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邪家族役獸氏重製版 - 第十二章過去

　　「──代表，這是真的嗎？」

　　「──怎麼突然這樣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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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集合於驅魔氏建築前的門人們，不斷紛紛議論，主要內容自然是幸間美奈所說，打算退下代表一事。當事人也正站在階梯上，注視著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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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兒，你要想清楚……」一名非赤盧鬼人，而是黃白皮膚的女性人類勸道。她是幸間美奈的母親，佐佐木音美。

　　「很清楚，媽媽，我知道我資質有限……」幸間美奈的手比向一旁的人類青年，讓對方很緊張。「所以不如讓給真正有在努力的恩休斯，而且，他已經可以翻開第七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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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僅僅是這些……」佐佐木音美一臉擔憂。「媽媽，我知道驅魔氏一直都是赤盧鬼人再當，是個傳統，但也應該打破了。」幸間美奈轉過身，看向小她幾個歲數的恩休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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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選賢與能，不要因為傳統而拖累其他代表，你覺得呢，恩休斯？」

　　「嗯……我覺得代表說的很有道理，謝謝妳給我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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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人放鬆的露出微笑，恩休斯也同樣笑容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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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自沐浴換上乾淨服裝後，在不少門人仍紛紛議論的聲音下，幸間美奈與恩休斯，一同步入墨綠水晶的建築內，踏上階梯站上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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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休斯拿起漆黑十字架，幸間美奈拿起紅皮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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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幸間美奈，現任驅魔氏代表與家主，同時也是惡魔契約一脈者，在此有所請求，關於契約的變動，出來吧──第四十四惡魔，薩魯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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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唰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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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頁自動急翻，來到最後一頁，同時現場溫度急降。墨綠水晶停止漂浮，硬生生般的在空中定住，隨後，一股黑霧從水晶內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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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約者，您召喚我嗎？」一名惡魔從黑霧內緩緩升起，他高大挺拔如同邪魔，全身漆黑令人膽寒，雙目纏著咒文布條更顯恐怖，身穿黑袍擁有雙翼，右手拿著天秤，左手拿著同款的紅皮書，他是第四十四惡魔薩魯曼，也是契約的相關執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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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休斯有點恐懼的縮了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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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想轉移契約給不同種族。」鬼人堅定的說。

　　「轉移，種族，哦……」薩魯曼稍微偏頭，顯然進入思考狀態。

　　「有什麼風險嗎？」鬼人顯然緊張起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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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薩魯曼又偏過頭，欲言又止的樣子，被遮住的眼睛讓人無法猜測其真實想法。但沒多久，他便微微一笑：「沒有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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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開始吧，我想轉移給這位，恩休斯。」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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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薩魯曼偏頭看向恩休斯，隨後微笑，並稍微抬高身子。「契約轉移開始，親愛的魔王，請您垂眼傾聽吾之稟告，一份卑微的契約書變動，赤盧鬼人一脈，其權能轉移至人類一脈，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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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薩魯曼對著天花板宣告的同時，幸間美奈也開始感到全身有點熱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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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好嗎？代表？」恩休斯緊張的問。

　　「沒事，只是不太舒服。」鬼人雙手抱緊自身，勉強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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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最後，請求收割，完成祭祀之饗宴吧。」

　　「什麼？」兩人一時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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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綠水晶突然迸發大量黑霧，許多惡魔從中竄出，衝向建築的出口。「怎麼回事？薩魯曼！這是怎麼回事？」幸間美奈急躁的詢問。「契約移轉，需要原本的鮮血呈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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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建築外傳來無數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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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恩休斯聽到聲音，急忙跑了出去。

　　「為什麼會這樣，你不是說沒有風險！」幸間美奈著急的揮動鞭子，發現無效。

　　「對我們沒有風險，沒有語誤。」薩魯曼微微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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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量的慘叫聲繼續不斷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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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你騙我！」幸間美奈轉身衝出建築，即便可能沒什麼幫助。但此時，三名高大的惡魔擋住她的去路。鬼人無計可施，紅皮書也完全沒動靜，她顫抖的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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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鬼人身子抖動，抖大的淚珠湧現，心理焦躁萬分！

