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無量 - 序章：孤兒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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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孤兒

大熊

Jan 11, 2024

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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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市，街道旁。

「來喔！剛出爐的包子欸！」老闆用力地叫賣著，今天生意看起來不錯，已經賣到最後一籠。

「包子……」一名年約七、八歲的男孩望著老闆。

「小子，你今天有帶錢嗎？」老闆打開蒸籠，熱氣傾籠而出，老闆的臉有一瞬間消失在蒸氣中。

只見男孩搖搖頭，雙手開始抓著衣角。

「好咧，你的包子！」老闆將包子裝進紙袋，遞給男孩。

男孩捧在胸口，開心地謝謝老闆後，轉頭就跑。

「老劉啊，你人可真好，這孩子每天來，你每天就給他包子吃，他都賴上你囉。」隔壁賣糖葫蘆的老闆笑著對老劉說。

「沒辦法啊，你看他一個小孩，也不知道父母在不在，瘦成這樣，能幫一點是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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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間廢棄的茅草屋外，男孩將包子掰成兩半，走進屋內將包子放在床頭。

「爺爺，吃包子。」男孩搖搖臥榻上的老人。

「……」沒有任何回應。

在包子旁，還有前幾天放的已經發霉的幾顆包子，看來這個老人已回天乏術，但男孩似乎不懂這種事。

看老人沒有反應，男孩坐在門口，吃完手上的包子後，開心地往屋後的竹林跑去。男孩對這片竹林很熟識，找到一塊大石後，男孩站在上面，大聲學狼嗷叫。

「嗷嗚……嗷嗚……」

似乎有什麼東西快速地穿越竹林，竹葉和竹枝的摩擦撞擊聲不絕於耳。

突然一隻小狼撲了上來，這隻小狼一身雪白，極為好看，奇怪的是小狼脖子上掛了一塊木牌。

一人一狼，時而互相追逐，時而抱地打滾，玩的不亦樂乎，並且男孩總是對著小狼嗚嗚叫，就像聽得懂狼的語言一樣。

打鬧到一半，小狼突然停了下來，豎起了耳朵，確定聽到了什麼後，開始往茅草屋的地方跑去，男孩一邊學狼叫，一邊在後面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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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屋內。

一名身穿道服，面目慈祥的男人，雙手合十站在床邊。

「釋元師兄，安息吧。」

男人在鞠躬後，四處在茅草屋內外走走看看。

「吼……」小狼對著前方的男人，露出警告的低鳴。

「千山雪狼，這裡竟然有靈物，真是難得。你認識屋內的那個人嗎？」道士往前走了幾步。

小狼對眼前的男人充滿戒心，但本能感覺到眼前道士深不可測，往後退了幾步。

男孩從後面追了過來，看到眼前的人，也不感覺害怕，就把小狼抱著，安撫牠。

「小施主，這隻狼崽是你養的嗎？」道士蹲了下來。

男孩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道士的話，只是搖搖頭。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跑進茅草屋內，將今天要到的半個包子拿了出來，又分成兩份，一份放在小狼面前，另一份拿到道士面前。

「原來這些食物都是你準備的啊，真是好孩子。」道士接過男孩遞來的包子。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男孩還是搖搖頭。

「你認識屋裡的人嗎？」道士手指屋裡的人，再指向男孩。

這次男孩似乎了解道士的意思，點了點頭。

「緣分啊……」道士站了起來，朝屋內走去，抱起了床上的師兄。但一塊破布從遺體胸口的衣服中掉出，道士拿起破布看完上面的字，嘆了口氣。

「你竟然是段……」話到了嘴邊，道士隨即閉口。

埋葬好遺體後，道士找到男孩。

「今天起，你就叫『玄一』，跟我走吧。」

男孩看著面前的男人，沒有反應，只是緊緊抱著小狼。

「放心，我也會連雪狼一起照顧的。」

男孩露出笑容，對著道士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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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量群山，第七峰

「玄一師弟，早上的水打了沒？」一名身材臃腫的男子大聲吆喝著。

自從男孩被道士領回道觀後，轉眼已過了十年，十年間，男孩已從瘦弱的模樣，成長為身材挺拔、氣質軒宇的少年。

「師兄，我一個時辰前就打回來了。」

無量群山位處西南，大小山峰數百餘座，因數不勝數，故得名「無量」，約百餘年前，以「纏絲手」和「滄瀾心法」威震江湖的寒无老人，看盡世間紅塵，歸隱於此，並收九位弟子，是為一代。而後寒无老人居於無量群山之主峰，其餘弟子依序分居於其他九座高峰，無量派自始成形。

到現在「釋」字輩，已是無量派的第二代，無量派門風自由，因志在修身，不在爭鬥，因此門徒也不多，且遠離中原是非之地，已逐漸失去武林眾人的關注。

「玄凡，你是不是又在欺負師弟了。」一道雄厚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師父早，弟子給您請安！」玄一和玄凡聽到聲音後，立刻向師父寢居行禮。

「你們稍作準備，今日隨為師到主峰拜會掌門。」

聽到這句話，玄一和玄凡兩人面面相覷，倒不是拜訪掌門這件事很陌生，而是每座山峰間的移動都充滿難度，除了距離長，還極為陡峭，因此新入門的弟子，除了打雜外，一定要將門派心法和輕功練好，不然苦頭絕對有得吃。

江湖流傳著一句話：「點滄海，迅峨嵋，追無量」，意思是滄海門的輕功厲害到可以點在水面上移動，但峨嵋派的輕功卻更快更好，但兩個門派無論有多厲害，還是追不上無量派的輕功。

雖然玄凡和玄一兩師兄弟，對於跋山涉水小有怨言，但其實還是很開心可以出去外面看看的，畢竟長久待在山上，對於好奇心旺盛的少年來說，是一種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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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裝待發，一行三人朝無量山主峰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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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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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序章：孤兒

#2 第二章：無量派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