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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噹般響亮的投幣聲引起了車上乘客的注意,我勾起嘴角,來了。
她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左右,卻有著和她年齡不相符的氣質。老成穩重、被所有乘客注視著卻臉也不紅一下的,環視車箱一圈後,施施然地找個沒有人的位置站著,有很多空位卻也不坐。她散發出的獨特感覺大概是,就算你現在衝上去對她說地震了,她也會冷淡地回你一句:「哦。」的人。
她有著標準的瓜子小臉,束著一把長至肩膀的頭髮,加上身材纖細又不高大,看上去可能會比實際的年齡小吧。身上背著一個用粉紅色套裝著的大提琴,幾乎可以把她三分之二的身高擋住。大概是大提琴扛著她出去,而不是她背大提琴出去吧。也許是剛剛走了一段路吧,她的額角上還隱約可以看到滲透出來的汗珠。
她有條不紊地先把八達通放回口袋裡,再把手機和耳機分別從不同的位置中取出來,插上耳機後開始聽音樂。看出來她心情不錯嘛,在聽歌的時候,腳會忍不住跟著打拍子。從窗外照射的陽光就像為她打燈照明一樣,看著她就這樣安靜乖巧地站著,就像欣賞一幅畫一樣。
乾淨舒服。有她在的車箱都變得安靜舒爽,少了很多嘈雜。每天都要趕上這班車,就是為了看到她。
終於忍不住,我走上前跟她說:「如果地震了,跟我跑吧。」
她驚訝地抬頭,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不知道怎麼回應。我第一次這樣正面看她,雙眼真好看,發呆也很可愛。
「你好,我叫徐智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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