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享受經歷的喜樂,或許只是他人遭受苦難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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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某些人來說,在2058結尾即將到來的2059新年的一切,註定讓此年成為相當特別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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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跨年夜前夕,不管是哪個國家都市都有志一同地在籌備著跨年晚會,艾爾迪亞即使在前幾年的歷史大案中動盪起伏,隨著時間慢慢穩定下來的不僅是各懷鬼胎的政客,兩年前開始會固定在公開場合露面的艾爾迪亞聖教代表人芙莉妲也同樣逐漸被大眾接受。女教皇雖然只出席某些慈善活動及重大節日的教堂彌撒,但漂亮病弱的美人總是容易博得群眾的好感,即使還是有固定的團體在抗議艾爾迪亞歷史對少數族群的迫害,至少在年關將近的忙碌氣氛中,帕拉迪赫拉島最大都市庫羅盧畢的跨年籌備還是帶有濃厚的期待與歡快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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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車來人往的繁忙都市此刻難得地有半數以上的街道淨空,幾個月前就規劃好的遊行路線上聚集著大量的觀眾,今年的跨年慶典破天荒地在跨年日當天早上準備了一場祈福彌撒,主因是打了兩年的國際官司後艾爾迪亞政府與托勒斯特島勢力的真王族終於達成和解,艾爾迪亞政府公開承認王室地位,這場彌撒也算是變相的王室公開亮相,對於整個世界來說有不小的代表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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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公開亮相對於艾爾迪亞乃至王室家族連茲都有著巨大的壓力,街道柵欄旁的觀眾人頭鑽動,除了街道上可以用服裝清晰分辨的警衛嚴正以待外,在高牆死角平面較難察覺的死角中,還有零散特殊裝束的立體機動兵在來回穿梭著全面排查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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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的對講機不停的在更新遊行動態,在接近終點的教堂旁,立體機動兵剛對著教堂門口的警衛打了無異狀的手勢,從身後就傳來了氣體釋放裝置收線的聲音,男人回過頭,看見黑棕髮色容貌出色的新兵爬到他看守的屋頂上降落,規矩的對他敬了個禮。「報告隊長,有臨時狀況。」
「你是這次臨時調來的新兵?沒人教過你不可以擅離崗位嗎?」黑髮的臨時隊長皺了眉,半是喝斥半是數落,「再過半小時教皇陛下就要抵達這裡了,快回你的位置去!萬一在你離開的時候出了任何狀況你擔得起責任嗎?」
「可是隊長,我是真的有情報⋯⋯」
「什麼情報?早在半年前我們就收到了數百封的襲擊恐嚇信,結果有八成都是開玩笑轉發的惡作劇信件!現在無聊的民眾那麼多,不要浪費時間在那些刁民身上。」大概是連日來的高強度工作讓隊長頓失耐心,男人揮著手上的望遠鏡罵罵咧咧,「他們就是看不得艾爾迪亞的壯大,成天巴不得看我們的笑話,呸!你們這些年輕人也不要急著跟那些蠢貨起舞,好好做你的本分工作,我們都已經密集排查了大半年的進出運輸了!不要閒著沒事自己找麻煩,真給老子找了一堆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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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白挨了一頓罵又被示意趕緊滾,年輕的機動兵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被趕離隊長佔據的絕佳高位,他飛降落在某戶人家的窗台上腳抵著牆思考了會,轉身又利用鋼索跟噴射氣瓶盪了幾下,爬上了另一個方向的屋頂。
在那裡有另一個駐點的機動兵正在偷偷摸摸吃著零食,被他突然出現的身影嚇到慌張地猛搓嘴角的殘渣,直到看清不是視察的長官才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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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是你?嚇死我了。」出了個小糗便不再拘泥小節,偷懶的立體機動兵想遞自己的零嘴拉他的同期同流合汙,被對方搖搖頭拒絕,「我不用了,班,你有看到那個眼鏡男嗎?」
「沒看到,今天人太多了。」班幾口吃乾淨手上的餅乾,拍拍手把手上的殘渣清理乾淨,「看你的樣子被罵了吧?就說長官才不會理會這種事情,況且那個眼鏡男看起來一拳就能把他打暈了,真不懂你在擔心什麼欸、亞倫。」
被喚作亞倫的青年眉頭深鎖,似乎幾番認真思量才慢慢開口,「看來只能這樣做了⋯⋯我等等從上面偷偷鑽進去裡面的後廊,我記得那裡可以直接通到大禮堂的後門。」
