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原本是有可能得救的。」巧菲說。原來當天班恩臨時受託照顧鄰居的小孩,結果小孩在外出購物時突然掙脫牽著的手,往馬路衝去。車子為了閃躲小孩而發生意外,班恩雖然聽到了呼救聲,但他卻因為害怕而不敢上前幫忙,甚至在車子起火後驚慌失措地逃走了。而巧菲正好跟著班恩,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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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也在現場?」林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你為什麼不幫忙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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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傻了……等我回過神來,已經有人朝你的方向前進,好似要幫忙,我就……」巧菲怯弱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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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裝作什麼也沒看到直接離開?」林茵憤怒的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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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裝作什麼都沒看到!」巧菲大聲辯駁道:「我後來發現你姑姑好像不知道事情的原委,還想著要找你坦白……但是,但是班恩找到了我,跟我說。」巧菲的聲音開始哽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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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我說現在這樣是最好的狀況了,讓我不要再揭瘡疤。」巧菲開始抽噎。
「他說、他說你已經沒有知覺,跟你說也沒有用;跟你姑姑說的話反而會讓她更難過;他還說他知道我一直都在跟蹤他,我的存在讓他備感壓力而分心,車禍的事情我也有責任,叫我閉嘴,說現在這樣就很好,對大家都好。」巧菲眼淚掉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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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菲邊哭泣邊陷入回憶:「班恩安撫我,讓我感到不安時就去找他……你知道的,我喜歡他,我沒辦法拒絕他的要求……我開始覺得他說的也對,也許這樣真的對大家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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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一轉,巧菲開始變得歇斯底里:「但是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可能是我的報應,因為我見死不救,所以大家開始排擠我、霸凌我。」她的語氣中又帶著解脫「我現在終於說出來了,我終於可以從這該死的罪惡感解脫了!林茵,我真的感到很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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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茵努力壓制住自己的憤怒:「我很感謝你說出來,但這並不能改變你也是一個加害者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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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茵深深吸一口氣,雙手扶著輪椅扶手慢慢站起來:「從你會一直偷偷跟蹤班恩的行為來看,就知道你是個自私的人,會被霸凌也是因為你不顧他人意願糾纏不斷,並不是在贖罪,你只是在自我安慰而已,我不需要你這種道歉,我也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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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林茵伸出右手給了巧菲不重不輕的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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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巴掌代表我的憤怒,也是要打醒你的。你好好看看你媽媽,看看你自己,想想你這些所作所為。」林茵語氣激動,眼眶含淚「事發當下也許你嚇傻動彈不得,但是事後你明明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將事實說出來,就因為你貪戀班恩對你的特殊對待,就因為你害怕自己也要負起責任,因此你選擇將真相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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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現在清醒,發現不對勁來找你逼問,你才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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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菲,你只是在自我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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