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向坍塌 Collapsing Inwards. - 序章2 錯頻及其探索報告&0011号閾限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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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tting：Node】

［i＝AIIT］

［i＝HK-032］

［Basis：%￥spot22！@#****Кольская сверхглубокая скважин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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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點設置完成，深度為12,263米，臨界值確定，鏈接兩所大學，以████形式顯現，概率幅疊加態，同意。”

“現在開始，前往提取巴格達電子脈衝儀%&##是什麼，糟糕，共振值出現異常變動，需要#d&****123 41 43 45再次進行，計算，42。”

閾限空間展開後出現的第一人——一位戴著蛇蝎型面具的少女，她很有可能就是“錯頻”現象的製造者。她手持改造的類HKG11全自動步槍，黑金質感的面具覆蓋住她的脖頸，到領口的絲帶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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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總部，確認該頻數是人為發動的錯頻空間。發動者至少有43.6%的可能性為‘萬流’成員。我已肉身進入，無防護措施。”，山海特別市收到了田淵進入領域後的最後一條簡訊。

非神傷者若誤入錯頻區內，根據個體差異，只有幾十分鐘的自救時間，突破重重階層找到出口。而神傷者在沒有基礎防護措施的情況下，平均能生存4小時至12時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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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lanation：Mistuning】

錯頻空間，因為認識程度較低，多國對該現象暫時沒有統一命名。東亞共同體方面官方多稱本名，民間多以與其類似的閾限空間為其命名，德克薩斯第一帝國命名為活體重疊地獄，波斯與伊拉克方面命名為亞深淵通道，“萬流”命名為非實體概率幅疊加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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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 #0007-III：國家安全特別委員會聯合東亞國家科學院-探索檔案

地點：仁川近海

［加密等級：A71］

“正在掃描生物認證信息，確認資料讀取資格。”

“確認完畢，適格。‘’

‘’歡迎您，安息部7號使執，田淵亞人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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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號使執背景介紹：

朴世憲，首爾特別市人，27歲。曾就讀於建國大學，大學二年級時被星探挖掘成為練習生，次年出道擔任WAKE UP!組合領舞。第一次世界特種戰爭爆發後應召入伍，在訓練中展現驚人的飛行員天賦，後在遠東戰區立下赫赫戰功。於天啟2年成為神傷者，退役後加入我單位，在6號使執和2號使執舉行的聯合戰鬥測試中，堅持長達21秒未死亡或殘疾，測試合格，正式入職，成為第9號使執。

3號義務測試者朴世憲，現已進入仁川近海初的0007號錯頻空間

【~~1號志願測試者，韓國陸軍某獨立特戰營某班金下士，確認犧牲~~】

【~~2號志願測試者，香港飛虎隊攻擊A隊黃警員，失蹤~~】

前兩名測試者在0007號空間內的生命信號斷聯時間分別為3分21秒和7分11秒。二者均有法殺寺支援班確保其生命安全，但在兩人進到第三層時，疑似遭遇某種異常腦電波，放棄求生意識向並深處走去，失去聯絡，隨後失去生命信號。

計時開始

00：37

3號測試者正式踏入0007空間入口處。根據其形容，其第一層內部構造大體為：17平米的臥室，木質裝修，無明顯異味。窗簾無法打開，地板上有沙子和黑色粉末——內嵌弦環無法識別物質構成。

00：49

3號測試者打開房門，走廊向兩端無限延伸。

00：53

3號測試者在右側走廊發現了1號測試者的半截尸體——實體表面高度腐爛，蛆蟲沒有變成飛蚊，而是化作了飛蛾。脖頸處動脈有被啃咬的痕跡，未傷及動脈，而致命傷為臟器受到的幾何切割。

01：27

3號測試者已經向右側行進超過127米，遠超支援班計算的安全範圍3倍以上，遭遇危險實體的可能性大幅提高。法殺寺認為3號測試者也遭遇了異常腦電波影響，科學院方面已不抱樂觀估計。安息部觀看成員未表態。

02：13

3號測試者重新取得聯繫。報告稱第一層實體已被他重傷，該實體逃離。之後3號測試者通過某種手段將1號測試者尸骨進行火化，裝進收納盒中。正在拉開窗簾前往第二層。

02：41

3號測試者到達臨界地點，區域開始呈現閾限空間模樣。匯報發現2號測試者....

