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奶茶 - 18.過往回憶

那是在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家庭是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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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母還尚未離婚時，他就看見父親常帶一個女人回家，帶她進去和母親一起住的房間，從房裡常傳來調戲聲在裡面苟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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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母親則是半夜三更才回到家，因此才有那女人上門的機會，當發現後才知道那女人已經懷胎，還是父親的第三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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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謾罵著母親，看著母親被父親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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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時的禹延潯阻止父親道：“不要在打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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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怒道：“閃一邊去。”說著把他推到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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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聽見父親怒氣衝天對母親道：“妳有臉說我紅杏出牆，怎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妳三更半夜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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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吵架後母親不再三更半夜出門，她想好好經營這個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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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切都晚了都遲了，父母親兩人開始爭吵不斷最後到離婚收場作為結尾，婚離了父親就和那女人在一起他們成一個家庭，而母親不想看到有那男人血脈的孩子，把他棄之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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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六歲舅舅、舅媽領養了他，上幼稚園的時候同學總是會說他是爸媽不要的孩子，但的確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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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爸媽不要的孩子，他已經很久沒看到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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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領養他的第一天他第一次見到舅媽，她是個溫柔又漂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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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讓他得到了缺失的母愛，但是在他十一歲的時候，舅媽就因為一場意外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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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媽是一位敬業的演員，舅舅有事的話，她會帶他去拍戲的地方，而他也不吵不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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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時的禹延潯對舅媽道：“舅媽妳覺得我能不能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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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媽淺笑溫柔地道：“你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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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道：“舅媽喜歡的我也喜歡！我以後想演戲給舅媽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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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媽摸著他的頭笑著道：“舅媽期待將來小潯演的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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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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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導演再喊人準備，舅媽對他道：“等拍完這場戲，我們一起去小潯你喜歡吃的漢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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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欣喜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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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拍車禍戲份發生了意外，沒想到煞車竟然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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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親眼目睹了，舅媽流出不斷的鮮血，她倒在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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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演員急忙伸手遮住他的眼睛不讓他看到殘忍的一幕，可是遮晚了他永遠忘不掉那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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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趕來，但為時已晚送醫後宣告搶救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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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舅舅哭了，他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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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失去了愛妻，而他失去了最疼愛他的舅媽，那時候他就明白了死亡，舅媽永遠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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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他的成績是優異，考試分數成績都是九十分以上，他想給舅舅和舅媽看到他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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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班上第二名同學好勝心太強，帶頭讓人排擠他，他想無所謂卻沒想到他們變本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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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小學他被班上同學排擠、霸凌，分組時沒人願意和他同組、課本被亂畫、作業本被人丟在垃圾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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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女同學告狀給老師，那些同學被老師訓導，從此再也沒被排擠霸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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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三年級時，班上來了個轉學生他叫做紀煜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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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煜呈他很活潑他與他成為朋友，那是他第一個交到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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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國中時他成了老師最不喜歡的少年，他不想努力因此成績下滑總是考試成績不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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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送他去安親班讀書，但是安親班對他棄之不顧直接學校安排的作業讓他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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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他學習能力差了，而在校園外掃區他看見了許多大人亂丟的菸蒂，他很討厭菸蒂因為難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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菸聽說大人常用吸菸的方式來解悶，那麼他是不是也可以抽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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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在舅媽過世後，會買香菸來抽，有一天他偷抽了一支舅舅的菸結果被嗆到，他發誓他不想碰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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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中時他又交到了兩個朋友，一個叫做張凱翰另一個叫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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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交朋友也不必交太多，因為知人知面不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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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國中三年級準備會考前，他開始努力讀書補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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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到了國中畢業的那一天，他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所以沒有像班上女同學一樣和朋友哭著相互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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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只有他和紀煜呈一樣的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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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國中畢業後他喜歡上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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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他開始一天抽一支菸，有一天被教官發現被記過外加站在學務處罰站以及寫悔過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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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找了校園一處偏僻的地方絕佳抽菸的地方，他坐著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他總不可能一輩子一直依賴著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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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來紀煜呈都會站在他的旁邊，他突然好奇問他道：“你為什麼不抽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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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煜呈回道：“我曾經有一次被母親的客兄拿菸頭燙手臂，所以不喜歡香菸。”