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重天:宇宙,在一間普通的教室當中,老師在堂上講著歷史的知識和他的往事,語氣不急不慢,特別的平穩,聽不出跌宕起伏,聽上去好似唐僧在念經,只剩下了空洞與冷漠還有對於發薪日的等待,以及思考自己會不會被更有耐心的機器人取代。他那鋒利的雙眸把目光聚集在台下來回掃視,試圖尋找那把他曾經擁有的對於教書的熱情磨滅掉的砂紙,那不帶感情是目光卻能看出太下學生的一舉一動,如果可以,他不想理會太多,但是為了不要被別的學生的家長以各種理由投訴還有隨時可能重外便走廊經過的校領導,他必須表現出一副非常敬業而且剛正不阿的樣子,不能讓課堂有任何一些噪音,最起碼也要讓幾個學生在後面罰站,才不會被校領導認為他沒有在管課堂上的秩序。
突然,他好似看到了什麼,眼睛看著一個方向開口罵道: 「王亦凡,又是你,上課又在偷吃口香糖,上課摸魚就算了,你居然還違反校規,你哪天才能讓我省點心?」他罵得十分大聲,這樣才能體現的的工作認真,比起剛才如同念經般的念課文,明顯罵得大聲了不少,這是一個強烈的反差,但是很明顯在做的同學都已經非常習慣,除了一些也在玩遊戲的同學被打草驚蛇到外,都沒有人覺得驚訝,成語「司空見慣」在這裡莫名的合適。
但是除了被罵得當事人外,這一聲對於台下邊玩手機邊吃口香糖的當事人王亦凡卻是如同海頓的驚愕交響曲一般,嚇了他好一大跳,咕咚一聲,亦凡嘴中的口香糖便被他嚥了下去,但是卻沒有進入食道,而是卡在了亦凡的呼吸道中,他雙手扶著脖子,想要使自己把那口香糖給吐了出來,但是乾咳數聲,卻依然無能為力,氧氣近不去他的肺部,而那些他平常的那些「朋友」卻也只是認為他只是在演戲,沒有任何人認為他是真的噎到……
「別裝了,起來去教官室,不然我就以擾亂上課秩序的罪名在記你一只警告。」老師故作嚴厲地說道,實際上如果可以,他才不想理會。
「老師,有沒有可能亦凡同學他是真的噎到?」一名和亦凡交情不錯的朋友說道。
但是老師、別的同學甚至連他自己都不太相信,當他們意識到時,亦凡已經闔上了眼……
這是一個漫長的夢,亦凡不確定過了多久,也不確定他還活著嗎,總之他已經感覺不到「空氣」了。
他只聽見有一個聲音在他耳邊對他說: 「沒有人知道這一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世界被一道偉力切割成了九塊……(完整版請見序章)」這聲音不帶有任何一絲感情,好似在講一段故事,又或著一段歷史,聲音聽上去十分特殊,明明語氣十分冷淡,但還是給了他一種熟悉感……
但是醒來後他又全數忘卻一空,只留下一層淡淡的記憶在腦中。
忽然,一股刺痛感傳入了他的喉嚨,但是又馬上變得沒有那麼刺痛,他大口的呼吸著空氣,或許是空氣失而復得的原因,所以他總覺得空氣異常舒服,好似沒有被汙染一般。
突然,亦凡睜開了眼,迎接他的並不是什麼醫院的白牆壁,而是一個因為空氣污染而許久未見的藍天還有身體底下的草坪,雖然是草坪,但是亦凡卻沒有覺得骯髒,反倒是莫名的舒服。
「我這是死了嗎?」亦凡問著自己,可是他卻能清晰的感覺得自己還有生命現象,在夢中?他感覺的到周圍,他能夠感覺到這裡似乎莫名的現實,因為他的觸覺依然還在,所以不太可能是在夢中,至少不會是在正常的夢中。
他轉頭看向一旁,他似乎是在一個森林之中,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些樹木與草叢顯得格外高大,他四周張望,只覺得哪裡都很陌生。
他微微思考,得出一個暫時性的結論: 「他,很可能是如同小說中場寫到的經典故事中的一種一樣,重生了。」
