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與天爭 - 第九章　初遇蘇賦

第九章　初遇蘇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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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嚼文墨，不求長生。胡說亂蓋，可鹹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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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大家好！叔叔是亂蓋大仙——可鹹甜，又見面啦！上回提到了洛家三口有個安身之所，長慶還碰到了一個靦腆的小姑娘，那這次他在五行劍莊又會碰到什麼事情呢？

就請各位朋友慢慢的聽叔叔說下去，這次的地點是在劍莊的外門，小樓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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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日子過了幾天，屋內的靜謐氣氛正如常，誰知這份寧靜，竟在一瞬間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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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得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叩叩」，接著便是那年輕、洪亮的聲音響起：「我來報到了，快開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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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聽罷，眼睛微微一亮，輕聲喃喃：「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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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襟，轉頭對長慶輕聲說著：「師弟，等等這位師兄是內門弟子，不過他待人和善，無需太過拘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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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點了點頭，臉上略顯緊張，卻還是順從地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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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似乎對來人充滿期待，急忙的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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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人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煩，詢問道：「這麼久，你在和誰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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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打開後，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左右張望著，試圖看清屋內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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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輕聲叮囑：「是新來的外門雜役弟子，他叫洛長慶。對了，他是內門煉丹師洛成峰師叔的兒子，你可別欺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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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聽到這話，驚訝地瞪大眼睛說著：「洛師叔的兒子？那不就是莊主的外孫，四師伯的兒子嗎？你跟我說別欺負他？應該是他別欺負我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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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看向長慶：「啊？還有這層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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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有些羞怯，輕聲解釋：「是的，不過我只是雜役弟子。娘和外公關係不好，我也只見過外公一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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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小樓和男子的緊張感消散不少，屋內的氣氛輕鬆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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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笑著點了點頭，語氣也隨之變得更加親切：「原來如此，你是雜役弟子，所以來這裡幫忙小樓，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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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再次點頭，內心感到稍微放鬆，這位師兄看起來並不像他想像的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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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伸出手，友好地自我介紹：「我叫蘇賦，是宗主賜的名字，十年前被撿到山上修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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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有些好奇地看著蘇賦。他的五官端正，肩膀寬闊，身形健壯結實，顯然是經過長期修煉的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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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強健的體魄讓長慶心生敬佩，但同時，他也感到自己微弱的身軀相比之下顯得格外渺小，心中不免泛起自卑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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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好。」

長慶禮貌地握了握手，然後低下頭，繼續專心在手中的符石上刻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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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看著這位寡言的師弟，稍微苦笑了下，並沒有再多做糾纏。於是轉頭對小樓笑著說：「還在刻這些符石啊？不用去整理陣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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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輕輕嘆了口氣，回應道：「再過幾日吧，最近符石似乎多了不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師兄，你知道為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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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輕笑一聲，回道：「應該和煉丹有關吧。有些丹藥需要快速聚攏天地靈氣。洛師叔不是回來了嗎？大概是這樣，可能因此需要大量符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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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開起玩笑：「要不然……就是妳得罪了哪位師伯，故意派這麼多工作給妳，讓妳做到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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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話，他走到桌旁，隨手拿起一把刻刀，笑容滿面地開始幫忙刻畫符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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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語氣輕鬆，但他的動作卻極為熟練，顯然對這項工作已經駕輕就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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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似乎也習慣了他的行為，也不多做辯解，只是像往常一樣沒好氣地隨口詢問：「這次你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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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聳了聳肩，無奈地回答：「打瞌睡，被說我不思進取，罰我來做雜役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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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挑了挑眉，顯得有些不解：「上次你是偷摘果子，被說你胡作非為、目無尊長。怎麼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師門都能說得這麼嚴重，你做的事真的有那麼過分嗎？你是不是還隱瞞了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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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翻了翻眼睛，接著說：「哪有啊！分明就是師兄們打不過我，心懷怨恨，總是打我小報告。抓不到我明顯的錯處，只能放大解釋這些瑣事罷了，無奈無奈，不招人妒是庸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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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抬高下巴，擺出一副自得的樣子，似乎對這些瑣事不以為意，反而把它當作一種炫耀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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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淡淡地回應：「是喔，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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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敷衍，但眼中閃過一絲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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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蘇賦的加入，氣氛變得輕鬆許多，工作進度也顯著加快。符石刻畫的聲音此起彼伏，三人的合作流暢而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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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身旁健談且充滿自信的蘇賦，長慶的自卑感再次湧上心頭，不由得暗自嘆氣，思緒飄回到自己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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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氣血不足、身體虛弱，修行進度緩慢，尤其是與天才少女蘇雲桃一起修煉時，總是被遠遠甩在後頭，這一切更是加深了他不自信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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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長慶壯著膽子，抬起頭小聲問道：「師兄，要不要去我家一起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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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幾乎是立刻回應，聲音充滿了興奮：「好！走！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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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反應之快讓小樓也有些驚訝，她忍不住輕聲嘆道：「有這麼不客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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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哈哈大笑，豪邁地揮著手說：「自己人客氣什麼！她要是客氣，那就自己吃去吧。我們走，別理她！親愛的師弟，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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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搖頭失笑，這樣的互動讓屋內的氛圍再次輕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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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長慶和小樓每天都會一起工作。有時維護陣基，有時刻畫符石，有時則是劃制符紙。蘇盈偶爾也會讓他們跑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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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也常來幫忙，閒暇時還會指導他們武藝。三人都在長慶家中用餐，漸漸形成了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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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洛成峰回來，他會帶給小樓和蘇賦幾顆洗經伐髓的丹藥，也常常帶些書籍讓長慶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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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光，就這樣持續了十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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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片寧靜的生活突然被一陣喧鬧聲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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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裡！師兄你看，這小屋，他就龜縮在裡面！」

