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這兩句?」項叔又變得驚疑起來。
「當然不是,但那張留紙卻使我想通了許多之前仍有疑惑的問題,再對這些答案抽絲剝繭後,我才恍然大悟!」
「說來聽聽。」
「首先,他。」說著指了指李鋒:「你師兄死了,他卻活著。而若要完成奪舍,你佈置了二十二年,如此龐大的工程,必是環環緊扣,不容有失。故此,在牽一髮而動全身的情況下,他們若是不認識又不見面,是否能合作無間,緊密配合?畢境他與艾美不同,艾美只是殺人的機器!」
項叔搖了搖頭,說道:「自然不能。」
「但一個月前,你師兄死了。」
「這又有何關係?第三人能佈局,自然可以不再用師兄!」
「可是李鋒不認識你師兄!另外,如他兩認識,又同為第三人做事,他若殺了你師兄,同時等於自斷後路。因為他說過你師兄知道得太多了,而他自己又何償不是如此,如此一來,你師兄一死,下一個就是他了,這一點我相信他會明白,因為他選修心理。而涉及到玄黃之術,你師兄的作用顯然要比李鋒大,在大事未成的前提下,變化依然存在,一個佈局了二十多年的人,又豈會在這種關鍵時刻去殺掉了關鍵人物之一!」
「而且李鋒既然可以出入這裡,不可能不知道這裡的佈局會隨時改變。而他李鋒只是為第三個辦事,第三人不可能隨時跟著他,在這種情況下,他更不可能殺了你師兄!所以你師兄其實是無意中闖入,亦因如此,我們才會被誤導。」
李鋒點了點頭:「不錯。」
「第二,你曾說過,這裡的佈局在我們抵達時便已發生變化,李鋒既然知道這裡佈局的厲害,他又怎敢獨自闖出去送死?除非他知道闖關之法,而這個時候你師兄已死。李鋒這麼做顯然是要讓我們再次產生錯誤的判斷,使我們誤以為有第三人的存在,他能通過第三人所授之法進出莊園,但這一點不足以證明我對你的猜測,因為若是李鋒不回來,說明你與此事無關,但他回來了!因為他不能出去,但可以回來,不得不回來助你完成奪舍,因為只有你才能讓他離開這裡。」
項叔聽後又點了點頭,而此時他已解開繩索,坐了起來。
陳子文淡淡地看了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長輩,又說道:「第三點則源於你自己。」
項叔聽後倒是一愣:「此話何解?」
「你能看出這裡的風水佈局,自然能改變這裡的格局。但自抵達週邊後,你對眼前一切卻表現出毫無辦法,甚至比之起以前更不堪,這其實是為了不讓我們離開這裡,誤了你的大計。可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你精對通玄術,要對付艾美顯然是輕而易舉,這在剛才艾美出現之時就可以看得出來。自你抵達此地後,表現全是無能為能,擺明是有意為之,同時又可以為自己的真正身份掩飾。」
項叔歎了口氣。
「還有,同室操戈說的並非雙重性格,而是兄弟或閘內的鬥爭。你雖與你師兄難得有一見,但在門中之時顯然是朝夕相對,而你因為長期使用毛筆,所以在書法上有相當的造旨。雷家之事,你又與你師兄見過面;道術上的交流及雷家血案,又豈會不動筆?紙上字體是否出自你師兄,以你的書法功力,又豈會認不出來?」
「這確實是我失策了!」
「最重要的一點是你胸口上的傷痕!當年你在封印艾美後被玻璃穿體留下的吧?所以若是沒錯,你背部也有這樣的一條傷痕!同時,你怕奪舍未完成前被艾美記起當年之事,所以才會想在地下室將她消滅了。而艾美也曾說過,她無法自己離開這裡,所以帶我們進來的根本就是項叔你!」
陳子文看著項叔因衣衫已破爛而露出來的上半身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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