【Disconn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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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傳輸會在進入錯頻空間後約3分鐘中斷，如果沒有東亞科學院在就近組建的臨界共振通訊裝置，就會失去了一切與外界聯繫的手段。

此時呈現在她面前的是由無數階梯構築而成的砼建築，灰黑而廣闊的氣氛。如果是自然形成的錯頻空間，一般會是隨機性較高的重合恐怖空間，密閉性極高，但這次是田淵第一次進入人為製造的錯頻空間，瞳孔所見處給她的感受，是開放性的領域，是兩個人意識的碰撞——砼核建築裡生長著大量花朵，混凝土氣味與花香味結合在一起，而且空間廣闊，沒有像0007中的幽閉環境帶來壓迫感。

“暫時沒有實體、長生軍與同頻神傷者出現。”，田淵清楚自己的任務——一，控制住錯頻發動者，必要時可以殺死對方；二，在15分鐘內找到被牽連進其中的普通人，確保他們的生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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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座大學校園重合在錯頻空間中，澹刺桐走過教室的走廊，他看見不幸的人被卡入墻壁內，被活活封尸在水泥當中。

他接著向前走，迎面走來一個雙胞胎。

是的，一個雙胞胎。

對方隨後倒在了澹刺桐面前，縫合處滲出的鮮血澆灌著土壤，他無動於衷地跨了過去，尋找者他的目的。

在人為發動的閾限空間，被設定的節點地區會有約0.77777%...的人類被牽連進其中。這個數字，註定不會是整數，最後一個人只能祈禱他身後的小數點最好小到讓他身上不會失去或長出什麼奇怪的器官。

“我進來已經有15分鐘了，除了知道節點是兩個大學以外幾乎一無所知。”

澹刺桐從窗戶探出頭看向樓下，一處無底深淵正在延伸著，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正方形深坑，教學樓環繞著這個深坑向下延伸著，所以坑璧均是有序排列的大學樓層——無盡的樓層。離這處深坑越遙遠，建築會變得愈發無序。非常不幸的是，他在某個教室的重合處發現了科拉超深鑽井的痕跡，如果這個節點屬實，那麼意味著如果想走出這座閾限大學城，那他必須要下降一萬兩千米——在數小時內，且沒有遭遇實體和其他神傷者的理想環境下。

這是不可能的任務。男人心想著這些，一邊在教室裡的石頭縫隙間採著花，再用隨處可見的藤蔓製成了鮮花手環。製作了大概有七八隻，抓在手心。他並不知道這有什麼用，但是冥冥之中感覺應該這樣做。

“看來，只能先試著找到幕後黑手了。”

男人思考之餘，餘光暼見以他為中心，右側的教學樓下方，約2018層的17382教室門外側有一個戴著面具的女子走過——她看起來擁有自我意識，正在逐個排查每個教室。

“應該就是她了。在這片空間裡能看起來游刃有餘的人，只有神傷者。換句話來說，她就是始作俑者。”

正當澹刺桐準備前往她所在的樓層的時候，他感到一陣刺寒恐怖的視線傳來，那一刻，他第一次感受到寒徹骨髓，明明自己沒有感到任何恐懼，但是神經還是做出了應激反應——他的本能在警告自己，自己即將遭遇生命危險。

澹刺桐抬頭看去，望見自己正對面的2032層居中位置，有一個身著黑色制服的女人，正在俯視著自己。她雙手插兜，眼神漠然地打量著自己，沒有絲毫疑惑與不確定，如同鎖定好獵物的野獸。他再次看向2018層，戴面具的女孩已經不見了。

“去哪裡了？”

“花...”

身後的教室裡，一面坍塌的墻外照耀著無比耀眼的光芒。澹刺桐回頭看去，那少女正站在那間空無一物的教室正中央，花草叢生，野蠻生長。瞬間拉近的距離，讓他得以正面端詳女孩的外表：她身穿落肩的刺繡領內襯，過長的國防軍大衣外套襯托著她嬌小的身形，面具包裹著纖細的脖頸，金屬鱗片隨著她的呼吸起伏著。黑色長髮及腰，而發尾是偏亮的丹青色挑染，右側扎著蓬鬆的麻花辮。右手單手握持著一把改裝G11步槍，大腿處繫著一把短劍。

‘“你喜歡...花嗎？”

“儂做的花環，綺麗。”