　　「哦……失誤？」薩魯曼突然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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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顆頭顱被丟了進來，是恩休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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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阿……」鬼人無力的坐下，不敢置信眼前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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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薩魯曼像是收到什麼訊息，抬頭望向遠方，接著微微一笑：「只要成為代表，還是可以活下來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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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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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頭的慘叫聲開始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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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惡魔步步逼近，他們的穿著與平常召喚的不同，都是全罩漆黑盔甲，各自都手持鐮刀，緩緩抬起，像是要給自己考慮空間般，那麼的慢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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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臟劇烈鼓動，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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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願意成為代表──！」鬼人抱緊紅皮書，淒厲的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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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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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風吹過後，現場鴉雀無聲，惡魔全數不見蹤影，獨留的薩魯曼則是偏頭，緩緩的敬禮，隨後轉身，與黑霧一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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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呼！」冷汗直流，心臟仍劇烈跳動的鬼人，看向不遠處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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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淚，無以復加的潰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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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時後，耶爾文來到現場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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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圍住周圍，禁止任何人進入！」康特吩咐護衛軍動作。

　　「耶爾文……」先到的吉曼特面色凝重的上前，小聲的告知耶爾文狀況。

　　「到底在搞哪一齣戲？」耶爾文咬牙，隨後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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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屍橫遍野的內廳，充斥著血腥氣息，讓耶爾文第一次撇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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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表呢！」耶爾文氣的大吼，用憤怒讓自己願意轉頭回來。

　　「美奈在更裡面，我已經先讓其他人與她待再一起。」吉曼特也不敢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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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築內，所有人類與羅亞人都聚在一起，他們非常的害怕。幸間美奈則被她的母親，佐佐木音美緊緊擁抱住，母女皆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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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爾文看了一下地上，被白布蓋著的頭顱，隨後吩咐：「確認屍體身份，通知木工那邊，然後……」吉曼特點頭，隨即步出，耶爾文微微蹲下，對著鬼人說：「給我交代到底發生什麼事，驅魔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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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快樂的菜刀隨著輕快的節奏動著。

　　「二少主？」家僕有點疑惑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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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洪搖晃著包住的尾巴，神色愉悅的操作廚藝。與平常雖然沒什麼不同，但多了一種聽不到說話的集中專注，家僕們紛紛對看，擺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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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狐狸高興的將生魚片擺好，然後取出烤爐內的糖漬酥餅，接著將水果蜜茶與前兩者，都安放在木盤盒內。「二少主，這是早餐嗎？」家僕更加困惑的詢問。「其他就交給你們了。」狐狸解下裝備，直接走出去。「二少主，那個方向是三少……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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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僕們紛紛嘆息，只能默默進行早餐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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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少主？」浩東與眾家僕嚇了一跳，平常這時候二少主都在忙著準備早點，怎麼突然端著木盤盒過來，也不像是要拿去給，最近都不參予吃飯的大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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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進來了。」狐狸如入無人之境，打開紙門。

　　「二少主等等，三少主還沒起床阿。」年長的家僕趕緊擋住，但被肚子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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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踏入房間內部，站在鐵柵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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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盤盒靜止不動。

　　兩名紫狼邪魔正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呼嚕……」白狼仍呼呼大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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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鞭仍舊層層捆住白狼的身軀，伏羅厄薩與芙蘿拉則一前一後，側躺在白狼前後方，很擠且非常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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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白狼似乎被紫鞭暗中壓擠，不舒服的醒來。第一眼就看到一匹皺眉的狐狸，隔著欄杆看著他，這讓他趕緊睜開眼睛：「阿……二哥，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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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床！起床起床！起床啦！」殷洪又急又氣得大叫，隨後把木盤盒放在一旁的桌上，手盤著胸坐下，並瞪著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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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狼趕緊從鬆綁的紫鞭中起身，步出欄杆，然後也跟著坐下。兩名紫狼也假裝緩緩甦醒，當作狀況外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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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弟……給你試吃。」殷洪無精打采地說。「二哥，謝謝。」殷茂尷尬的取一片生魚，並接過家僕遞來的豆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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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不會拉肚子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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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餓了吧，也吃一塊？」芙蘿拉往旁邊坐下，溫柔的取一片生魚，微微抬起手。「阿……」殷洪欣喜的張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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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場的家僕都僵硬般的整理房間，同時心中紛紛驚訝，沒想到二少主這麼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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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狼尷尬的簡單咀嚼一下後，便起身決定先去盥洗、運動，伏羅厄薩也跟上。流程結束後，白狼換上外服，在專屬的家僕前來找二少主前，木盤盒內的東西也差不多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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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去準備大哥的早餐了。」狐狸微笑著，與家僕一同離開。「大哥……大哥被排在後面了？」白狼聽了無法置信，整個臉垮下來，家僕們則是哭笑不得。

