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喔，方律川是班籃的，那麼……我的那些謠言總不會已經傳到一年級耳裡了吧？我心煩意亂，直接滑掉藍尉澄的通知，鎖上螢幕後把手機丟到一旁。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I12huINS9
不料才過了幾分鐘，手機就傳來連續的震動聲，拿起一看，藍尉澄居然直接打了電話過來。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Cyhh4NKx1
我再次把手機丟回椅子上，卻依舊目不轉睛盯著被放大顯示的藍尉澄的大頭貼，一時鬼迷心竅，我還是接起了手機。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K5CAH7I8
「啊，姿螢學姊？」為什麼明明電話是他打的，可那聲發語詞卻顯得很訝異……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8TwQTqzon
「嗯，幹嘛。」我知道他看不見我，但為了掩飾心裡的焦慮，我還是不由自主挺起胸膛，仰起下頦，好似這麼做才能讓我有底氣。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FsfnaZcRJ
「喔，就是說……學姊知道方–」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0bprResFh
「如果只是想知道這個的話，你可以問隊裡的其他學長，我想他們一定都已經知道了。」我一鼓作氣說完，不給自己任何喘息的機會，但手機那頭只有網路訊號斷斷續續的聲音，他並沒有繼續說下去。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GcmI8thj
「藍尉澄？」平時的我一定會直接掛斷電話，可此時我卻不安地喚了他的名字。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q4RAgcPyg
「騙妳的，我已經知道了。」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TKdccC2LT
「喔，是嗎。」從他說的話我想像不出他現在是甚麼表情，忽然之間好希望能當面見到他。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WdSLBGy1q
「學姊，我說過的吧，如果不想再逞強的時候就來找我。」那深沉的音頻無預警從手機鑽入我毫無防備的耳裡，肆意挑逗著我的淚腺、鼓動著我的脈搏，連心臟都沒骨氣地跟著共振。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t7rHtygUc
「找你幹嘛，你也會跟我們班的男生一樣無條件站在我這邊嗎？那我根本不需要。」嘴上說著不需要，但我還是偷偷吸了一下鼻子。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N2DxBn5bD
「喲，姿螢學姊這是總算承認我喜歡妳了啊。」才正經不過幾秒，藍尉澄又開始胡言亂語。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lFRtIzzjj
「不然呢？」我心一急，沒想辯解。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OuMUYmgNj
藍尉澄笑了，雖然只有兩聲但我卻清楚聽見，甚至，我彷彿能瞧見他那桀敖的眸光罕見地歛了歛。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QiULPHFDZ
「為什麼這麼說？」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i97RKINmH
「女生們說的啊，男生們都因為喜歡我，所以看不清我的真面目。」我平淡的語氣裡多少藏了點委屈。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N9dwel8J6
「啊，這麼說也是呢……」藍尉澄恍然大悟似地刻意拉長音，「但他們是因為喜歡學姊，所以才看不清妳的真面目的啊。」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19OHo0Zu
「這不是我剛才講的話嗎？你幹嘛復述？」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FoynKWDyp
「但我不是呀，」他刻意壓低了嗓音，「我是因為看清了姿螢學姊的真面目才喜歡妳的呢。」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pWHHgdm8Y
我坐在窗邊，空氣短暫陷入寂靜之時，正巧迎來了一陣暖風，他的嗓音、他的氣息、他的體溫、他的味道，好似全都揉進了這股恰到好處的氣流之中，不由分說地包裹著我單薄的軀體，讓我莫名感到安心。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gR4fuaI3J
「嗯，知道了。」可我只擠得出這彆扭的簡短回答。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bZBAVaGG
「甚麼嘛，姿螢學姊除了這句以外就沒有別種回答嗎？」藍尉澄失笑。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Sow2hldV
我都能想像得到他此時饒富興味的神情，但我竟然沒有生氣。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eyEjwa0BU
「學姊，我一定會讓妳說出不一樣的回答的。」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c6RwA5tyW
「你就這麼有自信？」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xnowlNnde
「妳轉頭。」這三個字說得既霸道又不懷好意。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OKBlVPE09
「幹嘛？」照做之前我已經先做好了被捉弄的準備，但映入眼簾的只有斑駁的鐵窗。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QNtcXCi0Z
「往樓下看。」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m0it8zZRE
我拉遠視線，一眼就瞧見球場旁那顆引人注目的棕色腦袋，他抬起頭和我相望，兩手在空中圍成一個圈，明明看不清楚他的眼睛，我卻能感受到他眉宇之間流露出的溫柔。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2RM3tZ5vi
「甚麼意思？」我挑眉。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XtKfMxzdL
「藍尉澄，你對著空氣在做甚麼怪動作！趕快熱身完準備上場了！」班籃隊長走過來拍他的後腦勺，嘻笑聲透過話筒斷斷續續傳了過來，等他離開後，藍尉澄收起雙手，再次把手機貼回耳旁。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YgJWiwEq9
「因為姿螢學姊肯定又會逞強著說自己不需要安慰甚麼的吧，所以我就隔空給妳個擁抱。」可能因為知道我在看，所以他的嘴型誇張地開闔著，「抱抱學姊。」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oiNh7s944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VDU7tRKc2
「啊，隊長叫我過去了，先掰了。」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CNP0C0cBf
藍尉澄懶懶散散打了個哈欠，匆促掛斷電話後便往球場邁開步伐，沒走幾步，卻又回過頭重複了一次擁抱的手勢，但這一次，他兩手一上一下，一隻手停在腰部高度，另一隻手在肩膀偏下的位置做著輕撫的動作，而我知道，那高度正好就是我的頭頂位置。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gwqDMyDZg
酥酥麻麻的感覺漫過背部和後腦勺，恍惚之間竟有種真的被抱在懷裡摸頭的錯覺。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1I3Uj6BBr
看著他逐漸沒入樹叢的背影，我居然有些意猶未盡，甚至過了好一陣子才想起電話早就掛斷了，慢半拍地放下拿著手機的那隻手，但耳畔卻好像還縈繞著某個低沉嗓音。
我想我是魔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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