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讓開!」林恩阜意識模糊的躺在擔架上,耳邊回響著醫護人員的呼喊。
「搞什麼啊……怎麼走在路上突然就被車撞,好不容易才考到大學,我還不想死啊……」呼喊的聲音感覺越來越遠,林恩阜不禁在心中感嘆。
隨著四肢慢慢失去知覺,林恩阜也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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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有了!別停,繼續壓!」恍惚間,林恩阜聽到遠方傳來一陣歡呼,同時胸口似乎有種奇怪的壓迫感。
「奇怪,我不是死了嗎?難道這裡是地獄?」林恩阜一陣惡寒,現在遇到的情況完全不符合他十幾年來的所學。
「去叫一個電子系的過來,我需要知道他身體內部的詳細情況。」剛才那個歡呼的男人又開口說道。
「電子系?這是什麼奇怪的地方?電子系能知道身體內的事?」林恩阜疑惑的想。
就在此時,林恩阜的身體一陣酥麻,隨即便聽見另一個男人的聲音:「沒什麼外傷,不過內傷蠻嚴重的,脾臟還破了。依這傷勢看來,應該是被體育系的襲擊了,唉……第七個了,台北城也不安全了,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又要發動革命了。」
「襲擊?革命?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被車撞嗎?算了,先讓身體恢復要緊,反正聽起來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康復,就用這段時間來了解情況吧。」林恩阜暗道。
十天過後,林恩阜終於恢復了行動能力,透過旁人的解釋,他也大致了解了目前的情況。
他所在的時間是西元4202年,而林恩阜的確死了,他的意識是重生在一個名叫庫鳩索斯的少年身上,由於遭遇革命黨殘部的襲擊,庫鳩索斯本該死去,卻因林恩阜而活了下來。
庫鳩索斯的母親在此期間也有來探望,並給了他一本介紹國立台灣軍事大學的書,而這也是庫鳩索斯考上的學校。
「原本以為軍校不太好,結果卻是這個年代的第一志願呢,這麼說算是撿到寶了?」林恩阜自嘲道,沒想到重生了還是要繼續上學。
「既來之則安之吧,都重新活過來了,就好好活著吧。」林恩阜將書放到一旁,病房的門突然開了。
「庫鳩索斯你感覺怎麼樣?有好一點了嗎?」庫鳩索斯的母親錡珂羽關心的走到病床邊。
「比較好一點了,對了老媽,你知道我選的是什麼系嗎?」庫鳩索斯點了點頭,隨即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不是大氣系嗎?我記得你說能夠操縱無處不在的空氣很厲害。」錡珂羽不確定的攤攤手。
「好像是吧,啊我來得及趕上開學嗎?」庫鳩索斯擔憂的問道。
「醫生說如果你好好休息的話應該沒問題。」錡珂羽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知道襲擊我的人是誰嗎?」庫鳩索斯繼續追問,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至少要三年級以上才有與對方一戰的能力,抓住了自然是最好,但就算只知道對方是誰也對他的安全大有幫助。
「還沒找到,不過你之後可以去跟教授求助,安全應該沒有問題。」錡珂羽遺憾的搖搖頭。
「嗯,你先回家吧,我想睡一下。」庫鳩索斯揮揮手送別錡珂羽。
「你保重,最近的台北不太平靜,你還是盡量在開學前養好身體。」錡珂羽叮嚀了幾句,隨即扭頭走出病房。
「不平靜……革命黨又在蠢蠢欲動了嗎?看來我連安穩的活下去都做不到呢。」庫鳩索斯暗自傷神,先前透過各式書籍,他稍微了解了台灣近期的情況。近百年前,由於政府疏於處理貧富差距的問題,窮人們起而反抗組建革命黨,七十年前曾一度將政府軍打至只剩北中南三城,但後來隨著革命黨主席被捕以及軍事大學成立,政府軍重新掌握主動權,革命黨殘部也無力再發動戰爭。
「如此想來,這第一志願還真不好讀呢,搞不好莫名其妙就被革命黨做掉了。」庫鳩索斯不禁感嘆,這學校有毒啊!
「不過這福利……呵,政府還真拿得出手,怪不得危險性那麼高的學校大家也會為此爭破頭。」庫鳩索斯笑著看了看學校介紹。
「大氣系嗎?和電子系、海洋系等同為軍大最熱門科系,沒想到這傢伙還是學霸中的學霸呢。」庫鳩索斯回想這這幾天查到的資訊。
「還是先把身體養好吧,還是不要一開學就缺課的好。」庫鳩索斯翻身蓋上棉被,病房重歸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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