說著紀煜呈他給禹延潯指一個位置，那一處痕跡隨著時間久了的關係變得不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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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延潯他低聲問道：“你……和父母關係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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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很好，如今他們這姻緣也快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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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延潯：“你以後叫我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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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煜呈：“？”話題怎麼變那麼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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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很想要一個弟弟，雖然早就不奢求親人了。”禹延潯抬頭望著天空一絲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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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潯哥！以後我就是你的兄弟！你說西我絕不往東！”紀煜呈立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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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時在班上他的成績排名維持的很好，但接著他迷上玩手遊放棄課業成績排名徘徊倒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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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高二，班上總共來了三個轉學生一男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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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坐在他前面的位置，看起來就像個書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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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和他眼神相交，是因為一個女轉學生，她皮膚白被球打到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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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警告了紀煜呈不要在教室奔跑容易撞到人，尤其是這個纖瘦的女轉學生，看起來就像容易被風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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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下課時間他愛上了打籃球，他喜歡那在球場上肆意的奔跑運球的感覺以及扣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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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常於傅少延正面交鋒，接著慢慢也有了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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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延是他這人生中第四個交的好友，也是在這所高中裡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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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下課時間他翹著二郎腿玩著排位道：“你要不要和我組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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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頭都沒轉過來回道：“沒興趣。”寫完一張卷子回過頭淡定對他道：“翹二郎腿有壞處，別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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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不知道腦袋怎麼想的依照他的意思聽從他，最後不翹二郎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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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考完試換座位他們成為同桌當他在喝草莓奶茶時，從傅少延眼裡感覺到一絲嫌棄，他嫌棄草莓口味的奶茶因為是女孩子喝的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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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延潯就來了興趣邀他喝草莓奶茶，沒想到最後他還是喝完了，有點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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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升學考前，傅少延他耐心教他不會的知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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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戒掉菸了，因為身體健康是最為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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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傅少延，他考上了自己夢寐以求想讀的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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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大學期間，他和舅舅有了不少次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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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他的人生被舅舅左右，舅舅不斷和他說你所讀的科系對你未來沒什麼用，讓他快點轉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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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舅舅大概是不想再發生一場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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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媽過世的那一天和高三畢業典禮前的那一天，這那兩天的兩件事情都是他記憶裡最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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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畢業典禮前，他們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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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籃球場上兩人正休息著，禹延潯邊拿毛巾擦汗邊道：“你說我考上我想上的志願，你會給我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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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延他回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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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一聲爸爸吧。”禹延潯挑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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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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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著聽一聲爸爸，接著他靠向他耳畔道：“來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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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傅少延家後，禹延潯他哼聲道：“叫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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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等著，而傅少延直接堵住了他唇，艸！這是他的初吻，居然對象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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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快喘不過氣時，他輕笑一聲戲謔道：“你先叫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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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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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延潯冷哼一聲，接著傅少延薄唇再一次覆蓋住他的唇誘哄騙道：“嗯？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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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被吻的七葷八素叫了他哥哥，這聲音柔軟羞恥臉紅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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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了！你也趕快叫爸爸！”他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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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延吻了他嘴角說道：“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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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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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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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耳根紅了，他是不是聽錯了？傅少延他是不是真心話大冒險玩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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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因為你外才懂得了平易近人。”他又再一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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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傅少延道：“和我在一起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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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在一起這五個字讓他內心裡有了起伏，而他好像也被吸引著、著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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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延潯道：“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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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件事是他高中所有記憶來最為印象深刻的，他不相信是假的是場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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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騙局的話，為什麼他可以縱容著他，沒有半分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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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他們在一起了五年，有快樂、有甜蜜，他們很少爭吵，就算有也是小打小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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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能夠遇見傅少延是他人生中最幸運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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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過往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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