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恭死了。
此事震驚朝廷,卻讓天下商賈忍不住暗自慶祝。
這事倒是苦了為朝廷效命的六扇門。
只因何恭是當今天子之友,故已下令五天之內必須將犯人緝捕歸案,還京師一片平靜及安全。
「看來,兇手應是何恭認識的人。」看著搜集來的資料,葉長歌淡淡開口。
捕快從當天何恭死後的書房內各種痕跡進行判斷,室內留有一桌菜色且沒有打鬥後的混亂,不難想像兇手是趁何恭沒有戒心時下手;或是對方在酒菜中下藥,讓何恭雖有發現,卻無力反抗而遇害。
「許是趁何恭無法或無力反抗時下手。」若何恭有反抗,現場不可能整齊乾淨;就是兇手能復原現場,也不可能沒有一絲違和感。
「嗯,這次的凶器,也是髮簪?」韓御風看著仵作提供的驗屍報告,上面寫上何恭背上的血洞與髮簪前端大小正好刎合。
葉長歌點頭,看來是同一兇手所為的機會很高。
「我們去現場看看吧,也許會有什麼新發現。」葉長歌決定前往現場察看,雖已有其他捕快先檢查並寫下觀察報告,卻可能有些微小的蛛絲馬跡沒有發現,因此他們也去現場檢查比較保險。
為了調查何恭之的死因,葉長歌才說出要去現場查看,韓御風已默契地收起重要資料,一起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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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捕快這邊請,管家已先一步在書房等候。」雜役小僮在知道他們的來意後,連忙迎進門並走在前方帶路。
為了調查何恭死因,他們幾乎不眠休地調查,今天是再來一次察看是否有任何被忽略的蛛絲馬跡。
然而才剛推開書房的門扉,雜役小僮在看到管家倒在地上時,不禁發出驚叫。
「快命人找仵作及看緊何府的所有出入口!」韓御風快步走到管家身旁,蹲下身快速按上對方脖頸,已沒有跳動的觸感讓他指示小僮下一步動作。
惶恐的小僮被韓御風高聲的指示驚醒,跌跌撞撞地奔出門依指示交代事情。
燭火微弱,命案現場的書房整齊乾淨,絲毫沒有受襲擊所留下的反抗痕跡;看來兇手可能是想來毀滅一些證據,卻發現管家守在書房才會起了殺意。
輕推輪椅開始四處查探,葉長歌左看看右拍拍,當他敲打屏風後的一道牆壁時,不一樣的聲響讓他冷眉一桃。
韓御風亦發現異狀而默契地靜立一旁,好讓意外發生時能跟葉長歌進行左右夾攻。
砰!
牆壁猛地遭破開,只見一道黑影從粉塵中閃出!
一直警覺的葉長歌射出暗器,韓御風則運起輕功擋住去路,俐落地旋身一個飛踢,不料竟被黑影躲開。
「兩位捕頭親自前來還真意外,且速度之快,著實讓在下驚嘆。」沙塵散開,只見那道黑影正正就是當天在義莊跟葉長歌交手的仵作。
「放棄吧,你已經逃不了。」韓御風淡淡開口,被他跟葉長歌包圍的犯人,一般來說已是插翅難飛。
自首,自然是最明智的決定。
「你為何殺死何恭?」葉長歌冷冷開口,直直地盯着前的男人。
「自首?哈哈哈!」男子似是聽到什麼笑話般發出大笑,轉首卻一改笑臉,露出陰狠之色。
「為什麼不殺何恭?這小人出爾反爾,殺了憐憐欲獨吞財寶,我能不殺他嗎?」冷冷一笑,男子手一翻,數根泛著寒光的髮簪已在手中。
「何惜衣是真的病死?」葉長歌聲音依舊冷淡,卻多了幾分肯定,藏於袖中的手倒是握緊了他的暗器。
「大捕頭何不問一下憐憐與此事有何關係?」男子抬頭,似是不解為何會提到何府千金,卻又裝作鎮定地開口。
「我查出何恭是柳憐憐的恩客之一,而你剛剛提及何恭為了財寶而殺了柳憐憐,相信你口中的財寶是以圖樣刺於她背上,所以她背上的皮膚才會被切去。」
「面對大量財寶,有誰不想獨佔?相信是何恭殺死柳憐憐以便獨佔,卻變成你們內訌,故何恭死在你手下。」
葉長歌淡淡地把整個案情的推論說出,加上剛才男子的供詞,原本的猜想變得合理。「那位打更的老漢,是你所殺的,對吧?」
「哈哈哈哈,沒想到什麼事也逃不過葉大捕頭的推論!」男子仰天大笑,雙目卻是通紅。「沒錯!那老漢是我殺的,怪只怪他看到我出現在憐憐身邊,他必將我認定為兇手,故此我不得不殺他。」要是那老漢不好奇踏進胡同裡,說不定仍能好好活著。
「你若不殺他,還不算兇手,但若真殺了他,便真成兇手之一。」葉長歌依舊清冷,看着男子手上的髮簪,更是握緊了手中的暗器。
「從憐憐被殺那刻起,我便決定要幫她報仇,那老漢只是運氣差而且。」不然他第一個殺的,便是何恭那小人!
「憐憐被何恭所殺,那混蛋還打算把這事推到我頭上,利用髮簪殺死她而陷我於不義!」厲聲開口,男子猛地揚手射出手中的髮簪,卻一一被葉長歌早有警戒的暗器所擊落。「他最錯的,就是殺了憐憐!」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SmMUsHH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