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了個新年新希望，我想在元旦的這一天實現它 - 上篇——隔著空間的對話，時常伴隨時間上的間隔

　　打下這一串字，讓男生感覺耗費了這一生的勇氣，「要不要在今年的最後一天來吃個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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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怪怪的」女方迅速回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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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怪了？」男生還要附上三個震驚表情符號，用來加強他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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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特殊的日子約吃飯，你不覺得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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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生迅速想到了一個解釋，「因為只有這一天，你的教授才有可能不來找你麻煩」

　　他補充，「一個很適合出去吃飯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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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等待，「那行，你想吃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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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他們就餐廳討論了一陣子，決定在女方所在縣市的餐廳。得出了結果，閒聊只有一陣子，女方不得不離開，因為她的實驗室又有事情找她處理了。對此，男方已經有了許多相同經歷，內心不在像最初聯絡的時候那般感到無措。男方不禁想著五年前，那時候的他看著訊息總是結束在「幾小時之前傳送」，內心總是會有按捺不住的無奈與孤單。

　　隨著他也開始忙於自己的工作，他似乎也慢慢習慣了，以這樣的步調繼續向著未來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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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趁著這個對話空檔，他呀，再次check了所準備的禮物。

　　他準備的不只這些，早在月初之前，他就把自己的排班調整，留下了這兩天的空檔——可悲他所在的公司，想在重要節日休假，需要提早排隊安排。

　　還有還有，不過這算是意外之喜，點子來自於身邊的同事時常大剌剌的分享他約…，喔不是，約會的行程。在旁邊聽了許久，也有樣學樣地做了準備一些驚喜，希望可以給女方那平淡的生活增添一些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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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排班的安排下，他有了一天半的休假。中午和同事道別，並在他們哀怨的眼神當中，坦蕩蕩地離去。簡單地梳洗一番，開車離去。

　　那是一段有四小時的車程。從這裡就可以知道，男女雙方並不常見面，隔著空間的對話，時常伴隨時間上的間隔。所以，這也是為什麼他漸漸習慣等待訊息。

　　不過…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想對方也是如此習慣了。所以，兩人才可以以這樣的模式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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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交流道，開進某個巷子，他整理了下自己的服裝，噴一下芳香劑——但又要趕緊通風，免得氣味太重。其中有一個重點中的重點，那就是趕緊把車載電腦的那首歌的進度調到中間，然後停火——這可是那位同事分享的聊天技巧。

　　不得不說，幸好他有些潔癖，車內整理並沒有耗費多少時間。剛剛整理好，便看見女生從遠方走了過來。倒是不同以往，她沒有躲避自己的朋友，說了聲再見，小跑步過來。

　　在夕陽的照射下，滿臉的燦爛，「抱歉抱歉，我應該沒有晚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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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背景的驚呼聲，男方決定回以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再對女方露出真誠的笑容，「沒有，我也是才剛到而已。」他打開車門，「快進吧，外面可冷呢！」

　　進入車內，男生又問，「剛剛還在開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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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呀，教授想說明天元旦，所以叫我們今天開會。我從早上開到現在了。」女生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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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上安全帶，發動汽車，那首音樂也隨之播放，女方聽到不禁訝異，「原來你也聽著這首歌？」

　　「是呀，看到你IG上的推薦，有一不小心就中毒了。」

　　「我跟你說喔，這個歌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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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方不禁慶幸，自己每每找到一首歌，便會對其中的歌手回朔其他歌曲，從中便可以順便得知歌手的消息。不然，他很有可能沒辦法回應對方的熱情。

　　所幸距離餐廳的距離不長，這份話題可以在最美好的時候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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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方下車之後，環顧了車四周，這才問，「我還記得四五年前，你說你要買車，現在真的買到了。」

　　「是呀，」男方也不禁感嘆，五年前，他還只是剛退伍的社會新鮮人，當兵的薪水根本就不夠他獨自生活，還在家中住的他，根本就沒有多餘的閒錢去買想要的事物，「工作了四五年，總算有了點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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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買車？」女方可是早在學士畢業的時候，就考上了駕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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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方笑了笑，「你畢業之後，起步薪水可是比我還要高的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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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這不是還沒畢業嗎？」她不禁哀怨，「博士讀了都快五年了，還不知道能不能畢業呀。看不到盡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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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方意識到不該開這個捉弄，於是想趕緊換個話題，「你會畢業的，因為妳都很認真地對待自己的人生……」