面具之後傳來吳儂軟語的腔調，但後一句是日語。

“是嗎，那你要不要戴上。”

無名的少女聽到這句話後，躊躇了一會，隨後朝他走來——沒有走門，而是從破碎的窗戶上爬到了他所在的走廊裡，向她伸出了沒有握槍的右手。

“你的手臂上，有很多傷誒。”

澹刺桐注意到她手臂上的傷口，嬌嫩白皙的皮膚上有一道駭人的傷痕，像是被野獸啃咬後才會出現的模樣，而且還沒有完全痊愈。

“沒關係，我不疼。”

他應該是聽到一聲快到難以察覺的笑聲。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我倒還想問你這個問題，不過你能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我叫瓦合隳方千亞妃。”

“哇，好長的名字。”

“是我父母的名字組成的復姓，那你呢？”

“我叫澹刺桐。”

“好聽，你應該是中國人吧。”

在交談的間隙，刺桐為千亞妃繫上了花環。

“很香，這個亞種的花朵，只會在2671室、1845室和1290室房間才會有，是最芳香的亞種，你很有心呢。”

“畢竟你可是這裡的主人，客人應該帶點禮物來的。”

“誒，我嗎？不是哦。”

“難道不是你設定的這個人為製造的閾限空間嗎？”

“我一直都在這的，已經不記得時間的流失了。只知道幾天前，有人被拉入了這裡，然後8個小時後有另一個人也闖入了。與你同來的應該還有很多普通人，他們只能在這裡生存三天。”

“（居然不是她嗎，還有剛剛那個在樓上看著我的女人又是誰，難道是她？）”

“（現在的疑點不止這個，無論是普通人類還是神傷者，都沒有理由和能力在錯頻空間內停留數天以上，他究竟是何人？）”

“我不知道外面和這裡的時間流速有什麼差別，但是，在這片空間以地球時來計算的話，他們只剩下兩個小時就會徹底發瘋了。到時...”

“到時？”

“就要清掃垃圾了。”

“原來這把槍是幹這個用的。”，澹刺桐無奈地感歎。

“那個女人，你認識嗎？”

“你是說2032層的那個女人，她看我眼神還挺可怕的。”

“哦，她應該是國家安全特別委員會的人，搞不好還會是安息部使執。”

“那是什麼？”

“她突破的速度很快，難道沒有遭遇實體的阻擋嗎？她很快就會到2020層了，快跟我走！”

千亞妃抓住澹刺桐的手，拉著他朝教室跑去，在破碎的高墻處，外面是灰藍色調的大海。

“一，二，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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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淵亞人在半分鐘後趕到他們最後出現的地點，她手中握著一把長刀，上面沾著黑色的血液。她用手肘夾縫擦乾了血液。

“報告總部，追蹤到兩名神傷者，其中一人攜帶類黑體物質。”

“啊..忘記通訊斷聯了，現在只能靠我自己行動了。復盤任務，其內包裹類黑體物質的醫療器械大概率在2000層以下，優先確認回收物質；其次是處理那兩個神傷者，其中一個必定會是發動錯頻的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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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自墻洞跳出，轉瞬又來到了教學樓正中的無底空洞之中，他們以驚人的速度下降著。

“抓緊我，不要鬆手。”

千亞妃抓著澹刺桐的手，在無底黑洞中墜落。

“鏈接奧地利因斯佈魯克大學，設定區域A與區域C，削減位勢能，為名詞‘Citong’和‘Chiaki’賦予性質。”

“量子隧穿。”

她緊緊握住澹刺桐的手，後者感受到一股酥麻的電擊感從她的手心傳來，隨著一陣沉悶的超重低音聲響，二人立刻傳送到一處房間內，看起來應該是某個醫學院的停尸間。

“咳...咳咳！”，瓦合隳方在劇烈地咳嗽。

“20個地球時內，使用超過三次以上‘量子隧穿’，會有副作用...咳咳。”

澹刺桐輕輕拍打者她的後背。

“沒事。”，他注意到了門外樓層的標識，他們瞬間降落到了1637層。“這樣的話，應該能保證一段時間的安全了。”

停尸房內的空氣十分冰冷，頭頂的燈光蒙上了一層綠色。澹刺桐將千亞妃扶上了一台停尸床上——拋去用處不談，其實坐上去還是挺舒適的。而他自己則在靠著對面的床坐在了地上，從口袋裡掏出了一袋被壓癟了的軟包香煙。

