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幀3.00 煙雨樓科研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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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診療的結果......有點不太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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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玫指了指電腦上的文件，圖中有好幾個地方都被他用紅字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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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個戰鬥員，這種醫療報告講真的煙濟雨看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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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生命狀態不穩定，應該跟失血過多有點關係；這個，目前意識完全停止運轉；這個，最嚴重的，他靈魂差一點就要完全粉碎了，看圖的話大概只有1/8還保持形狀吧，其他的部分甚至只剩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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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玫看煙濟雨的眼神就猜到她親愛的雨姊姊根本看不懂檢查報表，於是簡單的一一指出重點並解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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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濟雨俏麗的眉頭皺了起來，當時幫方凌日療傷的時候他有稍微檢查過，本以為狀況沒有很嚴重，結果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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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治嗎？」這是煙濟雨最關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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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但是沒辦法讓靈魂恢復原狀，這一種傷他沒死已經很神奇了，而且......我不敢保證他醒來會是什麼狀態，靈魂破損的人很有可能變成植物人，也有可能變成智障或癱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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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玫無奈的說到，她本來的打算複製一份方凌日的靈魂模板來實驗，雖說複製出來的模板只有形狀本身是沒有生命跡象反饋的，但拿來做實驗的話至少也是可以獲得一些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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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沒想到方凌日的狀況嚴重到她連醫好的把握都沒有，更別提複製了，現在要是複製下去可能連剩下的1/8都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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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真的沒什麼辦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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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濟雨心急如焚，不管怎麼說方凌日現在這樣也算是自己間接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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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接受賭一把的話，還剩一個方法，不過這方法目前只有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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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邊林玫頓了頓，認真看著把心中想法全寫在臉上的煙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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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姊姊應該也想得到，目前我掌握唯一可以讓不完整靈魂拼好的方法......靈魂嫁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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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煙濟雨臉一冷，她沒想到連自己帶來的人，在林玫眼中性命的優先度都排在自己實驗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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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小玫......別這樣，這人是為了幫助我才受傷的，你要實驗體我之後可以幫你找，但我希望你這次可以好好幫我治療他。」煙濟雨嘆了口氣，她當然很清楚對於林玫來說研究的意義永遠大於生命，但至少這次她不願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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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玫搖了搖頭，正色的看著煙濟雨：「雨姊姊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確實這項研究對我來說很重要，如果能成功的話講真的我還真的不在乎到底會犧牲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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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別人就算了，至少雨姊姊親自交給我的人我肯定是盡全力把他醫好，請相信我。」林玫眼神無比堅定，她不希望他最信任的雨姊姊對她有什麼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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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濟雨看著林玫堅定的眼神，內心翻湧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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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過這個眼神，只不過當年這個眼神的主人是一個衣著破破爛爛看起來還營養不良的小女孩，她用虛弱的聲音說著也想成為跟自己一樣的人，無論如何都想要變強不再被欺負，請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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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煙濟雨選擇了相信，而造就了日後魂士界的一大科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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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林玫的堅定，煙濟雨淡淡一笑：「嗯，我相信你。說吧，你打算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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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的林玫感動的上前抱了一下煙濟雨，她很高興煙濟雨願意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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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玫將原本電腦上的檢查報告投影到了掛在牆上的電視，同步上去的還有先前關於靈魂嫁接術的總總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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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們需要先清理靈魂殘渣，只要好好地將他剩下1/8的靈魂碎片保持完整，剩下的部分只要留下框架就好，粉碎的靈魂要直接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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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步，雖然不是風險最大的，但是做的完不完整會很大程度的影響到後面幾個步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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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玫將圖中方凌日破損的靈魂還完好的區塊用紅色比框了起來，再將呈現淡淡線條的靈魂邊框用深藍色的描上，最後把中間一點一點像是灰塵的靈魂粉塵畫上一個大大的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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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要整理出一個可以接受靈魂結合的空間，空間是需要因人而異的，首先我們這邊先帶一個參數，然後用三階曲線去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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