「哇賽,你來真的?」班吃驚地看他,「那邊應該也會有人看守吧,你不怕是那些直屬隨扈守在那嗎?那些人才不會管你是哪一營出身的,他們有開槍豁免權欸?」
「你忘了我實際上是第三小隊的人嗎?只要有辦法進去,我就有門道啦。」亞倫聳聳肩,班愣了下,會意地拿手肘頂他,「都忘記你這個特權階級還被莫名其妙派去搞什麼偶像選拔,行啦大忙人,反正你被長官電我是救不了你的,你就自求多福吧。」
「幫我個忙,路過我那區的時候幫忙巡一下。」亞倫重新調整了自己的裝備,班看在同期的份上不是很甘願的答應,等對方跳下屋頂離開他才磨磨蹭蹭又摸出一塊餅乾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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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時運不濟。」班伸了個懶腰,雖然機動護衛隊成員也要經過遴選,但真的要像亞倫那樣兢兢業業但求算無遺漏的人還是很奇葩,或許因為亞倫本來就是兩位殿下的隨扈候補所以思考不同?現在時代早就不同了,畢竟避世千年的連茲家族都大張旗鼓的出鏡在新聞媒體前⋯⋯
「說起來這次也是不巧,原本應該要負責監管的隊長居然剛好錯過回航的班機,當然對我來說是好事啦。」班拍拍手清理乾淨手上的碎屑,半是慶幸的自言自語。
畢竟那個人創下進營一周後直接升級當教官的傳說,雖然個子不高但氣勢驚人,聽說還是四年前滅世地鳴的強大幫手,直到現在女王陛下⋯⋯錯了、現在稱呼是教皇陛下,都還是會將他的意見納入決策。就是不知道這個人名列直屬隨扈的隊長卻又不見他隨侍陛下或卡露拉閣下,更沒跟著私生子尤金‧連茲,他們這些下階士官根本搞不清楚那個人到底是真實職位還是掛名,不過反正他又不隸屬隨扈的升遷體系,別人如何跟他這條鹹魚沒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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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答應了別人,總算該認真工作了吧。」班裝模作樣的環顧一圈,跟剛剛亞倫同樣的動作調整好裝置,小跑幾步發射了錨點往別處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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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倫動作輕巧的落在聖母大教堂的三樓窗沿上,拉哥洛大部分的人手都安排去維持遊行秩序,他又熟悉教堂內的格局警備分佈。他過來一趟除了想親自提醒可能忙昏頭的守備以外,更想借機在距離更近的地方觀摩整個儀式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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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選入在教堂內活動的工作人員都在一二樓來回穿梭,亞倫踩著外牆停靠好回憶流程安排,看時間現在已接近遊行尾聲,卡露拉正坐鎮禮堂準備儀式忙得團團轉,據亞倫所知直屬護衛恐怕也只剩下基斯一人守著卡露拉前後,這就讓他的計畫變得棘手起來。這時候如果要搜查大概只能靠他自己,時間又緊迫,如果不能在芙莉妲抵達之前就抓到犯人,至少也要知道對方潛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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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是要對付連茲家的人,但是會用什麼方法呢?」總掛在牆上也不是辦法,亞倫翻入了三樓空閒的走廊內來回踱步,他小時候來這裡遊玩的次數多到足夠了解哪裡是適合躲捉迷藏的地方,哪裡又是可能藏匿人甚至藏匿物品的地方;而答案是哪裡都有可能,所以在一周前整個教堂就進行過至少兩次地毯式的打掃清潔,不管是危險物品還是人都很難在這樣頻繁的整理中臨時訂出一個可以精準打擊連茲家族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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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倫走了兩步,突然察覺什麼看向腳下光滑的地板,隱約能看到某些汙漬一路延伸到陰暗的走廊內,他順著一路找過去,在樓梯間的布幔後發現了收藏打掃用具的儲藏間,有一個油漆桶格格不入的混在打掃用具之間,除此之外亞倫沒能發現更多痕跡了,但是這已經足夠讓他確認有不屬於己方的『敵人』混進了這次慶典最重要的『基地』裡,亞倫從腰包內抓出了手機試著想要打電話,但無論是哪裡的電話都顯示無人回應,他只好又氣餒的把東西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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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就下定決心,又循著找到的油漆痕跡一路追蹤到更高樓層的觀景走廊上,到此為止闖入者唯一留下的指向痕跡也差不多消失殆盡,但亞倫的動作安靜又靈活,他上到這層樓的時候就隱約聽見有人的腳步聲,憑著更熟悉環境的優勢,年輕的衛兵跑過一個轉角就找到躲躲藏藏的身影,他頓時大喊:「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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