門外傳來低沉的聲音，伴隨著一陣得意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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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師弟！」

另一個尖銳的聲音緊接著響起，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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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聽說你這三個月都不敢和人切磋，別再躲了！師兄我在山下領悟了一些新招式，可以好好教你，這樣你就不用再害怕與其他師兄弟切磋了！」

說完，周圍響起了幾聲輕蔑的笑聲，隨著風聲一起傳進小屋，打破了屋內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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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聞聲走出門外，長慶和小樓也跟在後面，心情各異地望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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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站定，目光掃過眼前的對手，卻什麼也沒說，隨手拔劍，淡淡道：「好，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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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語氣，從容不迫，仿佛這場對決，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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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那位師兄見了，眉頭微微一皺，但很快便冷笑一聲：「哼！神魂火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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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他的招式便如猛獸般爆發，火焰劍氣猶如烈火般撲向蘇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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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劍氣完全逼近，那師兄又是一聲：「神魂水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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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劍，帶著不斷變化的流水氣息。兩劍交織，雙雙襲向蘇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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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站在一旁，感受到那兩劍的威脅，心中不由微微震動，雙手也不自覺地握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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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蘇賦，心中忍不住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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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蘇賦只輕輕一笑，毫不在意，隨口說出：「哦，師兄過了第二次命劫，難怪三個月不見，又敢來找我了。招式有點威力，不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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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剛落，蘇賦便快速移動身形。他如靈蛇般迅捷，一邊躲閃，一邊施展出五行劍訣中的「挑」與「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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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招如其名，輕輕一挑，火劍便被挑開，隨後一撩，水劍便被撩過，瞬間，水火雙劍的攻勢被輕易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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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小樓見狀，不禁暗自驚嘆，眼中帶著敬佩：「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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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蘇賦的劍鋒忽然一變，隨即使出了「刺字訣」，劍光如電，一刺而出，那師兄只能勉強格擋。兩人劍招交織，迅疾而猛烈，頓時進入了近身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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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師兄額頭的汗珠開始不自覺地冒出，他的神魂劍在蘇賦的壓制下漸漸失去控制，劍招變得越來越混亂，心中的焦躁也愈加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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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刻，蘇賦似乎捕捉到了對方的破綻，低喝一聲：「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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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劍尖迅速劃出一道圓形，劍氣如靈蛇般迅捷纏住了師兄的配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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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蘇賦手腕一翻，劍背精準地拍向師兄的右手。師兄只聽得一聲悶哼，手中的寶劍瞬間脫手，發出清脆的撞擊聲，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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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負已然分曉，無需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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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忽然陷入死寂，眾人目光如同定格，驚訝之情溢於言表。他們看著蘇賦，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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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微微一笑，語氣輕鬆，悠然自得，眼神依然平靜，淡淡道：「還有誰想切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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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隨意的語氣，似乎這場比試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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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周圍沒有人再出聲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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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見狀，笑了笑，隨口丟下一句：「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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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他便轉身，悠然自得地回到屋內，身影瀟灑，彷彿周圍的一切與他無關。只留下那些師兄們，站在原地，臉色愈發難看，心中充滿了既憤怒又羞愧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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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屋後，小樓不禁兩隻手豎起大拇指，佩服地說著：「師兄，這是我第一次見你比武，沒想到你這麼厲害。看來你之前說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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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默默站在一旁，眼神灼灼地注視著蘇賦的勝利，但心中卻感到一股沉重的壓力。他的笑容那麼燦爛、自信，就像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無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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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頭，輕聲嘀咕，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自我懷疑：「師兄真厲害……反觀我到現在丹田還沒凝聚出來……唉，我是不是根本不適合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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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語低得幾乎聽不見，像是在尋求答案，但卻又不敢正視那或許殘酷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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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蘇賦的回應像是清脆的鐘聲，打破了長慶沉重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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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太弱啦。」

