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只是想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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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忽一下猛然睜眼,他發現自己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周圍是白色的牆壁和刺鼻的消毒水味,讓他感到一陣陣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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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努力地揮了揮手,用力地想坐起身來,身體的疼痛一下傳入了大腦,疼的江昱嗷的一聲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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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小姐聽見叫喊聲急忙轉身安撫著江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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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醒了,你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了,主要是左手手臂和肋骨骨折,是從高處跌落導致失血過多,經過及時搶救現在已沒什麽大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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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死嗎?我還活著嗎?這是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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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摸著胸口,驚魂未定地喃喃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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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見他一時還沒緩過神來,便囑咐著他好好休息,隨即推門離開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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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江昱還在發呆自言自語的時候,病房門被人一手推開,跟他一行探險走散的夥伴劉昊和羅欣然跟著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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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你和我們走散,大家都以爲你出事了,我們也被困在山裏迷了路,老李說去找你,結果也在風雪之中迷了路,好在我倆遇見巡山人,請他幫忙聯系搜救人員帶我們脫困,真是謝天謝地,幸好搜救人員也把你給救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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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欣然邊說邊把江昱的床頭搖起來,起身倒水端給他,語氣中滿是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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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回過神,接過水喝了口說:“我這不是被救回來了,護士說身體沒什麽大礙,在醫院再住段時間就好,你們也別太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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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昊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從兜裏拿出爬山時,江昱放在他那裏的手機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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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江,你好好休息,你很幸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好好休養後,我們再也不去爬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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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只是腿骨折了沒什麽大問題,我們也跟老李和家人都報過平安了,總算是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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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微微點頭只是呆呆望著窗外,兩人見江昱對著窗外發呆,也沒繼續打擾他休息,便起身離開病房反複叮囑他,讓他好生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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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望著窗外僅剩不多的夕陽,玻璃倒映著他淩亂蓬松的頭發,白皙的皮膚,輪廓柔和跟蒼白的臉,他往玻璃看去,用右手揉了揉頭發,開始思考之前所經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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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已經掉入懸崖,沒死都應該是殘廢,但我居然沒什麽大事,這說明老天還是保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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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剛才做的那個夢又是什麽,什麽神像不神像的,我這不是還活著的?算了,也就是個噩夢罷了,不管那麽多,人生苦短好好享受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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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風從窗外吹進帶來了一絲絲寒意,現在疆城已是初冬的季節,江昱不禁打了個噴嚏,用手拉了拉被子蓋好。天空被厚重的烏雲緊緊裹住,雨滴從雲層中掙脫出來,加重了空氣中的寒意,淅淅瀝瀝的灑向大地,雨水順著屋檐滴落,整個世界變得朦胧起來,讓人感到莫名的甯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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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手機看了看,沒有什麽通知和信息。只感覺腦袋昏昏沈沈的,整個人一臉的倦意,不知不覺間就睡過去了,緊接著又做起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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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裏江昱來到之前出事的部落阿特峰,那裏正是他與夥伴們走散快一小時的地方,他只身一人朝著風雪深處走去,風呼嘯著從耳邊刮過,他還是止不住地打了兩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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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又回到這裏?我不是已經脫困被送到醫院治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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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皺著眉頭,神色不甯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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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我還在這個地方,我剛才的想法都是自己的幻覺,是不是我離死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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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江昱不禁又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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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往前走著,回想到之前自己是因雪崩逃命才跌入懸崖。