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鬼祟祟的闖入者這下也不再掩藏行蹤拔腿就跑,亞倫跟著急起直追,兩人前後追逐穿過大教堂的空中長廊,果然如亞倫所料無人注意到樓上的動靜,甚至遠方已經隱約傳來遊行帶來的人聲嘈雜,這下追逐的雙方更緊張了,在無處可逃的情況下入侵者終於被亞倫逼到某個天台,亞倫才看清對面是個帶著眼鏡的大學生,不知從哪來一身相當接近拉哥洛衛兵的綁帶,除了沒有腰間的拉索跟背部儲氣裝置看起來十分像模像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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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只是巡守崗位沒有配備像樣的武器,亞倫只能抽出腿上的氣鳴槍指著大學生恐嚇對方:「你無處可逃了,如果不想受傷就乖乖束手就擒!」
對方舉著雙手擋在身前看起來很是慌亂,但亞倫總覺得對方的眼神很奇怪,急於把對方制服歸案讓他不知不覺前近兩步更加逼近天台的中心,「我再重複一次,你已經無處可逃了,現在把手放在頭上⋯⋯」
「就是現在!」對方大叫,亞倫一愣,突然聽見背後傳來腳步聲,他來不及回頭丟下氣鳴槍直撲上前,一把抓住人就扭過手臂將大學生推到自己身前,正好看到一個比自己更加高壯的人正舉著鐵條要對著自己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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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亞倫可更來勁了,近在咫尺的危機感與方才追逐人狂奔的興奮感讓他熱血上頭,同樣一身綁帶的壯漢一把推開擋路的大學生又要對亞倫攻擊,但失去偷襲的優勢,亞倫飛快擺開架勢使勁踹了對方脛骨兩腳,幾次壯漢想撲亞倫都被靈活的閃過,雖然幾次亞倫的反擊都成效不彰,但一對二並沒有讓他心生退意,而他也終於想清楚為什麼對方要特地引他到這裡埋伏他。
「我說你們,該不會一開始就打著要偷立體機動裝置的主意吧?」亞倫又閃過一次攻擊,終於抓準機會拉住對方的鐵條兩人僵持起來,「太天真了,你以為誰都能用⋯⋯」
壯漢大叫一聲,奮力揮起了鐵條的另一端,亞倫猝不及防地雙腳懸空,沒想到對方反向操作狠狠前推一下子就將他掃到半空,但是不知是不是兩個小偷的默契不夠,高瘦的衛兵直接撞上還在伺機而動的大學生,兩人一下子就滾落到天台邊緣,更糟的是亞倫一懸空就下意識的想使用立體機動,氣體噴射的氣壓把大學生吹飛,亞倫回過頭就看到大學生慘叫著從天台邊緣滑落的驚險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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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慢著——」
「艾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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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得跳下去的形式彷彿是追隨著對方自殺似的,亞倫根本沒聽到第二聲呼喚就逕自跳下,萬幸的是他們所在的樓層夠高他的反應又夠快,亞倫抓住對方手腕的同時發射了錨點迅速固定,在大眾的一片驚呼聲中驚險地於半空中救到人。
有人在天台上喊著他的名字,然而吊在半空中手裡還必須撐著一個人的亞倫此刻只一心一意的捏緊兩手的救命道具與好不容易抓獲的小偷,尤其是小偷差點沒在半空中尿濕褲子,只一心一意的抓著他的手慘叫著救救他,亞倫根本騰不出手調整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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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的救兵很快就出現了,正當亞倫煩的不行很想直接把人摔回地面的時候,有人使用立體機動裝置降落到他的身旁,青年看著黑臉的教官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問他:「如何,還撐得下去嗎?」
「⋯⋯老師⋯⋯我好想鬆手放給他摔⋯⋯」亞倫很想逞強說一切都好,但最終他還是咬牙切齒地坦白真心話。
「⋯⋯待會再跟你算自作主張的帳。」男人攀附在牆上的動作明顯比亞倫輕鬆很多,他沒多為難自己的學生,很快就翻身向下解除了亞倫尷尬的處境,青年衛兵終於可以鬆開手,看著教官粗魯的提著人肩膀將人往上一拋,很快就跟接球的海豚似的在啊啊啊的慘叫中夾著人飛回地面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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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亞倫才終於發現他們落下的地點不太優,恰巧是教堂正門面的側牆上,在即將舉辦慶典的時刻簡直就是萬眾矚目的焦點,甚至遊行的隊伍就停在不遠處,有無數的眼睛都在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他想默默地爬回樓上天台躲避這一切,但是另一個人降落在他身側,是他的新任隊友馬爾可戰戰兢兢的來提示他,「艾倫,你要去正門,別往上了。」
