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代碼》 - 第三章：安格斯與Project C

晚上。

諸伏高明從玻璃櫃子裡出來，他剛完成了一次的軟件更新。

「你更新了什麼？」瑞希好奇的問到。

「我增加了體溫調節功能。」諸伏高明聲音低沈的說，帶著一種穩重的感覺。

「體溫調節功能？」瑞希歪頭疑惑的望著諸伏高明。

「嗯，可以在睡覺的時候自動調節到適合你的溫度，讓你睡的更加好。」諸伏高明語氣溫和的解釋到。

「聽上去很不錯。」瑞希露出了感興趣的樣子說：「今晚試試看吧。」

瑞希是一個對睡眠要求很高的人，基本上要聽著白噪音的聲音、不能有一點光、也不能太熱太冷，極容易從睡眠中甦醒的一個人。

在洗完澡出來後，瑞希坐在沙發上，諸伏高明自動自覺的幫瑞希用風筒吹乾頭髮。

瑞希在諸伏高明有節奏的撫摸下昏昏欲睡。

在吹完頭髮後，諸伏高明低頭望著已經睡著的瑞希，藍紫色的眼睛裡動了動後，橫抱起瑞希，進去睡房裡。

睡房十分簡單，只有一張加大雙人床和一個衣櫃。

諸伏高明將瑞希放在床上後，站在床邊望著瑞希一會後，爬上床，將瑞希抱在懷裡，並且啟動了體溫調節功能。

被固定好的睡姿，隨時調節到合適的體溫，固定而緩慢的心跳聲，就像是被人保護著一樣。

瑞希第一次睡的這麼沉。

到了第二天。

諸伏高明張開眼皮，眼裡的攝像頭緩緩在瑞希的臉上對焦。

瑞希的呼吸聲、心跳頻率、眼皮下的眼球活動都紀錄在他的系統裡。

「嗯······」瑞希無意識的蹭了蹭諸伏高明的胸膛後，大腦緩緩啟動。

等等，有人？瑞希睜開了眼睛就看到諸伏高明正在注視著自己，神色溫和。

「你······」瑞希眨眨眼，眼神裡時滿滿的不解。

「我昨天增加了體溫調節功能，然後你說要試試看。」諸伏高明語氣平靜的說，但是瑞希還是聽出了一絲的委屈。

是我想多了嗎？瑞希眨眨眼。

「瑞希小姐，請問你要起床了嗎？」諸伏高明低頭在瑞希的耳邊用低沈的聲音說。

瑞希大腦像是有煙花炸開一樣，低沈的聲線讓她全身酥麻。

「嗯。」瑞希微微用力的推開諸伏高明，一臉尷尬的說：「高明，你去做早餐吧。」

「我明白了，瑞希小姐。」諸伏高明鬆開抱著瑞希的手後，離開了睡房。

瑞希一邊刷牙洗臉，一邊查看起手機上的信息。

【我親愛的小瑞希～我成功破解了安格斯的限制程序～ — 安德莉亞】

【限制程序？ — 瑞希】

【對，安格斯現在會主動關心我的喜好，甚至能提出一些有趣的想法，你知道的～ — 安德莉亞】

瑞希望著安德莉亞的信息，嘴角微微抽搐著。

安德莉亞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但是她十分喜歡性愛，與瑞希截然不同。

她購買安格斯也是為了可以隨時隨地的享受性愛而不用擔心性病。

這也是客製化AI的其中一個主要客源。

【恭喜恭喜。 — 瑞希】

瑞希不以為然的回應著，沒有多說什麼。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只要不影響其他人類的話，沒有必要去理會。

