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角色下線 - 曲終流離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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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終流離

天若璿

Jan 13, 2024

141

3 Mins Read 913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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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看清那群野狗瘋咬的是什麼，莫長流瞬間撲上去，用肉身擋住血盆大口。

「吐出來！吐出來！吐出來！」

他發瘋般和野犬互相撕咬，腿骨都被咬下一大塊肉，深可見骨，莫長流咬住領頭犬的脖頸，手指摳進餓犬眼窩，硬生生把眼珠挖了出來。

可還是來不及，一個孩子怎比得過餓了十來天的野獸，野狗們不管莫長流怎麼鬼哭狼嚎，轉眼間啃光地上生肉，轉頭立刻又咬上莫長流肩膀，將他拖行好一段距離，獠牙陷入肉裡，碎骨聲聽得一清二楚，不死不休。

瀕死之際，莫長流反撲，一口利齒咬斷餓犬的氣管，猙獰面目配上嘴裡的細嚼慢嚥，活脫脫一頭惡鬼修羅。

野犬明顯被這眼神嚇得紛紛後退一步，但哪裡能放過到嘴的肉，圍攻撲擁，勢必咬死莫長流。

兩個時辰後，只剩一個身影匍匐在地，蜷縮一團，懷裡緊緊抱著破爛衣物。

兩側躺著一共七具野獸屍體。

十六歲的孩子不知維持這姿勢多久，面色蒼白，雙唇青紫，血跡沿著頭頂劃到額角，莫長流眼前只剩紅色，淺藍星目如今只剩一片死灰，再不見往日靈動。

他手指微縮，攢緊一塊紫色碎布。

「還給我⋯⋯還給我，把我娘還給我！」

莫相逢因他而死，夜送客為他而死，他卻連母親的遺骸都護不住，簡直可笑至極。

他的兩位母親死了，都死了，留他一人苟活於世。

「我錯了！我知錯了！你們回來好不好？要不是我，要不是我，你們就不會死了！」

莫長流抱頭痛哭，泥濘之中滾過一圈又一圈，嘴裡胡叫亂吼，泥水覆蓋一頭散髮，看不清他的表情。

「阿夜，你在哪？阿夜⋯⋯阿夜！我好怕！」

他神情恍惚，瘋瘋癲癲，一會哭一會笑，十指扣進地裡，一下又一下挖撓，指蓋都掀了起來，木屑伴著泥土深深烙進指尖肉，好似想掘出三尺大坑般。

「阿夜，你在哪裡？」十條長痕隱約可見褚色，他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瘋魔般繼續喊道，兩顆眼珠瞪得老大，眼白佈滿血緣，任他如何大吼大叫都流不出一滴淚水，「我很疼，我很疼！我好怕啊⋯⋯阿娘，阿夜，你們去哪了？羊兒想家了⋯⋯羊兒想回家了⋯⋯」

他從聲嘶力竭喊到泣不成聲，猛地一咳，一口鮮血流出嘴角。

迷途的羔羊終究找不回故人，也找不回家的小徑，疼愛他的兩位母親死了，只是他不願承認罷了。

「為什麼都丟下我？為什麼⋯⋯都不要我？」

月光隱入烏雲，惟一的光源不再平等照耀大地，莫長流低首看著掌心的血跡愣神，一顆雨珠正巧落到他的指尖，頃刻之間，淅瀝雨聲傾盆而下。

他笑了出來，笑得撕心裂肺，任憑他如何叫喊，仍是無人回應，只有笑聲迴盪在這場滅火雷雨之中。

「曲終人散，流離一生，曲終人散，流離一生⋯⋯」莫長流口中呢喃，不停重複，彷彿這樣會讓他好受點。

這一夜，他一無所有。

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VGcOqEa1j

節錄取自《蓬蒿劍行錄》

（有天我絕對會把這書改成18+）

（單純分享，不用賞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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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曲終流離

#2 我也是人

#3 我很少寫死角色

#5 說說看法

#6 發便當不緊要，但要有價值

#7 警察与小芊

#8 我刀的最誇張的一次，女主角一開場就死了······

#9 藍眼症：一切都是從那首歌開始的

#10 就因為我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