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玫調出了好幾張流程圖，旁邊還附帶了大量的計算公式跟推演內容，要不是她剛好一回頭看到煙濟雨因為困惑整張快皺成梅子的臉，她肯定會完完整整的解釋完所有的小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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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玫訕訕一笑意識到了自己的囉嗦對一個戰鬥人員來說有多困擾，於是撤掉了其他的公式和流程圖，版面上只剩下方凌日的靈魂照以及一張青綠色罐子的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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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們直接進重點好了，反正前面那些東西是我要算的，就不多廢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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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濟雨喘了一口氣，在這種過硬的學科知識上面他實在連林玫的1/4都達不到，很多時候光是旁聽林玫和宋博鈞在討論東西就會讓她感到頭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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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玫翻箱倒櫃翻出來一個跟照片上一模一樣的罐子，自豪的說到：「這個！就是這次的關鍵，靈魂嫁接顧名思義就是結合不一樣的靈魂，所以包含患者的靈魂以外，我們還需要一個可以嫁接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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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那些魂師跟魂器共鳴可以與寄宿在魂器裡的上古靈魂結合一樣，嫁接的技術也是讓患者可以與其他靈魂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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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不一樣的是，魂師他們與魂器的結合是類似包覆性的那種，上古靈魂會包覆到魂師靈魂之上像是穿了一層盔甲，形成一種共生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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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共生羈絆條件非常苛刻，只有完全吻合的靈魂狀態才有機會可以達成，相較之下靈魂嫁接的條件就簡單很多，畢竟是拼接而不是完全覆蓋，所以不用這麼高的同步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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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一好沒兩好，靈活嫁接有一個致命的副作用，就是萬一接受對象的靈魂不夠強大的話很容易遭到反噬，所以一定要分次導入降低風險，按照這孩子靈魂的狀況我預估光是這部分就至少要花個一個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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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玫仔細的解釋到，這邊提到的「魂師」是魂士的上位階級，和使用魂法戰鬥的魂士不一樣，魂師不但可以使用強力的魂法甚至擁有極為強大的武器——也就是魂師的標誌「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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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器是一種靈魂結構體，不同於魂法是對生物的肉體造成傷害，魂器的攻擊是直接對於靈魂的殺傷，相較魂法可以造成的傷害高了非常多，一個覺醒了魂器的魂師戰鬥力至少比還是魂士時期提升了十倍以上，甚至魂器經過多重覺醒到後面還會出現毀天滅地般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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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靈魂是我上次陪若林叔去四川接懸賞的時候順手在拍賣會弄到的，裡面是大詩仙李白的殘魂，可能因為是文人的魂吧沒什麼人在拍，所以就被我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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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挺多人都有刻板印象，文人的魂戰鬥力都會比較低之類的，但講真的很多時候其實只是魂士自己能力的問題，文人的魂士比較沒這麼激進，但潛力我覺得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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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玫介紹了放在桌上的罐子，陳舊的陶瓷罐子上掛載了不少機械式的機關，環繞其上的透明管線流動著青綠色的靈魂光液，這樣一個古典與現代融合的瓷器彰顯這他的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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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灌古靈魂進去身體裡嗎......如果要這樣的話為什麼不直接用魂器去共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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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濟雨不解的問到，在她的記憶中魂器共鳴幾乎是沒有風險以及副作用的，差別只在能不能遇到跟自己可以共鳴的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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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器很貴啊雨姊姊！而且大多數魂器都是家傳的，市場上能遇到賣魂器的，哪怕是品質不怎麼好潛力很差的，擺開來也是被搶破頭的天價，除非你爺爺把我們煙雨樓的家底搬出來跟人家對著喊價應該才能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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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個，那些大氏族都會有不少把的魂器跟魂師鎮著，我們煙雨樓有嗎？我怎麼都沒什麼印象家裡有什麼傳家的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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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到魂器的話題讓林玫不禁想了想，自己加入煙雨樓也快十年了，好像真的沒有人跟她講過煙雨樓的底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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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一個氏族大約會有十到十五位魂不論實力，而只要能排名得上是大氏族的世家，其中大多都有一位巔峰魂師坐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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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濟雨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哪怕她身為族長的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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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的了解，我們煙雨樓還不算什麼大氏族，頂多是一個中流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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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師的話我記得爺爺是，然後那個不知道消失去哪裡的老爸應該也是，修為的話爺爺好像是四品魂師吧，老爸的話太久沒見了不知道他現在修為到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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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還有大堂哥，他自從覺醒魂器之後很快就升職成戰鬥科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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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家裡有沒有其他魂器我就不知道了，沒有問過爺爺這類的問題，想知道的話或許我們可以找一天去問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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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濟雨將自己知道的部分講了出來，確實以一個家族來說，煙雨樓現在的規模跟正統氏族相比還差了滿多，特別是魂師的數量實在是太少，這使得戰力跟資源上都競爭不過其他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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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我們改天再去問。在這之前就先想辦法把這孩子治好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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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林玫將輔助用的儀器搬了過來，褪下方凌日的衣服後，接上了各式各樣的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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