蘇賦隨手揮了揮，臉上滿是自信與輕佻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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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著補充道：「師父說了，現在的弟子都本末倒置，光顧著練五行魂劍，卻忘了五行字訣才是根基。根基打牢，五行劍不過是選項而已。你看師兄，他的魂劍一旦被打飛，近身對戰就根本沒招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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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聽後，心中一沉，暗自思索：「我的丹田一直無法聚氣，會不會是因為基礎不夠呢？下次見到舅舅再問問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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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好奇地追問：「基礎真有那麼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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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蘇賦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師父還說，所有的神通其實都一樣，只要根基穩固，修為一上來，掌握了聚氣的法門，任何武技都能變成神通。到那時，彈指便能破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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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隨手對著一塊木板做了個彈指的動作。只聽見「砰」的一聲，木板上竟然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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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眼中露出驚嘆之色，伸手輕輕撫摸著那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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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看到蘇賦那副明顯等待稱讚的表情，小樓卻忍住了沒有說出口，反而隨口問出：「那師兄，最近你怎麼沒在修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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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語氣輕鬆：「這位姑娘，你說反了。我修煉太快了，現在需要沉下心來做些事，鞏固境界，不然修為會顯得虛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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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哦是哦～」

小樓敷衍地應了一聲，心中卻暗自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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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蘇賦注意到長慶已經開始翻閱書籍，便好奇地詢問：「師弟，你怎麼那麼快？剛才還在刻劃，現在就在看書了。你是摸魚，還是有什麼秘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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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小樓也轉頭看向長慶，臉上帶著疑惑。她的目光在長慶手上游移，也好奇他的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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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放下手中的書，歪著頭稍微想了想，隨後決定直接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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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手拿著靈石，右手握著刻刀，當刻刀即將接觸到靈石的那一瞬間，手忽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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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上眼睛，眉頭微皺，在內心中推演無數次刻劃的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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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他睜開眼睛，神情專注，精神力迅速匯聚到刀尖，隨即一氣呵成，迅速完成了符石的刻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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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輕描淡寫地將靈石放到兩人面前，語氣平淡地說道：「就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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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看著那塊靈石，雙手支撐著桌子，瞪大了雙眼，驚呼：「我的天，怎麼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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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也無法抑制住心中的驚訝，捂住了嘴巴，眼中的震驚一覽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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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依舊歪著頭，一臉無辜，輕聲問道：「嗯？師兄，你剛剛用的那招劍技——圓，不是一樣的道理嗎？這個符文比劍法複雜一點，我只是在腦海裡多推演了幾遍，再動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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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皺眉思索片刻，忽然瞪大了眼睛，震驚地說：「不一樣啊！我那是用神識匯聚氣力到劍尖，而你……難道你已經能用神識？你一重天的丹田還沒凝聚出來，竟然可以用二重天的神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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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摸著下巴，稍顯困惑地回道：「是精神力啊。我集中精神推演出最佳方式，然後再將精神力匯聚在刀尖進行刻劃，不是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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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叔叔要說明一下，其實長慶自己也不清楚修行者是如何將丹田聚氣，然後凝聚成神識的。但他多年來特殊的閱讀和推演習慣，卻讓他另闢蹊徑，將精神力凝聚成為了神識。

並且，他早就將這股神識壓實，就像一團蓬鬆無比的棉花，已經被壓縮到像石塊般堅固緊密。這種強大的力量，是只有達到四重天的修為之後，才有足夠根基可以逐步凝聚成的——神魂。

這些長慶等人當然不明白，就讓我們繼續看看蘇賦的反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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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後，仍然一臉茫然，雙手抱胸，低下頭沉思：「你這……真的是一樣的嗎？精神力不等於神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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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試圖理解其中的區別，卻發覺腦中仍是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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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小樓，看著兩人對話，心中也開始動搖。雖然她的修為不高，但剛才親眼見證了長慶的展示，心裡本以為理所當然，然而蘇賦的困惑讓她也開始覺得，這其中似乎並不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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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現在能精神力具現了嗎？」