他不確定當一個人重生了之後應該做什麼,但是他看了看一旁和他的身高差不多高的草叢,頓時有了決定,他決定先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他對於自己重生這件事有所推論,但是卻又無法確定,以「科學方法」來講,他透過「觀察」四周環境及他對於自己昏倒這件事的記憶,提出了自己是重生了這個「假設」,因為總不可能有哪間醫院的病房長這樣吧,而夢境的可能也因為他依然感覺得到痛覺而被他刪除,而「假設」的下一步是「實驗」,他不知道如何「實驗」自己是否是重生,所以他打算先起來走走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線索,這就是他目前的打算。
他感覺得一下四肢,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問題,他兩隻前肢藉著身旁的一顆大石頭發力,試圖藉此把自己支撐起來,但是當他試圖使用兩隻腳站立時,意外卻發生了,一停止前肢的施力,他馬上就因為身形不穩而又躺回了地上,他大感疑惑。這時,他才這注意到了他的手似乎可能是因為「重生」發生了改變,正確來說現在已經不能被稱為「手」了,使用「前爪」來形容會更加合適,只見他那前爪上有著粉色的肉球,而另一面有著黑色的毛髮,看上去十分毛絨,還外得有些可愛。亦凡驚訝地想叫出聲,但是卻只發出了: 「喵喵喵」的聲音。亦凡在他腦中那狹隘的動物知識中尋找哪種動物有這種前爪和「喵喵喵」的叫聲,總之似乎不太可能會是人就是了。
這時,他目光瞥見一旁有一池液體,十分清澈,反射著來是太陽的白光,依他那十分不足的生活常識也能知道那似乎是一潭池水,他在理化半夢半醒的狀態下若有若無得聽到老師講過湖水是有類似於鏡子的功效的,雖然他不曾看過一汪清澈的湖水,也不曾仔細去看過水中映出的自己,但是他看過古裝劇中似乎都是這樣演得。
他笨拙的利用四條腿站起身子,又跌跌撞撞得向那一潭池水走去,好似一隻正在學走路的小貓。更正,就是一隻正在學走路的小貓。
他很少出門,不曾踏入山林,見到如此清澈的水池也是第一次,這裡十分清靜,絲毫不見人為的設施和汙染,好似人類的勢力範圍不曾擴張到此似的,但是他只是分神了數秒,又想起了他來這裡的用意,他跑到池邊,低頭望去,只見一團黑色的身影被倒映了出來,他呆呆地望著,利用猜剪影的技巧和自己那為數不多的生物知識,他得出水中的生物是一隻貓得這個結論,但是他卻搞不懂為什麼這一照下去不向是理化老師說得「照鏡子」,反而更像是在看剪影呢?
他忽然覺得有些口渴,看這池水水質清澈,底下隱隱有魚兒的身影在游動,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於是他就張開嘴巴,伸出舌頭,照著他記憶中的貓咪短片中的貓咪喝水的樣子輕輕舔了幾下水面,喝了幾小口水,這時他才看見水中映出的倒影中的貓咪「剪影」露出了一個紅色的小舌頭,亦凡瞪大了眼,水中映出的貓咪也是露出了一樣的眼神。這時,亦凡也看見了那瞳孔中的眼白,這時他才意識到: 「並不是湖水只能投映出剪影,而是他這身體太黑了,看不出來別的顏色。」現在的亦凡可是一隻黑貓,而且是連眼珠子都是黑的那種,只要閉上了嘴再調到一個看不到耳朵內部的肉色的角度,便可以只用黑白照的錢印出彩色照片的那種,而且整隻貓還十分毛絨絨的,看上去像極了一團黑色的毛球。
亦凡透過科學方法中的「觀察」,了解到了自己變成了一隻貓的事實,所以他提出的「重生假設」得到了證實,因為事實就擺在了眼前,所以他花了一小段的時間整理了一下思緒,確認了一下現在的處境,他用鼻子吸了吸這比都市還要清淨的空氣,忽然若有所感,總感覺這世界並不一般,而且總感覺空氣中帶有一種虛無而飄渺的能量,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渴望這總能量,希望自己去吸收並煉化它……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詞彙: 「天地靈氣」,他醒來之後早就遺忘了他在倒下和重生之間的那場名為「白雲」的夢,但是這些內容卻被刻在了他的腦中,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知道這些,但是他卻覺得這些記憶格外真實,他選擇了將信將疑。
