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三十四分,王家練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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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頭好痛。」王尚祈突然間睜開眼,緊接著就用手猛的抓自己的頭。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滾動,直到來自於大腦深處的陣痛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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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次回過神來,並慢悠悠地走回放置物品的木桌前,懸掛在練功房牆面上的時針已經指向六點整。「後果這麼嚴重的嗎?」他呢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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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未必,仔細想想這一次是我第一次嘗試。加上能力的使用時間超過3分鐘才導致頭痛,下一次測試可以考慮不要將時間壓得太緊。”王尚祈坐在木桌前的椅子上,靜靜地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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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順手將桌面上剩下的裝備整理到一旁,準備在離開練功房的時候帶上,放進自家倉庫。之所以不將剩下的裝備都烙印起來,進一步強化序列的能力,原因是王尚祈的意志力能乘載的裝備數量已經到了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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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備烙印本身會佔據使用者意志的一部份,這個份額是因人而異的。剩下的意志力,才會是最終使用者能夠使用的意志力。這個比例根據官方數據研究的結果,最好不要超過使用者總意志力的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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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占用並不等於使用消耗。如果想要激發裝備效果,同樣需要額外消耗一部份的意志力。這點和使用序列能力是一樣的。換句話說,可以想像序列的能力決定一個人的下限,但意志力決定一個人的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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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單單就意志力而言,王尚祈自問沒有輸給任何人的可能性。這是獨屬於他的天賦,儘管最終並沒有在序列上放出異彩。但仍舊不會改變這一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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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一次的嘗試,王尚祈也確定了他的意志力果然超出常人。或著說,顯得過於恐怖了。一般人意志力總量的5%,頂多能夠支撐一到兩件裝備的占有。而他一個人就支撐了30多件裝備,才隱隱感覺到接近5%的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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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桌面上剩下的裝備,他也沒有打算繼續嘗試了。一方面是再多幾件裝備,對他的強化已經不大。頂多算是錦上添花。另一方面是他在序列能力以及裝備能力上的意志力消耗已經夠高了。數倍於常人的意志力,在這麼多的裝備消耗下,也堪勘只能支撐180秒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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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收拾了一番桌面上的物件,王尚祈最終還是決定乾脆去學校。反正現在意志力也還沒回復過來,使用藥劑和果實都有一定的危險。就算成功了,效力上也會有所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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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具備足夠的意志力,才得以在這個世界,接收超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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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中學,三年B班教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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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F班同樣布局的教室,酷暑的夏日,太陽盡全力的將光芒佈滿整間教室。林動站在講台上,他魁武的身材就好像一堵牆。身高接近一米九的他,陽光打在他的身上,照出了他的影子,投射在黑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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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現在開始班會時間。」林動宣布,儘管從外觀或是頭上的紋身來看,他都像是一個粗魯的混子。但出人意料的是,他此刻看起來正像是富有正義感,主持班會的班長。儘管他的身分的確是如此,不過一般人大概也不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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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在底下第一個舉起手來,他是林動的弟弟。跟粗壯高大的林動不同,他顯得矮小了很多,而且五官也比較縮。如果不特別提起,一般人大概也不會認為林動跟林平是兄弟,還是一對雙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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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這次對付F班的人。地點是在後山,黃以綸的序列能力不好發揮吧?」聽見林平的話,坐在他一旁的黃以綸也頻頻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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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的能力,我很清楚。昨天回去以後就馬上測試了一下,如果真的出手的話。恐怕學校後山會整個燒掉。」黃以綸甩著頭上那株黃色呆毛,顯得有點傻氣。他的序列能力,整個B班的人都知道,初危序列341躁火。身為班長的林動當然也一清二楚,儘管如此,他仍舊認為黃以綸在這場戰鬥中,是一名必備的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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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對占用B班的班會時間,討論測定戰的事項,向諸位道歉。」林動誠摯地說,接著向全班鞠躬。而班上的同學當然是相繼表達沒有意見,並統一陣地。畢竟,他們在各項校內賽事中,輸給F班太多次了。自然也是積怨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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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回到黃以綸的話題。雖然躁火的危害性確實很大,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需要你做為那道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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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是指核彈嗎?」林平接過林動的話頭。當他將核彈說出口的瞬間,B班的全員都明白林動的打算了。而林動也難得地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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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核彈,對於B班的學生們來說是數個世紀以前的武器了。雖然不曾見過實體,但關於這件武器的描述,即便是在現代,也仍舊被津津熱道。其中,基於核彈才誕生,著名的戰略局勢之一,就是核武震攝。為了達成這個目的,林動當然必須在班會提出來,甚至是要讓黃以綸的序列能力,都傳入王尚祈的耳中。如此一來,核武震攝才能帶來更大的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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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火,雖然只是初危序列百名開外,但他之所以被排列在百名之外。並非是威力太小,而是因為它十分著名的副作用。一旦釋放出躁火,序列持有者不但會失去控制火焰的能力。一旦序列持有者死亡,或是受到傷害。釋放出的躁火更會因而火力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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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似乎很強,甚至是一顆讓人不敢打的刺蝟球。序列的排名應該要只高不低,就算不及中危,也應該能摸到前百的邊。但最大的問題還是在「躁」這個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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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火如果存在,釋放該躁火的序列持有者,脾氣會逐漸暴躁,沒有下限。而對於躁火的能力而言,這種躁屬於情緒性上的傷害。換句話說,我越放躁火,我越躁。越躁,就越強。然後就是自爆了,該說是躁過頭,還是意志力被超額消耗,總之是活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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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剛獲得序列能力的第三天要開戰,測定戰又不准外人介入的情況下。黃以綸敢釋放躁火,完全就是找死。但是在後山那種森林茂密的地方,他一旦釋放躁火,是這十個人都得死,沒一個跑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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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就你不是核武,誰能是核武了……」就連陳宜欣這一位B班的冰山系女王,都忍不住打岔吐槽。實在是黃以綸平常呆呆傻傻,二愣子的屬性。竟然還能在序列測定上,玩出躁火這種實屬,「我不能活,你也就別活」的玩意兒。是多麼讓人掉下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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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B班必然會戰勝F班。」林動平淡的宣告。「喔!」B班的全體同學則是興奮的全體歡呼,以他們的視角來看。當黃以綸這顆核彈頭被宣告入場的時候,勝利就屬於B 班了。終於他們能夠向F班回以顏色,讓他們明白B班的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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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絕了兩種氛圍的講台上,林動的心緒仍然平靜,目光閃爍著。“是殺死B班不敗的保證,還是全員死亡……”林動在心中思索者。”我很期待你的選擇,王尚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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