,雲雀看著臉上表情平靜下來的夜晴開口說道:「冷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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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夜晴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無意識的又將懷裡的抱枕抱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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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為太慌張了,完全沒有了該有的冷靜,一心一意就是死命的鑽牛角尖,哭得唏哩嘩啦的一臉蠢樣,真是丟臉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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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怨的在內心默默地數著自己之前做的蠢事還有那種愚蠢的反應,夜晴心裡不斷大罵自己是個笨蛋,蠢到沒救的笨蛋,比蠢綱還蠢的大笨蛋。這裡BOSS大人躺著也中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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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沒?」雲雀看了看夜晴一邊懊惱臉上的表情還不斷變換的模樣,心情稍微好了點的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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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恭彌我鑽牛角尖了。」夜晴沮喪地開口,不過很快的她又語氣上揚的補充「我絕對會做好你妻子本分,不會再造成你的負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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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所以......請不要跟我離婚......」越說越小聲,講到最後甚至還有點祈求的語氣,帶著些微的哭腔和拼命忍著傷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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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越聽表情越來越陰沉,聽到最後他簡直是快要無法掩飾心情......不,他根本沒有掩飾的打算,一張臉很臭,一副怒氣很大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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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晴用眼角瞥向雲雀的臉,看到那陰沉的表情,有些被嚇到的縮了縮,像是做錯事情的小孩被訓話一樣,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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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夜晴,你很想跟我離婚,嗯?」看著夜晴被嚇到似的縮了縮的動作,雲雀勉強忍著自己要爆發的怒氣,咬牙切齒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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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我絕對沒有想跟恭彌離婚的意思!」夜晴連忙搖頭,她一點也不想離開恭彌的身邊,不過恭彌又叫她藤原了,恭彌真的可能會考慮不要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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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沒有做到恭彌妻子的本分......」夜晴沮喪地低頭,這次被綁架對自己的失望還有對於心情上的絕望,她的表現一點也不符合待在恭彌身邊的資格,她不夠優秀,會被恭彌討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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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夜晴毫不猶豫的回答,雲雀臉色好了幾分,然後再聽到後面那些話的時候,他不耐煩的直接打斷「藤原夜晴,你跟我結婚多久了?又待在我身邊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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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聽到這個問題,夜晴錯愕的抬起頭看了雲雀一眼,然後看著他一臉等著她回答的樣子,又低下頭乖乖地回答「十二年,在學校知道你是十二年前,然後待在你身邊跟隨你來義大利是十年前,直到五年前結婚,結婚到現在已經過了五年五個月又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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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其實她已經有一陣子沒仔細想過時間的流逝了,但是一問卻彷彿是每天都在心上劃下刻痕的那般清晰,一但被問起,絲毫不猶豫就能說出日期。
其實她還是沒有變,對他的感情執著地無法置信,就像蓋過本能似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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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沒有得到回應也沒有關係,反正只要一天能夠待在他的身邊,靜靜地陪著,在那個屬於他們的家裡,沒有人能代替的,在他回來的時候對他說一聲「おかえり(歡迎回來)」,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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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的一直都是一輩子的陪伴,而不是回應自己的愛,雖然她也希望自己的感情能夠得到相當的回應,但是她真正的目的一直都是不離不棄的陪伴,會因此而陷入牛角尖的自己真的很糟糕,還好現在醒悟了,只要還能繼續陪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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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時間妳認為我會因為要一個妻子這種原因,就去跟一個女人結婚?」雙手交叉在胸前,雲雀靠在牆邊看著夜晴的雙眼直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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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夜晴搖搖頭,他的驕傲和他的尊嚴,不可能會委屈自己做出任何他不願意的事情「但是......」