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性格 - 小施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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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小施

文非文

Sep 21, 2024

81

3 Mins Read 983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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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施是什麼樣的人呢？

　　你知道胡適有篇很有名的散文《差不多先生》嗎？

　　故事的最後，在差不多先生死後，大家都很稱讚他樣樣事情看得破，想得通；大家都說他一生不肯認真，不肯算帳，不肯計較，真是一位有德行的人。於是大家給他取個死後的法號，叫他做圓通大師。

　　小施說起來其實挺像差不多先生的，不管是外貌或是個性都是如此，但還是有其關鍵的差異──他不是什麼都是差不多，而是風輕雲淡的認為所有事情都是小事。

　　包含了，死亡。

　　小施因為重大車禍送急診，我會接到通知也是意外，匆匆的趕去醫院也只來得及見到小施的最後一面。

　　「小事啦！小事！」他最後的一句話是這麼說的，然後我眼睜睜的看他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那時候我沒來的及覺得悲傷，腦子裡反而閃過了了一句話：「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用之所趨異也。」

　　很詭異的可笑是吧？

　　但我覺得小施死前要是能文藝一下，應該會說這句話吧？

　　小施的後事如何我也不知，我除了在急診室看他最後一眼之外，就再也沒為這個人做過任何事。

　　很薄情是吧？

　　可是我覺得也許這是小施要的，因為這些事情都是小事，所以不值得浪費時間。

　　只是我還是浪費了一點時間記住了小施這個人。

　　雖然我們只是萍水相逢的人。

　　你相信嗎？我連在回憶這個人居然想不起他的本名叫做什麼，因為他說過本名什麼的一切是小事，反正知道是誰就好了。

　　可怕的是，不僅僅是我連其他人也沒能記住他是誰。

　　連「小施」這兩個字於記憶中存在的都搖搖欲墜，你想用個印象深刻的關鍵字來協助記憶都做不到，因為這是「小事」，不值得用你的腦容量。

　　思考到這裡，我覺得背脊發涼，你能想像嗎？

　　一個人死了，居然沒有人記得住他。

　　就連剛死之時要當作談資都沒有辦法，比那位差不多先生還強──好歹人家名留千古，他卻是船過水無痕。

　　只有在面對當初得自己認為的大事時，我們這些曾和小施相處過的人就會突然被喚醒了記憶般提到他。

　　「如果是小施，那什麼都會是小事。」

　　笑得苦哈哈的，把小施當作是一種安慰劑幫助自己度過難關。

　　若是成功度過，回頭來看就會覺得那句話彷彿是魔法，那些曾經過不去的坎都是小事。

　　然後把「不管是什麼事，都可以是小事。」原本是小施的座右銘當作是神主牌一樣尊崇。

　　最後在真正的大事上狠狠的跌了一跤，頭破血流，甚至送了命。

　　小施的影子據說就會在那時候就會清晰起來，可你抓不住這個人，只能恨得牙癢癢的。

　　「小施，小事。我呸！」

　　只能把一切歸咎在小施頭上，但又無可奈何。

　　誰叫我們學他什麼都是小事了。（完）

※

　　花了點時間從有完稿的作品中挑了一會，然後發現不是爆字數就是寫得太明白，想了想，就選相較其他作品顯得很國文課本同時也尚未收錄在自己在Penana已發表作品裡的文章，很期待會得到什麼樣的分析結果！另外感謝發起人發起這個創作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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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南末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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