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與魔女 - 篇一、少年的魔女（Chapter 1-7）

三年之後，經過我長時間的努力，洋洋已經可以和艾絲特阿姨好好聊上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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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僅限艾絲特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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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小鎮裡的人們，洋洋始終沒有過多意願進行對談，但點頭、搖頭這類的肢體語言也可以順利溝通，不造成太多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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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偶爾會自行外出，除了去利施塔湖，就是到小鎮裡來找我，經過街上的會順便採買一些食材，或者到艾絲特阿姨家去看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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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進度有些停滯不前，又好像持續進步，總之，我還需要繼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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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今天要出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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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正在著裝，洋洋睡眼惺忪的跟著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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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去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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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床之後，他沒有立即穿上褲子，而是走到窗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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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散步？」不確定他要不要立刻出門，我先用毯子把他全身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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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魚，麵包。」洋洋的腦袋還沒開機，說話好沒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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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因為麵包做太多，我建議他可以帶去利施塔湖餵魚之後，接下來洋洋都會多做一點帶去餵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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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我覺得利施塔湖裡那些魚最近長得特別大，原來都是你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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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拍我的手，自顧自的換起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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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吃魚。」進去浴室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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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好。」幸福感油然而生，心理暖暖的，接著問：「要和我一起出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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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馬上好。」洋洋含糊的回答，他刷牙刷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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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陪洋洋走到湖邊，他帶了好多麵包，整整一大個麻布袋，魚會長那麼大，不是沒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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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稔走到定位，拿出一大塊麵包在湖面上晃啊晃的，利施塔湖的魚兒們全都被召喚到洋洋的身邊，他露出有點神祕的微笑回頭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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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炫耀、又想討誇獎的可愛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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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愛。」忍不住把我的心聲說出來，看洋洋將捏成小塊的麵包丟到湖裡，今天突然好不想工作，只想待在他的身邊，悠閒又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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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麻布袋放在他身邊不遠的地方，我說：「不要餵太多了，牠們會吃太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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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其他人的份。」洋洋拿出另一塊麵包，往旁邊走了一些，對眼前的魚兒們說：「你們吃太多，去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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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我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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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兔子、鹿，因為你在這裡，牠們不敢過來。」洋洋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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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洋洋有其他動物朋友嗎，令我感到很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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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們可以吃麵包嗎？」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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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餵一點沒關係吧？」洋洋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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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麵包是不是帶太多了？」我也不太清楚動物們可不可以吃麵包，洋洋做麵包的時候應該沒有加其他多餘的東西，動物們吃了應該不會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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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牠們。」洋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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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見識一下洋洋的動物朋友有多少，下次要偷偷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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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你要遲到了。」拿出第三塊麵包，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拍了一下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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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拉住他的手，我正想接著說話，嘴巴被塞進一小塊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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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魚嗎？」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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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洋洋答：「你比較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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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他沒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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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點家裡見。」說完，我小跑步離開，真的要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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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家的路上，遠遠的看到艾絲特阿姨站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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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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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艾絲特阿姨一個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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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麼站在這裡呢？有事找我？」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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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幫阿姨帶回去給Ｙ大人，他請我幫忙準備的東西。」艾絲特阿姨拿起一個小籃子，東西沒幾乎沒有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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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是？」準備掀開籃子上的布，被艾絲特阿姨一手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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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著掀開，帶回家裡再拿出來，Ｙ大人著急要呢。」艾絲特阿姨催促似的要我快點回家，甚至還得用跑的，到底什麼東西那麼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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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明究裡，但我很聽話的一路小跑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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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我回來了。」他坐在單人沙發上，難得腿上蓋著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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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暱的靠在他的肩膀一會兒，說：「艾絲特阿姨請我帶東西給你，不知道是什麼，我放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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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拿過來。」洋洋立刻挺起身，見我沒有動作，他朝著門口方向「指」，籃子迅速來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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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沒等我說完，洋洋掀開他腿上的毯子，上面有三坨白色的小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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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什麼？」我拿起其中一坨毛球，是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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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那毛球在我手裡劇烈掙扎，翻過手掌才看見「白色毛球」正賣力的踢著牠的小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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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兔子。」洋洋從我手上接過「白色毛球」，說：「有三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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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洋洋手上那一隻兔子，腿上那兩隻大概也嚇到，不停的的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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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們是哪來的？」