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分為三種人,普通人、恐水人、戴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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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的周遭圍繞著孩子們,他向一雙雙懵懂無知的雙眸傳遞著守密人的知識,撫摸著他們的頭髮,溫柔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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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們是最特別的一群孩子,戴環者。」伊森看往遊樂房內的一面鏡子,一個個孩子在看著鏡中的自己,同時好奇地摸摸自己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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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在鏡中的自己頭上看到了各種不同的環狀映像,就像繪本裡面的天使一樣。伊森替懷中的孩子拿開了他含在口中的積木,繼續說道:「你們的骨血能夠幫助我們驅散、甚至對抗不可名狀,還記得什麼是不可名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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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很長的大象!」
「脖子上面沒東西的鳥!」
「很多眼睛的果凍!」
「他們可以是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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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他摸了摸男孩的頭:「它們會出現在鏡子、水面、任何有反射面的地方,只有你們這些特殊的孩子能看到它們,也只有你們有能力驅散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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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說可以對它尿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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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可以,但是不能隨地尿尿唷。」伊森一邊笑著,繼續說道:「因為你們擁有特殊的力量,所以為了公平,你們也會有一些普通人沒有的缺陷,比如安妮的嚴重近視眼、喬可吃不到飯飯的味道、或者愛德華……」他看往懷中的男孩,唯一沒有在聽自己說話,而是在找東西塞入口中的孩子:「發育得比較遲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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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叔叔,你上次才說到恐水人。」
「噢,瞧瞧我這記性。恐水人跟你們相反,他們會吸引不可名狀,但他們不是故意的、而且也看不到不可名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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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統一特徵是虹膜異色症,也就是兩隻眼睛是不同的顏色,而且會吸引昆蟲靠近,大多數恐水人都是不可名狀殘害的受害者,如果我們長大有機會遇到他們,可以試著去幫助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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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怎麼幫?」
「提醒他們不要太常照鏡子,或者友善的向他們問好,觀察他們有沒有認知危害的跡象……安妮,還記得什麼是認知危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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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那是不可名狀造成的一種認知汙染,他們會害人們把完全錯誤的東西當成正常的東西,比如說把人當成一架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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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但認知危害是很危險的,甚至會讓人把有害物品當作是食物吃下去,造成不可逆的傷害,你們的體液正是解除認知危害的重要物品,唾液、汗液、血液,甚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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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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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喬可。」他無奈地笑道。
「因為你們有這份力量,所以舊日月宗平常會很需要你們的幫助,要記得聽從神父和修女的話,不可以給大家造成麻煩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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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叔叔,為什麼這些事情不能隨便跟外人說?讓大家一起幫忙解決不可名狀不是比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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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的馬爾克,不可名狀所擁有的力量來自於人類的認知,越多人知道不可名狀的存在,它們就越強大,影響力也會同樣擴散,所以只能由我們這些知道真相的少數人去對抗它們,並擊倒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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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繞在伊森身邊的孩子們一個個點點頭,他們似懂非懂的樣子正是孩童純樸的模樣,伊森很喜歡跟這些戴環者小朋友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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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叔叔……」一個女孩怯聲開口:「如果有人被不可名狀附身……會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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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產生很不好的變化,意識會被不可名狀佔領,做出一些破壞、傷害他人或自己的事情,那時候你們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危為第一優先,伊森叔叔跟其他人都會保護好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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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紛紛跑到伊森的懷中,推搡著尋求在場唯一一位大人的懷抱,不時嚷著要叔叔保護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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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芭拉?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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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捲髮的女孩離伊森有一小段距離,她眨著眼睛,口氣堅毅:「我長大要跟伊森叔叔一樣當驅魔人,所以我不用伊森叔叔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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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發言讓伊森一愣,但隨後笑了起來,他騰出一隻手放在女孩的頭頂上:「那妳要好好加油,叔叔期待以後可以跟妳搭檔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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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中的手機震動了兩下,伊森差不多能猜到是上頭的守密人傳來的訊息,他放下了孩子們,從遊樂室中起身:「好了,我們是不是該把玩具收好,準備洗手去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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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叫嚷著不要、有人開始拖拉玩具箱,孩子們的意見向來不統一,但他並不討厭這點,這個年紀的孩子是最純真、最乾淨的,只期望未來他們也能露出如今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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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孩子們的吵鬧聲,平時管理孩子們的神父也進了遊樂室,他向伊森簡單的打了招呼以後便開始讓孩子們收拾玩具,工作得到接應的同時,他打開了手機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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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新的工作。』
來自舊日月宗的一封訊息這麼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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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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