　　「你餓了吧？我也餓了，趕緊去餐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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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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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家單點的火鍋餐廳。按照過去大學的慣性，他們本來想要訂一間吃到飽餐廳，可能火鍋，也可能是烤肉。直到女方突然打了一句

「話說

我們吃的下去嗎？」

　　於是，都快奔三的他們，後來決定了這一家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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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考上研究所就想吃這一家了，現在總算圓夢了。」女方看著菜單小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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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不早點吃呢？早吃早享受呀？我看很多店家都是開越久，越難吃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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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只是個窮博士生，沒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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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方的眼光離開菜單，直視男方，讓男方感到些許愧疚。不禁思考自己是不是有什麼思維上的錯誤，一直挑到對方的難處。

　　「那麼，今天是個好機會，可以吃到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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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真是感謝了。」她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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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著這個話題，男方接續說，「我記得你不是有個計畫，想要吃遍美食，尤其在這個美食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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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不過那是前兩年的時候。現在嘛…被忙得沒什麼時間去享受，只能買個seven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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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方總算挑選好了，而男方則在訂餐廳的時候就知道要選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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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男生呀，挑這麼快。」女方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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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方無奈，「我只是在你看不見的時間，也挑了很久。」為了今天，他做足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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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你肯定內涵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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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你的錯覺。」男方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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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男方想幫女方弄個飲料，但是女方表示打算兩人一起去，順便弄個醬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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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我可以把清單給你，你可以來嘗試嘗試這裡的美食。只要給我幾千字的心得就好了。」女方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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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方嫌棄，「幹，我才不要咧？什麼國高中老師的作業，」他笑著建議，「與其看我心得？怎麼不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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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有很多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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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不是這樣的？」男方反駁，「我和你一樣，都是地縛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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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地縛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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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公司的地縛靈，就像你是研究所的地縛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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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回位子的路上，有著女方不願打擾其他顧客，而低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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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男方弄著醬料，女方笑問，「那麼，這位地縛靈先生，你怎麼離開公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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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請了道士做法七七四十九天，這才突破了公司的禁制。」

　　男方看見了女方滿臉的問號，笑著補充，「沒有啦，其實我是排休的，排了七七四十九天是真的。所以才能離開公司，不被“束縛”」他在那兩個字雙手食中指兩彎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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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對，」女方恍然大悟，「你之前有說過你們公司的休假制度，很麻煩的咧。」她想起了男方之前還在私訊中大吐苦水，說裡面的排班制度很不合理。雖然法定周休二日，但公司裡面的這二日卻是要排出來的。她不是很懂其中的眉角，但從文字中可以看出對方的不適應。

　　想到著，女方不禁懊惱，「最近真的覺得自己的博士讀到腦子壞掉了，想不起很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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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生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得這麼說：「妳只是讀得太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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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方對著送上餐點的服務生道了謝，邊夾菜邊說：「我覺得這也很有可能跟幾年前的疫情有關，我現在都感覺自己還是會『腦霧腦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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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方深有同感，「其實我現在我工作的時候，每每上台報告的時候，都會準備一本超小日記本，在上面紀錄重點，免得自己忘記內容。」說到此處，男方裝作報告得樣子，左手弓起，拿著折疊衛生紙當作提示搞，右手在那邊揮動，口中講著甚麼什麼，引得女方噗哧笑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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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到了學到了，我跟教授報告的時候就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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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萬不要，千萬不要。」男方邊夾起自己燙熟的牛肉，邊趕緊制止女方的自殺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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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不會呀！」女方吃了一口肉，嗔道。

　　男方只得示意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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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夾了幾道菜，女方又問，「工作很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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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呀，當然累呀。」男方故意語帶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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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就沒有想過…就是…」女方想了想，還是說了下去，「辭職呀，換工作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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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方愣了愣，想了想自己的工作內容，這才說：「這我還真沒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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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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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就是因為…」男方其實多少意識到，女方的問題，可能再尋求什麼。但請原諒男方的不甚諒解，他還是說出了一個沒經過修飾，第一時間想出來的回答，「我想應該就是生活慣性，還是社會期待甚麼的，讓我實在是不敢想像自己辭職的樣子。」