“不介意吧？”，澹刺桐在點煙前特地詢問了對面少女的意見。

“沒關係，我戴著面具呢。”

他點燃了香煙，這裡的氣壓變高了，讓火苗爨的很長，差點燒到了自己的頭髮。煙霧線性環繞著，他很好奇這裡的物質構成——這是自己第二次到達錯頻空間，這片領域對他來說依舊是個未知的殺陣。不過眼下應該還有更要緊的、需要詢問的事情。

“我看得出來，你很想問我一些事情吧。只要是在我知識範圍內的，我都可以回答你。”

“你猜對了，但現在我更想知道你為何會信任我這麼一個、和你相識緊緊不過十幾分鐘的陌生人，還救了我。”

“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首先你是神傷者，這個身份就是你人格與道德的低保——是善也好是惡也罷，你被選中了就有相應的理由，這份理由就是我對你最基本的信任。其次...咳咳..”

“其次？”

“你送了我喜歡的花。”千亞妃舉起佩戴花環的那隻手腕。

“這一點就足夠了，從那一刻起，我就堅信，你是會把帶出這片領域的人。不過現在我先要告訴你一些有關我的事情吧。。”

“願聞其詳。”

“首先，我是很久之前就存在於這片空間裡的。地點是在美利堅合眾國的洛杉磯，當時天災降臨，在大樓的碎片與火海中我被壓在了地鐵裡，當時我看見地鐵門被一個怪物打開了，周圍的人群四散逃逸，但無一都被殺死了。怪物沒有看向我，因為我沒有關注它，我只是好奇著門後的世界。就這樣，我逆著人群走去，走進這片空間之中。那年我17歲。”

“那現在呢？”

“現在是多少年。”

“天啟7年。”

“那按照現世而言，我應該已經20歲了。不過我的肉體沒有經歷變化，依然是17歲的模樣，這裡的時間忽快忽慢，我無法確定。”

“你剛剛使用的那個傳送一樣的東西，是什麼？”

“你是說‘量子隧穿’嗎？那是獨屬於我的能力，曾經有一個進入這片空間的人幫助我開發的，她自稱是東亞科學院的科研人員。”

她的話語落地，用手撫摸著自己的面具。

“這個也是她交給我的，那個女人對研究我非常感興趣。不過我並沒有跟她走，理由上面說了，我在等一個能把我帶出去的人，而那個人選我憑直覺感覺，應該是你。”

千亞妃前後晃悠著雙腿，兩隻手搭在床上，看起來十分乖巧，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或許她的面具之下藏匿著一副公主的面龐。她可見的皮膚只有手腕一處，寬大的單側粉白色馬尾自右肩垂落，被赤紅的絲帶捆綁住，劉海搭在面具上，面具下方的四個圓形排氣口隨著呼吸的節奏閃爍著黯淡的光，無袖的紅色襯衫外穿著一層質感厚重的黑色馬甲，領口的緞帶有力的聯結她的胸口。

“為什麼會這麼說呢。”

“你知道的。神傷者與普通人有很多的不同，比起能掌握一些物理性質、概念及物質屬性的能力外，我覺得這份‘直覺’也應該受到重視。你的腦海中會告訴你一道聲音嗎？我會有...”，千亞妃把雙腳收回來，踩在床上，“祂留下了斑駁的片段，之後的聲音我便聽不清了，就像預知夢一樣。”

“是這樣嗎...”，澹刺桐熄滅了煙，“其實我不太懂你們嘴裡所說的神傷者到底是什麼，我的故事要講很久，說簡單點就是我某天被傳送到了某片純白的城市裡，發覺自己能看清很多事情，為自己的殺人技巧錦上添花了...”

“這麼說，你的能力還沒有看清嗎，也許國家安全特別委員會能幫你辦到。”

“希望如此吧，不過當下最要緊的還是逃出去，我可不像你，不知道能在這裡多待，不然就會精神失常然後變成游離的怪物。”

千亞妃從床上像兔子一樣跳了下來，差點沒站穩，澹刺桐趕忙上去扶住了她。

“我有出去的辦法！”，雖然隔著面具，但刺桐感覺到面具背後的少女正在兩眼放光。“我說過你會帶我出去...”