雖然不管是幻覺,還是真的,但這次他在岔路口選擇往回走,從而避免這種可能性繼續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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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毅力沒持續太久,一路上又滑又陡,幾經折騰早已經讓江昱的體力見底,一個腳踩空讓他摔倒一屁股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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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哎喲叫了一聲,立刻捂著屁股清醒過來,索幸摔的不算太高,腦袋也沒事,江昱狼狽踉跄地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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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見鬼,我就爲什麽非要來爬山,啊對,也是我又菜又愛玩,算了歇會兒吧,反正也爬不動了,現在天氣還算穩定,風也不算大,先給我的屁股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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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拍拍身上的雪,靠著一塊石頭,吐了吐嘴裏的雪,一臉不快的抱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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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前,他准備爬山所用的工具,還特地去找了專業的教練備了專業的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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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興致勃勃地爬了大半天就和夥伴們走散,他回頭努力去找,卻發現偏離路線越走越遠,直到自己的在風雪之中迷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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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休息的片刻,江昱伸手去摸了摸背包的物品,卻發現背後空空。剛才他從上面摔下來把背包也一並留到上面了,他想爬上去去拿,擡頭往上一看,雪卻開始越下越大,根本望不到盡頭,背包也早被大雪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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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怕是走不出去也見不到老劉他們了,他們也不一定會來找我,這已經不是走不走的出去的問題,是我死在這裏都不會被人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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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埋頭歎氣,他的心情跌入谷底,充滿無盡的失落和沮喪,他想著自己應該是以怎樣的方式死去,才會顯得更體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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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江昱還在思索這個問題,下一秒他擡頭望去,看見頭頂遠處山頭發生了雪崩,來不及繼續想那些有的沒的,他即刻起身拔腿往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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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崩的速度極快,從山頂咆哮而下,轉眼間便席卷了整個山坡,勢不可擋。無數潔白的雪花在空中翻飛、婉轉,聲音穿破空氣震耳欲聾,如同千軍萬馬奔騰而過,它所過之處,一切都被積雪掩埋,只留下一片狼藉,一切都顯得那麽無助而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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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江昱卯足勁的跑,也抵不過雪崩的速度,很快雪崩便來到他的身後,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快,這一刻大自然的變動讓渺小的他更是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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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雪崩逼近,江煜停了下來,看著身後的懸崖不由得心裏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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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終究躲不過這場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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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不得江昱繼續想下去,他開始雙手用力抓住前面凸起的石壁,緊閉雙眼在心裏默默祈禱,祈禱著自己不被雪崩沖入懸崖,能夠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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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是雪崩帶著無情的力量,強行沖開了江昱死死抓住凸起石壁的雙手。他只感覺身體被一股力量帶起,又隨著重力一同掉入懸崖,身體感受到強大的失重感急速下墜,他的腦子開始回憶著這短暫而潦草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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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走馬燈嗎?就是人在死前會把一輩子經曆過的事,如同紀錄片般的飛速的浏覽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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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閉眼掉入懸崖後,所想到的第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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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急速下墜的時候,卻有一瞬感到時間似乎沒有那麽快,似乎這一刻停滯了下來。他放慢呼吸,放松身體,閉眼快速回憶著這二十多年來的成長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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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並不是心血來潮的踏上這趟旅途,在之前他只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大學畢業生。他像許多人一樣在這個工作不好找的時代,沒日沒夜的投了無數份簡曆,再經過數不清的婉拒,深知在城市所組成的鋼鐵森林裏,怎麽都找不到一份工作的痛苦與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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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畢業找工作期間,母親得了重病離開了江昱,而父親早在他七歲時發生空難永遠的離開了他,從此他由江母一手拉扯大。到現在唯一的至親也因病魔纏身終是離他而去,母親的離世讓江煜渾渾噩噩的過了三個月,看不下去的老舅,好心的幫他找了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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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工作的江昱開始好好生活,努力用工作調整自己的心態。雖然這份工作基本上每天都在加班,寫方案寫報告以及開會。新來的部門經理也很難纏,部門裏的同事一個個跑掉,最後連組長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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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躺平的江昱稀裏糊塗的成爲了組長,這不是因爲他運氣好或者能力強,而是恰好部門裏的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高強度的加班和寫方案,屢屢被經理覺得不合理和不好,改來改去連換了好幾個方案,也被嫌棄沒達到對方期許跟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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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來來回回三四次,同事們夜以繼日的加班兒,也在公司裏同吃同睡,頭發都快扒光了,差點兒沒給他們逼瘋,一個個陸續跳槽。現在江昱也受不了了,當經理第N回否定他做的方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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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氣之下直接把做好的方案往馬臉經理臉上一甩,幹了三年的工作,當場辭職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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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他交接了手上的工作,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心情一下由陰轉晴,嘴裏不自覺地開始哼起幾句小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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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拾完掏出手機,直接一通電話打給了發小。