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鳴】A meter distances - [佐鳴]A meter distances(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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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公尺距離

　　「我們都陌生了。」

　　「只有你認為而已。」

　　或許是佐助的表情太可怕的關係，又或許是被夏日的艷陽沖昏頭的關係，鳴人最後只是閉著嘴巴，乖乖的任由對方拉著自己的手走，他沒有問佐助他們要去哪裡，也沒有打破這憋的令人發慌的沉默，他覺得這個時候自己還是什麼都別說的好，倒還是知道自己的這張嘴總是不聽話的。

　　鳴人微微瞇起了眼睛，中午的陽光帶著熾熱的溫度襲捲上他金黃的髮，如蒼穹般美好的藍眸映進的是佐助寬闊的背影，於是他忍不住將對方的肩與自己的相互比較，意外的發現佐助的肩膀確實來的比自己要寬廣。

　　究竟多久沒見面了呢？一年、兩年？還是三年？這麼多的歲月過去了，他從來沒有在這空白的期間與佐助聯絡過，對方也和他一樣默契的從沒打過通電話，然而究竟是他們根本沒交換過電話，還是深信彼此都不會忘記彼此就是個謎了。

　　就在鳴人想著等會怎麼應付佐助的毒舌時，前頭健步如飛的傢伙終於停了下來，回過神的時候，他才發現佐助的目的地竟是科學樓的天台。

　　「你要說什麼？」到底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不分場合嚷嚷的笨蛋，之所以在教室和佐助那樣吵架，是因為以前他也說過這樣的話，但那時候的那個傢伙只會朝他冷笑一聲，然後嘲諷的說，白癡吊車尾這是你一輩子都追不到的高度，如此的倨傲跋扈，如此的不可一世。

　　但是回答鳴人的只有一長串的沉默，他苦惱的左思右想，但依然沒法猜出佐助能夠這麼衝動的理由。好吧，就算他說錯話好了，憑藉這傢伙的個性是不會和他如此計較的，加上佐助又這麼忽然的來到大阪，那麼最後的答案很有可能是這個混蛋的家一定出什麼事情了。

　　越想越覺得自己沒有錯，鳴人小小的皺了下眉峰，終於小心翼翼的開口：「誒……你家出什麼事了嗎？」然而才這麼問出口，那個始終盯著天空白雲不知道神遊到哪去的傢伙，終於有了那麼點動靜。只見佐助頗有深意的盯了他好一會，好看的劍眉微微一挑。

　　「看來你還是有長進的。」佐助似笑非笑的彎了彎唇，淺淡到看不出來的弧度就和以前一樣。

　　「喂喂……都過這麼多年還能不長進嗎？」像是懶的和佐助再吵下去了，鳴人不滿的噘了噘唇，接著才鬆口氣似的向後靠上了欄杆，既然已經開始重新調侃起他了，那麼這傢伙大致上應該算是沒事了。

　　「說吧，你怎麼來大版了？家裡怎麼了？」然而在他脫口的最後一句話後，鳴人馬上就捕捉到了對方皺眉的表情，腦袋頓時升起了一個名為不妙的詞句，看來他的猜測還是很準的啊……。

　　「鬧翻了。」佐助的音調淡淡的，像是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情況，猶如在闡述今天晚餐要吃什麼好的雲淡風輕。

　　「鬧翻了？」對於佐助事不關己的態度鳴人顯然不是很滿意。「什麼意思？」他知道佐助向來和家人不是很平和，但至少不會去向父母頂嘴，幾乎是照著家裡的意思來鋪展人生，而且對於較自己出色的哥哥有種來自潛意識的敵意感，但基本上兩兄弟的感情還是很好的，那怎麼會出現了”鬧翻了”這句話？

　　「沒什麼好講的，就是鬧翻了。」佐助平靜的回答，眼神看不出任何的波瀾，這讓鳴人的眉頭又加深了不少。

　　「你不想講的話我也不逼你啦……。」畢竟是別人家的家務事，鳴人也不好多說些什麼，只是心裡還是會有些不舒服，以前的他們不管是什麼都會向彼此傾訴，幾乎是沒有任何秘密的。

　　鳴人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的初戀是一個名叫櫻的女孩子，然而第一個告訴的對象也是佐助，他依然清楚的記得，當時的佐助看起來不是很開心的瞇了瞇眼睛，然後說出口的話又一次的將他氣個半死。然而過了這麼久的時間後，忽然想起那樣的過往還是會覺得好笑，事實也證明他最後也沒能將那個女孩子追到手。

　　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不再有了交集？

　　什麼時候開始連說話都變的陌生？

　　不知道。

　　他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對方改變了，不再像以前一樣了，就好像他被他在無意中給丟下了，連回首看一眼的時間都沒有，就這麼輕易的消散無蹤了。

　　很寂寞呢。

　　「吶，佐助……。」鳴人輕輕眨了眨眼睛，看向了佐助，他忽然覺得對方在背光處的面容刺眼了起來，他們之間出現了一個很大的鴻溝，只是彌補的辦法他目前還不知道。「你現在住哪裡？自己一個人？」

