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揚音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在包廂內,坐在吳振律和吳寧音中間,他異常尷尬,然其餘兩人也沒有開口,他只能繼續沉默。
「你還願意和我們一起組樂隊嗎?」張語安率先打破沉默道,「老實說,你在不在這個團對我而言都沒有關係,畢竟如隊長之前說的一樣,我確實還有另個混的很好的團,根本不用煩惱什麼現實的問題,反正我後路多的是,大不了就直接回去吃老本也不是不行。」
李揚音略感羞愧,那時他確實說了很過分的話,期限倒數的壓力已在炸彈爆炸之前使他窒息,但他明知就算時限到了也不會怎麼樣,最多就解散而已,像今天一樣。他恨著自己的矛盾,恨著深入骨髓的優柔寡斷,可他此刻僅能沉默。
「可是,只有四個人的Shangari-la才是Shangari-la。」張語安堅定的說道,「本來我們三還想說不然姑且就三人制活動下去好了,但我今天明白了,與其這樣不如乾脆解散好了。」
「李揚音,我們在一起的七年到底算什麼?難道這些回憶也這麼輕易的就過期了嗎?七年欸,人生可以有多少個七年?你為什麼就不能好好跟從自己內心的聲音?你從來就沒認可過世俗主流對吧?那為什麼要強逼自己去理解?」吳寧音接續吼道,她幾乎要哭出來了,太多情緒在她喉嚨中打轉,她只能大叫著,因為她深刻明白,如果錯失此刻,或許Shangari-la就真的到一段落了。
「你也說過吧?我們就是只適合活在夏天的人啊!誰管夏天的八月有三十一天還是三十二天啊!什麼現實不現實的誰在乎啊?誰知道人生能活多久啊?在期限內不是應該用力一搏嗎?失不失敗的我不想管了啊!真是夠了,到時候再說啊!就算失敗了⋯⋯就算失敗了⋯⋯」
「至少曾有過的快樂是不會失效的對吧?」吳寧音嘶吼道,無法安放的情緒,在時限之前一舉爆發,撕裂的尖嘯震破了他的心防,可他仍然迷惘,李揚音一言不發的看著大家,他明白自己不該畫地自限,可他太害怕失敗了,害怕打滾多年才發現社會的殘酷,害怕團員的不歡而散,本想默默退團的,卻仍忍不住將此念頭透露出來,他恨自己,可過分的擔憂卻似脖頸上的粗繩牽制住他,一切情緒僅能轉換為淚水潰堤,他痛哭失聲,其餘三人皆沒看過他如此脆弱的模樣,一時錯愕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吳振律靠在他的肩上,他知道李揚音遭受太過背叛與分別了,「你願意相信我嗎?」他輕聲問道,李揚音將頭埋在雙腿之中,逃避他的視線。「真的很對不起⋯⋯」
過往所犯過的罪一同襲入他的思緒,侵蝕著他的理智,罪孽並不會隨著時間消失,反會因扎根而加深腐蝕,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藉口逃避什麼,此刻能發出的卻僅嗚咽而已。
「你願意回來Shangari-la嗎?」吳振律問,他看向李揚音,後者依然低頭不語,或是太難以啟齒,否則答案此刻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為什麼啊⋯⋯」李揚音緩緩吐出心裡話,「為什麼你們儘管見識過現實的殘酷,還能義務反顧追尋大概綠失敗的理想?」
「因為人生苦短吧。」吳振律笑道,「你不是說過你不理解蟬嗎?為什麼要甘願於地下蟄伏十多年只為短順光亮?我想,是因為⋯⋯」
「因為想把時間定格在最美的那刻吧?跟你一樣。」
李揚音詫異的轉過頭,「也是啊⋯⋯」彷彿看見夏日陽光,儘管淚仍不止,但他卻不自禁的笑了出來,似雨後的彩虹。
「我似有說過『如果世界上有八月三十二,那就寫成歌吧』,但就算沒有八月三十二又如何?」吳振律笑得開懷,「只要夏天永存心中,那就是Enternal Summer。」
「你說這個夏天後就放棄音樂,何不等到心中的夏天過了之後再說?」
「歡迎回來,隊長。」吳振律激動的擁抱李揚音,後者略顯尷尬的笑了笑,「從今以後繼續追尋我們的Shangari-la吧。」
「說到這個,我有個提議。」張語安說道,「咱們改個名吧。」
「我同意,因為已經不是Shangari-la了吧。」吳寧音理解他的意思,立即回應道,「那要叫什麼?隊長大人?」
「8/32怎麼樣?」吳振律問,其餘三人立即點頭同意。
「那就開始唱歌吧!慶祝8/32的新旅程!」
李楊音嘆了口氣,感嘆自己尚未褪色的年少輕狂,不過,他開始想,世界上或許真有永恆的存在吧?
夏日或許也是一種深植心中的病吧?不過,卻是如此的溫柔而舒暢,隨著旋律,他唱起了歌,他想,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今天,寫為8/32,讀為夏日Enternal Summer的奇蹟。
衍生曲【如果世界上存在八月三十二】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klhaB9UZo
能看到這邊的筆者先為你拍拍手
本篇根本沒空寫結果居然先來用If線我快笑死
這篇本篇是關於「時間」與「愛」的故事,本篇是BL,只是這篇比較沒那麼明顯,很多東西還在修,請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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