　　「這樣好嗎？殷茂。」芙蘿拉偏過頭。

　　「……暫時也只能先這樣了。」殷茂看著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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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爸重傷，老媽不在，大哥又這樣，如果二哥可以高興些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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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蘿拉，麻煩妳了。」

　　「你不用客氣。」

　　「那我們也去吃早餐吧。」紫狼伏羅厄薩聳聳肩。

　　「我應該算吃過了？」紫狼芙蘿拉舔了舔手指，糖漬酥餅感覺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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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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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良今天的早餐也沒有出席。「我打算將木條組織成木輪狀，之後請納亞鎮的木工師傅……」陳永淳與赦無常討論著。「哇哦──有這種事喔？」小依、賈克羅、皮特魯紛紛眼神發亮，聽著殷茂的說明。「是阿，所以請各位當作平常，先讓我二哥保持這樣吧。」白狼苦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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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的席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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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之前特製的竹葉包飯。」狐狸欣喜的用湯匙舀了一口。

　　「謝謝……」芙蘿拉微笑的小張嘴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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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首僕從長嘆了一口氣，只能自己端著早餐，前往大少主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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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辦公室內，殷良正在閉目冥想。他非常積極的提升靈力，一但有辦公上的空檔就會進行，此刻他微微張開銘黃色的雙瞳，感應到一些奇怪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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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惡魔的氣息，但似乎……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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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少主，請用早餐。」首僕從長小心地把餐盤放上桌面，稍微排列餐具。

　　「……殷洪怎麼了嗎？這幾天不是都他拿來？」

　　「我們也該替二少主分擔，倒是大少主，您也來一起用餐……」

　　「我沒事了，你們也先去用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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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僕從長聽了，只能閉上眼並緩緩起身，致意一下後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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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惡魔的大量氣息？消失了？」白狼喝了口濃湯，好奇的看了看窗外。金色眼瞳也同時注意到，赦無常也正看著窗外，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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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永淳加入已經吃飽的大家，與芙蘿拉、殷洪、小依、賈克羅與皮特魯，共同閒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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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茂，惡魔是不是那位代表的方位？」伏羅厄薩待在白狼身邊，詢問道，後者點點頭，並起身走向黑色獅子那方，討論起剛剛的氣息。「呵。」伏羅厄薩輕笑一聲，感覺殷茂越來越有代表的格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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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一陣子，一隻紙鶴飛到小依這方，小依接手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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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廳眾人頓時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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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常會議的一天過後，兩名鬼人種族的驅魔門人匆忙返回。到了隔天，紙鶴帶來最新訊息。「幸間美奈代表因惡魔爆走事件意外逝世，半數門人慘亡，國王下令將驅魔家館封閉，門人解散，並於四天後進行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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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是國王那邊的對外文書內容。」小依打開另一隻紙鶴。「代表，幸間美奈沒死，但國王命令她改名換姓，並且要繼續參與這次的邪魔任務。知情者包含她的母親與現場的門人，都已經被嚴令規定要保密，否則鬼人的相關家屬不會放過她，以上。」接著是最後一張。「代表，我們與吉曼特先生，先安排美奈到風俗區那裡避人耳目了，是翠煙樓，因為回去的兩名鬼人不願意協助，所以不知道可否找人來載她，先去殷家家館暫住……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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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依唸完，小聲的哭了起來。「美奈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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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馬上出發。」白狼起身，雙手緊緊握著。

