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若茗的腦袋快速地轉動起來,同時又再次打量起四周的環境,最後才深深地看著船長説:「刻下我們要穩住民心,否則在這種情況下亂引出恐慌必會造成因物資而相互傷害甚至撕殺之局!」
當兩人交流完畢回到人羣中時,不少人已變得躁動起來,畢竟按目前情況而言,他們更迫切地想知道是否能穫救。
「各位稍安勿躁,救援人員已在路上,相信很快便可蒐索到該艘游輪。各位登上該游輪之目的乃為度過一個愉快的假期,與其吵吵鬧鬧影響心情,因锁碎而引致爭勢乃至乎大打出手,在僅有簡單救護物品之情況下,一旦身體有所損傷將無法得到及時的救治,未必不會危及性命,此等不智之舉橫竪都是不劃算,何不平心靜氣過完這游輪假期?」趙若茗的聲音壓過了船上一切的聲音。
「誰還有這樣的心情。」有人咕嚕了一句。
「我知道大家心情焦躁不安,但事已發生,如何發牢騷都已於事無補,反會令心情變得抑鬱陰暗。既來之則安之,相同的結局自然會有不同的結果!」
又安尉一番,并將房間號留給了船員,眾人這才散去。
蕭天龍及趙若茗分別住在第七層之船尾的相鄰兩客房內。
在船上轉了一圈後回到趙若茗居住的客房內,兩人心情沉重地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濃霧,茶幾上擺著兩瓶喝了一半的水以及一盒開了的餅干。
「頭,你是否認為當真發生了海難而導致我們被困於此?」過了好一會,蕭天龍轉過身皺著眉頭看向趙若茗。
趙若茗卻是搖了搖頭:「這艘船并未沉沒,人數上已是最大的破綻!」
「但在交談時,經曆海難者那種打心底生出的恐懼絕非每個人都能裝出來!換而言之,他們當真經曆了海難,且不存在夸大其詞!」
「這亦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處!船上雖是一片狼藉,但倘真發生過如此激烈的海難,除了地板,牆壁上也留下因各類大小重量及結構不一的物品強烈的撞擊而産生的㾗跡。而從我們的觀察來看,壁上留下的痕跡倒似是有人就近取材而砸出來。」趙若茗雙目半眯地盯著窗外濃霧。
「主要三個疑點。第一,如海難當真如此激烈,使逾五千之衆的游輪僅餘數十,如此這活下來的數十人包括你我在內,定然渾身是傷,而只要船未翻,落水者不會太多,但船上必有重傷垂危或甚至已喪命之人。」
「第二,康體娛樂設施及客房遭到破坏的程度。在這些場所中,可移動之重物在不用時都會固定起來,防的是重物因風浪移位而傷及人。偏偏現場中這些重物是移動了,甚至有鋼化玻璃都被砸碎了,然而旁邊輕巧無固定這物卻只是偏離了原來的位置,這在海上乃正常現象。另外,被砸碎的玻璃理應碎片落在外則而非室內,但事實偏又是相反,尤令人疑者乃泳池之水位居然無出現大的變化?」
「第三,若是受到了水龍卷的侵襲,又遇上了滔天巨浪,船上必會有大量海水入侵的殘留,無論哪一層都不會有例外!就現時船上情況而言,要打掃相當困難,所以船上不可能完全沒有浸泡過的痕跡。」
接著蕭天龍又冷笑一聲:「同一艘船上,有人經歷了極端天氣下的海難,但也有人和我們一樣毫無所覺,而監控設備也同時著火燒毀,再綜上所述,我有九成把握海難並非真實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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