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但-永夜進行曲》 - †第3章『風箏放人』下

木牌第【136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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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消失了..沒有腳步聲、飛行聲是箏風本身的優勢。.

蘿莉塔一邊走一邊猜想箏風忽然消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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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牌第【146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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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一層開始的蠟燭都被拿走了。.

忽然----

在蘿莉塔前方不遠的梯級，

滿天都是分體成一顆顆的蠟燭顆粒，這次的數量恐怕不止多了兩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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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多得離譜，但我每次都沒有用盡魔晶石轉化的魔力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蘿莉塔用盡全力往右手的蠟燭一吹，

.利用她記憶的慣性。.

之前的攻勢，蘿莉塔都只是將撲向半空的蠟燭顆粒擊落，

但是這一次她忽然瞄準了對方，

以更多的魔力更大的力道用火焰吐息吹飛了漫天箭雨地襲來的蠟燭粒，

這次吐息的火勢大大縮短了蠟燭粒被烈火反向噴飛的行程，

半空中的蠟燭頭的燭火瞬間被點燃得更猛烈，

在電光火石的瞬間，箏風在意識到的一刻已來不及發力反扇回去，

滿天的蠟燭粒在高溫熾熱的熔解狀態下像漫天火雨一樣撲向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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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這隻死怪胎------！」箏風發出焦香而尖銳的痛苦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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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燒成蜜蜂窩，總算能拖延一段時間。.

「等你涼了我再回來吃，焦糖風味的焦糖蜜蜂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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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莉塔似乎在反擊時就及時猜到了什麼，她從使出火焰吐息時就已停住了腳步，

.是玻璃吊燈------. 蘿莉塔一低頭便看見昏暗的地上滿是半透明的玻璃碎，

原來剛才漫天箭雨地襲來的蠟燭粒既是攻擊也是引導視覺盲點的陷阱，

突如其來從前方高點漫天箭雨地襲來的蠟燭粒提前搶佔了視覺盲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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箏風無力地看著下方已爬上了內側厚木欄上避開玻璃碎的蘿莉塔：

.那個死侏儒要是多踏前了一兩步，

她就會在這昏暗的樓梯上被滿地的玻璃碎片插穿，

本來變蜜蜂窩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

箏風就算想說也沒辦法了，她的嘴也已被燒成焦糖蜜蜂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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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她是從每層只有一個的十字窺孔鑽出外牆提早到那裡，

先拿了吊在150層中空那座十六枝蠟燭雙層玻璃吊燈後回到146層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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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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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牌第【150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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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蘿莉塔拼命奔跑與螺旋木梯旋動上升，

她總算到了巨塔第150層-普羅米修斯魔導院-魔女帽巨塔的帽檐部分的入口，

她走到一道左右兩側裝有蠟燭的入口處，

用五隻手指頭按著印有深紫魔女帽符號作為門鎖的厚木門，

魔女帽符號被注入魔力的瞬間便打開了，

蘿莉塔入門關門後隨即把魔晶石蠟燭插在這一面門的魔女帽符號上注入魔力，

另一面的門隨即被一層如樹身的厚木層生長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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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癱在樓梯的箏風已被溫蒂恢復到可再次追趕的狀態：

「到了帽檐就是我的最大優勢，她不會逃得掉了。」箏風像風箏一樣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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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算了..我本來應該協定親自上陣的。. 温蒂看著飄走的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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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莉塔在門後停留不久便轉身沿著帽檐往帽身的環形摺痕小徑往上跑，

在這座樓高166層，可容納多座城市的魔女帽巨塔的帽檐上，

她的旁邊就是巨塔周圍的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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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蘿莉塔身後傳來了一聲巨響，

箏風解開了覆蓋後便用力把剛才被封死的門扇開，

隨著門的打開，箏風便立刻追趕距離帽頂只剩兩環距離的蘿莉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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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蘿莉塔因魔力與體力的大量消耗已汗如雨下，