　　「小依也要去！」小羅亞人也跳起來，白狼點點頭並抱起她，隨後步出廳外，坐上紫狼的背後。

　　「我也先離開，抱歉殷洪，我不能離融合者太遠距離。」芙蘿拉也起身，狐狸點點頭。

　　兩名邪魔化成獸影急奔而去，廳內則是討論喧鬧聲不已。波爾克夫才剛剛過世，現在又發生近乎滅門的慘事，大家實在都無法理解，最近發生的事情真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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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此一事，驅魔氏可以說已經走入歷史，殘存怨懟的鬼人家屬，恐懼而放棄的人類與羅亞人門生，無論怎樣都沒辦法再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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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驅魔氏的家館門前，此時已經上了鐵鍊封鎖，內部也暫時保持原樣。靜待後續處理，而當初的建築房間內，除了美奈已經拿走的紅皮書與十字架外，剩下的就是墨綠色的水晶，以及地上沒有擦去的濃黑血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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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黑霧從水晶前出現，薩魯曼輕輕的現身，他緩緩低頭，看向空了的台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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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場鴉雀無聲，卻隱隱有一股異樣感充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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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多久，薩魯曼偏過頭，看向半開的門口處，困惑的詢問：「女士，妳為什麼要我隱瞞風險？還有，為什麼要殺了那名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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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魔法團團員側身走了進來，是蓓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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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益。」蓓姬雙手盤胸，簡單的回答。

　　「但都過了這麼久了，為何突然收割？留下來不是更好？」薩魯曼搖搖頭，要求進一步解釋。

　　「若能削弱五大家族的實力，讓吉爾那拉勝利，對我的利益會很有幫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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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蓓姬摸了摸雕像，饒富趣味的看了看地上的血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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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時間發生這麼多事，會被懷疑的。」薩魯曼搖搖頭，顯然有點在意。

　　「所以才叫你給那鬼人機會啊，讓她頂罪剛剛好。」

　　「呼……好吧，我就這樣跟魔王報告。」

　　「嗯。」

　　「不過……」薩魯曼抬起頭，「妳還是要小心，不要驚動『它』……」

　　「我會小心處理的。」蓓姬撥了撥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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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薩魯曼一個轉身，便消失在黑霧中；蓓姬也踏著輕鬆的腳步，離開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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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座建築再度恢復寂靜無聲，陪伴水晶的，也只有無聲的亡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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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嗯。」張開嘴巴，咬住湯匙，狐狸很辛苦的吸了一口。

　　「小心吞。」雌性白狼溫柔的提醒，並用手扶住對方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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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吞下布丁狀的糊狀物質，狐狸感到右側身體疼痛，全身略微顫抖。雌性白狼輕輕地碰觸肩膀給予安慰。「還要吃嗎？還是等會？」雌性白狼問道，狐狸閉上眼睛，慢慢張開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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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算是吃完後，醫生其林普在休息前來做檢查，隨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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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倫返回前有來探望你。」雌性白狼將頭輕靠在狐狸懷中，輕輕地說。

　　「嗯……兒子們還好嗎？」狐狸虛弱地問，但仍伸出手，撫摸著白色耳朵。

　　「這幾天在開會議，討論一個月後的邪魔入侵。」

　　「嗯……看來我……幫不上忙了。」

　　「沒事的，殷茂的邪魔看起來強的很，你就老實的休息吧。」

　　「我虛弱到連……感應都變的很差。」

　　「別煩惱其他事了，休息。」

　　「也是……那，波爾克夫他還好嗎？」

　　「他沒事，只是也跟你一樣，需要一陣子休養。」白狼邊說邊起身，轉頭整理碗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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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的銘黃色眼瞳瞇著，看向窗外，已經是晚上了。自己又再次躺在這裡，兒子們一定很傷心吧，這種情況下還要面對邪魔，展開會議，壓力肯定很大。無奈自己已經幫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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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麻煩赦無常了。嗯，只剩下他了嗎？很抱歉都要交給你照看。等事情結束後，一定會準備最高級的釀酒給你潤潤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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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無奈地輕嘆一口氣，現在的他也只能閉上眼皮，好好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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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風俗區，一名小女孩與三名獸人，正在粉紅的世界迷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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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問翠煙樓在哪裡？」殷茂找了一位路過青年詢問。

