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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奧里突然看到放在化妝台的相片,她想起這是她用拍立得印出來的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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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普麗爾的父母在她生日的時候送了她一部『拍立得』,最特別是它可以即照即有,當時大家都覺得這比起普通的相機都酷多了。而這張相片是奧里借了埃普麗爾的拍立得,偷偷影下了普盧托。普盧托聽到快門的咔嚓聲,拿著眼線筆的她差點畫花。她看起來在生氣,但她的語氣仍然看起來保持著疑惑地問:「你幹嘛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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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試下效果。」
「你這個變態!讓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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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里沒有讓普盧托看到這個相片,而普盧托不滿地向著奧里衝了上去。「才不要,你別衝上來!」普盧托拿住相機,將鏡頭照向奧里,而奧里只是不斷用手躲避著。最後普盧托和奧里都攤在床上,『拍立得』已經被他們隨便擺放了。普盧托看著自己照的奧里根本看不清呀,黑色一團的東西,她忍不住笑說:「哈哈!你整個樣子都檬成一團了!」奧里將頭埋在她的肩膀,她恥笑著普盧托手中的相片:「你照得太差了!」;然後奧里收拾到第二張,她想起這是在某個星期六,奧里、普盧托、埃普麗爾、羅西和亞歷克斯他們一起去慶祝印第安節,而普盧托和當時的樂隊主唱科林一見鍾情了。奧里想不起第一首唱了什麼,但是她記得普盧托和科林對唱的歌曲,因為普盧托一直都喜歡李·黑茲爾伍德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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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盧托綁了低雙馬尾辮,戴上了印第安人羽毛頭飾,然而奧里卻完全沒打算整理頭髮,她盯著普盧托從那些閃死人的裙子中選一條配搭自己的妝容,奧里己經翻了白眼,總之普盧托最後選了一件低胸紅色的短裙。她決定替奧里配搭著今晚的耳飾,她為了奧里選了淺紫色的針式耳環,然後叫奧里看著鏡中的自己。普盧托躺在奧里的身上說:「陪我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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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沒衣服可以穿?」奧里嘆了一口氣,她總是無法拒絕普盧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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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奧里沒有普盧托那麼喜歡閃粉,所以普盧托先替奧里找來了一個較普通的羽毛頭飾。奧里還是決定帶了主色紅色的印第安領布、披著淺藍色的印地安斗篷、一件棕色的上衣和普通牛仔褲。奧里拒絕了普盧托想幫自己畫眼線的想法,普盧托半強逼拿了暗紅色的唇膏擦到奧里上,而奧里只好笑著任由普盧托發揮:「好吧。」奧里的手扶住普盧托的腰,普盧托的唇印留在她的臉頰。他們一起跑到市外往大城市的巴士站,普盧托上車就坐在亞歷克斯旁邊,就像她突然學會了一見面輕吻對方臉頰的社交禮儀,當然這只是帥哥限定。而當奧里見到羅西自己一個坐在窗邊,周圍又剛好沒有其他座位,她才意識到今晚也許是普盧托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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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里用怨恨的眼神盯著普盧托。奧里完全不敢坐直,雙腿也不敢有一絲靠近住羅西。「我喜歡你的衣服?」羅西留意到偷看窗口的奧里,突然直望著奧里。奧里看著羅西,她不自覺聞到花香的味道,媽的自己還是很喜歡她。雖然羅西的衣著和印地安裝扮沒有太大關係,但奧里喜歡她的瀏海,用花邊的綁帶紮起的扭紋辮子,她甚至害怕發出任何一個聲音,而奧里的腦袋更是無法支撐她組織一個句子。奧里點了頭,又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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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里在下車之後就在背後拉住普盧托,她咬牙切齒對著普盧托說:「為什麼你要邀請羅西和亞歷克斯?」普盧托只是微笑著,她把手放在奧里的肩膀,在奧里耳邊說話:「因為我不想看我的最好朋友因為自己做的蠢事而後悔!」然後將奧里推向羅西的身邊,「所以你們今日最好講清楚!」說完之後她自己則跑去埃普麗爾和亞歷克斯所在的舞廳中央,連奧里也捉不住她。
「我生日!奧里請客!」
「媽的普盧托ㄧㄧ」奧里只想趕快從那個空間逃出去,天啊,她已經完全不想也不理解這裏的音樂。奧里和羅西只有幾個吧台座位的距離,「嗨?」羅西不自覺地將髮碎撥到耳後,奧里只是聽到她的聲音已經緊張起來。「所以今日真的是普盧托生日?」羅西可能也不習慣太多人的地方,她的手握著自己的胳膊 。奧里試著回復正常的語氣,她還是不敢正視羅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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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聽這傢伙說,她的生日是月尾。」奧里在酒吧十分自然叫了一杯『傑克羅斯』,然後回望羅西,這裏的酒保好像沒有清水可以叫。羅西只能站在酒吧台旁邊,奧里湊近到羅西並說:「我不建議伏特加和威士忌,也許你可以飲『龍舌蘭日出』?它比較像是有酒味的柳橙汁。」羅西睜大眼睛,她意識到現在的奧里已經變回好朋友的狀態,同時她也很訝異奧里腦中的知識。她不自覺吞了口水,補充說:「我對石榴敏感。」奧里哦了一聲,她的手靠在酒吧台,隨便手勢一下,叫來了酒保:「不好意思,這裏有『藍色夏威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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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點頭,很快就在櫃架拿來了雪克杯、香酒以及不同類型的果汁,輕鬆搖晃均勻,然後把調製好的雞尾酒濾入冰鎮的酒杯中,最後再加上菠蘿片裝飾。酒杯裏散發的果汁甜味、塞滿酒杯中的碎冰、放上鳳梨、小紙傘相當熱帶感的裝飾物。奧里把『藍色夏威夷』推向羅西,她提示說道:「這是水果酒,酒的濃度較低,適合不常喝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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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等一會兒,酒保用蘋果白蘭地作基酒,運用紅石榴糖漿、萊姆汁在雪克杯搖晃均勻,把調製好的雞尾酒濾入酒杯中,再加上雞尾酒櫻桃裝飾。「為什麼你那麼懂這些酒?」羅西品嚐了一口。雖然有少許的酒味,但『藍色夏威夷』就像陽光與海灘的夏威夷,藍色的海洋泛起著浪花,散發的甜味猶如夏威夷的微風。「我父親有整個藏酒櫃,所以我大概知道一些基酒。」奧里只是小酌一口,她真的不喜歡這裏擠迫的感覺,就像突然每一個人都像沙甸魚般擁上去酒吧前。羅西握緊著酒杯小心翼翼地注視著奧里:「你的生日幾多號?」他們被人推到幾乎貼在一起,羅西的眼睛仰望著奧里,他們的臉頰都染上了暈紅:「抱歉......如果我讓你感到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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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里握住羅西的手,拉住她離開了酒吧枱。即使這裏全都是人,這個世界總會有讓人透氣的地方。