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過世後,看在他的貢獻上,以及寶貝女兒的提議,元谷集團收留了珍,珍住進了書河的大城堡,享用從未體驗的待遇,在她眼中給予自己一切的元書河就是她的神,雖然多年後後回想,珍認為元書河就是想要享受被這樣幾近膜拜的優越感才會跟父親這樣提議。
沒意外地,珍一直做著書河的跟班,在最耀眼的星旁邊,誰都會失去光芒,隨著年紀的成長、愛情的萌芽,珍原先的童心,好像漸漸有了酸楚。
不論男女,所有人接近她都是為了接近書河,包括她以為是在曖昧的學長,最後卻生氣的跟她說,他以為她會帶書河出來才邀請她來的,不管她在團體中表現的多亮麗,只要書河一出現就會奪去所有目光,書河就像人們繞行的太陽,讓所有配角都黯然失色。
但珍不甘願做一個灰頭土臉的配角。
她在高三時搬出了書河家,用父親的遺產租了一棟房子,她用冷淡疏遠書河,一開始書河似乎有些困惑,但在吃了幾次閉門羹後她便明白了,她也不再主動聯絡珍,珍沒想到她這個舉動帶來的後果這麼大,因為在班上書河不再跟珍說話,大家因此認為珍和書河決裂了,幾乎不再有人跟她接觸,書河也不幫她解釋,就這樣珍一個人被排擠在學校快樂的氛圍外,痛苦的倒數著畢業的日子。
大學珍選擇到國外念書,脫離太陽籠罩的範圍,她也開始散發出小小的光芒,並隨者閱歷越來越綻放,她重拾了信心,知道自己也很好,知道自己值得。
她和書河再見面已經是畢業一陣子後的事,在畫廊上班一陣子後,她忽然有了Janeya的構想,她和畫廊的老闆談到了這件事,老闆認為她的想法不錯,但需要不小的資金和比自己還高檔的人脈,她問珍有沒有認識的人能給予她幫助,珍腦海中馬上浮現了書河的臉。
一開始珍不願意去找書河,她認為自己一定也可以做到,但毫無背景的她,又怎麼可能讓那些有頭有臉的人信任,加上辦高檔的活動每個細節都非常花錢,她的資金很快在幾次失敗後虧損見底,不得已為了夢想,她聯絡了書河。
珍有些意外書河邀請她到家裡,她看著自己度過一小段青春的地方,心情有些複雜,書河穿著成套的可愛睡衣慵懶地坐在她對面一臉睡眼惺忪似乎剛起床,廚師依舊是多年前那位,那ㄧ道珍最愛的蟹肉焗白菜幾乎要讓她哭出來,期間書河的媽媽還來和珍打了聲招呼,關心她的近況。
「那時候妳忽然就說要搬出去,書河難過了很久呢。」阿姨這樣說。
珍有些意外地看著一臉平淡的書河,但旋即覺得那是她的偽裝,又或者她真的對失去了小跟班有些失望吧。
「好啦,我先走了,妳跟書河好好玩喔。」書河的媽媽離開前親了親寶貝女兒的頭頂,書河也轉身用力地抱住媽媽,珍那股不舒服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書河不斷和珍聊著無關痛癢的話題,完全不問她此行的目的,讓珍感到如坐針氈,她們聊著過去的同學、更新現在的生活、時下的流行、喜歡的音樂和戲劇,一直到書河享用完甜點,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她才問出珍等待已久的話題:「所以妳這次為什麼忽然聯絡我?」
女傭收走了空掉的盤子,為書河端上熱紅茶和兩個精緻的茶杯,書河說了聲謝謝向女傭示意迴避,女傭低下頭退了出去,書河將酒紅色的茶液倒出,將杯子堆到珍面前。
「我有一個計畫,希望可以得到妳的幫忙。」珍拿出準備好的企劃書遞給書河,書河翻了翻,珍緊張地不斷吞口水,她發現,不管書河最後要不要投資或給予協助,原來她最想要的是她的肯定。
「妳說說看。」書河從企劃書中抬起頭,一改原先的慵懶,眼神十分銳利且藏不住的權威,珍忍不住坐直身子,宛若畢業後第一份工作的面試誠惶誠恐地介紹起自己的構思,整個過程書河都面無表情,只是偶爾附和地點點頭,這讓珍更加地緊張。
「我覺得很不錯。」當書河在結束後做出這樣的評語時,珍感到如釋重負,甚至有些欣喜:「所有以具體妳需要我什麼幫助?」
「我希望妳可以介紹適合的顧客給我,當然還有資金的部分。」
「如果我投資的話,利潤要怎麼分成。」
「我可以給妳一半。」
聽到這書河抬了抬眉毛:「妳甚至不知道我願意出多少。」
「我相信給妳夠多,妳就會付出夠多。」珍堅定地說,書河哈哈大笑。
「很可以,我看好妳珍,後續我會再讓我的秘書聯絡妳。」書河站起身伸出手:「合作愉快。」
「謝謝。」珍也站起身握住書河的手,她感受到未來一片光明,或許在她臨死前的走馬燈也會出現意義非凡的這一天。
「我相信妳會成功的珍,只是我也要提醒妳,記得自己在整件事情裡扮演的角色。」臨走前書河這樣告訴珍,珍點點頭,謝過書河。
有了書河的幫助珍的事業很快就上了軌道,大家對書河的介紹都很有信心,書河也主動幫珍拉了許多高奢品的管道,當然在砸錢方面她一點都不手軟。
如果沒有書河,就沒有Janeya,珍知道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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