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和農家成滿懷解決惡靈事件的喜悅,邁著堅定的步伐踏入警局,本以為能順利將阿強和小李的惡行公之於眾,然而,一跨進警局大門,一股異樣的氣息便撲面而來。
警局內籠罩著一層令人壓抑的陰霾,陳宇和農家成不自覺地對視一眼,心裡 “咯噔” 一沉,隱隱預感到事情不會如他們想象的那般簡單。
“怎麼回事,這裡的人為何都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們?” 農家成壓低聲音,語氣中夾雜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緊張。
“不清楚,但很明顯,麻煩找上門了。” 陳宇輕聲回應,心底的不安如同漣漪般漸漸擴散開來。
他們穿過擁擠嘈雜的走廊,腳步聲在寂靜的廊道里顯得格外突兀,最終來到陳警官的辦公室。
陳警官正端坐在辦公桌後,眉頭緊鎖,冷峻的眼神透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深邃。阿強和小李則站在一旁,嘴角掛著一抹陰險的冷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顯然早有籌謀。
“陳宇,農家成,你們可算來了。” 陳警官的聲音低沉而嚴肅,打破了這短暫的沉默,“有人指控你們在九龍城寨肆意搞破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強見勢,立刻上前一步,目光中充滿了挑釁與得意:“陳警官,這兩人就是九龍城寨的麻煩製造者,到處惹是生非,胡亂抓人,必須嚴懲!” 他的話音剛落,周圍便傳來幾聲竊竊私語,似乎有人已然相信了他的片面之詞。
陳宇神色不變,臉上露出一抹帶著幾分逗趣滑稽卻又不失沉穩的笑容:“哦?是嗎?那讓我來給你們講講真相。阿強,你和小李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利用惡靈製造恐慌,試圖達到你們那些不可告人的勾當。”
阿強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雙眼中怒火熊熊燃燒:“你血口噴人!我們一直致力於維護九龍城寨的秩序,分明是你和你的同夥在那裡搗亂!” 他這一喊,周圍的氣氛陡然升溫,變得更加緊張,一道道懷疑的目光毫不留情地射向陳宇和農家成。
農家成鎮定自若地插話道:“陳警官,我們手握證據。那惡靈的真面目已被我們揭開,正是失蹤多日的王伯。我們絕不能讓真正的罪犯逍遙法外。”
陳警官沉默了片刻,目光在阿強、小李以及陳宇、農家成之間來回游移,似乎在權衡著各方所言的真偽與利弊。就在這時,陳宇突然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席捲而來,仿佛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暗中操縱著整個局面。
“我們需要時間把事情調查清楚。” 陳警官緩緩開口,語氣中透著幾分猶豫與不確定。
“時間?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可浪費了,陳警官。” 陳宇語氣平靜,目光卻異常堅定,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陳警官猶豫再三,最終緩緩點了點頭:“好吧,但你們必須留在這裡,配合我們的調查。”
陳宇和農家成再次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他們清楚,這場鬥爭才剛剛拉開序幕。
昏黃的燈光在警局的走廊里投下一道道長長的陰影,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與霉味混合的怪異氣息。陳警官那骨節分明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發出沉悶的 “咚咚” 聲,他的目光在手中的文件和對面的陳宇、農家成身上來回穿梭。
阿強和小李精心偽造的證據,如同張開的無形大網,正一點一點地收緊,將陳宇和農家成困在其中。
“這…… 這不可能……” 陳警官喃喃自語,眉頭緊皺成一個 “川” 字,捏著證據的手指微微顫抖。他本應是正義的化身,此刻卻陷入了對眼前這兩個聲稱揭露真相之人的懷疑之中。那些精心偽造的證據細節,以及阿強和小李事先安排好的 “證人”,讓整件事情的真相變得撲朔迷離,難以分辨。
陳宇和農家成被帶到一間狹小逼仄的房間,隨著鐵門 “哐當” 一聲重重關上,他們與外界徹底隔絕。房間裡僅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空氣沉悶得如同厚重的實體,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牆上的鐘表 “滴答、滴答” 地響著,每一秒的聲音都像是錘子,狠狠地敲擊著他們的神經。
陳宇煩躁地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皮鞋與水泥地面摩擦發出 “吱吱” 的刺耳聲響。他抬手抹了一把臉,手心一片濕冷。而農家成則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雙眼緊閉,似乎在全神貫注地思考著脫身之策。
房間里安靜得讓人毛骨悚然,只有陳宇急促的呼吸聲和牆上鐘表的滴答聲相互交織,仿佛一首令人絕望的催命曲。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房間里的光線也漸漸黯淡下來。陳宇感到喉嚨乾渴得如同沙漠,每一次吞咽都像有砂紙在摩擦。他走到桌旁,拿起桌上的水杯,卻發現裡面空空如也。他無力地將水杯放回原處,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突然,陳宇猛地停下腳步,像是被電擊了一般,他迅速抬起頭,眼中驀地閃過一絲精光。
“等等……” 他低聲喃喃道,語氣中夾雜著一絲難以置信,“我…… 我好像想起了什麼……” 他轉頭看向農家成,嘴唇微微顫抖,“九龍城寨…… 那個廢棄的戲台……”
昏暗的審訊室里,沉默如同一塊巨石,壓得人喘不過氣。牆上的老式掛鐘依舊不緊不慢地 “滴答、滴答” 響著,仿佛在無情地嘲笑着被困在這裡的陳宇和農家成。
突然,陳宇像發現了救星一般,猛地抬起頭,眼中光芒大盛,猶如黑暗中劃過一道耀眼的閃電。
“戲台!九龍城寨戲台的地下室!” 他激動地抓住農家成的手臂,語速極快,“我記得那裡有一道暗門,裡面堆滿了祭祀用品!而且…… 而且牆上還刻著阿強和小李的名字!”
農家成原本緊鎖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他立刻意識到這個線索的至關重要性。一絲希望的火苗在兩人眼中熊熊燃起,如同春風吹散了籠罩在他們心頭已久的陰霾。
他們仿佛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原本頹喪低落的氣氛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滿懷的興奮與期待。
很快,他們再次被帶到陳警官面前。這一次,陳宇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與篤定。
“陳警官,我們發現了新的證據!就在九龍城寨戲台的地下室……” 他將戲台地下室的發現詳細地描述了一遍,尤其強調了牆上刻著的名字以及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祭祀用品。
阿強和小李的臉色 “唰” 地一下變得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不斷滾落。他們試圖開口辯解,然而言語卻支支吾吾,漏洞百出,如同落入陷阱的困獸般無力地掙扎著。
周圍的警察們原本懷疑的目光逐漸變得堅定,他們開始傾向於相信陳宇和農家成所說的話。陳警官的表情也從最初的懷疑轉為嚴肅,他那銳利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緊緊地盯著阿強和小李,仿佛要將他們內心的陰謀徹底看穿。
正當阿強和小李的謊言即將被徹底拆穿之際,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突兀地打破了審訊室的寧靜。
陳警官接起電話,聽了沒幾句,臉色驟然變得十分難看。他匆匆說了幾句,便急忙掛斷電話,神情凝重地看向陳宇和農家成。
“你們先走吧,這件事…… 有新的情況。”
陳宇和農家成滿臉疑惑,完全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但還是起身離開了警局。
走出警局大門,一股涼風呼嘯著迎面撲來,陳宇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他抬頭望向漆黑的夜空,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預感。他低聲對農家成說:“走吧,去廢棄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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