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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霜雪無色（H）

清慾

Jan 22,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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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西北的路途有點太長，時間大把大把的空了下來，我感覺不到偷得浮生半日閒的實惠，更多的是害怕被自身空洞吞噬的惶恐。

夜半時相似的月色總叫我想到待在喜鵲坊的時光，性慾翻湧的一刻，儘管衣物裹的再緊實，我也感覺恥辱。

陽光消融冰雪的早晨，停不下來的思緒追根究柢，我並沒有真正見過段淳亦與所謂的兵符，僅有聶嘯給我的畫像讓我對所謂的任務目標，可以讓揣測有所依託。

畫像裡的段淳亦眉目清秀，頗有幾分如蘭的書生氣息，我實在很難想像這個人會下屠殺之令……

想到這，我揉了柔脹痛的太陽穴，其實這樣算來，當初的慘案與他毫不相干，從某種角度而言，他甚至與聶嘯同仇敵愾的討伐過既是叛軍亦是他父親的段正。

若不是憑大義滅親的一腔忠膽，他又如何能從戍守邊境微末將軍一躍成為王朝內唯一的異姓王爺？

如若，我是說，如若把他看成恩人，是不是我們的一生，都不會那麼荒唐？

但來不及了，卿雪死了，從這一刻起，我所有的突發奇想都是對逝去姊姊的大逆與悖離。

再清澈的人都避不開在俗世裡打滾，或許他曾有幾分為國為民的情懷，最後仍是任由野心膨脹，放縱慾望勃發，否則怎會走上他父親的舊路，成為自己最厭惡的樣子？

……

誰不是自己討厭的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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