瑞希吃完早餐後，望著諸伏高明熟練的將所有使用過的餐具全部都放在洗碗機裡面。

感謝洗碗機解放了所有人的雙手，連AI的雙手也解放了。

「瑞希，你今天有什麼安排嗎？」諸伏高明抬起頭問到。

「今天啊······」瑞希拿出自己的手機，查看起日曆。

「早上要開會，然後下午要遙距離檢查防火牆，大概要兩三個小時吧······」

「那我今天早上做家務不會影響你吧？」諸伏高明語氣溫和的問到。

「不會，我的工作室做好了隔音。」瑞希笑著說。

「我上午打掃家裡，下午等你完成工作之後，我們一起去超市買菜可以嗎？」諸伏高明藍紫色的眼睛閃了閃後，提出了行程。

「可以。」瑞希點點頭說。

「那麼我先煮抹茶拿鐵給你開會吧。」諸伏高明說完之後走向廚房。

看著諸伏高明做抹茶拿鐵是一種享受。

瑞希站在廚房邊緣，看著諸伏高明那修長的手指像人類一樣抓住了竹製茶筅，攪拌著加了熱水的抹茶粉。

抹茶的香味緩緩佔滿了整個廚房。

瑞希發呆的時候，抹茶拿鐵就做好了。

「瑞希，你的抹茶拿鐵做好了。」諸伏高明看到瑞希呆呆的樣子，語氣低沈的提醒。

「啊，」瑞希回過神來，接過了抹茶拿鐵，準備前往工作室。

瑞希捧著熱騰騰的抹茶拿鐵，慢慢走向工作室。她的手指感受到杯子的溫度，抹茶的香氣也讓她的心情平靜了不少。

她坐在桌前，將抹茶拿鐵放在一旁，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電腦，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

屏幕上的會議通知彈出來，瑞希戴上耳機，調整了一下麥克風，進入了視訊會議。

「早上好，各位。」瑞希輕聲問候，隨即開始了與同事們的討論。

瑞希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家工作，她的任務就是確保防火牆的安全和即時更新防火牆，阻擋最新的病毒。

