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與我回去異世界討伐魔王 - 尾聲：境界—地平線的彼方

如過去兩年以來的每個過於寂靜的早晨相同，一大清早就起來的我完成晨跑後，準時七時半坐到客貨車駕駛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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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塔莉雅，我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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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撫掛在後視窗上我與她的合照，背景是迪士尼樂園的城堡，她抱著那隻貓頭鷹公仔，臉略帶靦腆地把頭輕靠到我肩上，朝鏡頭展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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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然好想她，我甚至沒有和她好好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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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她們剛被我送回格拉斯頓後，一開始我以為凡塔莉雅大概很快就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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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過了一個月，她還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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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半年，一年，兩年都過去了，但傳送門再沒有出現過在我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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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們的冒險是實實在在地發生過，但記憶已經隨時間流逝變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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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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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會忘記的……我絕不會忘記你的，凡塔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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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在那邊也許亦有新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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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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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踏下油門，客貨車滑出車庫駛上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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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段格拉斯頓戰記回來後，我妹妹用她的獎學金從舊物流公司手上買下了這台我遇上凡塔莉雅的二手客貨車。如果是昔日的我，一定會視為她對我的施捨又拒絕，但……我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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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兩年後，回來後，我還是開著這客貨車送著貨，一切看似沒有變化，一切就和我遇上凡塔莉雅前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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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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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欣然接受妹妹的贈予，開始了自由接單司機的生活，也很快賺夠了錢還給她。結果她不要我的錢，更決定用這些錢一起買一些設備，上網看著那些外國的教學影片，和我在車庫裡著手改裝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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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假日時我們一家四口會出車中泊，去露營，遊山玩水甚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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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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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景也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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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身邊，卻已沒有凡塔莉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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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阿怡，起床了沒有？！隊伍852的軍師，香港史上最強龍騎士又又又又要遲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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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你電話不就代表起了嗎？嘮叨甚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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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精神，似乎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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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一提我所言非虛，畢竟香港才只出現過一個龍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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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加油啦，看到有傳送門出現記得和我說，你下課我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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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下課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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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也願意讓我去接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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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囉，你那邊看到傳送門也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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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過去，無論是我和阿怡，誰也沒有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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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界，格拉斯頓聯合王國，加洛林大陸，魔王，勇者，聖劍……一切聽起來既如夢又似幻，更像是那些網絡小說般的荒誕，我們兄妹卻都始終沒有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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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和阿怡的某一部分，也隨那道虹光回到了異世界格拉斯頓，留了在那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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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那部分，名為凡塔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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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那部分，名為雅查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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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痕跡，預兆，證據告訴我們傳送門會再次打開，我們的戀人會再次越過星海來到我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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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還是沒有放下，沒有放下那似有還無的飄渺希望，期待著不知有生之年會否再見到的那個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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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塔莉雅是不死身，雅查寧是精靈族，但願於未來再見時二人不要嫌棄我與阿怡已經是風燭殘年，老態龍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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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一天會到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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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來的每一天，只要靜下來，只要沉醉在駕駛路上，或夜景，或日落月升時，我總會這樣胡思亂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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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盡頭的等待，除了等待，也別無他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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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最後一張訂單在我妹妹下課前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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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齊了，沒問題就簽名吧。」我站直身子掏出送貨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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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啊。」男人在送貨單角落簽下「陳立正」三字，然後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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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囉，結果阿怡提早下課自己過來旺角找我，這人只是不想上課翹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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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會合還要點時間，難得這邊有位置泊車，我就順便信步在旺角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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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角作為香港最繁忙的地段，比起格拉斯頓城的大街熱鬧密集上不知幾倍。來是來過無數次了，不經不覺，自己又走到來這頭。果然對這兒印象最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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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衝過去！現在是紅燈！紅燈啊喂凡塔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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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次呢，那天也是我第一次牽起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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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她給我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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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鼓起勇氣，冒著又被她踢的風險，一把拖著凡塔莉雅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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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阿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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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是人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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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其實「物是」也不完全正確，從那時候凡塔莉雅第一次行走於旺角鬧市後到現在，不少店舖都已經易手。即使是同一個世界，同一條街道，甚至同一個我，亦已經不盡相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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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再沒法與凡塔莉雅相見，故然使我恐懼。但其實另一種不安是我或凡塔莉雅已經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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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熟，變老，變得忘掉曾經到過異世界，漸漸記不起曾經有個地方叫格拉斯頓或香港，曾經與那個人相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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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阿怡太慢了，去買杯咖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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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穿黑圍裙的有禮男店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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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苦的凡塔莉雅不喜歡喝咖啡，當日還以為我要毒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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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再看多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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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反射式地拒絕掉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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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身離開精緻的咖啡店，走向街角的平民級鮮榨果汁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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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甚麼啦！快點！」穿背心拖鞋的大叔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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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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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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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合法搶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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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出二十塊紙幣，換來一杯冰太多還滲了糖水的橙汁，我咬著馬上變得霉軟的紙吸管站在那兒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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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橙汁太廉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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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因為現在只有我自己一人，所以只會嘗到索然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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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難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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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老板抬頭望向我，這句自言自語不是被他聽到了吧？