　　「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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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帶著醉醺醺的酒氣，直接撲上白狼的胸前，突然的攻勢與濃烈的酸味，讓狼鼻皺成一團，全身的毛也嚇的豎起。「這個人類發生什麼事了？」紫色尾鞭將青年拉開，卻反被青年抱住，舒服的用臉磨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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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蘿拉看了看四周，思考了一下：「殷茂沒來過這裡，不過我猜想這裡應該是……」沒等紫狼說完，另一隻手掌就從後捧起了她的尾鞭：「妳好漂亮，是哪間的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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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蘿拉用尾鞭把中年男子輕輕打退，卻看見更多人慢慢朝這裡靠近，殷茂一急，趕緊請伏羅厄薩抱起小依，大家先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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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無處可躲，小巷也有人、店面也有人、不少男子女子都投注好奇的眼光，在自身與兩名紫狼身上，白狼從記憶中慢慢拼湊出訊息，耳朵開始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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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茂！」一道熟悉的溫柔嗓音讓狼耳豎起。

　　「米倫先生！」白狼幾乎要喜極而泣的跑過去。

　　「是惡魔載你們來的嗎？可是……」米倫疑惑的走過來，看到兩名紫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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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棕色的雙瞳睜大，熊軀頓時後退了一下。白狼趕緊緩頰：「他們是我融合的邪魔，是我的朋友，不會傷害米倫先生的，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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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熊聽了，看了看，身子稍微放鬆：「原來如此。」緊接著小依衝過來抱住。「阿，是刁鑾氏代表，小依大人嗎？初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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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解交通工具的來源後，白熊便引領白狼一行人，來到翠煙樓。果不其然，在內廳滯留喝酒的客人們，個個都眼神閃亮，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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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不是員工，客人們請自重。」翠雲趕緊制止『討抱抱』行為，並讓米倫迅速的帶他們去安排的內房。幸間美奈就待在裡面，她正接受一名員工的修髮，以及少許的化妝來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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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奈姊！」小依高興地上前擁抱，鬼人也懷抱住她。「小依……」鬼人又傷心起來，員工只能嘆氣，等等在上一次妝吧。「美奈姊好可憐，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小依哭了起來。「是我自找的……是我害了族人。」鬼人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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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狼抿著嘴唇，心裡也很不是滋味。一旁的白熊則是看著兩名站在後方的紫狼，看著他們的雙瞳，然後低聲詢問伏羅厄薩：「兩位，真的是邪魔嗎？」兩匹紫狼聽了有點訝異的問：「我們的確是邪魔，你為什麼這麼問？」白熊眼神垂下，溫柔的回答：「看起來不太像呢，我原本以為是陌生獸，聽殷茂解釋過後，卻又覺得你們的眼神、肢體動作，都很像平常的獸人。除了尾巴比較特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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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名紫狼聽了，對看一下，紛紛露出微笑：「是這樣嗎？」白熊接著伸出手：「我叫米倫，兩位怎麼稱呼？」紫狼也伸手握住，笑著說：「我叫伏羅厄薩，她是我的分體，叫芙蘿拉，這名子是殷茂取的。」白熊聽了，溫柔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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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時後，由米倫負責引領，帶著殷茂一行人走偏僻小路，之後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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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兩天，隔天就要前往納亞王國參加波爾克夫的葬禮，出席的有殷茂、小依、陳永淳、赦無常，雖然沒有惡魔交通，但還好有伏羅厄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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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殷洪很快樂的張開嘴巴，接過蜂蜜糕餅片。

