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一早又在廚房裏忙活了。
她早餐一如既往的蒸一白一褐兩個饅頭,特別蒸兩個不一樣的還要多虧於她的老公阿鍾,什麼饅頭都不愛,唯獨鐘情於黑糖饅頭的味,非黑糖的就鬧脾氣不吃。
真是一把臭脾氣的頑固老頭,阿楚常對文慶笑著吐嘲。
文慶這時也會吐嘲回去說阿楚還不是一樣頑固,以前生活拮据餐餐饅頭就算了,現在他都有足夠能力養阿楚了,阿楚還總是只吃饅頭。
阿楚每每聽到就會笑著撥她一頭銀絲無奈道:「以前這樣吃著吃著就慣了嘛!所以現在就算生活寬裕也換不了別的早餐味了!」
文慶拿她的頑固母親沒辦法,只好常向別人笑說其他老人家是養兒防老,他們兩老倒是趕著給他養不孝的罪名了。
阿楚蒸了饅頭就去洗了衣服晾,兒子都離家了她也沒什麼事要做的,一會就窩在沙發上看著新聞配饅頭,吃著吃著眼皮就重重的垂了下來,猛然回神才發現自己竟然睡著了,連忙拖拉著拖鞋來到廚房弄晚餐。
幸好沒睡過頭太久,在她端出最後一盤菜時文慶就帶著妻小回來了,文慶遺傳到阿鍾囉嗦的毛病,一進來就唸:「媽,你又多蒸饅頭啊!」
「想說你如果回來早就可以先墊胃嘛!」阿楚總是這麼說。
文慶一家熱熱鬧鬧的,走了之後頓時襯的家裡寂寞,阿楚捶著老了不堪用的背,跟阿鍾道聲晚安早早睡去。
隔天文慶是接到鄰居電話匆匆趕回家,阿楚是睡夢中離開的,一切突然,冰箱甚至還有兩袋饅頭,一褐一白。
文慶沒有把將饅頭帶回家,而是就著常能看到阿楚忙碌身影的廚房把饅頭都蒸了,一盤褐的放在阿鍾的照片前,另盤放在阿楚的照片前。
兩張照片的人貼在一起笑著,阿楚再也不用吃她不愛討厭的黑糖饅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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