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爾放弒血祭 II - 03 啟航日

9月25日，教會的重大日子，比起一年一度教會創教日更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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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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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自從兩個月前偶爾發現這一日，我與智雅便策劃無數個避難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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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將有多名神職人員和教徒，離開各個教會大樓，前往仁川港口，登上名為「煉靈號」的超級大型遊輪，同渡審判日這個世界大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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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韓國國內，據說海外各分部都會派教徒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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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獲邀參加的人則繼續留在大樓待命，他們對於沒有被選上感到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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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會的說法是，教主安潔拉自有安排，大家保持信心，自然得到她的庇佑和愛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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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智雅貴為被選上的幸運兒，固然高興不來，更沒笨到明知死路一條，也要衝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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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計劃是，藉著大家忙出忙入，在教會大樓裡趁亂綁起十二門徒之一，嚴刑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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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真相後，在登船前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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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料過守門者意外出現，讓紋身男好運地避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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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過了這次機會就沒有下次，而且又不確定他們有沒有命從煉靈號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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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們展開B計劃：跟蹤紋身男，沿路找機會下手，總之在上船前弄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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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來不及，我們唯有放棄，找機會偷走，千萬千萬不要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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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萬一，我們早已摸清從首爾教會大樓到登船之間的每個角落，哪裡可以下手、監視死角、搭車速逃⋯⋯統統都掌握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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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一、兩小時車程，我們在晚上八時多抵達仁川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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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頭大樓不大不小，大家下車後沒有立刻登船，不是找洗手間，就是逛逛便利店活動筋骨，再吃頓簡便的晚餐，反正距離啟航尚有兩、三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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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身男走到室外抽煙，我們旋即藏在不遠處的草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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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雅銳利的目光掃了一圈，「似乎沒有守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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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掏出小刀，「可以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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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拿出手帕，「我數三下，然後一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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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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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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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半彎身體準備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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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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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調整姿勢，醞釀一擊即中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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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雅卻像惡作劇般，沒再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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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頭望她時，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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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後腦被人猛地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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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上雙眼前，見到智雅雙腳放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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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謙⋯⋯」耳邊傳來智雅焦急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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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了一句昏倒後醒來，非常經典的話：「這裡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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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的雙人大床、溫馨柔和的燈光和拉上窗簾的窗前躺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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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仁川碼頭附近有飯店，我們身在客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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諷刺的是，抓人不成反倒被抓，我和智雅被反手綁在椅子上，背對門口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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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雅與我有默契，明白我已經知道的和想知道的，有條不紊地答：「我沒有受傷，醒來一會兒，未曾見過綁我們的人。床頭時鐘顯示現在晚上十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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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幾，有人推門內進，不是紋身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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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十歲的斯文男人，高高瘦瘦，單眼皮，身穿黑衣黑褲的守門者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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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來椅子坐在我們對面，臉上毫無歉意道：「抱歉使用暴力將你們請來，當時情況實在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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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雅懶得跟他拐彎抹角，直截了當說：「你是十二門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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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斷出不是守門者的理由很簡單，守門者的職級較低，負責抓人等簡單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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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審問或談判等牽涉機密的工作，交由分享者或更高級別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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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只得他一人，顯然身份並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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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身男大概發現被我們跟蹤，悄悄通知其他成員來支援，智雅猜斯文男是十二門徒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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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十二門徒，你們早己沒命了。」斯文男沒有表情、沒有嘲弄我們的意思，單純陳述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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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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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思是，十二門徒發現有人襲擊成員，會狠絕得不問因由，當場處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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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的潛台詞是，他認為我們根本不是紋身男的對手，在出手當刻已經注定失敗，立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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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十二門徒、不是守門者，又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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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時有種頭暈的感覺，大概是後腦被打的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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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男說：「李民俊是我的假名，你們叫我李先生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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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民俊主動報出名字，直認是假名，卻堅拒透露身份，我分不出算不算是釋出好意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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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雅冷冷問道：「紋身男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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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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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捉我們來，目的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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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充滿警戒的智雅，李民俊盡量壓下眼底的睿智與危險，放鬆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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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沖散敵意的第二步，他湊過來解開手銬，「要問出當年的事，參與者除了十二門徒，還有另外一批人，為甚麼你們沒試著從他們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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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李民俊如此了解我們的目的，智雅更驚訝於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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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可能！」智雅猛然抬頭，「你、你們⋯⋯你們還未死光嗎？」

——待續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Tfg09Gc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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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啟航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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