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少女在哮喘著,似乎在奔跑,從聲音可分辨她似乎是海菲爾族,她正在接近......
一滴水滴在臉上,有些冰冷......
四周似乎有些香氣,是花香......
口中有些鮮血的滋味......
有光!
我眨了眨眼,視野緩緩開闊......
一塊木板蓋在我的頭頂,我伸手將其推開,我見一由岩石磚塊堆砌的洞窟,岩石縫隙中長著樹根,我無力地坐起,在眼前的一攤水中看見了自己的倒影,一位約十二歲的少年,墨黑色頭髮梳成李奧納多頭,配上烏黑的雙瞳和白皙的鵝蛋臉。精壯的身材接近完美比例,身高約莫一百四十公分。身穿不合身的海軍藍制服,白色條紋繡在手肘與領口,胸口扣著金色扣子,大約是身高一百八十公分的人才可穿著。
看了看我原本躺下的位置,是一個木箱,不對......是一個棺材?所以,我是復活還是怎樣?
我打了打自己白皙的雙頰,但什麼都想不起來,我走出棺木,環視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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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少女急促喘息著,哮喘聲中透出緊張與壓力,仿佛剛從遠方奔跑而來。從她的聲音聽得出她是海菲爾族,她的腳步聲愈來愈近,正朝我這裡接近……
一滴冰冷的水滑過我的臉頰,驚醒了我。四周瀰漫著淡淡的花香,那香氣讓我一時失神。嘴裡隱約有些鐵鏽味,鮮血的滋味讓我感到莫名的驚慌……突然,我的眼前一亮,一道微光從縫隙中滲入,我眨了眨眼,試著適應那光源,視野慢慢清晰起來。
我頭上蓋著一塊木板,手伸出去輕輕推開它,我見到一個由岩石和磚塊構成的洞窟,四周的石縫間攀爬著粗壯的樹根。我艱難地坐起身,低頭望向腳邊一攤水,水中的倒影映出一個少年——約十二歲,梳著李奧納多頭的黑髮,配上一雙烏黑的雙瞳和白皙的鵝蛋臉。儘管年幼,精壯的身材顯示出接近完美的比例,約莫一百四十公分高。身上穿著一件顯得過大的海軍藍制服,白色條紋繡在手肘與領口,胸口扣著金色鈕扣,看起來這套衣服應該是屬於一個身高約一百八十公分的人的。
我回頭看向原本躺著的位置,發現那是一個木箱……不,應該說是棺材吧?所以,我是復活了嗎?還是怎麼回事?
我抬手拍了拍自己白皙的雙頰,試圖喚回記憶,但腦中一片空白。我走出棺木,四處打量這個陌生的地方。
忽然,一位海菲爾族少女衝進來,她從由石柱構成的大門奔入這個「陵墓」。她有著一頭金色短髮,後腦綁著一條小馬尾,鬢角垂下幾縷金髮,身高近一百八十九十公分。那雙酒紅色的雙眼炯炯有神,鷹鉤鼻與古銅色的肌膚展現著她的剛毅。她身穿深海藍色的軍服,扣子只扣到胸口,露出黑色的內衣,右肩上掛著一個鮮紅色的劍套,裡面放著一柄銀色劍柄的長劍。她下身穿著黑色緊身褲和黑色長靴,大腿部的網格狀設計讓她的皮膚若隱若現。
隱約見到她的臉,我心中不由得一緊,彷彿應該認識她,但卻什麼都想不起來。名字是……幽……腦海中浮現出一幕熟悉卻模糊的影像:整齊排列的鐵柱如夢魘一樣直立在我的眼前,那遙遠而不可觸及的畫面如揮之不去的蚊蟲般,不斷困擾著我。那股陌生卻自然的香氣,好像來自一朵擁有白色花瓣的花,一旁是那個甜美清脆的笑聲,像豎琴般悅耳,但卻夾雜著悔恨與恐懼……最後是一個血紅色的傷口,結痂後變成疤痕,無法忘卻的痛苦已然無聲,卻永遠留存。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震耳的低吼聲,一面石牆被猛然撞破,露出一個不規則的大洞。煙霧散去後,一頭覆著黑色甲殼的巨龍從破洞中爬出,背部像龜殼般布滿尖刺,暗紅色的眼珠閃爍著惡意,巨大的血盆大口張開,露出銳利的牙齒,牠的尾巴末端長著刀刃狀的黃色尖刺。
「快逃!」幽櫻一把將我推開,她拔出銀劍,抵擋住巨龍揮來的尾刺。
「出口被堵住了,我要怎麼逃?」我回應道,「看來只能戰鬥了。」
我試圖站起,奔向巨龍,卻被那長軍服的褲子絆倒,狼狽地摔在地上。
「你快躲起來!我會引開巨龍,讓你有機會逃跑。」幽櫻焦急地說,她再次用銀劍擋住巨龍的攻擊。
我踉蹌著跑到一根石柱後躲起來,心裡試圖想出對策。看向自己的左手,二指上戴著一枚銀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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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麼這麼霉運,在調查黑死病的路上,被感染者追殺,被逼著跑上山避難後,又被巨龍盯上,唉.......當自衛隊成員真是苦命。好不容易在古代建築內擺脫巨龍,但最後卻走到死路被追上......但為何古代建築內會有一個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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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龍再次用尾上刺襲擊幽櫻,她以銀間隔擋,但尾次卻還是刺傷她的左手,巨龍向前衝撞,撞上石牆,出口露出了一絲絲光點,她向左一撲,閃過這一擊,巨龍將頭從牆壁中拔出,張開大口,火焰在口中晃動,她盡力爬起,卻因沒力量而還是跌坐在地。或許那男孩已逃走了吧!那我這一生反正都要死,那就為光榮而死吧,犧牲與奉獻,自衛隊的宗旨......她閉上雙眼,感受熱氣衝向自身,即將將自身吞噬,但火焰遲遲沒燒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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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心口的能量轉移到手指尖,右手輔助,待時機將力量向前刺出......」少年照著腦中迴盪的聲音做,他的記憶不大清楚,但他非常厭惡他人為他犧牲的這種感覺,一種酸澀的不甘之感......
