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筆電裡住了個超兇的大叔小說家 - 四.世界的善意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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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四.世界的善意

四溫

Dec 23, 2024

8

5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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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哥，你在看什麼?」南川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帶著一絲好奇。然而，他的語調剛落，就察覺的那股不尋常的靜默。

龍哥寬厚的背影像是一座沉默的山，他沒有回頭，像是陷入了某種深不可測的情緒裡，無聲地凝視著螢幕。

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然浮現。南川下意識屏住了呼吸，腦中想起前幾天的對話，腳步猛然加快，急急忙忙的跑到了電腦前。

他的眼睛掠過螢幕的一瞬，臉上的血色彷彿被寒風捲走，只餘下一片蒼白。

他的嘴唇微微顫動，像是在掙扎著要開口，最終卻發不出聲音，彷彿將所有的言語都封鎖在胸膛裡，難以釋放。

「這就是你為什麼不肯嘗試的原因嗎？」龍哥的聲音終於響起，低沉而平穩。

南川沉默著，緩緩舉起手，手掌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像是在壓抑什麼情緒。隨後，他終於拉開椅子坐下，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既然你知道了，還想要勸我嗎？」南川的聲音打破了死寂。他的語氣異常平靜，甚至有些太過冷靜了。

龍哥轉過身來，看著南川，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的:「南川，你創造的世界太虛假了，一個世界不可能只存在好事。」

「是嗎?」南川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幾乎稱不上笑容的表情。「那為甚麼我的世界只存在惡意呢？」

他的聲音很輕，輕的像微風掠過，輕的幾乎讓人聽不見，卻重擊了龍哥的心臟。

龍哥沉默了，他想起了那種無助感，絕望深沉如永夜的天幕，任憑心中懷抱怎樣的希望，也無法觸及一絲微光。

「但那是以前的事了不是嗎？」

「你已經走出來了，甚至敢去上大學...」龍哥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南川的吼聲打斷。

「我從來就——！」南川猛然抬頭，眼眶通紅，臉上的表情分不清是悲傷，還是憤怒。「我從來就沒有真正的走出來過！！」

他的聲音顫抖，卻刺耳得像是利刃劃過空氣，刺穿心臟：「我寫小說，就是為了逃避！我創造的世界就是我的避風港！為什麼要連這點自由都奪走！！」

南川激動地揮舞手臂，直接把筆電給砸到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房間陷入死寂，只剩下南川急促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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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龍哥的聲音從南川口袋裡的手機響起，語調低沉而穩定，每一個字都像是敲擊在心上的錘：「如果逃避真的能讓你滿足，那為什麼現在的你，還這麼憤怒，這麼不甘心呢？」

南川的胸口像是被什麼重重撞擊了一下，呼吸瞬間凌亂。

他猛地掏出手機，高高舉起，想要狠狠地將它摔在地上。

然而，他舉著的手在半空中微微顫抖，指節發白，卻始終沒有用力。他的眼神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掙扎、憤怒、茫然。最後，緩緩地將手放下，低頭看著螢幕。

螢幕上的龍哥依舊如往常般的沉著，好像從來沒有動搖過。那雙眼睛裡，沒有責備，只有深刻到令他無法直視的堅定。

「不甘心又能怎麼樣？」南川低語，聲音帶著疲憊。他用手背胡亂地抹過臉頰，，擦去那些不知何時滑落的淚水：「你是兇悍的黑道大哥，沒有人敢欺負你，你怎麼可能懂那種無助的感覺？」

螢幕上的龍哥沉默片刻，隨後緩緩說道：「我懂。」

南川愣愣地看著他，眼中寫滿訝異與不解：「什麼......？」

「我懂你的感受。」龍哥的聲音依舊平靜，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

「從前我也像你一樣，一開始，我也想過逃避。但後來，當他們開始越來越過分...」

說到這，龍哥笑了笑，舉起他的拳頭。

「我開始反擊，只要敢欺負我就打，人比我多也打，就算對面比我高比我壯還是打。打到沒有人敢欺負我，打到所有人都怕我，打到...」

龍哥指了指自己：「我變成這個樣子。」

南川看著他，忍不住問：「難道你不害怕嗎？」

「怕！我當然怕。」即使在說自己害怕，龍哥的神情依然沒有遮掩。「但每次感到害怕，我都會問問自己，內心最深處想要什麼。」

他停頓了一下，注視著南川：「它告訴我，它很不甘心，很憤怒。」

「就跟你剛剛一樣。」

龍哥指著自己的心口，語氣多了幾分嚴肅：「南川，雖然我小說寫得很爛，但我知道一件事。創作，要放入自己的靈魂，這是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

南川愣住了，他看著龍哥堅毅的表情，明明同樣有灰色的經歷，卻完全看不到一絲陰影的籠罩。

「可、可是……」南川垂下眼，語氣輕得像是在自言自語：「我沒有你那麼勇敢，也沒有你那麼厲害，而且……」

「南川。」這次輪到龍哥打斷他了：「你剛剛說你的世界只存在惡意。」

龍哥的目光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深邃，那低沉的聲音帶著不可動搖的力量：「你錯了。」

他停了一瞬，然後露出了前所未有溫柔的微笑。

「我就是這個世界給你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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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深夜3:33的靈魂來電

#2 二.男人看個學習資料，有什麼好害羞的？

#3 三.無聲的記憶

#4 四.世界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