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門遁甲之賊寇四起，天下大亂！ - 第一章 - 老子快退伍了！

◎人物

高富帥東廠錦衣衛，混水摸魚的富二代，即將退伍，個性豪邁。

端盤子東廠錦衣衛，神醫華陀的五四八七號傳人，入伍不久，憨厚耿直。

陸公公天天想惹皇帝注意的閹人，外表蠻橫心機重，內心卻柔軟善良。

寒冰掌個性豪放、大方，江湖味很重。

東方敗個性陰晴不定，毒舌，愛記仇。

獨臂刀謹言慎行，常常在氣氛激昂熱烈時，慢慢分析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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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

事件假設發生在一千多年前，邪魔重返人間的前夕。

場景是四座墓碑和一座簡陋哨所，紅色墓碑上寫〝蝠王么九〞，藍色墓碑上寫〝寒冰神掌〞，綠色墓碑上寫〝東方不敗〞，白色墓碑上寫〝獨臂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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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子快退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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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富帥：立場，根據教育部〝國語辭典簡編本〞的解釋，是指批評、觀察或研究問題時，研究者本身所持有的基本態度和思想。

端盤子：尤其在這個封建、極權、自我意識強烈的社會裡，你有你的立場，我有我的立場，人人皆不相同，人人應當互相尊重。

高富帥：那是屁話！

端盤子：你怎麼說話的？

高富帥：既然封建、極權又自私自利，當然是比一比誰的拳頭大，誰的資源多，就聽誰的。哪裡有〝互相尊重〞這回事兒？太不實際了。

端盤子：照您這樣說，我們應當如何教育下一代？

高富帥：簡單，掌權者想要大家學甚麼，就強迫老師教甚麼，若是教著教著掌權者被換掉，就統統重來，砍掉重練。

端盤子：今天刪這個，明天除那個，難道不擔心改到後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嗎？

高富帥：哎！這叫除舊佈新，換一批人撈黃金。況且，現在年輕人真的在乎自己是誰嗎？比起了解自己，好像更會肉搜別人吧？

端盤子：那是站在執政者的立場，若是站在父母親的立場呢？

高富帥：許多深謀遠慮的父母，早就意識到政策朝令夕改，爹娘為了兒女只能自求多福，因此大聲喊：「做中學！學中做！杜絕惡性補習的歪風。」

端盤子：這個想法很務實，那結果呢？

高富帥：一樣敵不過成人世界的荼毒，想自學是吧？我給你紙醉金迷的花花世界，我給你堆積如山的繁重工作，我給你噓寒問暖的小鮮肉，

端盤子：停！這甚麼跟甚麼？我們在討論的是學生，是在青澀單純的求學階段耶！

高富帥：痕〈汽車引勤聲〉…我約的是已婚女子卻單身，睡雙人枕頭卻寂寞，滿腹委屈無人訴，滿腔慾望只能…只能…偷偷案A便…結果子女受了再好的教育，再好的照顧也枉然，因為他們眼裡只有扭曲和背叛的愛。

端盤子：話題突然變嚴肅，我彷彿已經聽見台下的低鳴與啜泣…

高富帥：〈情緒高亢〉但是別絕望！大家還可以把握當下，像我，就趁著放假日到補習班當老師。

端盤子：這反差也太大了吧？趕緊請您解釋原因。

高富帥：因為當了補習班老師之後，就可以順理成章地看短裙。

端盤子：甚麼？

高富帥：學生在前我在後，每當放眼望去，搖曳的春風化成五顏六色，一遍粉紅的、深紫的、大姨媽太澎湃〝血流成河〈怪音〉〞、奶油圈圈〝沒洗沒換〈怪音〉〞、蕾絲丁字，

端盤子：停！你到底是老師，還是〝老失基〈老司機〉〞？很變態耶！

高富帥：我變態？那剛從小六升上來，對〝青春期〞這三個字非常有興趣的男同學怎麼辦？他們需要像我這種有經驗的過來人，好好教導，

端盤子：等等！剛才來接兒子下課的那位媽咪，臉怎麼揪得跟包子一樣，好像誰欠了他幾百萬？

高富帥：唉…有人開心，就有人痛苦，對於青春已經流逝，追都追不回來，膠原蛋白又變心，如同滾滾長江向東流，只剩皺紋老斑和肥油的姊姊、阿姨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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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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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那麼短要死呀！兩條腿光溜溜的晃來晃去，特種行業啊？哼！要是讓老娘年輕個二、三十歲，裙子要衩到這裡！上衣要露到這裡！

端盤子：這位大姊別激動，若是我祖師神醫華陀親臨現場，一定會好好跟大家解釋生老病死，青春逐漸凋零的真諦。

高富帥：解釋甚麼？！應該快央求他老人家，親自傳授波尿酸如何無痛注射？膠原蛋白如何自動增生？還有瞧瞧我臉上這些細紋，這些…這些…最近理髮店的小妹甚至告訴我：「葛格，以前幫你洗頭要這樣，現在幫您洗頭變這樣，髮線退後很多耶？」