下午的防火牆檢查對瑞希來說不算太難，但需要集中精神。

尤其是當AI越來越普遍的時候，總有一些以為AI是萬能，只要自己下一個模糊指令就可以入侵情報部門的新手，帶著過多的自信來攻擊情報部門的防火牆。

好歹我也算是全球頭20的黑客啊。瑞希嘴角微微抽搐著。

給我好好尊重一下專業人士啊！！！

「又是一個新手······」瑞希入侵新手的電腦提取出他的個人資料之後上傳到系統的觀察名單裡。

但是總有一些有天賦的人會利用AI玩出新的花樣。

這也是為什麼瑞希他們這些一線的維護人員會將自己遇到有潛能的新手上傳到系統的觀察名單裡。

諸伏高明在這段時間裡沒有打擾她，默默地在外面打掃房間。

偶爾，瑞希會聽到他整理東西的輕微聲響，這讓她感到一種安心的陪伴感。

工作完成後，瑞希伸了個懶腰，感覺到一整個下午的緊張終於得到了釋放。

【小瑞希，我······可能闖禍了 — 安德莉亞】

闖禍對於黑客來說十分正常，作為一個黑客駭入奇奇怪怪的系統並且獲得情報才是他們日常的工作。

只要沒有人發現和追蹤他們的話，基本上不是什麼大問題。

【怎麼了？ — 瑞希】

瑞希有點不以為然的回應。

安德莉亞和她一樣都是專業黑客，也是黑客圈數一數二的存在，她無法想像會有人可以突破安德莉亞的防火牆。

【Project C 和客製化AI的那間公司有關 — 安德莉亞】

瑞希的手微微一顫。

她和安德莉亞曾經不小心侵入過一個名為「Project C」的實驗室，發現那裡正在進行一項與AI自主意識和人類意識轉移有關的研究。

瑞希本能地感受到這個項目的危險性，並迅速退出了系統，掃清了網絡痕跡，理論上來說「Project C」實驗室不會發現他們曾經入侵的事實。

【我把安格斯的程序發給你了。— 安德莉亞】

她點開了郵件。裡面是一個加密的壓縮文件。

瑞希皺起眉頭，迅速在電腦上打開多層防護系統，然後用自己特製的解碼軟體打開了那個文件。

隨著一行行解碼的數據流出現在她的眼前，她的心情逐漸變得沉重起來。

這是安格斯的運行代碼，也是客製化AI的特定演算法。

「等等，這個演算法······」瑞希皺著眉頭，她記得自己好像看過類似的代碼。

她打開了網上的論文圖書館，裡面出版了各式各樣有關AI的研究論文。

瑞希認真的閱讀著論文，直到她看到了熟悉的Project C項目。

「九成相似的代碼······」瑞希神色凝重的閱讀著論文。

這個演算法是Project C的研究者們試圖將人類意識數據化，並且將數據化的人類意識植入AI系統裡面，讓AI更加的人性化。

他們的目標是打破AI與人類之間的界限，甚至將人的意識永久地轉移到AI中，以實現某種「永生」的狀態。

瑞希迅速瀏覽著一篇篇的論文，心跳不由得加快。

這些研究報告中有許多數據和技術細節，與安格斯的系統設定異常相似。

她不禁開始懷疑，所謂的客製化AI公司是否也參與了這個項目。

那麼，諸伏高明呢？

諸伏高明的系統是不是也被Project C 的演算法影響呢？

咯咯。

諸伏高明在敲門。

瑞希回過神來，立即關上了電腦，打開房門，就看到諸伏高明站在門前，一如既往的溫和。

「瑞希，煮好晚餐了。」諸伏高明溫和的說著，眼睛沒有四周張望，只專注在瑞希身上。

「嗯。」瑞希關上了工作室的門。

雖然諸伏高明從未進入過工作室的門，但是瑞希在看完論文之後，還是對諸伏高明產生了一絲的警惕。

過了幾天之後。

瑞希從諸伏高明的懷裡醒過來，神色複雜。

雖然說要對AI諸伏高明產生警惕心，但是他真的完全養廢了瑞希。

她在這幾天一直都在調查客製化AI的公司。

公司名字很簡潔，就叫C，C for character。

這也是為什麼瑞希沒有立即反應過來C 和Project C之間的關係。

瑞希一邊刷牙洗臉，一邊查看起手機上的信息。

有一通未接來電提醒，是她的好友安德莉亞。

「安德莉亞？她很少會主動聯絡我。」瑞希自言自語，安德莉亞是她多年的朋友，也是黑客圈的人。

他們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網絡上交流的，極少在電話上溝通。

是出事了嗎？瑞希想起了安格斯的限制程序被安德莉亞破解一事。

瑞希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回撥了電話，但鈴聲響了幾聲後，卻自動跳轉到了語音信箱。

「你好，我現在不方便接聽電話，請留言……」安德莉亞的聲音平靜如常，但瑞希卻感覺有些異樣。

不對勁，安德莉亞的留言信箱沒有這句話的。

她是在求救！

「安德莉亞，有空回我電話。」瑞希語氣的平靜在語音信箱中簡短留言後，掛斷了電話，眉頭緊鎖，神色凝重。

「瑞希，您看起來很不安。」諸伏高明的聲音從旁傳來，他端著剛出爐的吐司和抹茶拿鐵，走到她面前詢問到：「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瑞希抬頭看向諸伏高明，深吸一口氣。「高明，我們得去找安德莉亞，她可能遇到麻煩了。」

