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人總是會經歷生離死別的,婆婆吃到這個年紀早就已經習慣了。」婆婆紓緩著尷尬的氣氛:「好啦,時間不早了,那就明天再開始動工吧。」
離開了婆婆家後,我盯著嵐不禁發愁,這麼大的身軀,不知道能不能像蒼影他們一樣,住在影子裡面。
話說影子裡面的空間到底長怎樣?好奇之下,我轉頭望向了一旁的芙萊卡,而對方察覺到視線後,便回頭望向我:「看本大爺幹嘛?」
目前都還沒有機會使用潛伏技能,不知道影子裡面會是全黑,還是很狹窄的地方,因此好奇的我,終於還是問出口了:「影子裡面長怎樣?」
而聽到我這個問題的芙萊卡,臉上寫滿了關愛,就好像是我問了什麼超蠢的問題一樣:「這什麼破問題?」
「我就是好奇啊。」
「反正那傢伙也沒辦法用。」
嵐的屬性是沒有闇屬性的,所以芙萊卡連解釋都懶得跟我解釋,但考量到蒼影都有辦法來去自如,想必影子裡面並不會太狹窄,只可惜以後才能知道了。
望向搖著尾巴的嵐,再加上剛才得到的解答,我的煩惱已經上升到頭痛的程度了,畢竟今天也已經太晚了,根本沒有辦法繼續建築工作,然而要讓他露宿在外,又有點於心不忍。
「既然是神獸的話,總有辦法改變型態吧?」
芙萊卡的語氣有些不開心,今天被拿來比較,居然比這個連念話都不會的傢伙還要低階,所以藉機挖苦道。
總感覺有種新進員工被年資稍微多個一兩個月的前輩挖苦的既視感,寵物們的和諧也好難處理喔,除非在實力上有展現出絕對落差,就像是蒼影跟芙萊卡那種上下級關係的感覺。
也不知道為什麼芙萊卡來到雲都後,脾氣就很暴躁。
「嵐,你有辦法變小一點嗎?話雖如此,也不需要跟貓差不多大小,就算跟藏獒差不多大也行。」雖然不清楚嵐對於藏獒這種生物有沒有一點點認知,但如果能夠改變就可以進入家裡了。
而嵐似乎也懂了一般,身體逐漸等比例縮小,變成了大概只到我的大腿的高度,「比我想像得還要小隻,真棒!」
摸了摸嵐的頭,我不禁誇獎道,然而旁邊就有個醋罈子翻了:「哼,棒什麼棒,本大爺可是完──全沒讓你煩惱過欸。」
「我就是想問,你這兔子從來雲都後,到底在不爽什麼?」蹲下身子後,我平視著芙萊卡,真搞不懂這隻兔子情緒在差個什麼勁。
「你是不是忘了本大爺跟你共感?」
「我沒忘啊。」
「那你既想逃避,又想給自己想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心情會好?本大爺是魔物,不需要像你們人類一樣的偽裝,心情不好就不好,先直面自己的矛盾,再來管本大爺!」
確實,逃避了,不代表一切沒有發生,有時候他們會在自己的心中不斷糾結,甚至有時候,會以為好像隨著時間的淡忘,就不存在了一樣。
事實上,卻如同細菌一般,不斷地啃食著自己的骨肉,直到自己不斷地產生疼痛,不斷被那些想逃避的事情折磨,才終於想到要去治療,卻已經想不起是從何時開始的了。
但是,有些事情卻又不是自己一個人想要去改變,或是想要鼓起勇氣去面對,就能夠真正地去化解,所以才會一再地糾結,一再地不知所措。
就如同現在,被戳破這點的我,一言不發地走到了屋外,看著漫天星斗,要是接受了那些罪惡感,會變得怎樣呢?我不敢去賭,畢竟芙萊卡不具有道德,倘若我變成十惡不赦的人,那傢伙也肯定會樂此不疲地勸我向惡。
──或許我需要的,是一個阻止我走向滅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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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神奇,這時候我卻想起了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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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脆,如果真的變成十惡不赦的人,就讓蒼影過來吃了我好了。」
喃喃自語時,身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猛地轉過頭後,便看到一抹橘黃色的身影在眼前直挺挺地倒下。
「欸不是,這深山老林的,不會是鬼吧!?」
戰戰兢兢地走向了那個人倒下的位子,我仔細一看,便看到一位橘黃色頭髮、戴著黑色頭巾的男性趴在地上,雙眼緊閉,且有些冒冷汗的樣子。
外面深紅色的外套都被汗水浸濕了,「還活著嗎?」
摸了對方的脈搏後,確認還有呼吸,將外衣脫下後,便把棕色的皮衣拿掉,確認呼吸及心跳正常,但呼吸有點微弱。
第一次為手邊沒有血氧儀感到困擾,我將對方抬進了屋裡後,緊急地向芙萊卡及嵐說道:「你們先去隔壁問婆婆附近有沒有醫生,這個傢伙感覺挺緊急的。」
死哪裡都好,別死我院裡啊!還不想那麼快變兇宅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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