　　「好吃嗎？」芙蘿拉微笑地說，狐狸點點頭，咀嚼著，然後舔了舔嘴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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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內廳的家僕們都見怪不怪了，現在還沒到午餐時間，但是人手已經顯然少一位了。儘管二少主本來就沒有義務下廚，但現在情勢變化成這樣，家僕們多少有點……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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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議室內，討論持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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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驅魔氏的葬禮也結束後，陳永淳拿回做好的武器，到時候就開始進行測試，其他人則先演練戰鬥流程……」黑色獅子說完，拿起水杯潤了潤嘴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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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大家就先好好休息吧。」白狼張開手。

　　「小媚姊，可以陪我去納冥湖採集蘑菇嗎？」小依拉了拉對方衣袖。

　　「嗯。」改名的小媚點點頭，然後起身穿上連帽斗篷，並戴上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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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間美奈的情況家館內的人都知悉，所以比較不用擔心，但出去外面就需要掩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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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看看二公子的情況喵。」賈克羅興奮的起身，一臉笑意。

　　「殷茂，我們去跑步？」皮特魯似乎有點垂頭喪氣，這幾天表現得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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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羅厄薩的尾鞭輕輕圈住老虎：「你也喜歡芙蘿拉，但是被搶了所以心情不好對不對？」老虎聽了，虎耳發燙的豎起：「才、才不是啦！」白狼看了看，放鬆地笑了笑，陳永淳則是無奈的繼續跟赦無常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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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笑中的白狼稍微抖動耳朵，看向某處：「大哥的靈力又提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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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辦公室內，殷良正盤坐著冥想，相當專心，彷彿想要用什麼蓋過思緒一樣，一心一意的沉浸在修行中，全身的金色靈氣也越來越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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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你是代表。

　　──也可以說是……測試天賦。

　　──不，你待在家裡！

　　──夫人，老爺他！

　　──我相信他！

　　──我們是朋友啦……難怪你無法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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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氣突然暴衝，狐狸一個悶吼，隨後趴在桌前。混雜的擔憂夾帶無法釋懷的情緒，殷良微微露出牙齒，握緊摺扇，隨後感受到兩股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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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一個異樣是從歷代代表，掛著他們相片的內廳中感知到。另一個則是原本以為是紫色邪魔，但卻突然感覺到有另一股。由於雄性邪魔的魔氣強大，現在感覺到的那位，反而是被掩蓋住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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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另一名邪魔？再仔細感覺，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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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良疑惑地起身，由於已經很久沒有離開辦公室，加上殷洪最近也沒有過來，這讓他心中的疑慮加深。雖然葬禮他不用去，但現在還是出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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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少主！」遠處的首僕從長，看到狐狸正走向用餐內廳處，一臉焦急，但手上的大被子讓她一時之間無法移動。

　　「……大少主！」家僕轉頭看見狐狸經過，嚇的鍋鏟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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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銘黃色的雙瞳，正看向銘黃色的雙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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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洪？」殷良吃驚地瞪大雙眼，看著正雙手肘撐著桌面，雙掌撐著臉，睜大眼睛的吸著蒜香麵條的殷洪。旁邊則是尷尬地微笑，正拿著捲麵條的叉子的，芙蘿拉，紫色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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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你怎麼會、殷茂不是把你奴役了？」殷良邊說，全身緩緩泛出金光。

　　「呃……因為一些原因，我也跑出來……」芙蘿拉全身冒著冷汗。

　　「嗯嗯……大哥……」殷洪趕緊把麵條吸完，正準備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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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壓靈符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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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芙蘿拉痛苦的叉子鬆手，不小心打翻麵盤，聲響驚動了家僕。

　　「大哥、你住手！」殷洪趕緊上前擋在兩人中間。

　　「殷洪！連你都──為什麼？」殷良眉頭緊皺，全身靈氣瞬間大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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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摺扇一個翻轉，所有鎮壓靈符各自層疊五張，以圓形散佈方式包圍芙蘿拉，接著各自收光集束，照射芙蘿拉的全身每處。由於只是弱小的分體，芙蘿拉頓時感到強大壓力，這威力已經凌駕當初奴役時，壓制她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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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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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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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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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臉頰一陣抽痛，讓靈符瞬間都消失不見。殷良全身僵硬，心理震撼不已。他斜眼看向殷洪。殷洪雙耳豎起、鼻頭皺縮、露出牙齒，他從來不會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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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洪……」