蘇賦終於忍不住提問，心中的好奇已經無法抑制，想要找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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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滿臉好奇，問道：「師兄，精神力具現是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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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耐心地解釋道：「喔~精神力具現，就是用精神力把天地靈氣凝聚成能觸碰到的實體。你想想看，光是用想的就能憑空創造出一個東西，這得有多難！這種事情，沒有接近三重天的修為，根本無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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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聽著，點了點頭，淡然回應：「我也不太清楚，但應該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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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顯然對此更加好奇，眼中充滿了疑問，忍不住追問：「那你能做到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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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再次拿起靈石，閉上眼睛，專心推演符石的刻劃方式，然後運用他那凝聚的精神力，將符文精確刻印在靈石上。靈石的表面，隨即浮現出一道極為細微的線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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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見狀，驚呼道：「神魂！你竟然修練出了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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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雙手扶住額頭，臉上寫滿了驚愕，完全無法用語言表達眼前這顛覆常識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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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見到蘇賦如此誇張的反應，忍不住輕笑道：「我也不曉得這是不是神魂，但概念上，應該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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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小樓也忍不住插話：「等等……那神魂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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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接著說明：「神魂，就是那種能操控物體的力量，可以用來進行各種攻擊或防禦。你看，師弟剛才做的，簡單來說，他具現了一把刀，直接用它在靈石上刻畫符文。想要做到這樣的程度，修為得非常高，至少得四重天以上，這種修行者，基本上已經快要踏入仙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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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說著，雙手緊緊抓住長慶的肩膀，迫切地詢問：「你怎麼做到的？你到底是怎麼修練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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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稍稍後退了一步，驚訝地說：「書……書上有寫啊，反覆訓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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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仙的書籍果然不簡單啊，等等再拿給他們看看好了。」

長慶邊回答邊這麼想著。蘇賦和小樓則被他的回答弄得愣住了，雙眼中充滿了震驚與渴望，幾乎同時開口：「教我！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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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時間流逝，一個時辰後，蘇賦和小樓對視一眼，眼中滿是無奈的失望，兩人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唉，完全沒動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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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的語氣中充滿了挫敗感，他靠在椅背上，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側。小樓則低著頭，悶悶不樂地用腳尖踢著地面，顯然被失敗所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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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微笑著安慰道：「可能是練習量不夠吧，我爹說過，這是需要一點一滴累積的，別、別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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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語氣變得謹慎：「對了，師兄，我最近在研究陣法、符籙和符文之間的關係，發現它們之間有一種相輔相成的組合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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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雖然還沉浸在失望中，但看到長慶如此認真，便勉強直起身子，抬起眉毛，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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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了很多書籍，卻發現沒有相關紀錄。」

長慶頓了頓，接著補充：「爹和娘都說，可以問問你或者三舅，因為你們的武學基礎比較扎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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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歪著頭，懶懶地回應：「嗯？什麼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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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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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眼中帶滿興奮，解釋著：「陣法可以匯聚靈氣，符籙可以釋放靈氣，符文則能鞏固陣圖。這三者可以結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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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低頭看著地面，似乎在消化這些話。他停頓了一下，然後漫不經心地回答：「哦？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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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微微一笑，語氣依舊平靜：「結合在一起後，我可以讓它們的重量最小化，這樣可以隨身攜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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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就這樣啊？等等、你說什麼？把陣法隨身攜帶？」

蘇賦原本懶散的神情瞬間轉變，他突然站起身，像是終於反應過來般，激動地跑到長慶面前，瞪大眼睛：「你再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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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蘇賦的激動又讓長慶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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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輕輕抬手，想拉開些許距離，無奈地說道：「師兄，別激動。我可以直接演示給你看。你有沒有靈石？給我五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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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伸出手，等待著蘇賦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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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臉上露出猶豫的神情。他摸了摸後腦勺，顯得有些為難：「呃……這個，靈石挺難獲得的……三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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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試圖討價還價，但最終還是掏出了五個靈石，遲疑地交給了長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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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接過靈石，迅速開始行動。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專注，隨即將精神力凝聚，專心致志地開始刻畫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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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石在他的手中發出微弱的光芒，猶如星辰閃爍，氣氛也隨著這些微光變得異常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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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又找來一塊窗戶大小的木板，仔細地將陣圖一一刻畫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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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流逝，汗珠開始沿著長慶的額頭滴落，眉頭也緊緊皺起。他已經進入了修行的狀態，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愈發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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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完成局部刻畫後，長慶深吸一口氣，臉色稍顯疲憊，笑著對兩人說：「我們……先吃飯吧，這種事挺費精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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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伸了個懶腰，似乎不想再多說什麼，目光卻隱隱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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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次長慶不只又認識了一位新的朋友，還似乎發明了某種奇特的東西。這一刻的創新，會帶來什麼改變呢？故事先告一段落，還會發生什麼變化呢？且等叔叔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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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初遇蘇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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