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魔界的這段時間裡,他還很細心地為她準備了符合她尺寸的衣物,讓她可以替換。有時她看著那些服飾,心中卻湧起滿滿的困惑和矛盾。她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一個可以如此細心體貼的人,卻選擇以暴戾與殘忍來束縛她,她無法忘記落蕭曾經對她和其他人所施加的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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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陣子她和落蕭的互動,也僅限於一起用餐和睡前的短暫相處。他們之間的相處,比她和陸澤南的時間還要少。她常常思考著他們之間的關係,她懷疑,這個男人真的愛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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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法忘記陸澤南對她的關懷與保護,雖然他們的相處時間也不算多,但每個瞬間都是真實溫暖的。陸澤南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舉動,都讓她感到安心和信任。相較之下,落蕭表現出的溫柔只讓她感到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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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是愛,不是更該時時刻刻陪伴對方嗎?為什麼反而會是這樣的相處?他總是消失大半的時間,她無法理解,他究竟在其他時間裡做什麼?是跟蘇柳鶯纏綿在一起,還是有其他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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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所謂的愛,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控制欲。他需要的不是一個真正的伴侶,而是一個被他完全掌控的傀儡。在他的世界裡,大概沒有真正的愛情,只剩下冷酷的權力遊戲和無盡的控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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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總是隱藏自己的行蹤,又不讓她得知,每當她試圖問他時,他總是輕描淡寫地敷衍過去,或轉移話題。她實在無法繼續忍受這種生活。於是,她決定不再待在他的房間,和當初一樣,她索性在孤囚城內的圖書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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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是一片寧靜的綠洲,在這裡,她可以暫時遠離他的壓迫,找到片刻的安寧。然而,當她決定這麼做時,他卻一臉憤怒地衝進圖書館,雙眼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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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為什麼不在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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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裡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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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蕭的臉色更加陰沉,他的憤怒顯然已被激起。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從沙發上拉起。即便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力量改變一切,她也不要坐以待斃,更不能忍受自己一直被擺佈。深吸一口氣後,她語氣堅定地開始跟他談起條件:「既然你不讓我知道你在做什麼,那我也不會多追問你的行蹤,但你要讓我見我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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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為什麼非要見他?」他的雙手握成拳,盯著玉言,咬牙切齒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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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見他一面,確認他還好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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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的火焰彷彿要將她燃燒殆盡。片刻後,他做出了最大的讓步:「好,妳要見他可以,但別指望我會讓你們單獨相處。我會親自監視你們的每一個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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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落蕭安排他們見面的那一天,她驚訝地發現,陸澤南竟然被關在圖書館內,而且不是在她所想像的地牢。落蕭帶著她走進圖書館的一處書架前,輕輕一推,書架悄無聲息地移開,露出了一條伸手不見五指的走道。她的心跳加速,緊跟著落蕭的腳步,走進那幽暗的通道。四周靜謐無聲,彷彿連空氣都被壓抑得透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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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關在圖書館內,但每秒鐘的位置都會變動,妳永遠不可能找到。所以,玉言,以後妳來圖書館就不要費心去尋找了。」他邊帶她前往邊出言警告,她知道落蕭說的是實話,因為在這個魔界,他的力量無所不在。但這樣的行為實在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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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道的盡頭是一扇厚重的木門,他伸手推開門,玉言屏住呼吸,心中滿是忐忑。當她踏入門後的小房間時,眼前的景象讓她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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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不大,但很整潔,比起被關押在骯髒的地牢,這裡的環境好上許多。而在角落裡,她終於看見坐在椅子上的陸澤南。他臉色蒼白,身上滿是傷痕,顯然經歷了許多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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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她忍不住叫了一聲,聲音裡帶著無限的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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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的聲音,陸澤南抬起頭來,看到她時,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玉言,妳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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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很好。」她快步走到他身邊,「老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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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還沒說完,落蕭冷冷地打斷了她:「夠了,玉言。時間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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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終於得以和陸澤南見面時,心中的喜悅剛湧起,卻只講了不到五句話就被落蕭無情地打斷。她的憤怒瞬間爆發,氣急敗壞地對落蕭吼道:「他媽的!你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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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粗俗的咒罵讓落蕭瞪大了眼睛,他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複雜而震驚。她的話語在他腦海中迴響,比起當年被罵「骯髒的男人」時更為震撼。他從未見過玉言如此失控的一面,這種突如其來的激烈反應令他一時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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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言,妳說什麼?」他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居然敢對他罵髒話?這種從未有過的挑釁讓他錯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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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見了,我說你他媽的給我閉嘴!」她毫不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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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雙手開始顫抖,差點失控。那種被挑戰的感覺讓他幾乎無法繼續保持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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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一旁的陸澤南聽到玉言的咒罵,感受到她的憤怒,冷汗直流。他知道她並非輕易發脾氣的人,可她此刻的反應顯然是被逼到了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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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言,冷靜一點,別這樣。」陸澤南試著開口平息局面,他知道落蕭的脾氣,擔心玉言會因為反抗而遭受懲罰。「他現在怒火中燒,妳不要再激怒他了,拜託,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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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言瞥了一眼陸澤南,她果然瞬間冷靜下來,不再開口說任何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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