　　「──大哥你不要老是這樣好不好！擔心東擔心西的，還一直生氣，你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相信弟弟──放心他的決定呢？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感受，但是相信弟弟啦，相信他奴役的邪魔啦！能不能相信一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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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你怎麼會？」

　　「──我相信弟弟！我也去嘗試接觸阿！這兩位邪魔我覺得都可以信任！因為他們的表現！大哥──那你相信我嗎？你能不能相信我？你不要都不跟我們吃飯好不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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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蘿拉有點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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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良咽喉吞了吞，他看了看殷洪，隨後，雙耳略微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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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腳步聲傳來，殷茂身子停下，看向現場。「大哥……怎麼回事？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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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摺扇一個擊掌，殷良深呼吸並吐了一口氣：「沒什麼，代表，我只是驚訝怎麼原本的邪魔……又跑出來了，殷洪剛有跟我解釋了。」殷洪聽了，表情略微恢復的說：「嗯……弟弟，大哥只是太驚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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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狼看了看地上的叉子與散落的麵條，又看了看芙蘿拉緊張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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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大哥，我應該先知會你一聲……」

　　「沒關係，是我自己不出來的。」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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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摺扇輕輕地拍了一下白狼肩膀，精瘦的狐狸帶著有點紫青的臉頰，微笑地說：「二弟也都相信你了，所以我也會相信你的，代……殷茂，希望我這樣說可以讓你輕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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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謝謝你。」白狼如釋重負般，露出微笑。

　　殷洪與芙蘿拉則是表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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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良點頭，一個轉身便離開現場，外頭的首僕從長趕緊招呼一些人手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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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洪……」芙蘿拉正想說點什麼，殷洪卻也匆匆離開現場。

　　「咦？二哥。」殷茂有點困惑。

　　「殷茂，剛剛……」芙蘿拉思索了一下，決定還是說明真實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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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殷家較遠的一段距離，納亞王國內最大的湖泊『納冥湖』，是盛產蘑菇與可食用苔蘚的地方。刁鑾氏所使用的水筆，內部的液體原料來源，便是來自其中一種神奇的，名為『致幻蘑菇』的品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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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啦啦啦。」小依開心的在森林處採集，但仍不時要接收一些飛來的紙鶴。改名小媚的幸間美奈，坐在湖邊，感受著陣陣清風。她了解小依的心意，所以也不去打擾她採集，只是看著湖水，心裡沉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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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冥湖連接著支流，往東流往大海。羅亞人有個習俗是，讓過世的人在木船上，隨著流水與火焰，前往廣闊的世界，考量到這個習俗，王國才以此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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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只是謠傳，傳說納冥湖以前也住有邪魔，雖然已經被討伐。但是聽說湖水因此而有特別的能力，可以通往冥界，不過……沒人敢喝就是了，就算喝了也沒作用，頂多在醫院感受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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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小媚稍微起身，默默看向平靜無波的水面，心裡嘆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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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由魔法團安置，不知道安不安全。

　　……各位族人，對不起，想不到我一個軟弱，就害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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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媚表情扭曲，再度泣不成聲，抖大的淚珠滴在湖面上，一滴一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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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滴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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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這樣根本就……不是個代表。

　　……可是我，只剩下這個功能……那之後……我又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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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滴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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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爸……媽媽……對不起……。

