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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緩緩的灑在街道上的每一處,直到把世界照亮。但是,奈卻感覺不到,沒有陽光帶來的溫暖與明亮,只有孤單帶來的寒冷與寂寞。奈
奈張開眼睛,明明眼裡滿是失落與絕望,但下一刻卻又被不知哪來的元氣與滿足取代,那是她的堅強在作祟,她不允許自己去埋怨,她只會讓自己再做得更多,讓自己發自真心的知足感恩,臉龐掛上笑容,奈開始了她的一天。
早上,吃完早餐後,就去訓練自己的體能,奈真的很認真很認真,沒有一絲懈怠。到了中午,奈學了聰明,她先去拿了一點剩菜,並且很快的解決完,然後,她又再次去了隔開廚房的那面牆,京雖然感覺到了,卻沒有理會,奈很開心的看完了京的「表演」,心滿意足的去打掃。
掃完讀書,讀完書吃飯,今天晚飯時,帝陽依舊沒有看奈,一眼都沒有...
一天、兩天、三天,幾天過去,奈每天過著一樣的生活,就在奈以為帝陽忘了自己的時候,蕭跟她說,「晚上,主人要練習,你自己去調教室跪著吧。」
聽到這句話的奈,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害怕了,奈對帝陽的渴望,只有她自己能了解是到了什麼樣的程度,聽到帝陽要見她,她不知道有多高興,但是,即使見了面,帝陽也是一樣那麼冷漠無情,果斷的把鞭子打到自己的身心上,卻連一句溫暖的話都沒有,那自己…到底算甚麼?她有些不高興,畢竟她也只是個少女,再怎麼樣也不可能真正做到「無感」,所以她罕見的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沉默。
「哼…」蕭的冷笑在耳畔響起,奈才驚覺自己的想法和行為是多麼不應該,在想法上她把自己和帝陽放在了平等的地位上,在行為上則是對蕭先生有著不敬和反抗的意味。奈認為,自己這樣是不對的,所以連忙道歉,「蕭先生,對不起,奈剛才…沒有回話。」
「你覺得道歉就能解決事情嗎?才剛來沒幾天就忘了規矩,罰你今天都不准吃飯。」說完話,蕭轉身要走,卻被奈叫住,「蕭先生等等,其實奈剛才…」奈皺著眉頭,深深的吸了口氣,勇敢的開口,
「對帝陽先生有了不敬的想法,請蕭先生…責罰。」奈並不喜歡懲罰,但是…她還是這樣說了,她不後悔,應該說…..她需要有人來懲罰她,讓她徹底認清自己的身分,而且她不喜歡說謊,或當作若無其事地就這樣算了。
蕭瞇起眼睛,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離晚上還有一點時間,你跟我來。」
蕭將奈帶到調教室,拿出麻繩把奈的腳併攏捆起來,拉出一條繩子勾到牆壁的鐵鉤上,並將奈的腳用極短的鐵鍊栓到地板上,再把連著繩子的乳夾夾在奈的乳暈上,頭髮也捆起來勾到牆壁上,雙手反綁。這讓奈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因為連著乳頭和髮絲的繩子不夠長,使她必須踮起腳尖才能讓它們不受拉扯,但是長時間的踮腳,卻又讓人難耐不已。
「乳夾如果受到三秒以上的拉扯,就會放出電流,你自己小心吧…」蕭說道,「一個小時半後,我會再回來。」
蕭的聲音漸行漸遠,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時,奈才反應過來,一個小時半啊……奈第一次覺得時間怎麼可以過得如此慢。途中,她有好幾次撐不住,將腳尖放下來,但是因為痠痛的關係,使她沒辦法在三秒內在踮起腳尖,這時電流就會從她的胸口開始蔓延,麻痺、刺痛、炙熱……一股股不同的感受迴繞著全身,讓奈不禁痛得大叫,但是,在這空蕩蕩的房間裡,是沒有人會理她的…她只能硬撐著身體將自己腳尖踮起來。到後來,不管是踮起腳尖的痠疼,還是電流迴繞的痛苦,奈都彷彿麻木了,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自己的心好痛,痛到連身體上的疼都沒有感受了。
是因為做錯事的關係嗎?還是因為只有自己一個人的關係?奈自己也不知道,從他出生開始,她就有太多太多的不知道,沒有人會來為他解答,她只有小心翼翼的把這些疑問藏起來,蠻在心裡深處。只有不去想它,她才能活得開朗些。
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的門才緩緩打開。蕭將奈身上的束縛解開,一句話都沒說就又離開了。奈已經習慣蕭這樣的冷漠,她艱難的走到外面,眼看時間已經逼近中午,她依照慣例來到廚房前的那面牆,從她來到帝陽這裡的頭一天,奈就每天中午到這裡來「觀賞」,京已經見怪不怪,對她這樣的堅持反倒還生出了一點點欣賞,所以現在的京,偶爾也會問候奈幾句,當然,全看他的心情,但是每次只要京開口,奈就會用燦爛的笑容、誠摯的話語回應,讓京覺得,奈真是這裡的一股清流,只是…不知能維持多久。
今天,看到奈臉色虛弱地走過來,京就順口問了問:「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
「對帝陽先生和蕭先生不敬,被懲罰了…」奈回答。
話一說出口,京就後悔了,奴隸在這裡會因為什麼而變得虛弱、蒼白,答案就只有兩個:調教或懲罰。奈的調教時間是晚上,那現在臉色會這樣難看,不是因為被懲罰還是因為什麼,果不其然,奈的回答正如他所料。可是,他就想不明白了,平常看奈也挺乖的,就連對自己也是畢恭畢敬,怎麼會對主人和蕭不敬?在好奇心驅使之下,京還是忍不住問了問:「你做了甚麼?」
「唔……沒有回蕭先生的話,還有…沒有把自己當成奴隸。」奈低著頭,表情就像做錯事了的小孩,滿臉懊悔,京看的出,他是真的認為自己有錯。其實...他覺得這樣也是正常的,要是自己被剝奪了一切權利,還要向虐待自己的人道歉,肯定會不爽,奈能做到這樣,實屬不易了。不過…這些話他也只是在心裡想想罷了。
「然後,蕭先生罰奈今天不准吃飯,所以晚餐的時候,京先生不用分我的份。」
畢竟不關自己的事,京最後也只是「喔。」了聲,就不再理會奈。
晚上,奈又接受了帝陽高強度的鞭打,以及蕭事後的惡意清洗,心身俱疲的她,回到房間倒頭就睡。而接下來的日子,奈都是這麼過的,直到三個多月後,他遇著了麗麗那件事,讓他原本堅強的內心化成了碎片,脫落心房。奈的眼神一天比一天黯淡,雖然她認為自己藏的很好,但是京和蕭還是發現了,因為 ── 笑容,不是說奈現在不會笑,但是那種笑實在…太詭異了,不再似以往那般的燦爛、溫暖,反而增添了許多的苦澀與無奈,為此,蕭和京也只能在心裡暗自感慨。直到又過了一個月,奈迎來了到這裡後的第一次歡喜,不…應該說是,她這輩子遇過最歡喜的事 ── 京准她去廚房跟自己學廚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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