她並不能保證她所想的是否真的是正確的,她得不到明講的保證,她怕自己所以為的都跟他的意思不相符,她更擔心這一切都是她自認為的而並非事實──希望過後的絕望才是令人最難受的,所以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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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認為我之所以讓妳在我身邊,是因為我需要一個女人作為妻子的身分存在?」再次開口,雲雀繼續說著,不給夜晴繼續思考或猶豫的空間「妳覺得我會在乎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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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晴只能不斷搖頭「不......你不會,可是......」可是......那為什麼?她,她可以奢望得到那份感情嗎?她一直相信也堅信雲雀有著那樣相同的感情,只是她一直無法相信對象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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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許曾經在一開始希冀過,但是在十年前跟隨他過後雖然待在他身邊的女性只有他一個,但那僅僅是屬於下屬的。
而五年前更是直接被雲雀叫去說要結婚,更是突然的情況,她什麼也不知道就被詢問了要不要跟他結婚,隨後就是登記一連串的手續沒有經過她的手,只是在需要的時候親自簽名而已,身分證件之後的事情都是草壁去辦理,然後就住進了雲雀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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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間的差別除了跟雲雀住再一起,同居之外,好像看似更接近些,但是平常並沒有什麼改變。
她一樣還是那個看了他七年跟了他五年的下屬,只是多一個身分可以更名正言順地幫他擋掉交際應酬而已,並沒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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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她也想過會不會變得不同,但是一切沒變的生活讓她認為自己就是多一個更好的身分可以更體面的解決掉雲雀認為多餘的事務而已,所以失去了期待,轉而好好地做好本分,她以為就是這樣而已。
但是現在雲雀的意思是......是在告訴她這一切跟他的認知並不一樣,她所期望的才是他真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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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什麼,妳不認為我是因為別的理由而不是僅僅需要一個體面的妻子?」雲雀不滿地哼了聲,有些怒氣但更多是彆扭似的解釋著:「果然是草食動物,跟了我那麼久還想不通,那種草食動物才會有的心態和理由跟我娶妳這件事毫無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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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晴傻楞楞的聽著雲雀的話,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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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看,果然是草食動物還要我來說明。」雲雀側過臉不再看像夜晴「明白了等等就跟我回去,我叫哲開車來了。」說著就轉過身要往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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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晴突然站了起來,撲向雲雀身後,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的腰間,整個臉埋在他的背後「恭彌......我有沒有說過,我好愛你,我真的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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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頓了頓,轉過身抱住夜晴「哼,那種事我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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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扭的口氣和眼角瞄到黑髮下紅起來的耳尖讓夜晴忍不住笑了出來,眼淚不停地從眼邊滑落,是她太笨了,對自己沒信心到遮蓋了雲雀的心情,她明明知道的,雲雀不會委屈自己,更不會在意這種事情,所以他給她的承諾早在他們結婚的時候,那個親筆簽下的名子就是他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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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五年多了還非得要這次事件爆發後親口聽見雲雀的說明才能懂得自己實在是太愚蠢了,雲雀早就已經告訴她了,他對她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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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執著的,想要聽見雲雀親口對她說明的,認為這樣就會更加明確的,想要去證明他對她是有相同的感情的,但這些執著其實根本沒有意義。
雲雀恭彌這個人永遠都是行動比嘴上說的都來的強悍快速,他不需要去說明什麼,因為他的行動早就已經替他說明了一切,是她自己把自己封閉起來不肯去相信自己,不肯去接受去看他所給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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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早就不用說出口,只要心裡感受,就像那句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雲雀恭彌早就做到了精隨,他從一開始就說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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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以來感受到的,都是他對她最深的情感,跟別的人事物都沒有關係,他從來不會因為外在而改變自己的決定或想法,只有他真正所想的才會去做才會發生,他對她所做的一切,那些溫暖幸福的感覺,是因為他愛她才存在,不是別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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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正感受到了,所以後來朋友們問起為什麼她會發生這樣的變化,她只是笑而不語,因為有些事情的發生再怎麼去說明,旁人感受的永遠不是親自體會的深刻,甚至有些默契是他們怎麼樣都感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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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相互了解,所以有些東西不須講明就能明白「只能意會不能言傳」恭彌對她的感情毫無疑問,心安定下來也就無所畏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