　　……我還有……希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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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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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媚眼睛睜大，看著剛剛說話的，自己的倒影，倒影沒有哭，反而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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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她腳步一滑，整個身子掉入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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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小──小依！噗嚕嚕……」小媚感覺身子迅速下沉，周圍逐漸變暗。很快的，她就感覺到全身乏力，只能抬頭仰望著上方，波光陣陣的白亮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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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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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醒來，快醒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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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誰在吵……怎麼覺得全身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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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醒醒阿，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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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來了啦，搞什麼？叫人起來有必要用哭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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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媚煩躁的張開眼睛，卻發現不是水面，而是兩名鬼人正看著她，其中一名女性鬼人不斷哭泣著。「妳幹嘛哭，還有你們是誰啊？」小媚疑惑地起身，馬上注意到對方眼神不正確的對焦，她往身子下方一看，發現自己與另一副身體重疊。「這是？」趕緊下床，小媚這才發現自己呈現半透明。而這兩名鬼人不是在叫她，而是床上躺著的，已經沒有氣息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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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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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惑的小媚離開床邊，房間是土石造的樣子，很簡陋，三位鬼人也穿的有點破爛。不過天花板卻有一具水晶燈正在發光，雖然也很破舊，但可以看出是納亞鎮可以買到的款式，可是……鎮內有這種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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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鬼人數量稀少，我不可能沒看過這三位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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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名鬼人仍在試圖呼喚，小媚看了看，轉身走向門口，身子直接透了過去。外頭是一片火海，建築位在山坡上，山下付之一炬的景象還可以辨識出，原本這裡有一片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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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築旁不遠處，有熟悉的魔法團圖案長袍，小媚趕緊過去查看。是一名不認識的魔法團團員，以及五位鬼人，都沒看過，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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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似乎看不到我？這是夢嗎？」小媚疑惑地在六人周圍繞轉。

　　「不是說可以？為什麼治療不了？」最年長的鬼人怨懟的抱怨。

　　「抱歉，我無能為力。」團員擺了擺手，轉身直接離開。

　　「給我站住，你們不能這樣不負責任啊！」青年鬼人生氣的說。

　　「灼焰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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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柱落在腳邊，讓一眾鬼人害怕起來。團員不高興的說：「另請高明吧，不繼續合作也沒關係，有封靈氏就很夠了。」說完，團員再度轉身遠去，留下無言以對，與傷心的鬼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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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景象到底是代表什麼？是夢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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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多久，小媚發現建築後的森林中，有一名女性走了過來，腳步聲非常輕，她穿著一襲單色，纏繞全身的長袍衣襬，夜晚中看不清楚臉孔，只能注意到一頭略微紅的捲髮。她慢慢靠近，直到被鬼人們發現，並警戒起來。「是邪魔嗎？」鬼人們緊張的拿起武器，雖然只是木製長槍，跟一些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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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緊張，鬼人族的長老，我是一位旅行者。」女子帶著饒富趣味的表情，親切地笑著。「旅行者……這附近有邪魔盤據，妳還是快離開吧。」聽到長老這麼說，小媚緊張的四處查看，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無法感知到魔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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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您的關心，所以我特地帶來一個好方法哦。」

　　「方法？」

　　「你們的病是一種詛咒，白魔法不好處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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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從隨身的包裹中，拿出紅皮書與十字架。小媚看了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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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惡魔是個不錯的選擇，而且惡魔也能對抗邪魔哦。」

　　「……是嗎？」年長鬼人低著頭說，被年輕鬼人馬上斥責。「長老，這來路不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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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場景突然變化，小媚眨了眨眼睛，便發現自己站在一塊山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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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約成立。」漂浮在上空的薩魯曼，擺了擺頭。小媚看著自己的前方，站著許多鬼人，而其中一名最前方，站在薩魯曼前的鬼人，正拿著紅皮書與十字架，凝重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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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景又突然變化，這次是類似的房間，生病的鬼人活下來了。然後又是變化場景，可能是鬼人的代表正在與邪魔戰鬥，召喚惡魔，使用紅皮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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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小媚穿梭在不斷變化的場景中心，把所有經過都映入眼裡。與惡魔戰鬥、與惡魔對話、甚至也有喜歡惡魔、或與惡魔談心，雖然都不認識，但那些朱紅的面孔、身形、乃至同樣的裝備、戰鬥方式，都好似默默鼓勵般，溫暖了自己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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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是由自己決定，追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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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默默想出這段話，但是小媚感覺自身，充實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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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媚姊。」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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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小依的聲音，小媚這才驚覺自己正坐在湖邊。「我採完蘑菇肚子好餓，我們回去吃午餐吧。」聽完，小媚整理了一下斗篷，有點慌張地起身。「阿……好，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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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踏回森林的小路，獨留平靜的納冥湖，以及許多溫柔的點點光芒。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2Ic3N5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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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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