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庭 - Chapter 7：Moral Sentience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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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hapter 7：Moral Sentience

拾弦

Feb 11,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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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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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怎麼把自己做成這樣的美味呀，湯姆。」

莫特鉗住身下人纖細的頸項，施加力氣看著可憐的獵物掙扎讓他的心情愉快不少，但更刺激的無非是緊咬著自己的後穴，還有對方早已被逼出無數次的生理性淚水。

突然，祈求自己放開雙手的眼神如同星火般灼傷了莫特，再次聚焦注意力在湯姆身上時，莫特只聽得到對方劇烈的咳嗽聲，還有那起伏的胸腔展現出屬於「湯姆」的生命力，讓他看到目不轉睛。

「⋯⋯咳⋯⋯咳咳，你⋯⋯咳！」

所以莫特便再次挺了進去，哪怕他知道湯姆現在最想做的大概是逃離這張床，但不影響他獲取極樂體驗的權利。

從一開始，這就只是單方面的掠奪。

莫特的肉刃切割著身下人的理智與體力，湯姆到最後還是用手臂擋住雙眸，咬緊嘴唇面對不屬於自己的體溫的燒灼，甚至敏感的感受到名為莫特的侵略者在自己深處留下了印記。

「湯姆，我好像更喜歡你的身體了。」

莫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像是美食評鑑家在對方才食用的餐食評分，可湯姆只覺得面對危機來臨一直繃緊的腦袋在一瞬間放鬆，睏意襲捲而來。

「不管是味覺或者是觸覺都是一等一的精品，都想把你當作⋯⋯」

但睏歸睏，湯姆還是不忘對莫特的言論做出回應。

「⋯⋯你給我閉嘴。」

「怎麼？還想再來一次？」

莫特不懷好意地調笑道，抓住了對方因為話語刺激打算亂踢自己的腳，然後望著方才在對方體內留下的白濁隨著動作弄髒被褥。

「滾開，我還有事要做。」湯姆將散落的頭髮塞到耳後，說不上友善的態度不免讓莫特笑得更開懷，鬆開了對方。

「湯姆打算穿褲子就走嗎？真無情呀。」

壓不住笑的莫特看著因為這些話語而羞紅的雙耳，配上湯姆看起來與平時截然不同的模樣，自認為獵人的他不免覺得眼前永遠存在的獵物還能帶給他更多驚喜。

「沒，但下次您再說那些話，我絕對會把你趕走。」

湯姆撿起地上的衣服，嘗試用回平時的說話方式，然後想起了讓自己隨口說的話語成為現實的導火線——那張拍立得。

「還有那張拍立得給我，我可不想解決房客居住問題以外的事情。」

「但你還是替我解決了『其他問題』，不是嗎？」莫特貼心地將對方帶來的行囊遞過去，明明與拍立得上的模樣截然不同，但或許是品嘗之後才了解到那樣的滋味，莫特其實可以知道五樓的前房客為什麼會拍下來。

以臨時床伴來說，湯姆已經是這裡最好的選擇了。

「我只是擔心您會對其他住戶動手而已。」

見莫特遲遲不肯將那張拍立得交出來，湯姆蹙了蹙眉頭，良久嘆了口氣。

「不給就不給吧。」湯姆煩躁地抓了抓頭，語氣參雜著無奈，不過莫特敏銳的察覺對方說這話似乎在回憶什麼似的。

「反正您這回大概也只是一時興起而已，等到您膩了，我就可以解脫了。」

帶有屬於長生種傲慢的言語自湯姆口中說出，即使那樣的外貌足以迷惑一般人的認知，但在知曉對方不死的情況後，莫特突然被竄進腦內的問題刺激，接著開口道。

「⋯⋯你說的一時，是我的一輩子嗎？」

仍然是白天的窗外傳來鳥鳴，背著光的湯姆先是愣了一下，在昏暗的空間中似乎看不清那樣的表情，只是聲音永遠會暴露湯姆的情緒。

「是您的一時，一直都是。」湯姆硬是用出的平時聲調有些沙啞，或許是方才的經歷太過激烈，有可能是突然提到什麼足以讓那張臉出現更多情緒起伏的事。

「放心，我的觀念還沒有扭曲成那樣。就算現在是這樣子，我也曾經是人類的哦。」

「從你這種不愛惜身體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來。」莫特看著拍立得中對方的模樣，又對比此刻重新在四目相對時露出淺淺笑容的湯姆說道：「你在面對迪勒砍斷你的手跟開槍的時候，眼睛連眨都沒眨一下。」

「因為我習慣痛覺了吧，」湯姆莞爾，像是在說天氣狀況一般說道：「而且這也代表你想吃我的時候不是能方便些？」

「說得好像我不覺得痛一樣。」

興許是因為所有藏於陰暗的需求都被滿足，莫特這才終於拾起好久不見的良知，面對眼前被自己索取身體不死人，說出比較具同理心的發言。

「剛剛說想邊做，還作勢想邊吃我的先生去哪裡了？」湯姆被留下痕跡的身軀被衣物遮掩嚴實，只是身上的溫度一時半刻還沒辦法完全無視，他聽著莫特的回應加深了笑，吐出了帶有惡趣味的調侃。

「我偶爾還是有良知的。」

「那請剛把前房客偷拍我的拍立得收起來，在床上盡說些兒童不宜的話語還內射我的先生再跟我說一次，您說您偶爾有什麼？」

湯姆也不知道從哪裡聽說的，如果有人說出非常不符合環境的話語，那可以跟對方說再說一次，發覺到自己似乎說得不對的人會自動閉上嘴。但很顯然，莫特並沒有注意到。

「良知。」

「你良知怎麼不給狗吃算了，」湯姆再也顧不得那麼多地諷刺道，好不容易找回的平時表情和語氣都蕩然無存，只是看見莫特的臉時，原先想說的話語卻又說不出來：「如果你有——」

話語戛然而止，發覺自己失態的湯姆將後頭的話語塞回咽喉裡。

「⋯⋯抱歉，莫特先生。」

湯姆道歉後將背包收拾一下便快步離開屋內。

只留聽到自己名字被湯姆說出來而震驚的莫特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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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Chapter 1：Gourmeic Rhapsody

#2 Chapter 2：The Immortal

#3 Chapter 3：Shopping Interlude

#4 Chapter 4：Unsavory Tenant

#5 Chapter 5：Veiled Aspiration

#6 Chapter 6：Sadistic Instinct

#7 Chapter 7：Moral Sentience

#8 Chapter 8：Nostalgic Refle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