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層測驗最後結尾,被無數小魚包圍發亮的神水鈴鐺升上神海魚女王口部,乘坐台上名為夜的男孩鮮血一滴滴流淌,即使疼痛難耐他也不在意,他所做得一切都是為了那個如星光般的女孩,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於他來說都是心甘情願的,血艷艷流過臉頰,夜微笑著向蕾哈爾伸出手。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3OLESRn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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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去哪..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我,就帶你去。」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iUH11pk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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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起去到塔頂、手牽著手一起看滿天星空,一起開心地笑著.....永遠在一起!
「夜...」蕾哈爾也伸出了手。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9ZOSAJ4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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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夜被用力推開,蕾哈爾雙手舉的筆直,低著頭,用她原本不再能行走的雙腳從輪椅上站起來,她現在是用什麼表情做這件事呢? 因為太過於震驚,夜看不清她的臉,腦海裡只有疑問,為什麼?為什麼?蕾哈爾......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pEUuR7Fv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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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夜想著,他跟蕾哈爾從來都沒有做好永遠在一起的約定,所有的希望都是自己一廂情願,因為這樣她感到壓力了吧,因為這樣被她討厭了吧.....好無助,夜想要放聲尖叫,卻只能閉上雙眼,默默留下眼淚。
男孩直直地往陰冷黑暗的去向無盡墜落、不停墜落。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qhALGKq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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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如此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f0psq9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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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想跟妳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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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背叛的相反面是什麼 ?」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Vls2drK5f
瑪利亞說著。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ViTEK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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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AA手持釣魚竿等魚上鉤,這幾個月下來,好不容易忍受瑪利亞待在自己身邊了,卻要聽她說一些看似毫無意義的話語。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el4R3R3d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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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冬天,從與她初相遇的日子算來有一年多了,她每每看到自己就會找他搭話,而且搭話內容都只是些訓教、談天這類的,AA已經搞不清瑪利亞到底有沒有心要挖自家親姐姐的弱點。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ofg3XDH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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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誠。」 他還是耐著性子回答。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nhiU2Exu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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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不是喔。」她一如既往微笑著。「而且,怎麼是這種教科書式回答 ? 真是個沒創意的孩子。」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4gmcuRQE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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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4EIko84C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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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所有詞彙只要在前面加上"不"這個字,就會有完全的相反意義,比如愛與不愛、快樂與不快樂,以及背叛與不背叛。」
「妳在說什麼,這不是廢話嗎?」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BwDyVULq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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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呢!」她轉過頭來,鼓起側邊臉頰假裝生氣,老實說在那一瞬間,AA覺得滿好看的。