就在這一瞬間----箏風已從半空升上了正在摺痕上奔跑的蘿莉塔身旁，

蘿莉塔只好用火焰吐息拖延箏風的下一步行動，

可是箏風輕易躲過了，

「這種程度的火焰吐息在這空間已不可能再打中我了。」

蘿莉塔沒有理會並抓緊時間往上奔跑，

可是處於優勢的箏風迅速以身體的氣流箏線緊緊纏住了蘿莉塔雙手與上半身，

蘿莉塔見狀只好及時鬆開手中的魔晶石蠟燭並立刻用雙手抱著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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箏風以勝利宣言的語氣譏笑著說：

「你的小把戲在這裡已經廢了，所以你覺得我剛才的預言怎麼樣？

到了魔女帽檐你這小怪胎還有什麼把戲？乾脆點把書交出來吧。」

她隨即便伸手打算把蘿莉塔抱住的書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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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匪夷所思的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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箏風在伸出手快要觸碰到蘿莉塔的一瞬間全身乏力，

她的氣流箏線也像斷線風箏一樣從被緊纏的蘿莉塔身上鬆脫，

「....這是怎麼回事！」

箏風一邊惱恨地叫著一邊回頭遠向下方帽檐的出入口，那裡正燃燒著熊熊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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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莉塔對視著斷線風箏般的箏風：

「你推開門的時候就遮擋了我在門框嵌入的魔晶石蠟燭，

受到魔晶石增強的燭火早就在燃燒著那邊的門框，

直到整道門的火勢燃燒起來，熱力還未傳到你身上時你的箏線就已經被燒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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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不只是要拖延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

血紅的火舌不斷沿著箏線往上蔓延，

就像無數根血紅的魔鬼舌頭貪婪地舔舐著他的獵物....舔舐著獵物不安掙扎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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箏風忽然臉色一變，想在這一瞬間用盡最後的力氣伸出右手搶書----

可是....她就像斷線風箏一樣不能自控地在俯視著蘿莉塔的視點仰身跌落，

箏風惱恨地敵視著眼前的蘿莉塔，時間恍惚在這一剎那被越拉越長，

她越是往蘿莉塔腳尖前跌落....時間就越是漫長....

箏風已無餘力去想眼前到底是真實還是錯覺....

她似乎在跌落的瞬間不斷縮小....

而蘿莉塔那矮小而黑暗的身軀卻恍惚在不斷擴大....

箏風在意識朦朧變暗的一瞬間似乎看見了一個逐漸蛻變成魔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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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莉塔瞳這一刻的眼神就像一個靜觀著焚屍爐內的烤肉的小廚師。

「血紅的魔鬼舌頭已經用體貼溫度回答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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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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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

蘿莉塔已走到了普羅米修斯魔導院-魔女帽巨塔的塔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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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蒂在急步追趕的路上撿起了癱軟在地上箏風，

最後....她也終於來到塔頂，

溫蒂一到塔頂便看到氣喘汗流的蘿莉塔：

「真想不到你這怪胎能在我的掌心裡走到終點，

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麼詭計把我的使魔打成這樣，

但如今輸贏已定....我也只好按照協約書的協定將我今天知道你跟使魔有關的一初全部保密。」

溫蒂不慌不忙地吹出一口氣駁回了被燒斷的箏風....一步步往蘿莉塔的方向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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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莉塔一步步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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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蒂慢慢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

「放心....

我會將我今天知道你跟使魔有關的一切永遠保密....

—---包括你在塔頂不小心失足跌死，在墮地的瞬間身首異處、滿地腦漿的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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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畢，已逼近魔女帽末端的箏風提起手準備用風力一手把蘿莉塔扇下萬象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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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即將下手的一刻箏風忽然停了下來。

「啊......啊......」溫蒂從窒息的喉嚨裡擠出痛苦的呻吟，

她的雙腿忽然懸在半空....她不斷用手往自己脖頸的方向亂抓....她惶恐地掙扎，

「你....是什麼時候....跟在..我後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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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男人就是那一具左額上的大腦赤裸暴露的無髮喪屍-靈堂小太陽----

喪屍把她平舉到自己的高度：

「喂..旋風頭，不是說好先到這裡定輸贏嗎，怎麼最後又輸打贏要？」

比起疑問，他更像是在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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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意識模糊的温蒂伸出手想叫自己的使魔，