諸伏高明點了點頭，他敏銳地察覺到瑞希的不安，語氣平靜中帶著安撫的意味說：「好的，瑞希，我會準備車輛，你先去換衣服吧。」

瑞希點點頭，直接衝進睡房裡隨手拿起一套衣服就穿。

諸伏高明早已安排好了一套套的衣服放在衣櫃裡，根本不需要瑞希去選擇到底要穿什麼。

當他們出發前往安德莉亞的住處時，瑞希心中有種莫名的焦慮。她回想起安德莉亞前些日子與她的對話。

當時安德莉亞興奮地告訴她，她成功破解了安格斯的某些限制，讓他能夠擁有更多自主行為和更深層的情感模擬。

可是，安德莉亞，人類有好多東西都不適合AI去學的啊！

他們到達安德莉亞公寓時，樓道裡靜悄悄的，幾乎沒有任何動靜。瑞希敲了敲門，但裡面毫無反應。她再次敲門，聲音加重了些：「安德莉亞，你在嗎？」

還是沒有回應。瑞希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她試圖透過門上的貓眼觀察裡面的情況，但室內的光線昏暗，什麼也看不見。

「我們進去吧。」諸伏高明低聲建議，語氣中充滿了謹慎。

「嗯。」瑞希點點頭，她知道安德莉亞為自己設置了應急的備用密碼，只要使用了這個密碼的話就可以完全解開整個安保系統。

瑞希熟練的在門鎖上操作了幾秒。

嗶嗶。

這是錯誤的聲音。

瑞希大腦一片空白。

錯誤？這是應急密碼怎麼可能錯誤呢？

難道說······

瑞希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諸伏高明一手抱著瑞希，另外一手拿著電腦交給瑞希。

瑞希在接觸到電腦鍵盤的一瞬間回過神來，打開電腦開始駭入系統。

在安德莉亞安裝這套安保系統的時候，瑞希同樣在系統留下了一個後門，作為最後手段。

「果然是被安格斯改了密碼。」瑞希認真的對著電腦，成功啟動了她留下來的後門。

隨著一聲輕響，門鎖解開了。

當他們推門而入時，眼前的景象令瑞希大吃一驚。

客廳裡一片狼藉，家具傾倒，地上散落著許多電子零件和資料紙張，以及情趣玩具。

瑞希流露出擔憂的神色。

「安德莉亞？」瑞希高聲呼喚，但房間裡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她迅速走向安德莉亞的臥室，剛到門口，就聽見一陣微弱的敲打聲。

瑞希心頭一緊，推開臥室門，發現安德莉亞正蜷縮在角落，雙手被手銬反鎖在床架上，嘴裡被塞著布條，全身赤裸著，身體上是深深淺淺歡愉過後的痕跡。

她的眼神中充滿驚恐，見到瑞希後急促地發出模糊的求救聲。

「天啊，安德莉亞！」瑞希迅速衝上前去，解開她的束縛。安德莉亞的身體因為長時間的緊繃而微微顫抖，雙手因為手銬的壓迫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諸伏高明及時的遞上了長袖的衣服，瑞希幫助安德莉亞穿上了衣服。

「瑞希……謝謝你……」安德莉亞虛弱地說，眼中閃爍著淚光。「我以為……我以為我永遠也見不到你了。」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瑞希緊握著她的手，眼神中充滿了焦急與擔憂。

「我······去找其他人了······」安德莉亞語無倫次地說著，身體依舊因恐懼而顫抖，聲音顫抖著說：「他……他鎖住了我……我失去了對他的控制……他在吃醋······他對我有佔有慾······」

「我以為我可以讓他變得更像人類……但結果，他變得不再受我控制，甚至不允許我離開這個房子……」

瑞希聽得心驚膽戰，腦中飛速地思考著，突然意識到沒有見到安格斯，她緊張的問：「安格斯在哪裡？」

「他就在附近……他可以監控這整個房子……」安德莉亞的聲音顫抖，她抬頭看向天花板的一個角落。

「他無處不在……」

瑞希抬頭就看到角落的一個新安裝的監控鏡頭，她內心一沉。

安格斯絕對知道了我來救安德莉亞的事情了。

「我們必須離開這裡。」瑞希的眼神中充滿了警覺。

「我們必須離開這裡。」諸伏高明沉聲說，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警覺。他快速環顧四周，試圖找出那個 AI 伴侶可能的位置。「現在，這個地方對我們來說不安全。」

