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天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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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緊閉著眼,頭緊靠著牆壁,蜷縮在床上,她感覺到男人悄悄靠近,身旁床鋪下沉,低身並伏在耳邊,又再次說了同樣的話,然後重量回彈,氣息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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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外的樹林隨風搖曳傳來窸窣聲,鳥兒在周圍玩耍正啁啾唱著,陽光從屋頂的天窗撒入,讓女孩知道又是全新的一天,她不確定自己在這裡待了多久,只能透過天窗看著屋外,才不至於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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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男人就會帶著香噴噴的食物近來,放在搖椅前的桌上,並為花瓶換上剛摘採的鮮花,手上掛著好幾件特別的衣裳,稍微抬眼判斷她的位置後,就默默低著頭、保持距離地從眼前經過,然後將衣物平舖在床上,之後就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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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這裡女孩不太感到飢餓,但面對從未嚐過的美食總忍不住開動,邊吃邊欣賞著眼前的朵朵小花,今天是紅艷的花瓣帶著七彩光澤,好美,心情也不自覺地跟著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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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清楚明白男人想呵護自己的心,但毫無作為不是她的風格,於是在他下次前來時,說出大膽的話,提出額外的要求,而她看見了完全不一樣的世界,光腳踩在純白潔淨的棉花糖雲朵、徜徉在湛藍色的天空、遠方更有一大片色彩繽紛的花田,鳥兒穿梭在其中,是多麼令人著迷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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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男人默默守著女孩,陪著她到處探索,她也能屋裡屋外來去自如,愈來愈密集的談話後才得知,原來他就是在花鐘旁的水塘,聽自己訴說各種分手經歷與戀愛嚮往,才產生想抓住自己的行為,這種心態真是令人不敢恭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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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明確接收到水塘的懺悔、盡力彌補著錯誤、認真感受他的用心對待,還有那雙眼中盛滿的愛,為了她開心、為了她難過,女孩開始釐不清自己對他究竟是什麼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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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現自己欣賞他漆黑漂亮的眼眸,特殊的絲綢衣裳襯托他好看的身形,本來討厭的嗓音原來充滿磁性,尤其是每天夜晚在耳邊的細語,感受得到滿滿的內疚與懊悔,讓她的心變得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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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想搞清楚的這天,她發現水塘的態度怪怪的,身體垂落、揪緊雙眉、絢爛的黑瞳失去了光,就在他出門後,女孩偷偷跟著他,沒想到居然看到山神要把他變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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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都沒想,著急地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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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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