電話接通,劉昊聽完江昱辭職不幹,想去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于是就推薦去昆侖山登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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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也是直接一口答應,並隨即訂了去昆侖山的車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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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昊覺得爬山這種事還是人多更好,便打電話告訴江昱,自己叫了和他也認識的好友羅欣然和李錦鵬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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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並沒覺得不妥,想著出去放風和老友敘舊也是一樁美事,當然一口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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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出發前的喜悅,路上的閑聊和期待,到現在自己走散和急速下墜,江煜還是後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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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忍住沒辭職,要是我辭職後沒答應去爬山,會不會就不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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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下一刻,他已隨著雪崩一起重重墜入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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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崩過後,一切都變得寂靜無聲,陽光透過雲層灑在雪地上,映出耀眼的光芒,被掩埋的一切逐漸闊出真面目,仿佛在訴說著那場災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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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墜入崖底後,江昱用身體裏最後的一絲力氣忍著劇痛睜眼,被雪掩埋的面前,他看見了一縷白光,是從自己手心裏發出來的。他努力的想把手挪進來,卻被厚厚的積雪壓的透不過氣,很快便失去意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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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昱這才被搜救人員發現救起送進醫院,經過搶救後,又昏睡了兩天兩夜才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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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裏江昱突然驚醒過來,全身冒著冷汗,他掐了掐自己脖頸,一陣疼痛感湧上大腦,告訴他剛才的只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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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呼呼···呼···哈······爲什麽我感覺無比真實,體力透支的像才跑了五公裏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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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煜大口喘著粗氣,用手擦著額頭的冷汗,努力的讓自己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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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拿起枕頭下的手機,看著才七點零五分的時間,想著還能繼續睡會兒,但又怕睡下後接著做夢,頓時睡意全無。他只感到胸口一悶,還伴隨著一股尿意湧上來,索性就下床上個廁所,順便去病房外面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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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起身上完廁所後,右手扶著牆慢慢走出病房,在走廊裏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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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床病人你怎麽下床了,你現在還不能這樣,趕快回床上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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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路過護士站被護士小姐發現叫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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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小姐姐我睡醒了,我再躺下去都要發黴了,出來走走沒什麽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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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煜擠出一個人畜無害微笑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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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小姐無言,只是起身站起來盯了江昱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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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在病房裏面走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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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轉身快速的離開護士小姐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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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江昱在醫院裏吃了睡睡了吃的循環裏住了差不多一個月,臨近出院的前一天中午劉昊推著坐在輪椅的李錦鵬進入江昱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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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給你帶的午飯,還熱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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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昊把打包的飯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反複叮囑江昱要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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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錦鵬朝江昱指著輪椅旁的花束,看著他好像還沒完全恢複的眼神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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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我恢複的也不差,羅欣然還要回去工作就提前走了,這是她送你的花,他讓我帶話祝你早日康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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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她的祝福,我已經養的差不多了,天天吃吃睡睡,還胖了不少,醫生說我等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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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起身下床拍了拍老李肩膀讓他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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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昊和李錦鵬也因爲工作的原因需要提前回去,就在醫院裏告別了江昱,臨走前一直反複叮囑他要好好休息,別對這次的意外有太多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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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後,江昱打開手機訂好後天出院離開疆城去往島城的車票,打算去這個地方開始新的旅程,並暗暗在心裏發誓自己以後不會再爬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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