“咕...咕嚕~”

“你肚子餓了麼？小千。”

“沒...沒有！請先不要打斷我，澹先生。”

“哈哈哈，好的。”

“總之我們先去到這層裡磁場最強烈的地方，就能夠找到‘縫隙’的存在，如何跟它談成條件就是之後的事情了。”

“嗯，那就行動起來吧，磁場最強烈的地方在哪？”

“我們現在應該是在醫學院或者AIIT附屬病院裡，找到核磁共振室應該不費勁，然後想辦法開啟設備就行了。我們沒有太多時間，那個女人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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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保安局聯絡處。

“長官，國特委來電。”

不等接過電話的人回應，對方就單刀直入。

“你好，我是法殺寺聯絡處主任。據報告說你們的某紀律部隊扣押了即將運往山海市的貨物，請問屬實嗎？”

“是的，屬實。一切皆有法可依。”

“嗯，但現在我們的問題是，0011號空間出現在了葵青區沿岸海關區域，現在請你們配合我們行動，進行人員救助和物資搶險。”

“這點我們願意樂意效勞，請問我們需要做些什麼呢？”

“確保從國際機場到達該片區域的公路通暢，讓警務處的部隊封鎖周遭疑似出口的地方，我們國特委的一位成員已經在沒有任何防護與通訊設施的情況下進入到其中了，我們現在要在臨界點建立通訊設備。”

“收到，我馬上下達通知。”

“另外，我最好還是提前警告你們，如若在該區域附近出現某些非人的實體，不要對戰。”

“是‘長生軍’嗎？”

“沒錯，那是無法被熱武器殺傷的東西，必須交由使執解決。不過還有個更壞的可能。”

“一個可能會為這座城市招致滅頂之災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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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1號錯頻空間，1724層

在遭遇實體後，亞斯所率領的小隊已然只剩下他一人。

無盡的尸身，自0011空間誕生四年以來，魘，也應該積攢到了臨界值。

“沒關係，只要能找到AIIT的區域，至少能保證活下去。”

奧斯汀帝國理工大學為應對突發的調頻襲擊，對大學內部進行了某些概念調整。一旦出現緊急現象，錯頻空間內的學校部分將是絕佳的避難所。AIIT在0011號空間內位於1601-1700層區間內質數牌號樓層。而此刻，橫躺在核磁共振室的巴格達超精尖醫療器械正吸引著危險向其靠近，但破局的關鍵也在其中，一場大戰將不可避免的圍繞它爆發。

“不對，不是這裡。我為什麼要逃走，目標不是電子脈衝儀嗎，那我為什麼要拿到它？只為碎銀幾兩，就讓我的弟兄們挨個送命。哈哈哈，其實我們也無路可走才選擇投奔它的，我們只是碰巧會用槍的武裝分子。”

它踩到了一串腸子。

“你瞧瞧，這東西不應該是和人的皮膚一個樣嗎，為什麼會如此醜陋，如此震撼人心呢，因為我們不敢面對自己的內在，無論是物質上的還是精神上的。我們都不敢面對它，哪怕聽文人墨客解構了無數次，但一次又一次，他們出現在我面前。”x1

它又踩到半塊肝臟。

“肝臟，英文名是Liver，是維生的東西，是人們敢面對的內臟，古代的壯士豪傑會拿這玩意煮成醒酒湯喝。”x2

它踩到了一個活人。

“你是？”x4

“啊！”x8

它踩到了自己的母親。

“咳咳...”x16

“媽媽，你怎麼會在這裡？！”x32

“因為是我的血肉在呼喊。”x64

“呼喊，我沒有，我沒有發出聲音，哈哈哈。”x128

“你沒有聽見嗎，孩子。”x256

“我，我...”x512

一瞬間，倒在他手中的死者歷歷在目，在0011號空間裡，還有不少和他一樣的人。x1024

“大象在叫。”x2048

無邊的惡意/惡意惡意惡意惡意翻倍著影響現實/，在上層建築的扉頁召喚了徘徊的四翼實體，猶如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在深海尋覓洄遊的獵物/惡意惡意惡意惡意惡意惡意惡意惡意惡意惡業&amp;amp;amp;amp;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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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合隳方千亞妃注意到了那片扭曲的、不詳的光。

“終於還是要來了嗎。”

“嗯..什麼東西。”

“你見過‘天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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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2 錯頻及其探索報告&0011号閾限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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