「我搞砸了嗎?」亞倫——不,應該叫他艾倫,忍不住喪氣的問道,馬爾可小心翼翼的踩著牆壁對他搖搖頭,「現在說都還太早了,但女王陛下必須要褒獎救人的行為。先去吧,我想應該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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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只能盡量平穩的落地,收好裝置模仿一般衛兵那樣走到已經下了馬車的芙莉妲面前單膝跪下,大庭廣眾之下女王只能扶起年輕的衛兵給他一個擔憂的笑容,烏克林趕到他們身旁指示艾倫 微笑、對著女王鞠躬、女王執起他的手感謝他的英勇,然後後退、行禮 ⋯⋯艾倫以為他必須退下了,但芙莉妲抓著他的手,烏克林推著芙莉妲的輪椅進入教堂,艾倫不得不跟著一同步入那道門後同樣光照如晝的璀璨禮堂之內,人們對於女王身邊從未出現的陌生面容議論紛紛,以往只有教皇與他們的隨扈能走到這條紅毯之上,這不合規矩,但艾倫仍然無所適從地被拉到了禮堂中央的高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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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神明垂憐,願世間良善。」芙莉妲在胸口畫出庇佑的符號,對著底下朝聖的信徒按住心臟,艾倫學過祈禱的動作,連忙跟著照做:「紛擾的一年又即將過去,無論歡喜與哀愁,聖母與聖子都會凝望著善行與罪惡,在今年的最後一天,儘管辛苦,我們的兄弟仍未怠惰他的職責,願神明祝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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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頭皮發麻的發現儘管芙莉妲開口後嗡嗡耳語消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數不清的發亮眼睛跟鏡頭正一瞬不眨的盯著他們,艾倫只好閉上眼假裝專心祈禱,試圖逃避在底下正緊張又慌亂看著他的卡露拉。幸好教官不在,但晚點還是要交代今天的意外,他自認自己有檢討的空間,但好不容易維持了近一個月的優良紀錄,他實在不喜歡再被老師訓斥——
「——請容我介紹我們今天的英雄。」芙莉妲的祈禱詞並沒有說很久,女人溫柔的聲音突然打斷艾倫正草擬辯解的思考,他驚訝的張眼看向芙莉妲,卻聽到對方說道:「機敏的察覺危險,英勇的拯救了掉落高樓潛伏者,雖然從前因為漸凍症長眠不為世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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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為各位介紹我仁慈又勇敢的兄弟,艾倫.連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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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結束冗長的彌撒儀式,艾倫終於可以如願退到觀眾媒體捕捉不到的角落偷偷嘆氣,雖然並非不習慣被鏡頭捕捉,他卻不樂意在姊姊主持的宗教儀式上公開自己的真實身份,從前是艾爾迪亞歷史,如今是艾爾迪亞宗教,為什麼他們總是要被莫名其妙的東西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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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男人的呼喚傳入他耳中,艾倫連忙挺直脊椎端正姿勢看著黑髮的教官朝自己走來,他身邊還有同樣自崗位撤回休息的衛兵也噤聲自動整隊,未能趕上遊行卻在最後一秒到場救援的原指揮里維.法蘭茲走在前面,巡守指揮唯唯諾諾的跟在芙莉妲的隨扈之一蓋爾身後活似黑髮男人的一串小尾巴,他們在眾多衛兵敬畏的眼神下走到艾倫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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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髮的青年看了看幾人,垂下灰色的眼眸看著腳尖,「老師⋯⋯」
「說吧,」鐵面無私的教官里維面無表情地對他說道,「希望你想好了怎麼解釋剛剛的事件,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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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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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完結篇了,我的直覺是對的(不先寫開頭就永遠不會動的作品),還好我先修完稿了QAQ
後續可能會稍慢,大綱還需要再拼裝一下,總而言之是個本來要寫番外後來發現可以拉成長篇的設定,要辛苦各位再多陪我一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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