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大口地吃著燒雞,我坐在沙發上悠閑地看著電視節目,一旁的蕨姬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你真的是被車撞後昏迷了一個星期的人嗎?」
我得意地擺出「V」字手勢。
是的,那天我在路上走著走著時就被醉酒而把車開上行人路的司機撞傷,當時是路人報警救了我,後來說是輕微腦震盪、全身多處擦傷跟骨折,但在我醒來後幾天傷勢就好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些皮外傷。
醫生們說這算是很神奇,一下子就痊愈,而且我本該在送到醫院前就失血而亡,可是到醫院後卻不需要輸血,情況很奇怪,最後只是說可能有神明保佑我了吧。
畢竟科學解釋不了的事就從玄學解釋吧!
距離受傷那天過了半個月,我在家裡吃著最近流行的燒雞慢慢養傷,蕨姬無奈地看著悠閑的我,默默地吃著炸薯條,「那時候接到醫院的電話我真的嚇死了。」
也是啦,畢竟我在手機上設的「緊急聯絡人」是蕨姬,發生什麼事首要打給的就是她,如果受傷的是她、接到電話當下我也會嚇壞的。
黑色的過場畫面閃過,映入眼簾的是電視倒影上除了我們以外還有兩個半透明的男人身影,他們穿著很現代,一個胖胖的一個是高個子。
我受傷以後就可以清晰地看到這些「幽靈」了。
一開始是在醫院醒來,滿眼都是這些半透明的身影瞬間就意識到是電視節目說的「幽靈」,除了震驚外就是有點害怕,可是它們沒有找上我。
應該說我跟它們沒有過多眼神接觸,它們都是漫無目的地走動著,像是困在醫院裡一直出不出,很有秩序地走來走去、漸漸我也習慣了。
只要裝作看不見就好了,我又沒有惹到它們,這就沒問題吧?所以我都習慣了。
不過回到房子就發現有兩隻應該是「地縛靈」的存在,畢竟它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房子,不過它們不會攻擊我們也不會打擾我們,只是間中很好奇我們在吃什麼。
我也不清楚這是不是後遺症,電視節目的確會出現能看到「幽靈」的人,而且很多都是以這為題材,大概我就是一份子吧?
在首都閒逛間中會看到有「除靈社」或是「神廟」,或許我要去轉一轉,說不定會說我是天選之人後當上大法師呢!
我的性格好像還是滿樂觀的,應該說凡事都隨遇而安,很少會很著緊某件事情。
想起什麼,蕨姬打開手機點擊社交軟件,「說來你有沒有看ii?它不是會推薦你通訊錄裡的好友嗎,撒莎的也有。」
那款是必用程式,可以上傳照片或是短文到網上、認識不同國家的人,而且說是城市人必用的社交軟件、不用的話就會沒朋友,只是我沒有發文過。
只見的確有推薦撒莎的帳號,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了她的號碼,雖然是私人帳號看不到內容但頭像的確是她。
「疑?」在那麼一秒她的「狀態」閃過「救救我」的字樣,然後閃過好幾條不同的訊息「今天天氣好好」、「一起向未來前進!幫幫我」、「我撐不下去了」,一瞬間又變回原來的「珍惜活著」。
把手機湊到蕨姬眼前,我慌張地大叫著,額頭全是冷汗,「剛剛你看到她的狀態不停變成不同的句子嗎?」
蕨姬明顯地擺出不解的表情,她疑惑地看著嚇壞的我,冷靜地搖搖頭,「你是撞到頭、出現幻覺了吧?」
真、真的是那樣嗎?可是也太可怕了吧!
現在我的腦子依然是處於小混亂的情況,醫生也說過也許會出現幻覺的情況,嚴重就要回院觀望,應該不用吧?
長嘆一口氣,我把頭靠在沙發上不樂意地看著天花板,「不過醫療費用真的好貴呀!我們不是本地人沒有福利、真的好心疼錢錢!」
「櫻霞你打算在首都長住嗎?我個人是希望這樣的。」
聽到她這樣問我的眼珠子轉了好幾圈,坐直身子看著她,「我則是沒思考過這件事,一直只想著希望大學畢業就算了。」
她無奈地輕嘆氣接著解釋道,「可是你畢業後不是也要找有關工作嗎?難不成你要頂著大學生的名號回到鄉下幫你爸爸忙、做著完全不相關的工作嗎?」
也是,要是要幫爸爸忙的話是不用讀大學的,畢竟我選的科目算是出於自身興趣。
抱著雙膝,蕨姬直直地看著電視平淡地說,「我喜歡這裡,我畢業後會留下來找份相關工作,把首都的居留權拿到手,跟這裡的人結婚,間中會回去探望一下家人們。」
在這裡居住三年而且有工作就可以拿到首都的留居權,可以享有很多不同方面的福利,就像是我超想要的醫療費用半價,的確是比什麼都沒有的鄉下要好。
蕨姬從來沒有隱藏過想要活在大城市的想法,從小她就很嚮往大城市那先進的情況,可她也沒有抱怨過自己的出身,只是可以選擇的話她會靠自己活在大城市裡。
思考了好一會,我無奈地聳聳肩,「那你有時間要來探望我。」
讀懂我的意思,也明白我的選擇是為了什麼,她糾結地微微苦笑,「我也會給你留個房間的。」
「那謝謝你了!」
「你也能看到惡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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