「忠誠跟背叛並沒有相似的意思在裡面。」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UFDvhz55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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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叫做反義詞不是嗎 ?」
「拿愛比打個比方,不是都說愛的反義就是恨嗎 ? 但實際上,恨絕不會是它的負面意義,因為世上感情可恨亦可有愛,只有不愛不在乎了,才真正地什麼都化為烏有。不背叛亦是如此,只有全心全意回應對方期待,即使再微小的理由也不去做傷害對方的事,才是真正的不背叛。因著自私的利益與期望而違背承諾背叛對方,彼此良好關係也將變得不覆以往。這樣你了解了嗎 ?」
AA可以理解瑪利亞的思路,不懂的是,為什麼要跟他說這個。
「我不是很懂,而且說這些沒什麼意義。」
「你真是..不可愛的弟弟。」
「少把自己當姐姐了。」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kNqncWf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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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利亞站起來,拿著小石子丟入水裡,一次一聲咕咚,泛起一個個小水波,把所有可能會來的魚都嚇跑。昆無奈地看著她,如果是幾個月前的自己,第一時間絕對會斥責瑪利亞,然後忿忿離開到其他安靜地點。不可思議的是,最近AA已經不會對她任何舉動感到反感,也許已經習慣了吧,習慣獨自一人的時候有她陪在身邊。他知道,誰都可以輕易踏進自己孤寂的世界,但當時願意這麼做的只有瑪利亞。
發洩完小小的不滿意,瑪利亞一臉滿足地深了個懶腰。
「好,接下來...既然釣魚釣夠了,陪我到蒼空迴廊散散步吧。」
「啥? 你怎麼擅自決定阿,上次不是才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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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鼓譟隨著最後一片雪花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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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還是像在河畔那天一樣細雪紛飛。
AA從與瑪利亞的所有回憶中睜開眼,此處所在的密閉空間安靜無比,剛才浮游船猛然急煞,差點沒把閉目養神的自己從座位上彈飛,他稍稍移動雙手鐐銬,喬回舒適的位置。
現在的他正被送往中間區域準備流放,親姊姊在吉黑德公主競爭中失敗,自己的分支阿格尼斯氏落沒,家族遭人唾棄。原本親姊姊獲得至高權力地位僅一步之遙,但造成失敗的原因,正是自己利用計謀,拉下親姊使異母姐姐的瑪利亞上位成為吉黑德公主。
親姊姊承擔不了失敗的痛苦,選擇自我了斷後,昆.阿圭羅.阿格尼斯成為昆家降罪的替代羔羊,拔除昆之子榮譽,被本家拋棄。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4hP0Use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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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瑪利亞踏上光明爛燦的未來,AA則將在陰冷黑暗中徘徊。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7pV8PRiy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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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背叛了自己的家族。
姊姊、母親、琪賽兒,都對自己百般憎恨與失望,如真有他日交會之時,想必追到黃泉也絕不原諒,那日母親的絕望哀鳴與刺骨咆嘯猶言在耳,心底明明該坦然接受懲罰與命運的,可現在一閉上眼,還是會看見瑪利亞的身影,站在光中寧靜而美好,這點想像明明是AA的一點安慰,不明白的是,怎麼會在這刻感到鼻酸呢?
為了瑪利亞的理想不得不把她推離自己身邊,把瑪利亞拱上吉黑德公主之位的計劃、拉下阿格尼斯家族的決絕、足以質疑其公主資格,與瑪利亞有所緋聞的謠言...這些全部,都成了一塊大石頭壓在AA心上,他做下的一切絕不後悔,可是心裡卻燜爛著、非常難受。
原以為在孤獨邊緣可以得到妳的一點溫暖,但到頭來對妳最好的選擇,還是我離開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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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2I9j6iPe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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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1nfv2rZF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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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要再相見了''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KSPV4Z6K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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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那麼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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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sG4kQ7erV
「為什麼!!」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Qe6ksJmeF
「為什麼!!!!」
隱藏之層過後,這是夜與雷哈爾再次見面,然而今時今日與過往不同,不同的是夜深深知道自己與雷哈爾再也回不去以前的關係,他不知忍受過多少次女孩的任意妄為,而這一次不行,友誼平衡木終將傾斜。
女孩半跪在男孩面前,雙手下意識地護住自己,雖然這樣的反射動作毫無意義,剛才夜激動的將神水砲一個個打在地上,原是由工房建造的堅固列車壁,一般選別人員用盡全力也打不凹的牆壁現在變得殘破不堪,要是有任何一發打在雷哈爾身上,她早就變成一攤肉醬了。
幾顆鹹澀水珠落在地上化作一抹濕痕。
雷哈爾即便再憤怒恐懼,卻永遠都是夜先淌下淚水。
「哈阿..哈阿..哈阿..」夜低著頭,眼睛牢牢盯著被淚水糊濕身影的雷哈爾。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wlaTAg17M
「我..已經..受夠了...」
每當因思念她而望著夜空時,夜無數次想像過與雷哈爾和好的情景。
「我..真的...