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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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要我把籃子裡的東西拿出來，是苔蘚和樹根這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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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牠們的食物？」洋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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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聳肩，我將苔蘚放在掌心遞到三坨兔子毛球面前，牠們不僅沒有吃，反而顫抖的更是誇張，還一直往洋洋身體那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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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不是，牠們不吃。」我說，手再次朝牠們靠近，有一坨兔子毛球差點掉到地上，幸好即時洋洋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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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特拿錯了？」洋洋抱起其中一隻兔子，放到眼前仔細的看，手指揉揉牠的肚子，說：「不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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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經嘗試，他們依舊只會發抖，洋洋做了一個臨時兔子窩，把牠們安置好，還放了一塊小的樹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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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洗澡。」洋洋走進廚房前對我說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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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沒搞懂那三坨白色小毛球從哪來的，經過廚房時看見早上裝麵包的麻布袋，看起來還有半袋沒有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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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在用晚餐的時候，才從洋洋那裡得到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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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離開之後牠們才出現，我餵了一陣子，貪吃的兔子一直沒有出現，我特地多準備一點麵包想給牠，所以去找。」洋洋說：「在不遠之處牠冰冷冷的躺著，身體下面壓著這三個小東西，我沒見過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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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貪吃的兔子大概是隻兔子媽媽，身體裡懷著孩子所以吃得特別多，洋洋不懂，單純以為牠貪吃便記住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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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生產耗盡體力的兔子媽媽會選擇距離洋洋這麼近的位置倒下，大概也是希望洋洋能夠發現牠的孩子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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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把牠們帶回來了呢？」我走到兔子窩那裡去看那三隻小兔子，牠們擠在一起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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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們……和你出現在家門口的時候很類似。」洋洋說：「很小、很冷，我怕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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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到我了嗎？」我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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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洋洋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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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麵包沒有餵完就回家了？」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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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艾絲特那裡。」洋洋指著兔子窩，說：「我不知道牠們吃什麼，我餵麵包，牠們不吃，那個也是艾絲特幫牠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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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像洋洋帶著這三隻小兔子，還提著半袋麵包的情景，著急的樣子一定有點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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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養牠們嗎？」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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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走到我身邊，有點苦惱的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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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洋洋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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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要養牠們？」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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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等牠們長大，就不養牠們。」洋洋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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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那明天我去鎮裡問該怎麼養兔子。」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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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又把小兔子一隻一隻抓出來，檢查牠們的肚子，我想是怕牠們太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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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廚房裡裝一點牛奶，請洋洋幫我「指」熱，說：「用牛奶試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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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食指沾牛奶，抓起小兔子準備餵牠們，殊不知我一碰到小兔子，牠們又開始劇烈發抖，別說喝牛奶，好幾次要從我手中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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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洋洋抓牠們的時候都很乖巧，怎麼對我的反應那麼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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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你來試試看，牠們應該是怕我。」趕緊把小兔子放到洋洋手中，果不出其然，到洋洋那兒牠們就很乖，可愛的縮在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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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麼做？」讓洋洋的手指沾上牛奶，放到小兔子的嘴巴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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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的鼻子快速的嗅了幾下便湊上洋洋的手指舔牛奶，沒兩三下就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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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癢，你餵。」我將牛奶遞到洋洋手前方，示意他再沾一點牛奶，殊不知洋洋直接皺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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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聽他的話，下場依舊是被小兔子狠狠的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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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硬著頭皮餵完三隻小兔子，確認牠們的肚子圓滾滾的，默默走到一旁撓他的食指，看起來真的很癢，他一定忍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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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一盞燈放在兔子窩旁邊增加溫度，又拿了好多東西圍住兔子窩，避免牠們晚上掉出來，一切準備就緒，帶著洋洋上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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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是我對洋洋的告白時間，我們都躺好之後，我說：「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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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用手指點一下我的身體，表示他有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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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又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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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的時間，三隻小兔子成長的速度出乎我的預料，原本一手可以掌握的生物，現在必須用兩隻手才能抓住，圓滾滾又肥嫩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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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兩隻出奇的好動，成天蹦蹦跳跳的，走路都不看路，一下子撞到桌角，不然就是椅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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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樓梯那兒放著木板防止牠們跳上樓，結果牠們每晚不停的撞木板，吵的不得了，洋洋好幾次因為太吵而下樓陪牠們，留我一個人孤單又寂寞的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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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這種狀況再次發生，我精心製作一個兔籠子，把三隻小兔子帶上樓，讓他們看著洋洋睡覺，前幾天真的有用，出奇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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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又開始吵吵鬧鬧，經過我的觀察，只有在我擁抱洋洋的時候，那那三隻小兔子才會開始吵，洋洋也發現這種狀況，所以我被洋洋下了禁止擁抱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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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們三隻小兔子對洋洋非常喜愛，整天跟在洋洋的腳邊跳，趕也趕不走，甚至洋洋好幾次踩到牠們也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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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則是時好時壞，喜歡的時候就黏著，不喜歡的時候就胡亂蹬腿，很難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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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日。」我正委屈的躺在離洋洋最近的地方，想著今晚要怎麼偷抱他，突然被喊到名字，嚇了我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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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我有點心虛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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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帶牠們回去。」洋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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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我沒有理解洋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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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利施塔湖。」