　　不過，他還是想了一句話——當然這也是他所想的，只是藏在內心深處，需要一點時間去搜索，「當然，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會去爭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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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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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職的機會…有好工作的機會…還有其他什麼跟人生有關的機會。」他隨即吃了一大口牛肉，有些因為說不清楚而開始逃避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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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希望，我也可以抓到機會。」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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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方回以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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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業的機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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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肯定是可以的。」男方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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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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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題到了一個逗點處，兩人默默吃著東西，也拿起了手機出來滑。男生在同事好友群中的看見了某人在抱怨元旦不能出去找女友，他不禁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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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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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看我的同事受苦。」男方把手機借給女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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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北，你很靠北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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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常都被虧好幾次，這一次先虧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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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事好友群滑夠了，又開始滑上了ＩＧ，看著現實動態，卻看見了女生的現實動態上有他。那一瞬間，他有所感動。他也不是個不會想的男生，從對方不在同學旁避諱，他其實就有所一點點的想法……

　　只是，是不是快八年沒談過戀愛，他不知道該怎麼進一步……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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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麼時候PO的動態，我都沒看見，太快了吧。」男生只得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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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吃飯太快了，都沒有注意到我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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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行，我也想要拍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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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都吃一半了，要怎麼拍。」女生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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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把手機舉起，女孩也跟著擺出姿勢。這其實也是一個小小的試探——這是他那位愛約…

　　會！對，約會的那位同事說得，說什麼如果對方同意入鏡，就代表了那一絲絲的戀愛資格。喔，「一絲絲」這一詞是他加的，因為他實在是不能理解，那位同事解釋這代表交往有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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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來看一下我的ＩＧ現實動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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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看了，笑說：「這火鍋都空了，你還不如直接複製我的現實動態。」

　　說著，她用ＩＧ的聊天室分享她的現實動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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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覺得我拍得很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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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很漂亮，但你這…」她想了想，「簡直是美食動態圈的恥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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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妳漂亮呀。」男生突然蹦出了這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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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愣了愣，還是把論點拿了回來，「嘿，你不要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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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的吵鬧一下，最後以男方說兩者都po，結束這次打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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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生已經想到，這次ｐｏ文之後，肯定會有很多人來騷擾他。現在，他決定在這一晚，絕不接受任何人的調侃，他不想把這份美好的心情打斷。

　　就譬如，原本還帶著笑容的女方，現在看到手機的內容之後，收起了笑容——喔，不對，反而面帶苦澀。

　　男生立即意識到這應該是實驗室的問題，於是他問，「實驗室又在找你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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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啦…」女生心不在焉的滑了滑手機。深吸一口氣，這才放下了手機。想了想，又把手機放進了包包裡面，「不是，就是啦就是啦，但我才不想管這件事，我要放元旦，就算是教授找我，我也不管啦。」

　　在這一餐的收尾階段，她不禁想要抱怨自己的學弟妹很不靠普，很多事情都需要學長姐去收拾，然後教授還不願管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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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授他們就只想搞好研究，其他是都不想管。而我們也只是學長姐，遇到那種好的學弟妹當然好管；但是遇到混學生，我們反而還要幫他們擦屁股，免得他們弄壞儀器，影響我們做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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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生不禁點了點頭，十分有同感，因為他也時常遇到類似的問題。但所幸他的那群同事好友可以解決這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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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應該狠一點，譬如你可以…」男生吃著甜點，想了想，「可以找一群人確認有哪個儀器是沒有你們學長姐用的，然後不管他，讓他弄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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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方震驚片刻，「這招可以呀！」吃了一口點心，又擔憂地說：「不行呀，最後還是要我們找廠商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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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拖呀，如果學弟妹他們不擔心，你就拖嘛！反正實驗是他們的事，又不是你的事。妳如果被教授問，就說妳也在忙自己的事，有點難以追蹤進度……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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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齁～」女方疑問，「你怎麼想到這一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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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經驗，都是經驗。」男方裝做自己故事很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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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的結帳，男方起身去結帳。

　　女方小聲地叫住對方，「欸等等，我也可以付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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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說我來付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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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我現在有打工的，我可以付我的餐費的。」頓了頓，她小聲說：「我想著，不用再麻煩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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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方沒有意識到這句話的深意，只是笑了笑，「你可以等等再給我錢，或者line pay給我。」

　　因為他現在多少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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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隔著空間的對話，時常伴隨時間上的間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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