他們跑到近派對門口的地方,這裏和外面差不多只剩下一面牆,但是沒人會在演唱會站在最遠離音樂的地方,所以這裏對奧里而言是最好的地方,她靠在牆壁,這讓人感到安全。奧里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捉住羅西的手,她尷尬馬上鬆了手。「不,我才想說對不起。我生日是六月七日。」奧里只能裝著不介意地弄亂著頭髮。羅西也靠在牆壁了,她專心聽著奧里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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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還是朋友?」羅西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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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里還是盯著羅西的嘴唇看,她不想在乎羅西口中說出的字句。她渴望成為羅西重要的人,只要看到她的眼睛就像全世界,只要能夠碰到她的口紅就像失去呼吸。「一生的朋友。」奧里讓聲音猶如空氣從口呼出,她將雙手放在身後,害怕自己會忍不住觸摸羅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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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拿多杯飲料吧。」奧里就這樣消失在人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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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里留意到台上歌手低沉的聲音,她再一次將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那時有人坐在她的旁邊。
「嘿,可以請我飲一杯嗎?」那個女子有著似火焰的長髮,在白皙的皮膚中殘留著像藝術般的雀斑,人的目光無法從她的藍灰色眼睛離開。奧里還未意識她在指自己,直到那個女子向著自己揮手,她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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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美人可否與我分享你的火焰
我的心冷酷無情,可我的靈魂自由自在
我只是你陸地上的陌生人,
一個流浪的旅人,請用沙來稱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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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里只好揮手示意,叫酒保替自己去招呼這個陌生人。奧里應該盯著防止那個陌生人刻意叫昂貴的飲料,但她只是看到那個人叫了一杯『傑克羅斯』,和自己一樣的。那個女人喝了一口,撥開她的柔髮又向著奧里看:「這是你的朋友?」她叉著腳,用拿住酒杯的手指向舞台。奧里瞇眼著才看清普盧托站在舞台,她皙白的臉孔太容易讓人察覺到臉紅,她拿住了麥克風,雙眼無法從科林的眼中移開(奧里知道那個主唱的名字,因為他們就是叫科林與他的搖滾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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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先生 我的火焰實在太微弱了
它可不能溫暖您的心
但你可以牽著我的雙手,
擁抱我,那麼我會用沙來呼喚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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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奧里因為酒而染上了暈紅,她都聽不清眼前那個女人的聲音,她將手中的酒又一次倒進她的口中,直到那個女人靠到奧里的面前。奧里記起這首歌是李.黑茲伍德和蘇齊·珍妮·霍科姆合唱的沙。「你想跳舞嗎?」那個女人說。奧里皺著眉頭,她不應該飲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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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美人與我分享你的火焰吧
我的心太冷,但我的靈魂沒有束縛
我只是你家鄉的陌生人,
一個漫無目的的人,叫我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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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星照亮了天空的那個晚上,
噢 先生 我夢見我的烈火被點燃
噢 先生 如果你想就吻我吧
迷途的人 我會叫你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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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那個女人卻牽起奧里的手,她的雙手放在奧里的肩膀。「我們可以只隨便搖晃?」奧里在努力阻止自己倒在別人的胸前,她覺得這個女生很奇怪,然後奧里從她身上聞到葡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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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先生 我的火被點燃得太高了
可若這熄滅了 我會死去
一顆流星掠過我的土地 流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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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語說著沙 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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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里心想這首歌太像調情了。奧里和那個女子的距離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近,就像只有幾英寸遠,為什麼她的眼睛那麼酷?奧里在她的紅髮想起了玫瑰和橙花,鬼知道這是什麼,總之她聞到這些東西。
年輕的美人曾與我共享的火焰
現在只能夠用回憶溫暖她
我曾是你土地上的陌生人
一個流浪的人 她用沙呼喚我
他曾是我陸地上的陌生人
一個漂泊無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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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我 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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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里你怎麼了?」埃普麗爾留意到飲醉了的奧里,領口中的圍巾好像被人偷走了,而現在她在酒吧枱後就快想吐了。普盧托已經從舞台下來,她和埃普麗爾一起扶住連站都站不穩的奧里。我們都找不到羅西和亞歷克斯。
「怎麼不和你的小男友一起?」奧里不喜歡普盧托現在的味道,雖然奧里的味道也沒有很香。普盧托看著奧里,臉紅的顏色還未褪色:「閉嘴吧奧里。」普盧托拉住奧里的左手,他們將奧里扶起就準備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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