「所以說,我重生到了一個修仙的世界,然後還變成了一隻黑貓?」亦凡在他心中暗自想道。
他並不認為重生這種事是會自然發生的現象,若這世上有所謂的「天道」,這所謂的「天道」「可能」是出於憐憫,給了他一次新生,並讓他來到了這個修仙世界,但是也是「可能」出於惡趣味,所以將它變成了一隻貓,他好似一個玩具,那所謂的「天道」的玩具,偶爾動動手玩一玩,剩下的時候把他當一個動畫來看,念及到此,亦凡自嘲式的笑了笑,「也許他的命運本身就是一個當玩具的命」
亦凡不願在繼續想下去,於是他又把思緒移回「天地靈氣」之上,這些東西想太多也不能改變現在的情況,他依然不知道自己為何知道,但是冥冥之中他一種感覺,他要吸收並煉化這些「天地靈氣」。他就地而坐,然後深吸一大口氣,那些精純的能量順著亦凡的呼吸系統進入了他的肺,他閉上了眼,仔細感覺了一下身體中的反應,那些「天地靈氣」藉由他的肺泡進入了血管,「天地靈氣」順著血管流遍了他的全身,滋潤了他的身體後又流回了心臟,「這就是修煉的感覺嗎?」亦凡如此想道。
亦凡想要在吸進一些天地靈氣,卻發現自己卻感覺不到那些能量,他驚訝地睜開了眼,看了看左右邊,只有滿滿的疑惑,但是方才自己確實吸收了天地靈氣,怎麼就突然沒有了?
亦凡不協調的使用四隻腳再次站起,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沒辦法解決問題,因此只能換個地方後再繼續嘗試,這方法隨然聽上去有些隨便,但是卻莫名的實用。亦凡雖然變成了貓,但是他的價值觀還是人類,所以對於自己坐的地方還是有點堅持,他的潔癖沒有很嚴重,但是坐在泥巴之中是真的不能接受。他四處張望,想要找到一個相對乾淨的地方,接著的目光剛好見到了一塊大石頭,「就決定是你了!」亦凡如此想道,接著便踩著亦點都不協調的步伐走了過去。
那石頭之上沒有什麼灰塵,但是亦凡還是習慣性地用貓爪拍了拍石頭之上還才做了上去。亦凡靜下心神,接了閉上了眼,果真再次感覺到了「天地靈氣」,他沒有那些修仙小說中所說的的「功法」,也沒有打通那些穴道和經脈,所以只能用最簡單的方法吸收那些天地靈氣,那便是「呼吸」。
亦凡上次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體內的變化,所以並未發覺,現在他才發現這一帶的天地靈氣是如此稀薄,只有一、兩縷的量,完全不夠支撐他長期修練,所以他必須要常常換地方才能進行修煉。
那幾縷天地靈氣和之前亦凡吸收的一樣順著呼吸道進入了肺部,又再藉由肺泡進入了血管之中。並在血液的循環之中相遇,化作了更大的一團靈氣,亦凡身體的力量再度得到小幅度的提升。
雖然身體再度得到強化,但是亦凡的「直覺」總是在告訴他: 「還不夠」,他不知道「夠」的定義是多少,但是現在的靈氣遠遠不夠,這是他現在唯一所知道的訊息。
於是亦凡跳下石頭,又開始在這森林之中尋找別的地方來吸收靈氣。若依前世亦凡的身提機能來算,他前世不怎麼強壯,只是走幾步路便兩隻腳都酸了,但是現在用著貓的身體他卻不覺得腳酸,四隻腳都是如此,令他十分詫異,不知是靈氣還是貓的身體數值給他的增強。
因為亦凡前世的身體機能不算好,肌肉容易缺氧所以無法正常地進行呼吸作用,所以為了產生能量,他肌肉細胞中把由葡萄糖分解產生的丙酮酸進行乳酸發酵,來成生能量及乳酸。而較少的能量產出使肌肉疲勞,乳酸使肌肉無法靈活活動還有讓人有酸的感覺,這便是我們所謂的腳酸所形成的原因,也是亦凡前世生物可的上課內容,只是他沒在聽,所以不知道。不過他到處走動卻不會腳酸的原因確實是因為靈氣的強化,天地靈氣是一種精純的能量,在修練的的前期,它將在身體之間透過血脈和經脈流遍全身,對於身體進行強化,和提供能量,所以也變相地減少了肌肉細胞中對於進行化學能間的轉化(把葡萄糖轉化成為身體能夠直接使用的能量(ATP))的需求,所以氧氣的消耗也隨之降低,使得身體不需要進行乳酸發酵來轉化能量,自然就夠不容易發省肌肉痠痛的情況了。