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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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是這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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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理會我，還把頭略略往側挪，好像我擋住了他視線——望向我身後的視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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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才發現四周的人都望向我後方，這熟悉的場面就與當日凡塔莉雅穿著她的皇袍走在旺角街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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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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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如銀鈴的嗓音在我身後響起，我心臟如突然跳慢了一拍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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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因為這句「阿立」不是用中文說出，而是格拉斯頓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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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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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幾個路人穿過我面前，但是在光影搖晃之間，她就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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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塔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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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我的魔王，凡塔莉雅，正身披皇袍手持魔杖站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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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立，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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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是幻影，有血有肉的凡塔莉雅對我微笑著，熱淚盈眶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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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塔莉雅……你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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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橙汁一扔撲向凡塔莉雅，緊緊地抱她入懷！她是真的，她是真的，她真的從格拉斯頓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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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阿立，久等了吧？」凡塔莉雅低頭在我懷中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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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道歉的人是我！是我那時候沒能保護你，只能送你回格拉斯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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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激動的我語無倫次，兩年來的思念化成字句想一口氣從聲帶湧出，卻只能發出連串格拉斯頓語和中文夾雜的無意義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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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都知道，阿立，嗯。」凡塔莉雅把耳朵貼著我胸膛，聽著我砰然的心跳聲，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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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了，凡塔莉雅，我一刻也沒有忘記過你！你終於回來了！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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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凡塔莉雅最後的身影就是倒在琉絲懷中奄奄一息。細看她的粉頸，已經連疤痕也沒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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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知道她回到格拉斯頓那邊後就會回復不死身，但我還是在夢中夢到過自己在她的皇座前對著凡塔莉雅的墓碑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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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事，阿立，不用怕喔，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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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塔莉雅抱著我，難得地向我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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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麼——」我緊抱回去，「歡迎你回家，凡塔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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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那天我答應過凡塔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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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就是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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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是星之鑰—我以為是指現在鑲在凡塔莉雅魔杖頂端的那半截聖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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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凡塔莉雅與凡爾賽娜再次踏上了旅途，前往當日奕司得到星之鑰，矮人族的守劍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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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多年前，格拉斯頓透過矮人之手，鍛造出神兵利器成功打倒過凡塔莉雅，卻在不久後被擁有不死身並復活的魔王殺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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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一刻開始，他們發現不死的魔王沒法被打倒，所以潛心改為鍛造能放逐凡塔莉雅的星之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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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萬一她找到辦法再次回來屠村怎麼辦？因為星之鑰被安放到守劍之里，靜候著絕對能打倒她的勇者，對凡塔莉雅深惡痛絕的奕司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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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凡塔莉雅與凡爾賽娜來到那兒時造成了不少的騷動，但了解到皇都的事後，矮人族的鐵匠們開始著手研究祖先鍛造出的星之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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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魔王級的魔法師，再加上整個守劍之里的鐵匠，以及索美塞特家主的資源和無數次的試驗與巧合，終於——新的星之鑰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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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所以這不是星之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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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啦，這只是個發光的記念用裝飾，很帥氣吧？」凡塔莉雅得意地說，她身上的皇袍甚至為了那半截星之鑰加上了金線修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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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星之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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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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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現代服裝的一名少女走來，紮起了馬尾的她拿著一把長傘，看得出傘內有光芒滲出，正是成熟了不少的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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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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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後出現的還有被我妹妹摟著手臂狂蹭的雅查寧，都快要看到她頭上冒出的愛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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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不見，阿立，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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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她們再次來到這邊，來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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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一場夢，而是是我們親自經歷的異世界冒險，我們的格拉斯頓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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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斯頓那邊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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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湧還是有，但至少是和平，使我們能回來找你們。」琉絲道，「要過去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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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怡向我猛點頭，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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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一場新的旅行就這樣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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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我家附近的那個迴旋處，穿回盔甲，手執長盾與星之鑰的琉絲向我投以自豪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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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哥哥更帥喔。」我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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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算你有點品味吧，阿立。」琉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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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左右的旅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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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不用背負著甚麼討伐魔王，拯救王國的重擔，可以與凡塔莉雅在格拉斯頓這異世界自由自在地遊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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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忘記身邊有人與我分享美景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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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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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傳送門在頭上打開，勁風猛灌，我牽上凡塔莉雅的手笑著看她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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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發……喂你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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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凡塔莉雅一馬當先躍到空中，馬上就被格拉斯頓的重力牽引飛向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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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上是異世界格拉斯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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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是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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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凡塔莉雅飛舞在兩個世界之間，極光圓環之中。環顧兩個世界，我找到了凡塔莉雅魔王以外的樣子，她找到了我能自豪地活著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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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塔莉雅，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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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愛你，阿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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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晝與夜幕同步閃爍在兩道地平線交匯的境界彼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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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斯頓與香港，我與凡塔莉雅，都在對方的世界——找回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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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與我回去異世界討伐魔王》

全文完

～感謝閱讀～

＊＊PENANA尚有文末彩蛋，還請多支持陳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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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境界—地平線的彼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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