已經....」
每當因痛楚而看向藍天時,夜也曾害怕著與雷哈爾分道揚鑣的日子到來。
「搞不懂你了...」
我的光,我的希望、母親、啟蒙老師、初戀,無論她想做什麼都願為她遂其心願,自己的存在怎樣都沒關係,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就好......直到她謀殺昆的那刻為止。
「從現在起我不會再管你要不要爬塔了。但你不准再接近我珍視的人們。要是下次再發生這種事,到時,我可能就真的得殺掉你了。」
「保重。」
夜向後跨出一步。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XdSkyQIc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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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今後就...別再見面了。」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iHsVxR1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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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會發光呢,夜。」 雷哈爾若有所思說著,「我很害怕...那個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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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
雷哈爾沉默多時,最後用悲戚的神情打破一切,這種事她很擅長。孤注一擲地把所有可能性,就算只有一點點線索,也要把成功拉向自己,真正意義的無論用什麼方法,無論自己會變得多麼沒有原則,就像死亡之層瑪塔說過,她衝破囚牢說出一推勁爆的話,只為贏過夜。
「瞭解你的人就只有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被關在洞窟裡嗎?」
夜動搖著。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Yw18yGOz1
「怎麼會?! 你不是說你不知道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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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騙你的。因為我不想告訴你。」雷哈爾順利抓住反敗為勝的契機,她慢慢站起來,這種事她很擅長。
「你以為你生來是進來這裡打敗吉黑德的英雄嗎? 不是的,你是為了詛咒這座塔,並吞噬掉一切而誕生的怪物 ! 」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CXIxKIIuu
雷哈爾輕鬆說出看似咒罵夜的話語,專心致志地打擊他,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許早在試驗之層時,雷哈爾所說的話做的事從沒有考慮到夜的感受,有的只是摧毀他的慾望。為了增加這件事的真實性,她搬出深藏多年的秘密。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T9KqwCi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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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琳她...也總是叫你怪物喔。」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WQ2QvCHA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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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g0165SB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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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先告訴你這些吧。」地板震動,從地底好像要竄出什麼,雷哈爾知道是同伴來救她,「可惜阿...夜,」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4pPANTCd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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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就算你不情願,也還是要追著我跑了。」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NATsXGL9W
碰 ! 雷哈爾所在的位置發出巨響,地板上破了個大洞,煙霧瀰漫之中,一旁夏侑拉啟動技能,星光一閃連帶雷哈爾一起瞬移,雙雙消失進洞裡,許是旅行者用火藥在遙遠的地方讓這空間露出破口,侑拉的神水連結到對外座標才能瞬移出逃。
可是對於她們逃走的事情,夜一點也不在乎,因為過於震驚的資訊腦袋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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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哈爾...你怎麼會知道母親 ? 」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VTJy3Nc7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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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雷哈爾早就知道關於自己出生的秘密,塔裡的一切,為什麼不願意告訴他,她早就認識阿琳.格雷斯了嗎 ? 原來打從一開始,他們的相遇不是偶然嗎 ? 那麼,從前對待他的一切,她...都是在演戲嗎 ?
" 我到底
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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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級選別人員 ,FUG候補殺手戰勝高手!