　　「是自己一個沒錯。」看著鳴人有些呆滯的臉，佐助的心情不知為何忽然好了起來，鳴人到底還是在乎自己的，只要有這麼點契機就夠了，只見他揚了揚唇角一臉的神祕，「至於地點，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飛揚的風拂過了髮梢，鳴人的眼睫輕顫，耳裡傳來的是遠處鐘聲清脆的鈴響。

　　「我說鳴人你也太誇張了吧？」拿著玻璃試管仔細的量著溶液的多寡，鹿丸瞇起眼睛瞥了眼一旁只管傻笑的傢伙，「居然一整個中午都沒有回教室，連課本都是我幫你拿的，你和那個宇智波究竟有多少話可以講啊？」

　　「啊……這個嘛，其實也沒什麼啦……哈哈……。」乾笑兩聲順便撓了撓雞窩狀的金髮，鳴人露出了一個充滿傻氣的燦爛笑顏，「反正鹿丸你也幫我拿了化學實驗課本嘛……大不了我明天的中午請你嘛……。」在心中為自己的財產掬把淚水，看來他明天要去喝西北風了。

　　「就你那點錢想要請客？」鹿丸皺了皺眉後毫不客氣的潑了桶冷水給對方，「我看算了吧，你不要到最後晚餐來跟我討，結果不都一樣？」對於鳴人身上的錢財有多少鹿丸還是知道的，不然也就不會通融這個傢伙在沒錢的夜晚來蹭飯，眉角一掀，這麼一想就覺得自己好像太寵溺這個傢伙了。

　　「嘿嘿嘿……。」聞言，鳴人只得苦笑，鹿丸還真是太了解他了，但是一經對方這麼一講，鳴人心裡也有了譜，自己果然還是要找份打工來做了，才不會每次都去打擾人家，這麼想著的同時鳴人輕輕嘆了口氣，畢竟自從父母去世後，他一直都是靠著父母最後留下的財產度日，所以總是省吃儉用，畢竟那些錢到最後還是會花光的。

　　「嘆什麼氣啊？」鹿丸一邊將試管內的液體倒進燒杯，一邊示意鳴人將酒精燈頭燃燒，準備按照老師的指示接下去其他動作。

　　不是不明白鳴人的腦袋再想些什麼，鹿丸再次歛起了眉，神情無一處不顯示著麻煩二字，「說你笨還不相信，你來我家吃飯我還會拒絕你嗎？笨蛋。」這個傢伙每次什麼事情都只先想到別人，好像自己受傷了難過了怎樣都無所謂，瞇了瞇眼睛，他接著嘆了口氣，這或許就是自己沒有辦法將他一個人丟著的原因吧？

　　聽完對方的話，鳴人一時之間宛若聽到了人間天籟，一聲歡呼差點打翻了燒杯，「我就知道鹿丸最好了！」晶亮的藍眸映著感激的光，一瞬間鹿丸覺得自己看見了好多小星星。

　　急急忙忙的調整好燒杯的位置，鹿丸無聲的呶著嘴，我看這麼對你的人你都會說是最好的吧？明明只是頓飯而已……。這麼想著的同時，鹿丸卻下意識的瞄了眼對桌的黑髮轉學生，卻沒想到對方也正在看著自己，而且目光還特別的熾熱……嗯，他應該沒有講了什麼會惹怒對方的話吧？

　　「佐助你幹麻這麼看著鹿丸啊？」不經一瞄到兩人互動的鳴人賊頭賊腦的靠了過來，「噢噢噢！我知道了！你一定想讓鹿丸幫你做剩下的實驗對吧？」一邊美孜孜的這麼說著，鳴人完全不覺得自己這麼說有什麼不妥，你看嘛，人家鹿丸是智商兩百的天才，佐助又是中途轉學過來，必定很多事情都沒有銜接上！一定是這樣的！哇哈哈我鳴人大爺真是天才！

　　然而被點名的人只是眼神暗了暗，丟了句白痴給對方又回頭埋首實驗去了，全然不理會鳴人氣呼呼的叫囂。

　　「我說鳴人啊……。」一直在旁邊看著自己一個單方面爭吵的金髮傢伙，鹿丸有些哭笑不得，難道鳴人不知道宇智波佐助，是以什麼樣的成績進來這所木葉高中的嗎？

　　「什麼？」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鳴人傻呼呼的轉過了頭，「鹿丸你叫我嗎？」

　　「鳴人，宇智波根本就不需要我就能自行完成這些實驗的，甚至連老師都可以不用理他的。」一邊將最後的步驟寫在筆記本上，鹿丸沒有去注意到鳴人漸漸瞠大的眼，繼續開口說：「宇智波可是木葉高中歷史上以來以最高分數轉進來的，還包含了各項語言證書和體能證書啊……。」啊啊……所謂的十項全能就是在說這種人吧？只不過這樣的傢伙怎麼不去玩跳級，還這麼乖巧的待在這裡呢？更何況是從東京名門學校轉學進來這種不起眼的高中？

　　真是一個謎點重重的人物呢。

　　鳴人沒有說話，確切的講，他應該是已經在原地石化了。

ＴＢ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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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鳴]A meter distances(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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