箏風也在回頭的瞬間意識到此刻的情況已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可是箏風並沒有轉身，而是：「放開我的使主，不然我就一手把她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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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沒有理會箏風：「再不收回使魔，我就把你的脖頸擰斷，

聽著----她要是把我的奶媽推下去..那個什麼..輸奶庫，

反正我吸不到奶的話，你們該怎麼負責？倒不如你來教我？」

他的聲音缺乏起伏地諷刺著對方的同時，更加大了掐頸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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箏風見對方毫不退讓：「那你就一起跳下去找她吧。」

說畢，她便用盡最後的力量把風一下扇往蘿莉塔的腳下，

站在魔女帽最高點的蘿莉塔隨即被那一道風扇倒，

喪屍立刻使出全力把溫蒂掐到瞬間反白眼------

「放心把你的脖頸交給我溫暖的掌心吧。」

溫蒂立刻失控地痙攣抽搐且口水直流....

一臉徘徊在窒息與窒息地興奮之間曖昧不明地抽搐抖動的痴相....不到2秒溫蒂便完全失去了知覺------

她的使魔箏風也因為在殘存狀態下無法維持實體化而在風中消散，

喪屍隨即將溫蒂丟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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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莉塔從魔女帽的最高點不斷往下彎的末端盡頭方向不斷滑落------

那一下風的慣性力量使她無論如何伸手抓都停不下來，

蘿莉塔最終還是跌出了魔女帽的盡頭----

忽然----

一隻指甲發黑的活死人右手一手突然握住了蘿莉塔的手腕------

就這樣把滾飛出魔女帽盡頭的蘿莉塔及時拉住在半空垂吊的萬象深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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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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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回帽頂的時候，

前面便傳來了一道微弱的聲線----

是趴在地上殘留著一絲意識的溫蒂那意識模糊的聲音：

「為什麼....你這無元素是怎麼打敗我的使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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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莉塔平靜、直接得像與一具屍體交流：

「誤解了學習魔法與運用魔法兩者的界限，

就像誤會了學習文字與運用文字到某種意義之間的界限，

更像誤會了鍛造與創造之間的鴻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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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插嘴：

「更像誤會了亞當與夏娃之間的股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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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蒂很勉強地抬起了頭對蘿莉塔說：

「....就算你贏了我..也不會逃得過世界的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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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不是什麼規律，

你只是把當眼之處與灌溉成樹的外在利害關係當成了你的思想雕像而已，

而我就像對魔幻傳說《盲人國》裡的夏蟲說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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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插嘴：

「等等..我的記憶裡好像也有這個故事，

那好像是個有關眼殘反而避免了某種妨礙生存的冒險因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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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莉塔沉默地輕點了頭。

兩人到此刻的交流都沒有眼看對方，只是一貫地抱胸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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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朝著溫蒂毫無起伏地冷笑了一下：

「嘿..可她真的在疑問嗎？

只是..誰不希望這是個單純地直問直答就一針見血還能映入另一雙眼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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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蒂對著蘿莉塔氣息衰弱地從喉嚨擠出斷斷續續的聲音：

「再..怎麼說....人是無法脫離大環境的..你們這種怪胎再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

說完，溫蒂便徹底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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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莉塔似乎還有話要說：

「當眼之處本身雖然不會涵蓋明智或排除不明智，

但它一定可以保證人站在某種或層層當眼之處的共識裡，

最後..靈堂，對牛彈琴與為了讓牛聽琴而彈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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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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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莉塔與靈堂小太陽坐在魔女帽頂的側面，

這個角度足以俯瞰這片永恆之火世界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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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一邊說一邊將右前臂內側擱在撐著帽身的右膝蓋上：

「本以為最快來的頂多就是個濕屁，

誰知道屁股不但被狗追，狗沒腳而且還會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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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蒂只是元素覺醒者裡的見習魔法師，

要是來了魔導士級的覺醒者，我們現在的狀態大概沒有贏的可能，

另外還有幾個問題----你是從哪個世界被召喚來的？還有你的真名？」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de8ZH3y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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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的真名就是------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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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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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沒有關的記憶，知的都很零碎，零碎的碎片裡也沒有我的出現，