在吸收了五六次靈氣之後,正當他想如法炮製,進行下一次時,卻覺得好像這他隨便選的方向好像有些臭臭的,有股含氮代謝廢物的尿酸味,正當他正在思考要不要換個目標方向走時,只見他隨便走向的方向竟有一隻灰色的動物在那裏,發出了不悅的叫聲,好似是在等待著他,等著自己領地的入侵者。仔細一看,再結合亦凡那不怎麼充足的生物知識,他認出眼前的動物似乎是一隻狗,但是是哪個品種的他就不知道了。傳說之中,狗是貓的天敵,但是亦凡卻沒有感覺到遇到天敵的危機感,反倒是有些躍躍欲試,因為他自認已經吸收了靈氣,那些世間凡物很難攻擊到他。
只見亦凡也瞪著那隻灰狗,擺出所謂的「戰鬥姿勢」,像是那些招搖撞騙的「武學大師」一樣,功用不知道,但是帥就夠了,接著他發出如同戰爭開始前的號角一般的宣戰聲: 「喵喵!貓貓貓喵……」
但是有些是事情中看不中用的,比如亦凡的戰鬥姿勢和宣戰聲,那隻灰狗未開靈智,就算開了靈智也應該會如此,他哪等亦凡的準備,確認是入侵者後便徑直攻了過來,打亦凡一個措手不及,把《孫子兵法.始計》中的「攻其不意,出其不備。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應用的那叫一個妙啊。那隻灰狗充滿了口水的嘴巴直接向亦凡的右前腳咬來,使他原本的自認兇猛的喵聲的最後一聲高了八度。
亦凡狼狽的向左一個翻滾,險些又險的躲過這一下,他前世雖不是什麼三好學生,但是也不是什麼黑幫混混,對於打架那是一個一竅不通,更何況是動物間的打鬥方法,他對於打架的唯一印象可能還是停留在周星馳的《功夫》電影,如此花俏到算是情有可原,這倒是成為了他對於「打架」這個名詞兼動詞的一次改觀。
那隻灰狗不知為何的咆嘯一聲,好似是在對於敵人竟如此滑溜表示疑惑和驚訝,但是又改個方向攻向亦凡,行動過程完全遵照《孫子兵法.九變》中的「故用兵之法,無恃其不來,恃無有以待也;無視其不攻,恃無有所不可攻也。」把自己處於絕對的優勢和上風,進退得宜,剛才那一咬是試探亦凡的虛實,完全沒有實,只有滿滿的虛,所以依照《孫子兵法.九變》中的「必死,可殺矣」於是面對這完全不會的打架的黑貓,灰狗直接下了死手,亦凡那叫一個慌啊,右爪揮出,毫無章法,只是因為慌亂而使出的招式,所以也少了點花俏,但是卻意外的有用,剛好阻攔了灰狗的攻擊,受過靈氣強化的身體相對只是正常呼吸而沒有特別去吸取靈力的生物而言相對強大無比,爪子在灰狗的前爪上留下血痕,灰狗發現敵人的「虛」竟是假的,亦凡一開始的蒙心境成了誘敵之策,灰狗現在的行為可以用《孫子兵法.始計》中的「窮寇莫追」描述,但是那是對於亦凡而言,灰狗所採取的計策反倒是比較像是《三十六計》中的「走為上」。
亦凡看著自己染血的右爪,微微出神,他雖然很常流血,但現在他「手」上的卻是別「人」的血,就生物和世界的層面來看,他已經「不再前世」了,這是他在這世界中的第一場戰鬥,雖然只有兩輪過招:「灰狗咬他,他閃避,灰狗用爪擊攻來,他揮爪打回去」,實際算起來可能都沒有一個回合,但是這卻代表了改變,「這倒不像是重生,我覺得現在更像是一次「再生」,因為他還是在前世,還沒有完全改變」
亦凡看了看四周,灰狗的領地有些臭味,令他聞起來有些不舒服,但是人家地主都被他打跑了,自己不再這裡修練似乎有些過不去吧……
最後,他對於臭味的排斥勝過了人的情感,他調轉了方向,直接離開了這裡。但也因此,他也錯過了不久之後帶著同伴前來復仇的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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