端盤子：唉…華陀他老人家只會給您一首白居易的五言絕句。

高富帥：哪一首〈啜泣〉？

端盤子：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高富帥：春風吹又生〈啜泣〉…莫非還有得救，我那些發呆中的毛囊，還能重新復活？

端盤子：不，他老人家是說髮線越後退，頭頂就越光禿，假使春風又好死不死一直吹，一直吹，會！生！病！

高富帥：原來〝春風吹又生〞是這樣解釋，等等！白居易先生怎麼知道？

端盤子：沒錯！也是個禿子。

高富帥：〈大哭〉嗚嗚嗚…

端盤子：其實不愛裙子短，只戀裙襬長的，除了妒忌心四起的老女人外，還有一位武林高手，也想說說他的立場。

高富帥：誰？

端盤子：就是站在射鵰英雄傳，二次元純情宅的立場，女孩子家的秀髮和裙襬還是要越長越好，

高富帥：真的嗎？

端盤子：因為底迪喜歡在風兒裡追逐，一邊玩兒一邊看，看著烏黑亮麗的長髮翩翩起舞，看著潔白透薄的裙擺像狐狸尾巴，被風吹拂成柔長弧線，「嘶」的一聲！劃破天際，又「嘶」的一聲！劃破少男的心。〈假裝稚氣〉姑姑陪我玩，姑姑陪我玩，

高富帥：過兒，不可調皮。

端盤子：玩著玩著，微風變颱風，颱風變暴風，但姑姑美麗的模樣依舊楚楚動人，只見她在強風猛烈的吹襲下，神態自若，撥了撥瀏海和鬢角。「嘩啦啦…嘩啦啦…」雨滴清澈的響聲，猶如穿雲飛箭，將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風掀成鬼哭神嚎，殺意騰騰，但姑姑卻冷靜、微笑，只是撥了撥瀏海和鬢角。

高富帥：高手就是高手，死到臨頭還是這麼鎮定。

端盤子：誰啊？

高富帥：楊過的姑姑，小龍女啊！

端盤子：ㄘㄟˊ，那是因為敷面膜，敷的時候不可以亂動有表情，會增加皺紋。

高富帥：哎！我還以為…

端盤子：〈假裝熟女〉糟了！糟了！待會兒過兒要來玩我，

高富帥：玩甚麼？

端盤子：甚麼都不能玩！人家面膜沒敷，遮瑕膏沒上，假睫毛沒貼，塑膠臉皮和墊鼻子的乳膠棍全部統統沒裝。加上早餐的海苔還黏在門牙，半年前嚼的泡菜還爛成糨糊，昇華成舌苔，〈催吐〉嘔…嘔…

高富帥：不對呀！

端盤子：…嘔…學長，您有漱口水嗎？

高富帥：小說裡的楊過明明只有斷手，怎麼被你說成好像連眼睛也瞎了？古墓裡的姑姑要馬學過易容術，要馬就是開美肌，猴…他們該不會是玩金庸群俠傳，談網路戀愛吧？

端盤子：〈用五佰歌〝來不及〞的旋律唱〉一切都來不及，閉上眼睛…騎在大雕上飛來古墓的楊過心想：「終於到了真正見面的日子，我好緊張，好興奮。」情竇初開的少男將長髮梳理整齊，把早晨摘下的花草放在掌心搓碎，使大自然的清香撲打在脖子、胸前、褲襠，

高富帥：喂！那個地方不需要吧？

端盤子：終於到了坦誠相見的緊張時刻，只見大鵰先在空中徘徊數圈，久久沒有降落，

高富帥：這是在？

端盤子：找停雕位呀！到處都是紅線。

高富帥：好嘛！

端盤子：但主人等得不耐煩了，所以只好硬飛下去，但才經過窗邊往古墓裡看了一眼，就把主子拋回半空，直接用翅膀揍下去撞在懸崖邊。「趴咑」一聲！楊過的手就斷了。

高富帥：原來那條胳膊不是被郭芙砍的！但大鵰幹嘛要這樣？

端盤子：護主心切啊！擔心主人〝看見〞姑姑的真實面目後直接嚇死，所以乾脆親自送主人上路。雕兒想：「要死也得死在ㄢˊ手上！」

高富帥：果然沒白養，但小龍女怎麼辦？

端盤子：小龍女情急之下，面膜也別摘了，鼻毛也別剪了，趕緊衝向窗邊喊：「〈女聲〉過兒！過兒！姑姑的小心肝。〈粗暴男聲〉過兒！過兒！姑姑的小心肝。」

高富帥：等等！你的聲音怎麼變低沉？

端盤子：變聲器沒電。

高富帥：人家都來跟你面對面了，幹嘛還要用變聲器？該不會你真的是…

端盤子：只見飢腸轆轆的姑姑縱身一躍，趕在過兒繼續滾下懸崖，摔成粉身碎骨之前拉住他的手，氣灌五指，腰間發力。「喝」的一聲！將少年扔上山去，隨即自己也使出輕功奔回古墓。但人算不如天算，崖邊盤根錯亂的藤蔓竟扯住楊過，將少年割出又長又深的血口，並沿著山壁重新砸落。