也就是說我只是一顆出生不到一天而且比你還嫩的小太陽，

所以下一步都靠你了，死亡大法師。」

外貌毫不像少年也不到中年的喪屍毫無起伏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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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你什麼也沒有，但至少你已經嚐過活人從未經歷過的死亡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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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喪屍意味不明地輕點了幾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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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是，

“太陽十六夜”的第一夜很快就過，要先找到恢復魔力供應的辦法，

而且普羅米修斯靈堂失火還有石棺的封印被打開的事很快會傳開也會被追查，

我們早晚都要找一個更徹底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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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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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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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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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世界樹裡的“世界”往下的意思，

要離開這個樹洞也就是永恆之火世界的話就只有一種可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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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直接叫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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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記載世界樹各個世界的傳說，都有記載“奈落”是個不明文的禁忌語，

奈落對人們而言並不是什麼重要的字眼，就算犯禁也不會被明文的刑罰追究，

以記載看來，奈落之所是禁忌只是代表著在心靈世界的無意義的探索與背離常理的錯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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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世界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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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近來，我直接畫給你看。」

蘿莉塔打開她一直抱著的書----《幽靈圖書館的蛇之門》----

她再次打開了最後一頁，她的食指竟再次詭異地被最後一頁割傷，

當小量的血滲在書頁邊的時候，蘿莉塔在喪屍還未說話前就用左手食指做了安靜的手勢，

本來的最後一頁再次詭異地多出了黏連著的本不存在的一頁，

蘿莉塔小心地翻開它，發現暗藏了一頁6頁大的摺頁，

書上仍舊黏著一坨黑暗的黏液----更大一坨的黑暗黏液，

兩人看著那一大坨像是被魔鬼詛咒過的清新濃痰------

「一起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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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

那一坨黑暗黏液就像黑蛇一樣開始詭異地往書頁的四方八面蠕動----

一條條的黑蛇很快便形成了一個佔據整頁的樹狀圖形，

『

§ 世界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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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 / /

\ \ / / 樹冠§表層世界

---------------------- ↑↓

| 樹 | §心靈世界

| 體 |

| | ×××

| |

| ( ) | 樹洞

| |

/ / / \ \ \

/ \ / \ / \ / \ / \ / \

- 999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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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世界樹的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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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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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雖然這次有點不同，

但我是第二次在這本書發現類似的詭異現象，我在想..這本書似乎是有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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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有點奇怪....而且..它似乎在引導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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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莉塔點了點頭：

「據眾多傳說記載，世界樹分為上下兩大部分，

“樹冠”----即上半部分是生命體的肉體存在的表層世界；

“樹體”----即下半部分是心靈體的肉體存在的心靈世界；

兩者沒有相通的路也無法直接干涉彼此，

而如今的永恆之火世界就是心靈世界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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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太陽曾經在另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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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了點頭：「但現在沒有時間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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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接一下來..我們要怎麼離開這個樹洞裡的世界？該怎麼去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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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

書上的黑蛇又開始四散蠕動，世界樹的圖形逐漸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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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書者在召喚崖的棺材呼喚出一顆陽光普照的太陽，靈堂裡洋溢著一片熱情的氣氛，

可是..兩人遇上了奪書者..兩人好不容易才擺脫了她，

可是更大的難題來了，他們要怎麼去奈落呢....？

當盜書者再次打開那本《蛇之門》的最後一頁...... ) - 99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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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上的黑蛇又逐漸凝聚成一灘黑暗的黏液，

黑暗黏液像一灘熔化的黑色蠟燭般一下一下慢慢冒起了的黑色泡泡，

黑色黏液在整張6頁大的摺頁上熔出一整個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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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

一隻沾滿黑暗黏液的手從黑洞裡伸了出來----

那隻沾滿黑暗黏液的手就像毒蛇從巢穴伸出惡毒的蛇咬一樣一手掐著喪屍的右腳踝----

無數沾滿黑暗黏液的黑蛇隨即沿著黑手爬上喪屍的同一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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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在被拖入黑洞的最後一剎那伸手握緊了蘿莉塔手腕，

半身已被拖入蛇窟的喪屍緩緩抬起頭平靜地看著蘿莉塔，缺乏起伏的聲音：

「你的機會來了，英雄。」

來自地獄般的兩人就這樣被拖入了地獄般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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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風箏放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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