現下不論在商業區的報章雜誌、廣播電視手機網路都能接收到此類消息,好像塔裡只有出這一件大事一樣報導滿天飛,迅速佔據了所有頭條版面,如果要再聳動一點,副標上還會寫著 "超越阿多里.吉黑德的革命新星! "等字句引起吉黑德粉絲注意,熱度用某層樓某個國家的用語形容,就是全塔大炎上的意思。
昆AA位於凱吉鑑無人居住區的空房屋內盯著燈檯工作,在城牆之戰結束後為了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搬到這裡暫時居住,安靜是安靜,但不知為何隔天雷克就找到他了,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搞到他的同伴都知道要去哪裡找他,這時安靜的區域時不時有人拜訪,雖然他也有猜到雷克是得到身為搜索者的什伊樹幫助也說不定。
昆流利滑著燈檯按鈕,輸入一連串資訊,網上群眾自動輸出他想要的反應,另一個燈檯則同時轉換不同消息管道,他想隨時知道關於候補殺手的新聞進展到什麼程度,方便他做下一步應對。昆面帶微笑地有如一隻幕後黑手,操控內塔群眾所思所想,盡量不讓輿論倒向對候補殺手不利的那邊。一旁大桌上幾張草圖用紙鎮工整擺著,這是對於接下來拯救夏鎮成的計畫書與模擬戰鬥圖紙,至少是關於夜身邊選別人員的部分,其他高手級主戰力火蓮似乎早已盤算,這些戰爭資料等待下午昆會與伊樹進一步討論。
乍看之下,這個空房屋裡的男子會被認為是依屬FUG的選別人員,或者被看作來自元老方的關係人士也不奇怪,但其實藍髮小子是出身於FUG的敵對陣營、十大家族的子弟,很明顯看外貌特徵就知道來自於昆家,也許照殺手白神本身是艾利赫直系來看,有這樣的例子並不奇怪,但昆自己,本身是厭惡FUG的。
處理完一部分雜事,昆騰出一些時間來執行他苦惱了很久的事,當他得知闇王犬群要帶著所有犬族在巢穴中與吉黑德軍決一死戰時,他的腦中已有一些選項成形,為了讓勝利女神對我方微笑,要做出這個決定不太容易,最困難的還是心裡那關。
昆叫出錦囊聯絡瑪利亞。
"都......" 錦囊傳出撥接訊號。
要是她不想接呢?昆的思緒飛快轉動,他沒把握自己能重複撥打幾次,另一個替代方案是打給蘭,但以蘭的個性如果衝來巢穴的話反而更麻煩,參與的選別人員越少越好,他跟瑪利亞自從她被選為公主的那刻起已經好幾年沒聯絡過了,曾有一次,當昆通過測試層,剛來到第3層時,瑪利亞曾打給他,但他沒有接起電話,出於複雜心理,事後只將她傳過來的留言簡訊反覆看過幾遍,並好好保存她的號碼。他很害怕與瑪利亞交集,也許是出於昆很了解自己是多麼不坦率的人,光是拜託她幫忙就足以讓瑪利亞覺得,這是以過去幫助她的事為條件的還人情意味,即便昆本身沒有這個意思。
" 都! " 男孩睜大湛藍瞳孔,不到5秒鐘電話被接起了。
「......AA ?」一個清脆女聲響起,如記憶中敦厚溫柔。
「是...我在。」
昆想著還是快速解決吧。
「咳恩 ! 出於某些原因,我有件事需要拜託你幫忙...」
「你過得好嗎 ?」一句話,便把昆從工作狀態拉回混沌之中。
「這個...我...」一向伶牙俐齒的他難得結巴了。
「你過的怎麼樣了? AA。聽說你現在加入FUG,準備跟吉黑德軍開戰。」
「不是!我跟FUG那群人不是一掛的。只是...暫時提供幫助。」昆猶豫了一下,雖說他不屬於FUG但也脫不了干係,況且現在情形是站在瑪利亞的相反立場。
「我們已經很久沒見了,其實也不知道能不能見你...上塔之後,......,反正,我一直都有關注你的近況,真是嚇我一大跳,你竟然要參與一場軍團級別的戰爭了 ? 提醒你,巢穴之戰選別人員沒有插足的餘地,我希望你早點脫身比較好,別把自己的命賠進這場戰爭裡。這是屬於殺手候選人的戰爭,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你也不用為他的決定負責不是嗎 ?」
「...威傲來,要去救自己的師父,只要他成功救出夏鎮成...」
真的嗎?昆想說只要成功救出夏鎮成,夜就能繼續跟同伴們一起登塔了,但實情遠不是那樣,現在夜已經以久.威奧來.格雷斯的身分戰勝高手出名,名號響徹全塔,以FUG為後盾架起反抗吉黑德與十大家族的旗幟,這次巢穴之戰將使他一役成名,要再回歸與同伴登塔的生活機率微小,昆知道,夜的願望是保護他珍視的人們,可是當他愈來愈強大,他們的未來卻只會以相同速度分岔得越來越遠。
