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osion》(修改中) - 05

「早安，昨天睡得好嗎？」張開眼睛，又是傑克的臉。

「啊，好！」童敏說，幾乎被他嚇倒。

「今天也有測試喔。」傑克說。

她鼓舞自己，今天也要提起精神。

「實驗的進度快到一半了，要加油啊。」他說。

「我知道了。」童敏向他微笑。

「快去梳洗吧。」傑克幫她收好被褥。

「那怎麼好意思。」童敏的臉泛起紅暈。

傑克停了一下，道：「我只是看妳很累，順便幫個忙而已。」2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EaDXzwD3p
「我知道，妳總是默默的想事情。」他說：「有困難的話，不要勉強自己，可以跟我說說。」

童敏說：「我知道了，謝謝你。」

她轉身走到獨立的洗手間去。

傑克凝望著她的背影。2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XSafzwKue
「未來會有艱難的時刻，不過，相信妳會順利渡過。」

半晌，童敏走出來。

童敏和傑克互相凝望，兩個人露出難懂的表情。

「傑克？我要到那裡去了喔。」她打破了沉默。

「好。」傑克回答，視線仍落在她身上。

童敏再看了看他。「嗯。傑克，別太擔心我。」

「ＲＡＮＫ１－ＬＥＶＥＬ５測試開始。」2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P61kYkEnT
室內散發著橙色的強光。

寧靜的環境，剩下裝置運作的聲音。2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4fzau0jgT
黑暗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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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記憶中，童敏在一個星期後，月明星稀的夜晚，突然感慨，偷偷地哭泣。2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rgB36POt
其時，童敏拿著刀，本來只是想嚇唬她一下，沒料竟導致這個結果。

如果可以重來一次，她不會那麼衝動。2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i6evtuZLF
但是，時光不會倒流，她的失誤無可挽回。2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mj7V8WCsk
媽媽的死，已經成為事實。2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6VLrEJ37
童敏能怎樣補救？沒有任何方法。2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HcZvVEnhO
抱著遺憾痛苦生存於世，令她心如刀割。2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wrAuSZ1pt
為了逃避痛苦，她將這段記憶封鎖，保留媽媽因交通意外離開的，一部分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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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ＥＶＥＬ５測試結束，很順利的樣子。」聲音說。2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QUnYBYRe3
童敏一言不發，離開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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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ＲＡＮＫ３－ＬＥＶＥＬ３測試開始。」

凝舞面前是一台白色的機器。

她坐在機器的中央。

實驗室泛起亮藍色的強光，機器開始運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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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寧靜。

凝舞的回憶流轉，那是家人得悉事情的一星期後。

起初家人都嘗試接納她，可是，一星期後，事情起了繙天覆地的變化。

是忍不下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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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凝舞如常說。

媽媽對她的問好不以為然。

眾人到餐桌享用早餐。

凝舞剛坐下。

媽媽叫她：「到那邊去。」

凝舞一臉不解，走到沙發，正要坐下去。

媽媽厲聲道：「走開！沙發是妳坐的嗎？」

「那我要坐－－」凝舞語音未落。

媽媽命令：「坐到廚房去！」

哥哥說：「不，她身上有細菌。到廚房去會污染我們的食物。」

媽媽說：「妳到樓下去，自己買早餐來吃。」

凝舞拿了錢包，急急地下樓。

「喂，用面紙包著鎖才開門，不要連門鎖也弄髒了！」哥哥說。

父親說：「她會連面紙也弄髒的。」

凝舞取來面紙，打開門，走了。

才不過一週的光景，怎麼家人的態度相差了那麼多？

「回來啦？」媽媽說：「我告訴妳，一會兒，外婆會來探望我們，妳最好在房間裡不要出來，我不要她看到妳。」

連名字都不叫了，淨是妳、妳、妳的稱呼著。

哥哥鄙夷道：「污衊的女人。」

父親罵：「簡直是家中的恥辱！」

凝舞跑到房間中，她聽不下去了。

未幾，門鈴響起來了。

哥哥說：「我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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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說：「外婆！」

大家讓外婆坐在沙發上。

外婆問：「呀……凝舞到……哪裡去了？」

「她跟男人跑了。」哥哥笑道。

外婆的笑容慈祥：「是……談戀愛嗎？女大十八變囉……」

外婆拿出一個袋子：「是啊……我還帶了生果給你們呢……蘋果是給她的。」

父親說：「給我們好了，我會給她的。」

外婆說：「那好吧……」

他們閒聊半個小時。

外婆這時站了起來。

媽媽說：「看外婆的表情，像是嗅到什麼味道呢。」

哥哥說：「一定是淫婦的氣味。」

媽媽暗笑：「好臭。」

「我……去洗手間……」外婆說。

這時，外婆走到凝舞房間旁邊了，幾乎看到凝舞了。

外婆平日很疼惜凝舞。凝舞相信外婆會明白她的，凝舞本想喊她，但凝舞不敢。可是外婆仍是不知道凝舞在家。

凝舞偷偷哭泣。

等到外婆回到客廳去，媽媽經過凝舞的房間，悄悄對她說：「妳無謂裝可憐了，她不會知道妳在家的。」

凝舞聽到，更是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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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在家中閒談了幾個小時後。

她說：「我是時候……到老人中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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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送她出門：「再見。」

幾天後。

家人也下了逐客令。

父親說：「我們家實在容不下妳了。我們整個家族都沒有人像妳這樣，淫賤！」

媽媽說：「妳走吧！我沒有妳這個女兒！」

哥哥更打開了門，一副送客的神情。

凝舞收拾簡便的行李，抱著複雜的心情，離開了家。

這時傳出了聲音：「今天的測試完結。」

凝舞步出實驗室時，她的額上流血。

她知道，那是精神受創，實體化的血。

所有的測試都會重演她最不想憶及、痛苦的部分。

重演，無止盡的重演。

＊

凝舞回到牢房去，將血抹掉。

不久，來了一個男人，他說：「妳的ＲＡＮＫ３的測試已經結束，由於妳的狀態良好，明天開始，妳就升格成ＲＡＮＫ２。不是所有人都能升格的，妳要好好珍惜這個機會。」

翌日，凝舞在ＲＡＮＫ３的少女們的注視之下，大搖大擺的走出ＲＡＮＫ３區域。

凝舞跟隨著男人，到達一個實驗室。凝舞重又看見那位戴著防毒面具的人，他拿出白色的裝置往凝舞的大腿掃了一下。

凝舞感到該處灼燙無比，慢慢浮現一個刻印。

是一個清晰的「ＲＡＮＫ２」。

男人安排她住在ＲＡＮＫ２區域的房間去。

「ＲＡＮＫ２的少女擁有她們的獨立房間，不用被打，只有精神訓練。」男人向她介紹。

「由於ＲＡＮＫ３和ＲＡＮＫ２的訓練是同步的，這天開始，妳由ＬＥＶＥＬ４開始繼續訓練。」

男人問：「明白了嗎？」

凝舞向他表示明白。

「妳在這兒休息吧。」男人關上了門。

凝舞像個中了彩票的人一樣手舞足蹈、樂不可支：「太好了！我終於是ＲＡＮＫ２了！」2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1PNC8qycJ
「上天真是待我不薄！哈哈哈哈哈哈！」

在這裡。她得到了尊重和肯定。

比起家中的無情、殘酷，她受這一點點苦，又算得上是什麼？

2010-6-4 2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d4gj1a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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