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他,也得到藏寶圖了。」葉長歌直指男子衣襟前露出一角的那皮膚,相信他今天會來,便是昨天殺了何恭卻沒拿到藏寶圖,因此今天再次潛入卻遇上管家而下狠手。
「那是假的!這老狐狸早已把寶藏偷光,不知藏了在哪兒!」男子憤怒地開口,手一翻再次拿出數根泛著寒光的髮簪。「雖得不到財寶,可我殺他,也算為憐憐報了仇。」髮簪直朝韓御風射去,卻被一一躲開。
「何惜衣真是病死?」這是唯一的疑點,亦是葉長歌想不透的原因。「何恭把她易容成何惜衣,是否暗指她為你所殺?」
「我殺死何惜衣?」男子一頓,像是聽到最荒謬的話般似笑非笑地盯着葉長歌及韓御風。「這小人就怕何惜衣告發他的強暴數名良家女子的惡行,竟能狠心殺死唯一的女兒,還欲嫁禍到我身上!你說,這人該不該死!」
聞言,韓御風看向男子,只覺他已被仇恨沖昏了頭。
「何恭雖然是該死,卻也得由律法裁定,而非僅憑你一人便可決定他人生死。」韓御風不同意地開口,看着已漸漸似發狂的男子,只覺一片無奈。
若世上一切不公不義之事都只由一人判斷對錯,不看證據、不看律法,只因對方殺人便要償命,不論是被害者或為被害人抱不平的人都可以去殺了兇手,那天下豈不大亂?這國家還需要律法麼?
他可以理解受害方的不甘與怨懟,但對於兇手,他個人會選擇將對方送進大牢,由律法判定對方的刑罰。
「哈哈哈哈!天下間要真律法有用,還容的了何恭這賤人四處橫行無忌嗎?」彷彿觸到男子的痛處,厲聲反問,雙手更是甩出數根髮簪,每一根亦充滿了濃濃殺意直射葉長歌與韓御風!
葉長歌揚手射出暗器反擊,韓御風亦提腿踢下數根髮簪,當葉長歌射出的暗器直取男子性命時,才發現那只是一個陷阱,一個令他們分神的陷阱!
對方真正的擅長的武器並不是髮簪,而是一把軟劍!
「御風!」銀光一閃,剛擋下數根髮簪的韓御風沒想到還有軟劍緊接而來,聽到葉長歌那緊張的喊叫卻為時已晚。
在意識到要躲開時,胸口一麻,他已被軟劍刺穿!
對方似是想置人於死地般抽劍,鮮血頓時如花瓣般噴灑而出!
沒想到對方留有後手,葉長歌眸光一冷,瞬間爆發的殺意讓男人一怔。
只見葉長歌雙手一揚,暗器如天羅地網般,直直包圍了男子,每一樣暗器亦直取他的要害,容不得他逃避閃躲。
血光四濺,男人如刺蝟,身上被數十道暗器擊中,身體直直倒下。
「嘻……我死、也有…名捕……陪葬……」牙關喀喀作響,男子一雙眼珠暴突,猶似死不甘心一樣,可嘴卻是裂著笑地斷氣。
他就是死,也有人一起墊背,值了。
然而葉長歌看也沒有看他一眼,施起輕功躍至韓御風身前,扶起那染血的身體,快速地點了對方身上數個大穴好止住流出的鮮血。
顫著手拿出瓷瓶倒出一顆碧色舟藥塞進韓御風口中,接著大掌避開傷口,覆上他的肩胛下的位置,運起內力好讓丹藥發揮作用。
看著那已止住了血的傷口,葉長歌微微緩了口氣,卻也不敢放鬆。
「御風,聽到嗎?」輕拍韓御風的臉頰,葉長歌的心臟如遭火烤般難受。
「咳……」因大量失血而變得有點昏沈,韓御風虛弱地想要回應,然而才剛張口便吐出一口血水,臉色更是慘白得嚇人。
「你不能死!知道嗎!」緊張地開口,葉長歌環顧四周並無看到其他人,沒想到如此大的動靜也沒有任何人靠近,就不知道是怕事而躲起來還是在找救兵前來的路上。
「嗯……」意識模糊地想要點頭,卻像是微微一顫,韓御風能感覺到大師兄努力地用內力護他心脈,對方那焦灼的表情更是他首次看到,他可捨不得讓對方難過。
只是他也努力撐著精神了,但身上的內傷似是不配合般,漸漸冒出的寒意讓他再也忍耐不住般,身體開始發顫。
「御風,抓緊,我絕不會讓你死的!」把韓御風的雙手環上頸項,葉長歌小心地用布條縛緊,在察覺對方開始發顫時,他便知道不能再等了!
儘管他用上保命藥丹,可這師弟本身的內傷卻不穩定,一直以來葉長歌也不敢輕忽,現在更是極為擔心。在確定已纏緊師弟的手,便以手運起輕功,掠出何府,直朝六扇門掠去。
他絕不會讓韓御風跟那種殺人兇手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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