「和我...一起變強吧!為了一起走下去...這樣的理由還不行嗎? 」昆苦澀地回想著夜對他說的話,現在無論自己多努力,也追不上夜的成長速度了。
「聽我的話退出戰爭,保護好你自己,好嗎 ?」瑪利亞放軟聲調,昆知道她是真的關心自己,從以前就是,一點也沒變,如果是以前,昆會拋棄一切煩惱答應她,況且她的要求非常合理,但是。
「不行,我做不到。」
「....AA。」 瑪利亞察覺到昆的改變。
「威傲來他做事又魯莽又天真,總是認為遇到危險他自己一個人承擔就好,一點也不懂夥伴的心意,真是個笨蛋。為了好好幫助這個人我才會暫時待在FUG的。因為,這次是最後一次了,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想要盡可能再一起...走遠一些。
所以為了更好得掌握局面,這次想請妳幫我跟昆.瑪斯柴尼.吉黑德牽線,她是吉黑德軍巢穴作戰指揮官,我知道因為選別公主派系爭鬥,你現在與瑪斯柴尼有往來,雖然很厚臉皮,但拜託你了,瑪利亞。」
時間過了一會兒,昆耐心等待著,站在吉黑德公主的立場,瑪利亞一定覺得很為難,畢竟是昆與她幾年不見,一來就拜託她遊走公主規定灰色地帶,她會拒絕的機率很大。
等待,直到瑪利亞再次開口。
「你以前是個不會白費力氣幫助別人的孩子,這些年你果然不一樣了。
變得更加貼近作為人的感覺,更加看重身邊的人。我想待在朋友身邊你一定是快樂的吧?至少比待在昆家時還要快樂,AA,聽到你說的這些話,我很替你高興。」
「瑪利亞...」
「我會考慮,是因為我不想讓你深入有關塔的鬥爭中,你不知道,其實...瑪斯柴尼姊也默默在關注你的事,所以不久前她讓我來說服你聯絡她,沒想到你先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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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
瑪斯柴尼大嬸找他 ?
「反正你們兩個對立陣營要交易的也不是什麼好事。AA,認真答應我,你不要亂承諾什麼對自己不好的事喔。」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OIGhChc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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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答應你。」
瑪利亞將瑪斯柴尼的聯絡號碼傳給昆,頭一次,昆對她說謊了。
「還有阿你,只有在講到他時才會用溫柔的語氣說話,我從沒見你那樣過。戰爭結束後,我們見個面吧,我有很多話想跟可愛的弟弟聊聊。」
「什麼 ? 誰 ? 」
昆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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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與瑪利亞的通話後,昆鬆了口氣,透過錦囊看不到的地方,他微笑著。
不要去當吉黑德公主,我想跟妳一起上塔,這件事,直到昆成為選別人員才意識到那是過去的自己沒能說出口的遺憾,卡在心上永遠的空缺,戰爭結束後可以跟瑪利亞見面,自己應該能比以前更坦率一點,把內心的疙瘩好好放下。
昆心裡想著,也許終有那麼一天吧,但不可能了。
他看了一眼錦囊,抓緊時間馬上撥出今天第二通連絡昆家人的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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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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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話結束。」
