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安用換影移行回到了在韋恩莊園的房間，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副理所當然跟了一路的小丑。
小丑坐在窗台上，看著莉莉安收起先前放置的傀儡替身，問道，「妳後悔嗎？」
莉莉安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沒有。」她靠在一旁的窗台上，鮮紅的髮絲在晚風的吹拂下飄動著，像是活動著的血管，詭異卻生機勃勃。
「你隱瞞了很多事。」莉莉安盯著小丑墨綠色的眼睛，沒有一絲責備，只是陳述事實，不過難免帶了些探究。
「這世界上一個瘋子就夠了。」
莉莉安望進他眼底，似乎看見了深處緩慢流淌著的流金。莉莉安從以前就覺得奇怪，像小丑這樣無惡不作的人，眼底竟不是濃稠得化不開的腥血，而是這樣近乎溫柔的流金。
她別過眼，深怕自己就這麼溺死在裡頭，「你就沒其他想說的？」
「那我再放場煙火給妳看。」小丑不知從哪抽出手槍，嘻笑著抵在自己的太陽穴。在莉莉安湊縮的瞳孔中，扣下了扳機。
預想中的響聲和四濺的鮮血並沒有發生，取而代之的是一段輕巧的旋律和出現在槍口的一小朵銀製百合花。
小丑將百合花對準了莉莉安，歪頭，垂著眼角，「這次肯收了嗎？妳都不知道因為上次那朵被妳丟下的百合花，我有多麼傷心。」
莉莉安動作粗魯的抽走了那朵花，對著小丑抬了抬頭，「老土的伎倆。」
「嗯哼。」小丑漫不經心地接過花，將銀製的花稈在莉莉安的手腕上繞了一圈，變成了一個精巧的手環。小巧的白色花朵墜在銀白色的環身上，花心處鑲著一小顆嬰兒藍的寶石，和莉莉安的眼睛是同樣的顏色。
莉莉安晃了晃手，百合花敲擊在環身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莉莉安輕輕笑了聲，眼睛彎成了月牙。
小丑藏在暗處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開心了？」
「還行。」莉莉安踹了腳小丑，強制壓下上揚的嘴角，「可以開始解釋為什麼要叫人綁架我了。」
「妳需要一個留下來的理由。」小丑說，「否則會被世界意識排除，就像曾經一樣。只是我沒料想到你會被布魯斯韋恩領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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