他感到一陣絕望與自責,一種被烈焰燃燒的痛楚,但卻無限冰冷的觸感......
他亦嘗到一口無法控制的苦澀,一種永遠跟不上命運齒輪轉動,而被拋在深淵,想站起前進時,卻不斷被推倒的疲累......
一面由血液組成的花紋圓盾出現在他指尖,他將其擴大,烈焰被盾一分為二,他的指尖承受劇烈衝擊,數秒後,烈焰被吸入盾中。他將盾牌收回,壓縮成一光球於指尖,他以指尖瞄向巨龍,心口在瞬間放鬆。
「轟......轟......」整棟建築開始震動,一波半徑約莫一公尺的血紅色光波衝向巨龍,巨龍在衝擊下緩緩化為灰燼......
他感覺到全身疼痛,不久就視野全黑......
倒下前,兩個畫面在他的眼前迅速閃過。第一張人物被模糊化,採取第三人稱視角,在一個城堡的半開放長廊,少年的手被那不知名的少女牽著,即使他們近在咫尺,但對方的面容依然模糊;第二張人物被放大凸顯,採取第一人稱視角,少年能清晰看見少女的五官,少女酒紅色的眼瞳與他對望,櫻紅的嘴唇僵硬地微笑,背景十分模糊,但依稀可明白少年與少女之間的物理距離十分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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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櫻親眼看見那男孩用手指施法,將巨龍摧毀,那種等級的魔法似乎只有騎士團團長或副團長,才或許能承受那麼大的力量反噬。我還來不及問,男孩就立即倒下,我抱住男孩,看來對方是為保護自己而使用自身無法承受的法術吧!那我就算如何,也要將他帶回城市治療。
她抱起男孩,發現對方身軀異常輕盈,大約只有十公斤重。她將男孩以軍服外套綁住,背在背上。在她離開之前,她瞥見建築內的棺材,棺材上寫著:「世丹」,她似乎聽過這個名子,在童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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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看見自身在一台地的樹林裡,在一巨大岩石崗前,紫藍色的布匹遮蓋著數百具遺體,每一布匹上放著一朵黑色花瓣、紫色為中心的刺玫瑰,那是艾芙亞之花,代表艾芙亞族的聖花。
「願靈火澆熄你們的仇恨與痛苦,我的兄弟們。」我說,我割破手指,一滴鮮血滴下,鮮血化為螢光紅色的烈焰,火焰蔓延入樹林,卻只燒著艾芙亞族的法師遺體,我在靈火中感受不到任何一絲絲的溫暖,只有無盡的刺骨寒冷。
岩石崗上,又多插上數百隻法杖,那代表法師們的陵墓......
我走入一紅色繡上金色艾芙亞花花紋的帳篷中,說:「王子殿下,我們失去的人已經夠多了,那些我親自訓練的法師,都如同我的兄弟姊妹,這次抵擋怪物襲擊的行動中,海菲爾王朝供給的步兵與騎兵根本訓練不周,與以前的情況一樣。這樣下去,就會走上海菲爾想我們走上的路,被滅族。」
「世丹,別急躁。」王子蘭鋅說,一位約莫中年的艾芙亞族男子,紫羅蘭般的紫色短髮遮住左臉的上半部,配上暗紫色的右曈和白皙的倒三角臉。在海軍藍絲綢制服的腰間掛上一把黑色刀刃金色刀柄的長刃,身高約一百六十公分,「麥子播種不是需要時間,才能長成我們日用的糧食。世丹,艾芙亞花不是播種了嗎?」
「是,兩個月後將蔓延至整個大地。」世丹說,「幽靈軍亦準備好了,早已可以進攻了,讓海菲爾王朝自己人打自己人。」
「你想要同志們大量犧牲嗎?」蘭鋅問,「你知道兩個月後代表什麼嗎?弩箭兵將完備,這樣可以在法術兩倍距離外,擊中敵人。我並不是不想宣戰,而是不想犧牲。世丹,所有成熟的麥子都懂得彎腰。」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fXbRM0og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