洋洋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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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期間，洋洋仍舊會到利施塔湖那去餵魚，也會帶著三隻小兔子一起去，起初牠們還會害怕不敢離開洋洋身邊，多去幾次後，膽子變大，也就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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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也讓牠們和其他兔子們多接觸，這是艾絲特阿姨的建議，最後牠們得回歸自己的族群，必須學會的事情很多，所以常常早上出門，我回到家時，洋洋還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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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我都以為洋洋帶牠們出去之後，就不會再帶回來，沒想到每次都有跟著一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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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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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三隻小兔子睡的正好，我小心翼翼在籠子外側蓋上布，提著籠子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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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不是沒有醒來，我出門之後看見他站在二樓的窗戶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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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洋洋的指示，把牠們放在兔群最常出沒的位置，打開籠子時，性格最為安靜的那隻小兔子已經睜開眼睛，不知道牠醒了多久，對於我的動作牠沒有絲毫反應，只是靜靜的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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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前，我小聲的對那隻小兔子說：「你們該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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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仍舊靜靜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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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一個禮拜，我每天清晨都到利施塔湖邊去確認三隻小兔子有沒有順利融入牠們的族群，但從第一天開始，我就找不到牠們，直到第七天依舊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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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天我抱著最壞的打算去尋找牠們，到兔群所在之處，不惜把他們全部嚇醒，不過沒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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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查看地面有沒有動物屍體或者是骨頭之類的，也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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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的後續，洋洋沒有問，我也不敢告訴他三隻小兔子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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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半個月後的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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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日。」洋洋將我搖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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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我翻身抱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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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有關好嗎？」洋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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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因為洋洋的問題，我仔細回想，睡前我有巡邏過，該關的窗戶、門我都有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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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吵。」洋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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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豎起耳朵，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我問：「你聽到什麼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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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的聲音。」洋洋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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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樓看看。」披上外衣，沿路確認窗戶有沒有關緊，廚房也去繞了一圈，最後到大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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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聽到任何聲音，門也有好好鎖著，既然洋洋說是敲門聲，索性我便打開門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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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開還好，一打開門我驚訝的無法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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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的時候，洋洋說：「是什麼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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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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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敲門？」洋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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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們。」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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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指」亮床邊的燈，我走到燈前讓他看我懷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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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衣服不穿著，要抱著？」洋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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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我用衣服包著的東西讓洋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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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兔子？」洋洋一說完，三隻小兔子劇烈掙扎，我抱都抱不住，勉強再次用衣服包住他們，至少不要跳到床上，那是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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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牠們回來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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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下床之後，我把那一包可怕的東西在地上放開，三隻小兔子不停在洋洋身邊打轉，還不停「嗚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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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用質疑的眼神看向我，我趕緊說：「我有帶牠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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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完這句話，其中兩隻朝我腳邊衝過來不停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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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洋洋看著牠們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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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明天再帶牠們回去。」臨時找了籠子讓牠們入住，進到籠子裡牠們馬上就睡著，我也趕快爬上床安撫洋洋，我覺得他有點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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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我帶著牠們回到利施塔湖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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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晚餐時間牠們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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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五天，我每天清晨帶牠們回利施塔湖，而且每一次都放得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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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牠們就像出去去散步，晚上都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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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再次打開門，看見三隻小兔子的時候，我問：「洋洋，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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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洋洋看著牠們蹦蹦跳跳進門，不帶有情緒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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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們是不是把你認為是母親？」我關上門，轉身面對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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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洋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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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洋洋的問題，我不知道如何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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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要對牠們負責。」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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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負什麼責？」洋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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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對我負責一樣。」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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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不懂。」洋洋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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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我抱起洋洋，順腿把三隻小兔子推到一邊去，不讓牠們在洋洋腳邊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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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帶去艾絲特那裡。」不知道洋洋是不是有點理解我的意思，把頭埋在我的脖子那兒，有點苦惱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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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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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牠們住在艾絲特阿姨家幾天就被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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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特阿姨說：「Y大人，牠們實在太活潑，把牛嚇的都沒辦法產出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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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紅色屋頂的房子時隔二十二年再度新增成員。

✿作者的話：文章裡的兔子絕對和現實世界的兔子不是同一個品種，是我創造的品種，請不要用文章內容去飼養小兔兔喔！

✿更新週期：週/雙週

✿更新時間：18:0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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