高富帥：太慘了吧…

端盤子：「碰」的一聲！頭殼見血。「唰」的一聲！肚腹撕裂，然後又「唰唰！唰唰唰！」追在下方的姑姑，原本是一席潔白薄紗，卻在瞬間染成又腥又紅，

高富帥：哇靠！原本潔淨無瑕的姑姑，瞬間變成紅衣女鬼。

端盤子：說時遲，那時快，暴風變颶風，颶風變怪風，〈大口吹氣〉呼呼呼…呼呼呼…

高富帥：還嫌這對戀人不夠慘，老天爺也來參一咖。

端盤子：面膜被風颳落，沒了睫毛和眉毛的奇怪生物現出原形，張開肥成香腸的大嘴喊：「過兒…噗…噗…」有濃郁混濁的唾沫，將男孩噴成這樣！「過兒！噗…」有發酵成高粱滋味的菜渣，把男孩暈成那樣！而且還「棟棟棟…棟棟…」邊踩，邊吼，邊吐氣。

高富帥：難道是蘭若寺的姥姥重現江湖？喂！你現在演的到底是射鵰英雄傳，還是倩女幽魂？

端盤子：不是英雄，也不是幽魂，是粗皮硬殼體積大，腦門子背脊爬滿刺的哥吉拉Godzilla Minus One！「棟！棟！棟！棟棟棟〈邊踩，邊吼，邊吐氣〉…」

高富帥：哈哈哈！學弟，你模仿得好好笑，很有表演天分耶！

端盤子：學長，這個劇本不行啦！

高富帥：哪裡不行？你表演得很像啊！「棟！棟！棟！棟棟棟〈邊踩，邊吼，邊吐氣〉…」

端盤子：學長！咱們雖然只是元宵節晚會上的一小段過場，但如果弄得長官看不懂，目光呆滯狀況外，只能呵…呵…呵…尷尬陪笑，乾瞪眼，那咱倆以後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高富帥：哼！站在一個即將退伍的老兵立場，再撐24個小時就可以閃人，長官能把我怎麼樣？哈！哈！哈！老子就是要在晚會上瞎搞，就是要氣死這群豬八戒，哈！哈！哈！

端盤子：那我怎麼辦？我還有兩百多天才退伍。

高富帥：放心，你是神醫華陀的第五千四百八十七號傳人，是貨真價實的醫官，誰敢得罪你？

端盤子：站在本草綱目的立場，羊肉能去濕氣、避寒冷、暖心胃、養肝名目、補腎壯陽，

高富帥：算得上燃燒自己，照亮別人，也就是小兵立大功的意思。

端盤子：但我呢？既然背負著神醫華陀，第五千四百八十七的名號，本該救人救命，卻因為頂撞太后身邊的御醫，被貶到這座荒郊野嶺，照顧幾座沒人要的孤墳，貨真價實有甚麼用？

高富帥：只能怪你還活在舒適圈裡，這年頭早已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見人不像人嘍…

端盤子：見人不像人，那難道像鬼？

高富帥：鬼倒不必，但世道越亂，善良這兩個字就越難存在。端盤子！

端盤子：〈立正舉手〉喲！

高富帥：念在這段時間，你對學長也還算殷勤，索性就在離營前夕，將四座孤墳的祕密說了！

端盤子：幹嘛突然這麼正經？

高富帥：因為接下來的故事有點懸疑，有點血腥，又有幾顆摘了皮的頭顱，從黑暗中摳嚨…摳嚨…滾來。只見頭顱頂上的毛髮中，伸出一條條短小肥胖的手，正興奮舔著上顎往你褲管裡鑽，鑽到了腳踝，鑽到了小腿，爬呀爬…爬呀爬…爬過了腰際，又爬上肚臍。「疑？這裡怎麼會有圈小洞？好可愛喔！」於是，我纖細的手指趕忙往圈裡擋。「不可以！不可以！」我追著密密麻麻的小肥手，往肚臍裡摳。「不可以！不可以！千萬不能爬進去！」但小肥手卻停下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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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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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富帥：哇〈突然大叫〉！

端盤子：喂〈嚇一大跳〉！

高富帥：開你個小玩笑，膽小鬼。

端盤子：膽小鬼叫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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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打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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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富帥：當然是叫你，喂！你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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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富帥逃下場，燈光漸漸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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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盤子：下哨時間還沒到，擅離職守可是要問罪的！

高富帥：我突然肚裡難受，找地方大解，這也要問罪？婆婆媽媽的，去！

端盤子：那你可得留意，別尿醒了枯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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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公公登場，手裡拿著簿子和毛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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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公公：醒甚麼？醒甚麼？該不會又是你那個名叫高富帥，就真以為自己就高富帥的學長，還沒睡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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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 老子快退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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