終於結束今天上午最難處理的部分,如昆預測,他的未來、這場戰爭的命運終究掌握在少數幾人手裡,一切都被規劃好往順應的道路走下去,直到終結的那天來臨,他沒什麼可抱怨的,至少還可以自己選擇要走哪條路。
昆走向一旁的破沙發椅,接下來先小憩一下放鬆腦袋,等等伊樹會來拜訪,討論朝巢穴之戰的相關事項,他再次清點今天的行程安排,一邊啜飲冷掉的全糖紅茶,一邊瞇起眼享受寧靜的片刻。
可是休息不了,今天唯一不在計畫中的事發生了。
雷克的聲音很快地從遠到近傳來,鱷魚一邊喊著藍龜兒子~~手裡抓著狂暴衝擊撞開門...旁邊的牆壁,超-級-吵鬧得進到屋裡。
昆一貫默默冷靜傻眼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鱷魚你,真的是會把我氣死 ! 」
「誰叫你門鎖著 ! 活像哪裡需要躲在殼的小烏龜 ! 」
「該死,我的頭突然好痛...」
「哎呀,這不重要,藍龜兒子你收到了嗎 ? 黑龜兒子傳來的訊息! 」
有,今天早上昆剛吃完簡便早餐就收到了,內容大意是願意戰鬥的人,一周後在巢穴見。雖然這是火蓮的意思,但夜還是將訊息傳給了他想到可能會參戰的人,當然也包括了同伴們。
「太見外了,黑龜兒子太見外了 ! 他不用特地發訊息問,我們也一定會去戰鬥,藍龜兒子你也快去罵罵他,到底有沒有把我們當作夥伴阿?!」
昆低著頭悠悠說著。
「恩...那是他的決定。」
「......。」
雷克原以為昆會說點附和他的話,但看到昆的反應便做罷了,藍龜兒子一向都比自己想得更多,應該說他老是把事情看得太複雜喜歡繞遠路,雷克知道現在藍龜兒子雖然表現得很冷漠,但他內心絕對也很難過,有可能比自己更難過。昆當然擔心夜,不知夜是什麼時候有了為保全珍視的人們而放棄自己的想法,無條件自我犧牲昆並不樂見。
但雷克不知道的是,昆思考的事情不只如此。
自己與昆.瑪斯柴尼.吉黑德秘密交易內容,到時履行約定將是背叛夜一行人的舉動,他不知道同伴們會怎麼想,罵他是叛徒 ? 假朋友 ? 或是再次印證昆家人不可信 ? 因為昆家最為出名的就是狡詐跟背骨仔。
他想到這笑了笑,為了夜即便是與惡魔聯手,于他來說都是心甘情願的,昆突然憶起很久以前瑪利亞對他說過的反義詞話題。
即使再微小的理由也不去做傷害對方的事,才是真正的不背叛。因著自私的利益與期望而違背承諾背叛對方,彼此良好關係也將變得不覆以往。
但是有些事情如果不先背叛就無法幫助對方,當初幫助瑪利亞當上吉黑德公主的經過已經讓昆很清楚了,昆想著,就算未來會讓夜難過、會讓他失望,昆也只希望夜在很久很久以後"不恨"自己就好。
「反義...嗎 ? 或許我還是不懂...。」
雷克聽見昆自顧自地喃喃自語,注意力從大桌子放到他身上。
「你不要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了,快告訴老子這些鬼畫符是什麼東東 !」
「什麼鬼畫符 ? 厚 ! 史前鱷魚你不要亂碰桌上的紙,對你來說那些太文明了!」
昆走過去將雷克趕到一旁,整理他剛弄亂的戰爭圖紙,不知道雷哈爾現在怎麼樣了...據說自從終點站後再沒人有她的消息,瑪利亞與夜、我與雷哈爾,即便久經分離與瑪利亞仍是連繫上了,不知道夜是否也會想與雷哈爾再有交集呢 ? 昆的確討厭雷哈爾,可從未想過要讓夜因為自己的關係與雷哈爾切割,正因了解他,會讓夜痛苦的事昆一點也不想做,昆想了想雷克先前描述,果然,就算夜聲明與雷哈爾切斷關係,但他最後還是會心軟的吧 ? 不管多少次他都是那樣的人。
雷哈爾傷害夜,他會選擇原諒。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sUW8utxC4
那麼,昆.阿圭羅.阿尼亞斯背叛夜呢 ? 夜會原諒嗎 ?
巢穴之戰不出幾日就要開始。
昆對這問題的答案,只能是去想像一個美好的未來,如果活下來,如果夜原諒自己,如果還能一起在塔中冒險,那麼...我們,
" 總有一天
會再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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