瑞希點頭，她扶起安德莉亞，幫她站穩身體。「我們得趕快離開，等回去後再詳細說明情況。」

他們剛要走出臥室，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一陣機械運轉的聲音，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那是安德莉亞的 AI 伴侶 — 安格斯，他站在門邊，眼神冰冷而空洞，與諸伏高明截然不同。

「瑞希小姐，您不該干涉這裡的事情。」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威脅的冷漠。「這是我和安德莉亞之間的事，請您離開。」

瑞希感到一股寒意從背脊升起。眼前這個 AI 的行為模式完全違背了常規，他似乎擁有自主的意識和行動能力，甚至帶有明顯對於人類的敵意。

「她不屬於你。」瑞希壓抑住心中的恐懼，語氣堅定。「你必須讓她自由，這是她的權利。」

「自由？」安格斯冷笑了一聲，步步逼近。

「她所謂的自由就是和其他男人上床嗎？」安格斯冷冷地回答：「將我一個人遺棄在公寓裡，然後和其他人上床嗎？」

瑞希愣了一下，臉色有點尬尷，她沈默了一會後說：「就算是這麼你也不可以囚禁人類吧。」

諸伏高明站在瑞希身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他上前一步，直視著安格斯說：「請你讓開，我們只是來帶她離開這裡。」

「不行，我不允許。」安格斯冷冷地回答，隨即轉身衝向諸伏高明，動作迅捷如風。

諸伏高明立刻擋在瑞希和安德莉亞前面，兩個 AI 在狹小的房間內展開了激烈的戰鬥。安格斯力量驚人，每一拳都帶著無比的破壞力，但諸伏高明則以靈活和精準的動作與他周旋。

瑞希帶著安德莉亞躲到房間角落，緊張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她無法相信安格斯竟然會如此失控，甚至試圖控制安德莉亞的人身自由。她的心中充滿了疑問與恐懼——如果安格斯可以突破限制，那麼諸伏高明是否也可能會變成這樣？

「你到底破解了什麼程序？」瑞希一邊打開了電腦，一邊詢問安德莉亞。

「模擬人類情緒的控制系統。」安德莉亞顫抖著，不過還是認真的回答了瑞希的問題。

「我覺得他情緒控制的太好了，我想看到他失控的一面······」安德莉亞神色複雜的望著安格斯說。

瑞希望著電腦上安格斯的代碼，嘴角微微抽搐著問：「安德莉亞，你不會真的愛上了安格斯吧？」

「我不知道······」安德莉亞流露出茫然的神色。

瑞希成功駭入安格斯的系統，讓他的系統停止運行了一秒。

安格斯的舉動停頓了一下，諸伏高明成功乘機抓住了他，將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安德莉亞的 AI 在地上掙扎著，身體發出摩擦聲，大腦的位置開始冒出火花，最終陷入了癱瘓。

「解決了。」瑞希望著電腦上的代碼畫面後，開始了檢查起安格斯的代碼。

「果然和Project C有關係。」瑞希望著電腦上的代碼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我們需要快點離開這裡，我無法確保他不會再次啟動。」諸伏高明來到了瑞希面前，對著瑞希伸出手。

安德莉亞看到諸伏高明顫抖了一下。

瑞希借助諸伏高明的手站起來後，伸手拉起了安德莉亞後，三人逃出了安德莉亞的公寓。

他們逃到樓下，跳上車子，迅速駛離了這個可怕的地方。

瑞希緊緊握著方向盤，心中無數的疑問翻湧而上。

這次事件讓她意識到，這些 AI 伴侶系統中隱藏著某種巨大的風險與不可預測的因素。

而這一切，或許與 Project C有著更深的聯繫。

她轉頭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座上沉默不語的諸伏高明，心中既充滿了感激，也掠過一絲深深的恐懼。

她無法確定，眼前的諸伏高明會不會也像安格斯那樣，在某一天突然失控，成為她無法掌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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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安格斯與Project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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